006 拒绝
五日匆匆而过。
白云观观门大开，仙师收徒大会正式开启，引发满城轰动，全城老老少少都涌向白云观去看热闹。
在梁家父子的热情相邀下，谭老头也抱着小孙女去看热闹，涨涨见识。
“闲杂人等都退后。”
于知客不耐烦地驱赶涌动的人流。
“仙师收徒，只收五岁至十五岁的孩童。不在此列的，自觉些，别添乱，当心仙师发怒！”
众人唯唯。
随后，于知客双手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张托盘放到特意布置的供桌上。
托盘的绒布内躺着一枚白色圆形玉璧。
“符合年龄的孩童，排队上前，握住灵玉，便可知道你们有无仙缘了。”
“快，儿子，快去摸摸看。”梁崧催促儿子道。这次他依旧用钱开路，给儿子买来了第一的位置。
梁涵嘟着嘴，虽然还是不情愿，还是听他爹的话，上前触碰白玉。
“怎么样？儿子？”梁崧焦急地问。
“凉凉的，还挺舒服。”
梁涵好奇地摸着白玉。
白玉泛起幽幽白光，且越来越亮，突然间，一股青色光束冲天而起，场面十分震撼。
“哇，它会发光！”
“这——”梁崧看向于知客。
于知客笑着向他道贺：“大喜啊！恭喜梁老爷，梁少爷与仙师有缘呢！”
仙师早就交代过，能使白玉璧亮起的人，才是与他有师徒缘分的。
“有缘？太好了，太好了，我的涵儿能成为仙师的徒弟了！”梁崧欢喜得不行。
“梁老爷梁少爷请在一旁稍待。”于知客态度好了不少，指了指排得长长的队列，“仙师的收徒大会才开始，还有许多孩童等着测试。”
自家得了开门红，梁崧好说话得很，带着儿子退下，回到谭家祖孙身边。
他的心情正好得不行，嘴都快笑裂了，逗着襁褓中的小谭云道：“可惜小云儿还是个奶娃娃，不到五岁，否则，小云儿定也跟涵儿一样能被仙师选中。小云儿一看就是有福的！”
襁褓中的小婴儿看到别人笑，也跟着咧嘴笑。
“哎呀呀，小云儿真可爱啊，小乖乖，给我当闺女吧？”
爱笑的娃儿总是分外招人喜欢的，梁崧就喜欢得很。
在梁崧逗弄小谭云时，测试的队伍不停前进，速度很快。
有无仙缘，一摸便知。
有那摸了白玉没反应，不甘心还想赖着，全被于知客毫不留情地赶走。
不过一个时辰，现场符合年纪的孩童都测完了。
在梁涵这个开门红之后，全是哑炮。
梁涵成了这次仙师收徒大会唯一的幸运儿，也成了全城家长和孩童羡慕嫉妒的对象，一时风光无比。
等到仙风道骨、足不履地的仙师大人出现在人前时，这种羡慕更是达到了顶点。
“拜见仙师！”
呼啦啦，百姓拜倒一地。
仙师一挥手，如有甘霖降落众人身上，有病的感觉病情瞬间好转，没病的也觉得浑身顿时神清气爽。
“仙师显灵赐福啦！”
这一刻，再无人怀疑眼前这位仙师是仙人。
淮箴子走到梁涵面前，俯视着他，道：“你便是与我有缘之人？”
梁涵缩到父亲身边，不敢答话，他有些害怕这位仙师。
梁崧忙代儿子回话：“犬子梁涵，有幸拜入仙师门下，往后定尽心侍奉仙师，有劳仙师了，还望仙师多担待。”
“唔。”
淮箴子鼻翼微动，忽然看向旁边跪着的谭老头，指着他抱着的小谭云道：“这孩子，与我有缘，可拜入我门下。”
谭老头面色丕变，慌忙拒绝：“承蒙仙师看得起，可，可我这孙女儿尚未断奶，小老儿不敢让她离开身边。”
谭老头的拒绝引得众人哗然，都觉得他太蠢，不识好歹，葬送孙女大好前途。
谭老头硬着头皮坚持孙女还太小，离不开他。
他也确实因为孙女太小，才拒绝的。
小云儿还是个小婴儿，连说话走路都还没学会呢，他哪里敢答应把她送去给人当徒弟？
况且，虽说跟着仙师自然是好的，能学大本事，可，从古自今，给人当徒弟哪有容易的？私心里他可舍不得小孙女吃苦。
