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传情报遭遇阻碍，旅长力激军心
三天前，358团楚云飞部。
作为空降晋绥军的老蒋学生，楚云飞的身边不仅有方立功的监视，还有延长官特地安排的人手刘长文。
当然，楚云飞本就非同一般的人物。
他愣是在重重监视之下，凭借着个人魅力，以及高超的指挥战术，甚至是高尚的人格。
成功获得了包括延长官在内的所有人的欣赏。
延长官甚至开始刻意拉拢楚云飞。
更别提358团的士兵们了，整个358团的官兵上上下下所有人铁了心的全力支持他。
这也直接导致，被安插的延长官亲信，刘长文在358团变得举步维艰！
只得每天醉生梦死，延长官为了拉拢楚云飞，也刻意没有去管他。
毕竟，若是把他撤回去，楚云飞难免生疑，延长官会不会在队伍里安插了别的钉子。
更是由于楚云飞的忌惮。所以，这位刘先生在358团颇有点肆无忌惮的意思。
然而，就在这一天，总部传令兵小王，带着386旅的情报，来到了358团的团部。
“这是我们旅长传递来的情报，说是要让楚长官当我面看一下。”
“那不行，我们楚团长回上级机关述职了。要傍晚才能回来，要不，你就先把文件放到我们这边吧。”
见哨兵如此说道，小王显得有些犹豫，虽然他不知道情报里写了什么但他很清楚这份情报的重量。
如果只是简单的情报，旅长是不可能特地告知老总，派他一个总部的传令兵过来传递这次情报的。
“那，实在不行我就坐在这里等一下吧，这份情报或许会对你们团很重要，我们领导也说必须要见到楚团长。”
小王说着就坐在了路边，也没有说嫌弃地上脏。
哨兵见状很是欣赏小王做事的态度。
在楚云飞的领导下，他们团对于八路倒没有兄弟部队那般敌视。
“这样，我岗亭里头有凳子和茶水。你到那里头呆着吧，等楚团长回来了，我再叫你。”
“啊？那就太谢谢大哥了。”
小王有些兴奋的望着这位明显比自己年纪大一些的哨兵。
小王刚坐到岗亭里，水还没来得及喝。刘长文就坐车回来了，哨兵见状，淡漠的敬了个礼，慢悠悠的去挪开拒马。
“哎，那是谁，咱这怎么还有八路了。”
喝的醉醺醺的刘长文，怀里还抱着位浓妆艳抹的姑娘，打开车窗，语气颇为不善的说道。
闻着那股酒气，哨兵很想毙了他，但是不可以，他是长官。于是只好耐心回复道。
“报告刘长官，那位兄弟是八路派来送给咱358团重要情报的。”
“什么重要情报啊，啊？别是你们楚团长通共吧，哈哈哈哈，嗝。”
刘长文哈哈大笑，酒气四处乱溅。手还不老实，在一旁的姑娘身上上下其手，引来一阵娇声埋怨。
哨兵努力控制这表情，没搭理他，去车前面移开拒马后，回到哨位，冷冷的盯着他。
“把…把那个……那个八路，给我叫过来。”
“那个，小兄弟，刘长官叫你，”哨兵无奈，只得走到旁边岗亭，低声说道，“这姓刘的，不是什么正经人，你尽量顺着他点。”
小王点点头，谢过哨兵大哥的提醒，走到车跟前。
“你，你就是八路。”
小王点点头，没错，老子确实是八路。
“传…传的情报在哪里呢？”
小王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封信来，示意了一下。
“嘿嘿，拿过来……”
小王摇摇头，连忙把信揣了回去。
刘长文顿时不满，从兜里掏出手枪，对准小王。
“拿…拿过来！老子，老子和你说话呢！”
见刘长文满脸酒气，一脸淫邪，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靠谱的人。
小王很不愿意给他，别说命令了，说不好，这一封情报能关乎多少国军兄弟们的生死呢。
见他不给，刘长文也来了劲。
老子弄不过楚云飞，还弄不了你个小八路了？
拉枪栓，关保险，当下就要开枪。
哨兵大哥见小王人倔的很，更看见那刘长文醉醺醺的样子。
明白这要是再不管怕不是要出人命，连忙走过去把信要了过来，递给了刘长文。
刘长文拿着信，也就笑呵呵的不管那些，升起车窗，一捏旁边女子的屁股。
“开…开车！”
司机发动车子，驶入团部，小王望着车子很是无语。
哨兵却只是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又走回哨位。
回到八路军总部，小王委屈的不行，把事和老总一说，老总当下就火了。
“这楚云飞，堕了他的名号！好歹也是黄埔出身的名将，身边有这么一条害人精，不弄死他，留着过年吗？”
