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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回首往事,如在昨日

    驿站外朝阳缓缓升起,随意撒下的缕缕阳光披着金黄色的外衣一路上翻山又越岭,最后跨过宛溪河偷偷的钻进驿站的房间才爬上了周河还未长开的面孔,而此时的周河经过一整晚的辛勤努力,不负有心人终于是抓获并炼化了第三条这种特异的灵气,其实后面发现的两缕灵气约有筷子一般大小,比最先发现的要粗壮上一些,只是在炼化过程由于控制不善消耗了一小部分,还有一部分则是被身体吸收了,但是其中最大的一部分则是疏通经脉消耗掉了,现在周河的丹田中终于是有了一条如毛毛虫般大小的淡淡白色灵气,并且需要周河自己一直去控制住灵气不前往丹田缺口去,不然将是徒劳无获的一个夜晚,不过喜人的是周河经过一晚的控制灵气,周河的控制灵气的能力直线上升,所以现在并不需要周河花很多精力去控制灵气;周河按耐住心头的喜悦之情,静静等待即将结束的独特思维领域结束,周河难得有闲心去细细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周河再一次被这特殊状态下看到的美景震撼,不禁在脑海中自言自语道:

    “在如此奇妙状态看这人世间万物是真他娘的美妙啊!”纵然周河打小就脸皮比城墙还厚,此时也不禁生出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悟,尽然用如此粗鄙之词来表达此情此景,也是难得自己顽劣,有些对不住只要是得空就会教自己识文断字的父母和哥哥;

    “嗯,奇怪,总感觉那里有啥了不得的好东西!”周河发现自己前面的左上方有一处空间有啥了不得的灵气,但是看向那处空间啥也没有,只是一片虚空,周河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查看也没有任何的发现,周河在脑海中想象着去感知那处空间,发现自己的感知力无法离体除了视觉之外,但周河的直觉告诉自己哪里有一种自己看不见的灵气,周河呼吸吐纳一整晚尝试了几百种灵气,早是已经发现一个规律,那就是虚空中越是稀少的灵气对自己丹田的缺陷伤害就越小,周河趁着这奇异的状态还没有结束,全力运转观想图中的呼吸吐纳之术全力接引那块虚空中的一切,忽的那处虚空中好似有一条透明的“鱼”被周河勾住了一样,随着周河全力牵引,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来拉动“鱼线”,这条透明的“鱼”才缓慢游向周河,只是这条“鱼”似是有千斤重一般,纵然是周河拼了命的拽动“鱼线”效果也不是很明显,起初周河以为这一丝灵气应该与那淡白色一样只有蚯蚓一般大小,现如今才意识到这条“鱼”应该有胳膊一般长,拳头一般粗,无色无相兼且沉重无比,周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感觉全身都要虚脱了,才将那条“鱼”接引进自己的丹田,只是这股灵气一进入丹田似是由“死鱼”便出了“活鱼”,现在开始拼死挣扎,刚开始还好毕竟这条“鱼”离了水来到岸上,如今这“鱼”虽然大的离奇,毕竟在周河的丹田,周河具有了天大的优势,如是在没有进入丹田之前这条“鱼”突然活了,周河会果断放弃,但是现在已经进了口袋岂有放弃之理,但是这条“鱼”似是发现了周河的丹田缺口,这条“鱼”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疯狂的朝着那救命稻草一般的丹田缺口处游去,无论周河如何全力拽动鱼线,都阻挡不了这条“鱼”求生之志,眼看这条大“鱼”就要到达缺口处,逃出生天,周河如何甘心,也是急中生智,急忙使用丹田中的那毛毛虫一般的乳白色灵气去牵引那股灵气,周河也是拼了孤注一掷,因为如果周和以后再也进入不了此时的特殊状态,这便是周河最好的机会,究其周河为何如此坚决的原因就在于周河的直觉告诉他自己,这条“鱼”就是他自己丹田的隐患能不能解决的关键,成王败寇就看此时了,有了乳白色灵气的帮助,周河终于开始把这条“鱼”缓缓的拉离丹田缺口处,这条“鱼”似是终于耗光了所有力气一般,如同一条死“鱼”一般终于又一次被周河控制住,周河开始以那白色灵气为鱼线,以自己的意志为钓钩,死死的拖动这条“鱼”开始缓慢沿着周河的经脉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游走,一旦完全游走完一个大周天,这条“鱼”将属于周河,这条“鱼”对于周河的经脉来说实在太大,尽管周河尽可能把这条“鱼”拉长拉细进入经脉,而此时经脉中的情景就如同蛇吞象般,这条变长变细了的“鱼”直接挤裂了周河的经脉,感觉离挤爆不远了,而周河的七窍如同细小的泉眼一般开始汩汩流血,周河身如筛糠,似乎下一刻就会倒下,完全是靠着意志在努力炼化这条“鱼”,而与此同时周河那满是裂痕的经脉也吸这条奇异灵气,这条“鱼”似是滋补无比,那破裂的经脉迅速恢复并且新的经脉变得极其宽广与坚韧,比以前足足宽广了两倍,而周河全部心神都在炼化这条“鱼”,至于其他似乎一概不知,似乎是可以忽略掉全身的疼痛,可以忘记自己已经是一个血人,不会去问自己如此做是否值得,更不会去思考或许更好的解决办法,最后好像周河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生死,周河已是置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此拼搏仅仅是因为相信自己的直觉,拥有如此莫大的勇气者不是赌徒,就是王者,一个时辰后周河已然失去意识,只是依靠着顽强的意志维持着最后一丝意识继续引导那条美味至极的“鱼”游走周身经脉;