好在仙师只是多看了小谭云几眼，并没有强索了去，带上含着两包泪的梁涵，转身进了白云观内。
白云观的大门被关上。
看热闹的人潮褪去。
原地只剩下梁家人和谭家祖孙。
梁崧从狂喜中回神，渐渐跌入失落中。
涵儿成功拜师，本是一大喜事，可拜师后，马上就离开他身边，他想入内观看拜师仪式都不行，而且，涵儿明早就要跟随仙师离开，从此仙凡永别，他们父子竟不知还有无再见之日。
又看到旁边谭家祖孙，因为谭恩公拒绝，祖孙俩不用骨肉分离。
“……我是不是做错了？”梁崧颓然自问。
白云观内。
大门缓缓关上。
梁涵在大门边停住脚步，害怕地不敢动。
仙师高大的身影一直前行，一直走到蒲团边，盘腿坐下，随后，闭目打坐，仿佛忘了他新收的徒弟。
“爹爹……呜呜呜……我要回家。”
梁涵回身去扒大门，大门纹丝不动。
“呜呜呜，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安静。”
一道风打过来，梁涵啪的一声摔在门上。除了翻车那次，他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当场不管不顾地放声大哭。
“聒噪！”
淮箴子不耐烦，一道灵力打过去，将新收的弟子打晕。
修炼被打断，他索性起身，查看丹炉和药材。
又手一招，将梁涵抓到近旁，盯着他，沉声道：“原本能碰到你已是意外之喜，不过眼下……似乎还有更好的选择。”
黑夜再次降临。
一弯弦月挂在天边。
白云观正殿的大门开了又合。
淮箴子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外，望了眼月亮，使出轻身术，循着白日在谭老头身上留下的追踪术，很快来到了谭家。
谭家的门对他来说形同虚设。
他很容易就进入了谭老头的房内。
谭老头已经睡着了。
离床边不远放着一张婴儿床。
白日里闻到的那股异样香气，愈发浓郁。
淮箴子走到婴儿床边，练气大圆满的修为使他在黑暗中视物无碍。
小婴儿睡得憨甜。
“好香，可真诱人啊，这小娃儿……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人？
还是天材料地宝所化？
不过，不管这小娃儿究竟是人是妖，都将成为助他突破的良药。
在捡到《归真功》时，淮箴子还收获了一本《魔修手札》。
前者是正道修习之法，后者，看名字就知道是魔修所录。
自古正邪不两立，若非迫不得已，他也不想动用《魔修手札》里的法子。
《魔修手札》里记载了一种丹药，名为破壁魔丹。此丹可助修士强行突破屏障晋级。
只是，此丹的炼制十分困难，需要极其罕见的天材地宝作为主药。
若无天材地宝，还有一种极阴损的法子可以代替。
只要能找到万中无一的木属性天灵根，以天之骄子为药基，也可练成此丹。
只是，服用此丹后，再无回头路，只能沦为被正道不耻的魔修。
正统修士突破筑基需要筑基丹，他无处可寻，可这破壁魔丹，眼下他唾手可得！
黑暗中，淮箴子露出嗜血笑容，朝婴儿床伸出志在必得之手。
突然，修士的直觉令他脑后一凉。
危险！
然而，此时早已晚矣。
在他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时，小黑蜂倏然而至，瞬间杀死了潜入者。
淮箴子倒地，气绝身亡。
“谁？”
谭老头被尸体倒地的动静惊醒。
此前的经历令他不敢大意，快速摸到桌边点燃灯火，举着灯台就往婴儿床边去。
