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劝说
“哎？我突然想起来了！其实我之前碰到过，有人来向师兄禀报时，提到造船、海船之类的，我师兄他好像真的在造大船。”
梁涵正处在叛逆的年纪，因为仙师的缘故，心里对便宜师兄参离可没什么尊敬之情，再加上参离只会督促他修炼，动不动就带他回自己的道场闭关，导致梁涵一听到有关参离的事就烦躁，更不可能主动去打听参离的事。
“涵哥哥，如果国师大人真的要出海寻仙，你会跟着去吗？”小谭云问。
“出海寻仙？那可要横渡东海，不知多远多危险！况且，从未听说有人能寻仙成功，我才不会傻得陪他去犯险。”
梁涵冷哼，拒绝的态度十分笃定。
“涵哥哥，梁家中的诅咒，我们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师兄国师大人，是我们认识的所有人中最厉害的，我们赶在他出海之前向他求助吧？或许，国师大人有办法帮你呢？”小谭云建议道。
“向他求助？”梁涵很是排斥，“不，我才不想求他。”
“涵哥哥！”
小谭云神色严肃，甚至有些生气。
“如果几个月前，梁伯伯……如果梁伯伯还有时间，如果他还能拥有向国师大人求助的机会……该多好。
涵哥哥，梁伯伯留下的唯一遗愿，就是让你努力破除诅咒，要好好的活着。”
小谭云难过地垂下双眸。
梁涵见了，心中触动，很快醒悟过来，羞愧地垂头向小谭云道歉：“对不起，小云儿妹妹，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这么任性。”
小谭云抓住他的手，真诚地说道：“不用说对不起。你是我哥哥，我只想你好好的。”
梁涵感动无比，想到自己比小谭云还大几岁，却要让妹妹替他操心，越发惭愧。
决定好后，两兄妹再次前往国师府。
因梁涵回京时就住在国师府，对京城也算熟悉，梁家人和谭老头便没有跟着一起去。
有梁涵带领，两兄妹长驱直入，很快就见到了参离。
“梁家的诅咒啊……”
听完二人的请求后，参离说了这几个字后便打住，没再往下说。
“你……什么意思？”
梁涵最烦看他这样，故弄玄虚，简而言之，装！
“你要是有办法，就赶紧说。”
参离哼笑一声：“你这是在求人？”
“我……”梁涵再次被他师兄气到。
“涵哥哥。”小谭云拉了拉梁涵，自己上前，看着国师，诚挚地请求道：“国师大人，如果你有办法帮助涵哥哥，请告诉我们吧。请帮帮我们。”
参离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八岁的小女童。
因曾调查过梁家的情况，他很早就知道了她的存在。
她跟她的祖父一起生活，深居简出，跟梁家关系密切，经常跟梁涵通信，两人情同手足。
除此之外，她和她的祖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因此，参离一直认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可爱女童，并不在意。
今日偶然在街上遇见，第一眼，参离才发现，被师弟整日挂在嘴边的“小云儿”，其实一点都不普通。
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这股香味，若隐若现。
而这股香味，普通人应当是无法察觉的，否则，她不可能过着安安稳稳的生活。
应只有具备一定修为的修炼之人才能捕捉到这股香味。
而当他长久地注视着她时，心里头的烦躁竟被渐渐抚平，变得心清神明。
因为这样的发现，参离面对小谭云时，他的态度和说话的语气都无比亲切随和：“梁家的诅咒，本座亦无能为力。”
“国师大人也没办法吗？”小谭云满眼的失望。
“小云儿妹妹，咱别求他了，他就是不想帮忙。”梁涵哼声。
“本座确实无法帮师弟你破除诅咒，这并非托辞。”
早在接回梁涵时，他就命人调查过梁家，猜测梁家应是中了诅咒。
他也确实无力解决梁家中的诅咒。
“不过——”参离话锋一转，“师兄可以给师弟你指条出路。”
“哼，才不信你会那么好心。”梁涵双手抱胸，梗着脖子，耳朵却伸长了等着“偷听”。
“真的吗？太好了。请国师大人赐教！”小谭云欢喜道。
“小云儿，师弟与你情同兄妹，你便也是本，噢，我的师妹，同师兄我无需见外。”参离亲切无比地建议。
“好啊，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梁涵第一时间跳出来反对，张开双臂挡在小谭云面前。
“小云儿是我妹妹，跟你没有半个铜子的关系，别来沾边啊。”