看着老总发怒，众人也不好说什么，这事也就这样没了下文。
旅长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以后，只是淡淡的来了一句。
“人各有命！楚云飞，他命里该有这一劫！”
旁观的郭政委也不好多说什么，情报送了，还是以386旅的级别，让总部机关的传令员亲自送过去的。
仁至义尽。
次日一早，旅长带着几麻袋的松针前往独立团。
“您看，这里，头盔明显使用了哑光涂料，这种涂料少见的很，外面再加一层伪装网，白天都很难发现，更别提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您看这弹壳，.45ACP子弹，这弹药是标准的美国M3型号冲锋枪用弹。考虑到成本，这伙鬼子，真的非同小可。”
楚明指着桌子上的东西，一样样的讲述着。
“就昨晚而言，纵使中途遭我方猛烈阻击，依旧没放弃将尸体带走。真可谓是训练有素。至于他们的目的，还得请李团长讲一下。”
李云龙收起笑容，格外认真的拿出红蓝铅笔，当着旅长的面，开始了图上作业。
很快，一条近乎沿着等高线笔直的切线轨迹出现在地图上。
“咱们以他断崖位置，与接火位置确定两点，根据等高线的切线作最短路径校正，您看，目的很明确。”
“大夏湾，总部机关。”
李云龙用红色铅笔将大夏湾所在地区圈了起来，“只会是这里。”
旅长一言不发，接过李云龙手里尺规，伏在桌面上，开始验证作图。
听到这里，孔捷满脸惊疑，不由得又一次瞪大了眼睛。
他拉着楚明的手，小声嘀咕着。
“这么说，我们是给总部机关挡了枪？”
楚明摇摇头，低声感慨道。
“何止，按照他们的行经路线，你们根本发现不了，可你们偏偏发现了，最早发现的战士应当记功！”
很快，旅长得出相同结论，在大夏湾处用蓝笔画了个圈，并标记上了自己名字。
眼神一瞟，楚明走上前去开始打包地图。
将地图装好，楚明乖乖的抱着地图站在一边。
旅长始终一言不发，突然，就把桌上头盔往地上猛的一摔！
“我不管这个粪勺子下面顶着是怎样的狗杂种，这都不是你孔捷打败仗的理由！”
朝一旁站着的孔捷吼完之后，旅长又走几步，靠近李云龙。
“我调你李云龙来独立团，可不是为了让你当好先生的。你得给我整个三八六旅雪耻！”
“就算他来的是日本天皇的卫队，你也得把他们给我一个一个呛死在粪坑里！怎么做那是你的事儿！”
“是！”
李云龙回答的干脆利落！
说完旅长走出里屋，孔捷跟在身后将酒碗端起。
“旅长，请用！”
旅长一转头，眼神中带着愤怒盯着孔捷。
“旅长，你不喝，我就这么举着！”
“那你就举着吧！”
旅长转身又朝着李云龙吼道。
“我可是把独立团交给你李云龙了。如果，再让我从老总的嘴里听到发面团这三个字儿，那可就是在说我啦！”
见李云龙被吓得不敢吭声，旅长又一次吼道：“听见了吗？”
“是！”
“孔副团长，两只胳膊举酸了吧，可那也比心酸好啊。”
说完，旅长开门就要走，就见得院子里，成群的战士们站的井然有序。
“旅长！”
旅长看着战士们一个个神色坚定，心中大悦。
好样的！这独立团没垮！战士们魂都还在！
与眼神中的兴奋不同，旅长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带着愤怒的语气说道。
“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着？看起来我非脸赏这个光不可了？”
楚明在后头抱着那筒地图不说话。
孔捷却是认真的将酒碗对向旅长。
“败军之将，惭愧难当。”
“李云龙！我怎么看见外面的士兵都穿着清一色的新军装呢？哪来的？”
“嘿嘿嘿，旅长，咱那不是当了几天的被服厂厂长吗？”
“好你个李云龙，你可真有办法！不过我告诉你们，穿新衣不要给我走老路！”
“孔副团长，你说呢？”
孔捷不吭声，只是举着酒碗。
“喝吧，都到这一步了，不喝哪还行。”
楚明小声嘀咕着，旅长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接过酒碗，大步走出屋子。
“古语说：知耻而后勇！我！拜托大家了！”
刚喝一口，旅长就吐了一口。
“呸，踏娘的，怎么会是酒呢？”
“都到这个时候了，我还给你上白水，你不得拿马鞭抽我啊？”