“小云儿？……还好还好，你无事。”
看到小孙女好好地睡着，松了口气。
视线一移，突然发现黑黝黝的地上躺着个人，不禁骇了一跳：“怎么又进贼了？”
小老头儿苦恼不已，不明白自家怎么到哪里都招贼。
“还好有小黑在，不让你们这些贼子得逞——”
谭老头弯腰，翻过贼人身体，一口气又梗住胸口：“这，这，这不是白日里的仙师吗？小黑你，你怎么把仙师杀了？完了完了，小黑你闯大祸啦！……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谭老头急得六神无主，一头乱麻。
事已至此，他也无法可想。
小黑都把人杀了，为免被人发现，给祖孙俩招惹祸事，谭老头只得找了锄头，到后院花园的大树下，哼哧哼哧地去挖坑，埋尸。
挖着挖着，他渐渐清醒，察觉不对之处。
仙师为什么要偷偷潜入他们家来？
想起白日里仙师对自家孙女的关注，谭老头越发觉得这仙师是来偷他孙女的！
而且，就小黑以往的表现来看，小黑会杀人，定然是对方对小云儿心怀不轨，要害小云儿！
“原来这仙师竟是个坏的？可恶，死了也活该！”
想明白其中缘由后，谭老头分外气愤，更没了心虚。
亏他之前还为这仙师说好话，上当受骗了啊！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失去小孙女了。
想想就后怕，因此，埋好尸体后，谭老头还使劲地蹬了两脚泄愤。
回到屋中，谭老头看了会儿小孙女，才又躺回床上。
刚有些睡意，他又被一个念头惊得坐起。
原来仙师竟然不是个好东西，那，被他收去当徒弟的涵少爷，会不会有危险啊？
白云观观门大开，仙师收徒大会正式开启，引发满城轰动，全城老老少少都涌向白云观去看热闹。
在梁家父子的热情相邀下，谭老头也抱着小孙女去看热闹，涨涨见识。
“闲杂人等都退后。”
于知客不耐烦地驱赶涌动的人流。
“仙师收徒，只收五岁至十五岁的孩童。不在此列的，自觉些，别添乱，当心仙师发怒！”
众人唯唯。
随后，于知客双手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张托盘放到特意布置的供桌上。
托盘的绒布内躺着一枚白色圆形玉璧。
“符合年龄的孩童，排队上前，握住灵玉，便可知道你们有无仙缘了。”
“快，儿子，快去摸摸看。”梁崧催促儿子道。这次他依旧用钱开路，给儿子买来了第一的位置。
梁涵嘟着嘴，虽然还是不情愿，还是听他爹的话，上前触碰白玉。
“怎么样？儿子？”梁崧焦急地问。
“凉凉的，还挺舒服。”
梁涵好奇地摸着白玉。
白玉泛起幽幽白光，且越来越亮，突然间，一股青色光束冲天而起，场面十分震撼。
“哇，它会发光！”
“这——”梁崧看向于知客。
于知客笑着向他道贺：“大喜啊！恭喜梁老爷，梁少爷与仙师有缘呢！”
仙师早就交代过，能使白玉璧亮起的人，才是与他有师徒缘分的。
“有缘？太好了，太好了，我的涵儿能成为仙师的徒弟了！”梁崧欢喜得不行。
“梁老爷梁少爷请在一旁稍待。”于知客态度好了不少，指了指排得长长的队列，“仙师的收徒大会才开始，还有许多孩童等着测试。”
自家得了开门红，梁崧好说话得很，带着儿子退下，回到谭家祖孙身边。
他的心情正好得不行，嘴都快笑裂了，逗着襁褓中的小谭云道：“可惜小云儿还是个奶娃娃，不到五岁，否则，小云儿定也跟涵儿一样能被仙师选中。小云儿一看就是有福的！”
襁褓中的小婴儿看到别人笑，也跟着咧嘴笑。
“哎呀呀，小云儿真可爱啊，小乖乖，给我当闺女吧？”