“没关系？”参离挑眉一笑，气定神闲。“若我没猜错，小云儿修习的也是本门的《归真功》吧？如此算来，小云儿可是我的亲师妹，而不仅仅是‘你的’小云儿妹妹。”
“你，你……”梁涵词穷，又不服气，嘴硬道：“你猜错了，小云儿没学过《归真功》，她什么都不懂。”
“什么不懂，也能拥有练气四层的修为？天赐耶？”参离反问。
“你……能看穿别人的修为？”梁涵吃惊不已。
不怪他无知，要怪就怪此前他只见过两个有修为的，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他师兄。他师兄不是在闭关，就是在督促他闭关修炼的路上。
他看不穿师兄的修为，便也以为师兄看不穿他的……好吧，他压根不知道高阶的修士一眼就能看穿毫无掩饰的低阶修士的修为。
“呵呵。”参离笑而不语。
“……”梁涵又想揍师兄了，要不是打不过……哼！
既然已经被参离看穿，小谭云与梁涵两两相望，挤眉弄眼地交流一番，丧气地垂头。
“师兄。”小谭云软糯糯地喊道。
“乖。”参离的性子其实很高傲疏离，见了小谭云却十分喜欢，出手便是一块灵石当见面礼。
要知道，在这灵气稀薄的世俗凡人界，灵石极其罕见，参离自己都没几块。
“灵石？！”
连梁涵都被他师兄的大手笔震惊到了，忙抗议：“我怎么没有？”
“你嘛——”参离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你就是抠门！”梁涵偷偷瞪他一眼，暗暗嘀咕。
灵石谁不喜欢呢？小谭云双手捧着灵石，笑得眉眼弯弯：“谢谢师兄。”
参离被她的笑容感染，心情大好：“你喜欢便好。师兄如今手头紧，只送得起一块。待日后，手头宽裕了，师兄再多送你些。”
“哇！”小谭云惊呼。
师兄是大方的师兄！
这样的话，多个师兄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这不是我的师兄！梁涵先是震惊无比地看向参离，又满眼心痛地望向小谭云：单纯的小云儿妹妹上当了哇！
“好了，先说正事。”参离将话题转回来。
“你们可知，数年前，师父淮箴子为何会出现在你们县里？”
“不知道。”两小儿齐摇头。
参离便将当年之事向他们细说：“十年前，师父游历天下，是为了寻求突破的契机……”
原来，在大概十年前，淮箴子已达到练气大圆满境界，却始终不能突破。
练气修士可活一百五十年，淮箴子寿数将尽，为此十分焦虑、暴躁。
他不甘坐看自己寿终身死，决定外出寻找突破的契机。
参离本是国中权贵嫡子，身份比那不受重视的皇子们还要金贵三分，淮箴子虽有高于凡人的修为，毕竟还达不到呼风唤雨为所欲为的高度，为了结交权贵，行事方便，他便收下了灵根不错的参离为徒。
毕竟也只收了这一个徒弟，再加上打定了主意此行不达目的不归，离开前，淮箴子竟罕见大方地将整本《归真功》拓印一份留给参离，让他此后自行参悟修炼。
随后便是数年的杳无音信。
拿到整本《归真功》后，参离靠着绝顶聪明和勤奋不懈，修行进度与淮箴子这个师父带着修炼时相比，可谓一日千里，不到七年时间，他的修为就达到了练气十层。
进入练气后期后，筑基一事也提上了日程。
参离比他师父早进入练气后期，也比他师父更渴望能更进一步，他一方面派人寻找淮箴子的下落，另一方面，也不断收集有关修炼的信息。
淮箴子的下落，当他发现梁涵以及梁涵偷偷藏着的《归真功》时，他就猜到，师父淮箴子大约已经有了“最终去处”。
可惜，淮箴子实在算不上是个好师父，即便猜到他死了，他唯一的徒弟也没为他掉过一滴泪，更不曾想过给他报仇。
师父那条路走不通，参离只能考虑另一条路。
“……东海之外，不一定有蓬莱仙境，不过，据师兄我这些年收集的情报推断，东海之外，很可能存在一个与我们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修真大陆！”
参离看向两小儿，“那里，才是我辈修炼之人该待的地方。”
“若我们继续停留在此世俗界，只会蹉跎终生。只有我们东渡重洋，到达修真大陆，才有追求长生大道的可能。
师弟，在此世俗界，师兄的修为已是罕见，连我都看不破你们梁家中的诅咒，其他人更没办法。也就是说——”
参离遥指东方，“唯有去往修真大陆，方有可能寻到破解之法。”
参离当年主动认师弟，正是为今日未雨绸缪。
东渡重洋，古往今来几人回？
这片世俗界上，拥有灵根并有幸踏上修炼之路的，如凤毛麟角。
如果淮箴子还在，参离必会想尽办法劝他师父东渡，自然也没梁涵什么事了。
这不是淮箴子没了么？参离只能退而求其次，捉个师弟来，劳心劳力地亲自培养帮手……