    “三娃哥,起床啦,再不起床早饭可就被人吃完了,咋个不作声呢?”

    麻灰起床以后发现周河没来喊自己,以为周河起床后还在因为自己的爹昨天揍了他而生自己的气不喊自己就去吃早饭了,谁知道麻灰自己去驿站客堂找了一圈也不见周河,于是询问过驿站的伙计才知道周河到现在还没起床,估计是昨个一天累坏了睡的晚了,这才过来叫门;

    “起床啦,三娃哥!”

    “奇怪,以前在山村的时候,要是俩人约好干啥事从来都是三娃哥过来喊俺的呀,今儿个咋就.....?”麻灰见喊不应人,自个儿就嘀嘀咕咕起来;

    “不对,出事了!”

    “哐当”麻灰直接一脚踹开房门,突然一股刺鼻的恶心臭味直冲麻灰天灵盖,麻灰被臭气熏的头眩目晕,隐隐约约间瞅见周河躺在床上,麻灰一看人还在,也就放下心来;

    “哎呀妈呀,这是咋的啦,咋个拉床是咋的了,吃的啥呀,这么臭!”

    “起床了啦,三娃哥,一会儿车队就要出发啦,都来不及吃早饭啦!”麻灰一手用袖子捂住口鼻,另一手摇晃着周河;

    “嗯,不对劲!”麻灰摇晃着周河的手感觉黏糊糊的,麻灰皱着眉头一看一手的鲜血,再也顾不得臭气熏天,手指放在周河人中处细细感受着周河的呼吸,一看还有呼吸麻灰放心不少,虽然很微弱,这才有功夫查看周河其他身体部位,一看之下吓了一大跳,刚刚没仔细瞧,现在才发现周河全身都是血、汗渍、黑色泥垢的混合物,奇丑无比,麻灰一看时间不早了,得赶紧先打水给周河洗漱一番,重新随便给他换了身衣服,把东西收拾收拾,早饭也不用吃了背着周河就上了商队的马车,把周河往车厢里一放,给周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然后跑去跟张阿四讨了十来块块冰糖,放了一块在周河嘴里让他含着,便不管周河了,自个儿坐在马夫赶车的左边,也就是昨天坐的那个位置,不一会儿功夫张阿四也来了,张阿四一瞧不见周河的身影便问麻灰;

    “周河那小子呢?”