爱笑的娃儿总是分外招人喜欢的，梁崧就喜欢得很。
在梁崧逗弄小谭云时，测试的队伍不停前进，速度很快。
有无仙缘，一摸便知。
有那摸了白玉没反应，不甘心还想赖着，全被于知客毫不留情地赶走。
不过一个时辰，现场符合年纪的孩童都测完了。
在梁涵这个开门红之后，全是哑炮。
梁涵成了这次仙师收徒大会唯一的幸运儿，也成了全城家长和孩童羡慕嫉妒的对象，一时风光无比。
等到仙风道骨、足不履地的仙师大人出现在人前时，这种羡慕更是达到了顶点。
“拜见仙师！”
呼啦啦，百姓拜倒一地。
仙师一挥手，如有甘霖降落众人身上，有病的感觉病情瞬间好转，没病的也觉得浑身顿时神清气爽。
“仙师显灵赐福啦！”
这一刻，再无人怀疑眼前这位仙师是仙人。
淮箴子走到梁涵面前，俯视着他，道：“你便是与我有缘之人？”
梁涵缩到父亲身边，不敢答话，他有些害怕这位仙师。
梁崧忙代儿子回话：“犬子梁涵，有幸拜入仙师门下，往后定尽心侍奉仙师，有劳仙师了，还望仙师多担待。”
“唔。”
淮箴子鼻翼微动，忽然看向旁边跪着的谭老头，指着他抱着的小谭云道：“这孩子，与我有缘，可拜入我门下。”
谭老头面色丕变，慌忙拒绝：“承蒙仙师看得起，可，可我这孙女儿尚未断奶，小老儿不敢让她离开身边。”
谭老头的拒绝引得众人哗然，都觉得他太蠢，不识好歹，葬送孙女大好前途。
谭老头硬着头皮坚持孙女还太小，离不开他。
他也确实因为孙女太小，才拒绝的。
小云儿还是个小婴儿，连说话走路都还没学会呢，他哪里敢答应把她送去给人当徒弟？
况且，虽说跟着仙师自然是好的，能学大本事，可，从古自今，给人当徒弟哪有容易的？私心里他可舍不得小孙女吃苦。
好在仙师只是多看了小谭云几眼，并没有强索了去，带上含着两包泪的梁涵，转身进了白云观内。
白云观的大门被关上。
看热闹的人潮褪去。
原地只剩下梁家人和谭家祖孙。
梁崧从狂喜中回神，渐渐跌入失落中。
涵儿成功拜师，本是一大喜事，可拜师后，马上就离开他身边，他想入内观看拜师仪式都不行，而且，涵儿明早就要跟随仙师离开，从此仙凡永别，他们父子竟不知还有无再见之日。
又看到旁边谭家祖孙，因为谭恩公拒绝，祖孙俩不用骨肉分离。
“……我是不是做错了？”梁崧颓然自问。
白云观内。
大门缓缓关上。
梁涵在大门边停住脚步，害怕地不敢动。
仙师高大的身影一直前行，一直走到蒲团边，盘腿坐下，随后，闭目打坐，仿佛忘了他新收的徒弟。
“爹爹……呜呜呜……我要回家。”
梁涵回身去扒大门，大门纹丝不动。
“呜呜呜，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安静。”
一道风打过来，梁涵啪的一声摔在门上。除了翻车那次，他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当场不管不顾地放声大哭。
“聒噪！”
淮箴子不耐烦，一道灵力打过去，将新收的弟子打晕。
修炼被打断，他索性起身，查看丹炉和药材。
又手一招，将梁涵抓到近旁，盯着他，沉声道：“原本能碰到你已是意外之喜，不过眼下……似乎还有更好的选择。”
黑夜再次降临。
一弯弦月挂在天边。
白云观正殿的大门开了又合。
淮箴子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外，望了眼月亮，使出轻身术，循着白日在谭老头身上留下的追踪术，很快来到了谭家。
谭家的门对他来说形同虚设。
他很容易就进入了谭老头的房内。