梁涵正处在叛逆的年纪，因为仙师的缘故，心里对便宜师兄参离可没什么尊敬之情，再加上参离只会督促他修炼，动不动就带他回自己的道场闭关，导致梁涵一听到有关参离的事就烦躁，更不可能主动去打听参离的事。
“涵哥哥，如果国师大人真的要出海寻仙，你会跟着去吗？”小谭云问。
“出海寻仙？那可要横渡东海，不知多远多危险！况且，从未听说有人能寻仙成功，我才不会傻得陪他去犯险。”
梁涵冷哼，拒绝的态度十分笃定。
“涵哥哥，梁家中的诅咒，我们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师兄国师大人，是我们认识的所有人中最厉害的，我们赶在他出海之前向他求助吧？或许，国师大人有办法帮你呢？”小谭云建议道。
“向他求助？”梁涵很是排斥，“不，我才不想求他。”
“涵哥哥！”
小谭云神色严肃，甚至有些生气。
“如果几个月前，梁伯伯……如果梁伯伯还有时间，如果他还能拥有向国师大人求助的机会……该多好。
涵哥哥，梁伯伯留下的唯一遗愿，就是让你努力破除诅咒，要好好的活着。”
小谭云难过地垂下双眸。
梁涵见了，心中触动，很快醒悟过来，羞愧地垂头向小谭云道歉：“对不起，小云儿妹妹，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这么任性。”
小谭云抓住他的手，真诚地说道：“不用说对不起。你是我哥哥，我只想你好好的。”
梁涵感动无比，想到自己比小谭云还大几岁，却要让妹妹替他操心，越发惭愧。
决定好后，两兄妹再次前往国师府。
因梁涵回京时就住在国师府，对京城也算熟悉，梁家人和谭老头便没有跟着一起去。
有梁涵带领，两兄妹长驱直入，很快就见到了参离。
“梁家的诅咒啊……”
听完二人的请求后，参离说了这几个字后便打住，没再往下说。
“你……什么意思？”
梁涵最烦看他这样，故弄玄虚，简而言之，装！
“你要是有办法，就赶紧说。”
参离哼笑一声：“你这是在求人？”
“我……”梁涵再次被他师兄气到。
“涵哥哥。”小谭云拉了拉梁涵，自己上前，看着国师，诚挚地请求道：“国师大人，如果你有办法帮助涵哥哥，请告诉我们吧。请帮帮我们。”
参离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八岁的小女童。
因曾调查过梁家的情况，他很早就知道了她的存在。
她跟她的祖父一起生活，深居简出，跟梁家关系密切，经常跟梁涵通信，两人情同手足。
除此之外，她和她的祖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因此，参离一直认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可爱女童，并不在意。
今日偶然在街上遇见，第一眼，参离才发现，被师弟整日挂在嘴边的“小云儿”，其实一点都不普通。
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这股香味，若隐若现。
而这股香味，普通人应当是无法察觉的，否则，她不可能过着安安稳稳的生活。
应只有具备一定修为的修炼之人才能捕捉到这股香味。
而当他长久地注视着她时，心里头的烦躁竟被渐渐抚平，变得心清神明。
因为这样的发现，参离面对小谭云时，他的态度和说话的语气都无比亲切随和：“梁家的诅咒，本座亦无能为力。”
“国师大人也没办法吗？”小谭云满眼的失望。
“小云儿妹妹，咱别求他了，他就是不想帮忙。”梁涵哼声。
“本座确实无法帮师弟你破除诅咒，这并非托辞。”
早在接回梁涵时，他就命人调查过梁家，猜测梁家应是中了诅咒。
他也确实无力解决梁家中的诅咒。
“不过——”参离话锋一转，“师兄可以给师弟你指条出路。”
“哼，才不信你会那么好心。”梁涵双手抱胸，梗着脖子，耳朵却伸长了等着“偷听”。
“真的吗？太好了。请国师大人赐教！”小谭云欢喜道。
“小云儿，师弟与你情同兄妹，你便也是本，噢，我的师妹，同师兄我无需见外。”参离亲切无比地建议。
“好啊，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梁涵第一时间跳出来反对，张开双臂挡在小谭云面前。
“小云儿是我妹妹，跟你没有半个铜子的关系，别来沾边啊。”
“没关系？”参离挑眉一笑，气定神闲。“若我没猜错，小云儿修习的也是本门的《归真功》吧？如此算来，小云儿可是我的亲师妹，而不仅仅是‘你的’小云儿妹妹。”