    “三娃哥,身体不舒服,在车厢里睡觉。”麻灰说完还撩起了马车布帘子,好让张阿四看见后放心,说完便不再搭理张阿四,说话的功夫商队就开始出发了,前往下一个驿站。

    “周河咋的了,看着身子骨可不行呀,小小年纪就亏空的厉害!”张阿四也是无聊打发时间想找麻灰聊聊天;

    “张叔,人三娃哥是命不好,这病是遗传的,你就不同了,一看天生就是不行,这些年估计也没少往窑子捐银子吧!”麻灰原本不想搭理张阿四,一听编排上周河便怼了过去;

    张阿四也是闻弦而知雅意的人,一瞅两人状况不对,便专心赶马车;

    麻灰兴许是早饭没吃确实饿了,从周河的包袱里翻出一张烙饼卷了根腌萝卜条,感觉跟烙饼有仇似的,眼神凶狠的不行,吃过了半张烙饼,也不再坐着,拿了包袱当靠枕斜躺在马夫赶车坐的木板上,一双腿半耷拉在张阿四旁边,一张麻子脸对着天空独自发呆,双眼开始无神,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张阿四知道麻灰的性子也不再跟他搭,麻灰只是隔一个时辰左右起身给周河嘴里塞一块冰糖,其他时间都舒服的躺着,麻灰不知道咋的就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自己有一回跟周河还有几个小伙伴在河里游泳,由于之前自己在小伙伴面前逞能说自己潜水潜的最深,是他们当中最厉害的,其他人都起哄说不相信,让自己潜一个给他们看看,好叫他们服气,然后自己就从河边的石头上往下一跳,一个猛扎钻进水潭深处一个漂亮的转身后腿一登就像往上钻出水面,谁知一个不小心脚被石头逢卡住了,其他小伙伴没一个人敢下来救自己,因为生活在水边的人都知道这种情况下救人最是危险,此时下去救人的人极有可能会被卡住脚的人牢牢抓住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两人都命丧于水潭,麻灰记得很清楚,当时周河牵着牛路过正看热闹呢,一听是你卡住了脚,二话不说周河直接抱着个大石头沉入水中,自己拼命招手让周和走,不要管自己了,周河理都不理,沉到自己脚处,玩命的把自己脚往下拉拽,还没来得及看到更多,自己就坚持不住了,不一会功夫自己就没有了意识,等自己醒来时,其他小伙伴早就都不见人影了,自己被周河倒背着两条腿在哪跑来跑去,嘴里时不时的呕出几口水,还记得那时周河见自己醒了笑着对自己说:

    “呦呵,果然嘴贱的货命大,这都死不了,真他娘的邪性!”

    “你不救俺,俺也死不了!”自己还记得自己嘴犟着说到;记得还有一回一个小伙伴听村子里老人说蝙蝠肉吃了能治瞎眼睛病,便想着去那里抓蝙蝠给他奶奶治眼睛,便邀了很多小伙伴一起去山村后的鸭头山抓蝙蝠,现在想想那时自己那时的爷爷还在日呢,也是眼睛也好使,自己一听这般神奇便也起了心思,于是跟着一群小伙伴往山村后头的鸭头山的溶洞去了,一群人在鸭头山下遇到采药的周河,周河便劝导自己一群人说:“那山洞黑呼呼的,里面说不定有猛兽的,而且也不知道通到哪里去,迷路了会出人命的,都赶紧回家去!”周河见咱们这些欠收拾的货不听劝也就不管了,继续去寻找草药,自己一群人自然皮猴一般的性子自然不会将周河的话放在心上,自己本是听进去了的,但是一群人自己又爱面子又怕讲了不去下不来台,也就跟着一起去了,一群人吆五喝六的早就讲周河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不一会儿的光景自己与一群人就到了那天然溶洞外,其中有个小伙伴说到:

    “我们之中就属麻灰最厉害最勇敢了,这头阵必须的麻灰上,其他人谁打头阵俺都不服气,大家伙说是也不是?!”

    “是!”

    “麻灰哥最是厉害了!”

    当时自己一听此等奉承言语直接上头,豪气冲天的说:“打头阵得是像俺一样的爷们,知道不!你们学着点。”

    “自然是麻灰最带把了!大家伙学着点!”