谭老头已经睡着了。
离床边不远放着一张婴儿床。
白日里闻到的那股异样香气，愈发浓郁。
淮箴子走到婴儿床边，练气大圆满的修为使他在黑暗中视物无碍。
小婴儿睡得憨甜。
“好香，可真诱人啊，这小娃儿……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人？
还是天材料地宝所化？
不过，不管这小娃儿究竟是人是妖，都将成为助他突破的良药。
在捡到《归真功》时，淮箴子还收获了一本《魔修手札》。
前者是正道修习之法，后者，看名字就知道是魔修所录。
自古正邪不两立，若非迫不得已，他也不想动用《魔修手札》里的法子。
《魔修手札》里记载了一种丹药，名为破壁魔丹。此丹可助修士强行突破屏障晋级。
只是，此丹的炼制十分困难，需要极其罕见的天材地宝作为主药。
若无天材地宝，还有一种极阴损的法子可以代替。
只要能找到万中无一的木属性天灵根，以天之骄子为药基，也可练成此丹。
只是，服用此丹后，再无回头路，只能沦为被正道不耻的魔修。
正统修士突破筑基需要筑基丹，他无处可寻，可这破壁魔丹，眼下他唾手可得！
黑暗中，淮箴子露出嗜血笑容，朝婴儿床伸出志在必得之手。
突然，修士的直觉令他脑后一凉。
危险！
然而，此时早已晚矣。
在他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时，小黑蜂倏然而至，瞬间杀死了潜入者。
淮箴子倒地，气绝身亡。
“谁？”
谭老头被尸体倒地的动静惊醒。
此前的经历令他不敢大意，快速摸到桌边点燃灯火，举着灯台就往婴儿床边去。
“小云儿？……还好还好，你无事。”
看到小孙女好好地睡着，松了口气。
视线一移，突然发现黑黝黝的地上躺着个人，不禁骇了一跳：“怎么又进贼了？”
小老头儿苦恼不已，不明白自家怎么到哪里都招贼。
“还好有小黑在，不让你们这些贼子得逞——”
谭老头弯腰，翻过贼人身体，一口气又梗住胸口：“这，这，这不是白日里的仙师吗？小黑你，你怎么把仙师杀了？完了完了，小黑你闯大祸啦！……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谭老头急得六神无主，一头乱麻。
事已至此，他也无法可想。
小黑都把人杀了，为免被人发现，给祖孙俩招惹祸事，谭老头只得找了锄头，到后院花园的大树下，哼哧哼哧地去挖坑，埋尸。
挖着挖着，他渐渐清醒，察觉不对之处。
仙师为什么要偷偷潜入他们家来？
想起白日里仙师对自家孙女的关注，谭老头越发觉得这仙师是来偷他孙女的！
而且，就小黑以往的表现来看，小黑会杀人，定然是对方对小云儿心怀不轨，要害小云儿！
“原来这仙师竟是个坏的？可恶，死了也活该！”
想明白其中缘由后，谭老头分外气愤，更没了心虚。
亏他之前还为这仙师说好话，上当受骗了啊！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失去小孙女了。
想想就后怕，因此，埋好尸体后，谭老头还使劲地蹬了两脚泄愤。
回到屋中，谭老头看了会儿小孙女，才又躺回床上。
刚有些睡意，他又被一个念头惊得坐起。
原来仙师竟然不是个好东西，那，被他收去当徒弟的涵少爷，会不会有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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