“你，你……”梁涵词穷，又不服气，嘴硬道：“你猜错了，小云儿没学过《归真功》，她什么都不懂。”
“什么不懂，也能拥有练气四层的修为？天赐耶？”参离反问。
“你……能看穿别人的修为？”梁涵吃惊不已。
不怪他无知，要怪就怪此前他只见过两个有修为的，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他师兄。他师兄不是在闭关，就是在督促他闭关修炼的路上。
他看不穿师兄的修为，便也以为师兄看不穿他的……好吧，他压根不知道高阶的修士一眼就能看穿毫无掩饰的低阶修士的修为。
“呵呵。”参离笑而不语。
“……”梁涵又想揍师兄了，要不是打不过……哼！
既然已经被参离看穿，小谭云与梁涵两两相望，挤眉弄眼地交流一番，丧气地垂头。
“师兄。”小谭云软糯糯地喊道。
“乖。”参离的性子其实很高傲疏离，见了小谭云却十分喜欢，出手便是一块灵石当见面礼。
要知道，在这灵气稀薄的世俗凡人界，灵石极其罕见，参离自己都没几块。
“灵石？！”
连梁涵都被他师兄的大手笔震惊到了，忙抗议：“我怎么没有？”
“你嘛——”参离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你就是抠门！”梁涵偷偷瞪他一眼，暗暗嘀咕。
灵石谁不喜欢呢？小谭云双手捧着灵石，笑得眉眼弯弯：“谢谢师兄。”
参离被她的笑容感染，心情大好：“你喜欢便好。师兄如今手头紧，只送得起一块。待日后，手头宽裕了，师兄再多送你些。”
“哇！”小谭云惊呼。
师兄是大方的师兄！
这样的话，多个师兄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这不是我的师兄！梁涵先是震惊无比地看向参离，又满眼心痛地望向小谭云：单纯的小云儿妹妹上当了哇！
“好了，先说正事。”参离将话题转回来。
“你们可知，数年前，师父淮箴子为何会出现在你们县里？”
“不知道。”两小儿齐摇头。
参离便将当年之事向他们细说：“十年前，师父游历天下，是为了寻求突破的契机……”
原来，在大概十年前，淮箴子已达到练气大圆满境界，却始终不能突破。
练气修士可活一百五十年，淮箴子寿数将尽，为此十分焦虑、暴躁。
他不甘坐看自己寿终身死，决定外出寻找突破的契机。
参离本是国中权贵嫡子，身份比那不受重视的皇子们还要金贵三分，淮箴子虽有高于凡人的修为，毕竟还达不到呼风唤雨为所欲为的高度，为了结交权贵，行事方便，他便收下了灵根不错的参离为徒。
毕竟也只收了这一个徒弟，再加上打定了主意此行不达目的不归，离开前，淮箴子竟罕见大方地将整本《归真功》拓印一份留给参离，让他此后自行参悟修炼。
随后便是数年的杳无音信。
拿到整本《归真功》后，参离靠着绝顶聪明和勤奋不懈，修行进度与淮箴子这个师父带着修炼时相比，可谓一日千里，不到七年时间，他的修为就达到了练气十层。
进入练气后期后，筑基一事也提上了日程。
参离比他师父早进入练气后期，也比他师父更渴望能更进一步，他一方面派人寻找淮箴子的下落，另一方面，也不断收集有关修炼的信息。
淮箴子的下落，当他发现梁涵以及梁涵偷偷藏着的《归真功》时，他就猜到，师父淮箴子大约已经有了“最终去处”。
可惜，淮箴子实在算不上是个好师父，即便猜到他死了，他唯一的徒弟也没为他掉过一滴泪，更不曾想过给他报仇。
师父那条路走不通，参离只能考虑另一条路。
“……东海之外，不一定有蓬莱仙境，不过，据师兄我这些年收集的情报推断，东海之外，很可能存在一个与我们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修真大陆！”
参离看向两小儿，“那里，才是我辈修炼之人该待的地方。”
“若我们继续停留在此世俗界，只会蹉跎终生。只有我们东渡重洋，到达修真大陆，才有追求长生大道的可能。
师弟，在此世俗界，师兄的修为已是罕见，连我都看不破你们梁家中的诅咒，其他人更没办法。也就是说——”
参离遥指东方，“唯有去往修真大陆，方有可能寻到破解之法。”
参离当年主动认师弟，正是为今日未雨绸缪。
东渡重洋，古往今来几人回？
这片世俗界上，拥有灵根并有幸踏上修炼之路的，如凤毛麟角。
如果淮箴子还在，参离必会想尽办法劝他师父东渡，自然也没梁涵什么事了。
这不是淮箴子没了么？参离只能退而求其次，捉个师弟来，劳心劳力地亲自培养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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