    自己二话不说一手提着个火把,另一手拿了根木棍以防不测,直接第一个往山洞里面充,还没走上几十步呢,自己就后悔了,当时就想回去了,里面实在是太他娘的黑了,但是得想个折不能让小伙伴瞧出来是自己害怕了,于是想到一个损招,先吓唬一下这帮小伙伴,这里面有几个天生胆小的还不被吓哭,如此就坡下驴,直接打道回府,不就成了么,还能掩饰自己的胆小怕黑,于是赶紧说道:

    “嘿,兄弟们这个里面黑得他娘的邪性呢,还有刮的一阵阵阴风,你可要当心了,哎呀妈呀,你他娘的背后是啥?”一群小屁孩开始哭爹喊娘马上就要作鸟兽散,自己还在一个劲的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得意洋洋呢,便听有人说道:

    “大伙别怕,麻灰老大最是厉害了,有他保护俺们,咱啥也不怕,咱们不要自乱阵脚!叫麻灰大哥小看了俺们!”说话的人叫李雪林,也是这次来山洞抓蝙蝠的组织者,前面也是这坏种用言语把自己架起来,现在又来这套,但当时的自己就爱吃这一套,麻灰如今想起来只觉得当时的自己真是幼稚好笑,但当时自己听了这等恭维言语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闯出一个大路朝天来,于是乎自己雄赳赳气昂昂的往里冲,约莫着走了有数百步后,自己身后的小伙伴们一个个是瑟瑟发抖,如受惊的小鹿,一看这个状况一旦有个风吹草动,还不得自乱阵脚,疯狂逃窜,自己当时一看这情况反而来劲了,不想着回去了,那李雪林自然是看到了这般情况,担心出事,赶紧到:

    “马会要不先回去吧,改日再来!”

    “怕啥,不是有我呢,你李雪林小白脸,不会是怕了吧?”

    “说哪里话呢,那大家小心些!”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就听道深洞中传出野猪的叫啥:

    “哼哼哼……,哼哼哼…”

    由于是在黑山洞中有回声,野猪的叫声被不知道放大了多少倍,黑洞中冲出一只小野猪崽子在火把照耀下拉出影子贼大,眼看就要直奔自己而来,自己还没来得及向后面人做出预警,就听后方一片呼爹喊娘声,在“妈呀”、“俺滴个亲娘嘞”、“爹爹,快来救俺”的呼声中一群小屁孩疯狂往山洞外跑去,麻灰自己也是被他们吓一大跳,赶紧跟着一起跑,谁知脚下一滑摔倒在山洞旁的一条支洞内,头当时就直接撞在石壁上立马就晕了过去,等自己醒来已是天黑,还记得那晚星月如海,一条山间小路本是难行又加上天黑上面走着周河,而周河的背着自己,周河为了防止自己从他背上掉下来,便弄了根树藤把自己绑在他后背上,前胸吊着个布袋子,如今想来应该是草药,右手拄着根木棍,木棍上头绑着个点燃的火把,左手扶着路边的树木之类的东西防止跌倒,现自己醒了,周河便停下来笑着对自己说:

    “你这祸害真是皮实啊!”

    “你是想说俺这都不摔死俺是不是,那自是当然的,你以为平时的打都白挨了么!”

    “切,你还真喘上了,想哪去了你,我是说十几个耳光都打不醒你!”

    麻灰现在想起当时自己摸着肿的跟馒头似的双颊,脸上的麻子都变大了不少,气呼呼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而此时麻灰想起这一切觉得十分有趣,给周河塞了块冰糖后又换了个姿势躺在马车上,接着开始了神游物外;

    “三娃哥,你又下黑手了,你看看俺的脸,跟你的屁股似的!”

    “你他娘的赶紧下来,要累死我了是咋的,你可别瞎说,我的屁股可比你脸好看多喽!”

    “哎呦,三娃哥你又下黑手喽,干麻扔俺哈,你屁股俺瞧过的也有麻子,你自己看不到而已,俺保证,是真的有麻子,咱们游泳的时候俺都看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哎呦,三娃哥,你踩到了我裤裆了!”

    ……………

    “混球小子你疯了吧,一会儿笑的跟贼似的猥琐至极,一会儿笑的跟捡了钱似的,脸上的麻子都要开花了!”

    “要你管,喜欢捐银子的张叔!”

    “罢了罢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麻灰也不再刺激张阿四,还是躺在原来的地方,琢磨着周河咋还没有醒,上次也就两个时辰就醒了,也不臭气熏天,估计这次是更严重了吧,麻灰开始回忆周河第一次发病时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