楚明站在身后幽幽的说道，旅长一咬牙。
“那好！那我就提前，喝你们独立团的庆功酒！看我的！”
旅长喝完，猛的把碗一摔。
“沃日，我滴碗！”
楚大政委顿时就急了，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呀，那碗是部队资产重要组成部分呀！
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诸位战士见到旅长如此，一个个也喝了起来，还效仿旅长，把碗摔在了地上。
旅长仰头哈哈大笑，从战士队伍间中走了出去，楚明跟在身后。
等旅长刚出院门，转头说道。
“刚才把碗给我摔了的，一个人给我交上五百字检讨，明天交给我，一份不能少！”
随即，楚明跟着旅长走了出去。
“怎么，来找我收检讨来了？”
楚明摇摇头，把地图递了过去。
“我倒觉得这地图不用拿去给老总看，老总打仗的经验比我们多得多，我们能看出来的他早看出来了。”
“只是八成没见过这样的战术，更没见过这级别的火力，猛的一下给打懵了。”
“这也不能怪他们，别说他们连我听到这消息都是震惊的。就这么一支小股部队，竟然敢放开手脚和一个团打一仗？还是和主力团。”
“不意外，我要有那些装备，趁着晚上，我敢去平安县城溜达溜达。”
“嗯，是你小子能干出来的事，松针我都给你送过来了，都把夜盲症给我治好咯！”
“放心吧，旅长，就是还有个事儿需要您帮忙拿拿主意。”
“说吧，什么事？”
“搞点外快，招兵买马，独立团伤亡过重，原有的士兵太少了。”
“你就放心大胆的弄，只要别弄的影响太大，总部这边你不用担心什么。”
“嘿嘿嘿，有您这句话那我们可就放心大胆的干了。”
楚明这次真笑了，正好也将旅长送到了村口。
“旅长，慢走啊！”
“哎，你回去吧。”
旅长走后，孔捷悬着的心也放下来，其实要是楚明在的话说不定还会骂他矫情。
那旅长明明和他说的第一句话里头就有孔副团长四个字。
那分明是给他吃一个定心丸，啧，孔二愣子，就这点心思，他注定当不了读书人。
等到楚明回到团部的时候，正好遇见发言的李云龙。
“我怎么瞧着这一个个的都跟新姑爷似的？”
李云龙一句话，顿时把战士们逗乐了。
乐过之后，有位战士，面带担忧的问道。
“李团长，是不是老总说咱是发面团？有这个话吗？”
另一个战士听到这里也不满起来。
“打一次败仗就成了发面团了，可我们打了多少胜仗啊？”
李云龙想都不想：“话，确实有，老总是说了，说了咱是发面团。咱没啥可说的，咱们确实打了败仗，挨骂是活该。”
“但是，从今个起，咱团就不能和过去一样了，我们要当一群野狼，一群嗷嗷叫的野狼！”
“狼走千里吃肉！勾走千里吃屎。咱野狼团就靠遇见鬼子来改善生活啦！”
门口，楚明倚着门框，笑呵呵的望着院子里队伍。
今天，可没人再提要跟着孔捷一起跑的战士了。
有着憋屈，有着生气，那最好！
哀兵必胜！
作为空降晋绥军的老蒋学生，楚云飞的身边不仅有方立功的监视，还有延长官特地安排的人手刘长文。
当然，楚云飞本就非同一般的人物。
他愣是在重重监视之下，凭借着个人魅力，以及高超的指挥战术，甚至是高尚的人格。
成功获得了包括延长官在内的所有人的欣赏。
延长官甚至开始刻意拉拢楚云飞。
更别提358团的士兵们了，整个358团的官兵上上下下所有人铁了心的全力支持他。
这也直接导致，被安插的延长官亲信，刘长文在358团变得举步维艰！
只得每天醉生梦死，延长官为了拉拢楚云飞，也刻意没有去管他。
毕竟，若是把他撤回去，楚云飞难免生疑，延长官会不会在队伍里安插了别的钉子。
更是由于楚云飞的忌惮。所以，这位刘先生在358团颇有点肆无忌惮的意思。
然而，就在这一天，总部传令兵小王，带着386旅的情报，来到了358团的团部。
“这是我们旅长传递来的情报，说是要让楚长官当我面看一下。”
“那不行，我们楚团长回上级机关述职了。要傍晚才能回来，要不，你就先把文件放到我们这边吧。”
见哨兵如此说道，小王显得有些犹豫，虽然他不知道情报里写了什么但他很清楚这份情报的重量。
如果只是简单的情报，旅长是不可能特地告知老总，派他一个总部的传令兵过来传递这次情报的。
“那，实在不行我就坐在这里等一下吧，这份情报或许会对你们团很重要，我们领导也说必须要见到楚团长。”
小王说着就坐在了路边，也没有说嫌弃地上脏。
哨兵见状很是欣赏小王做事的态度。
在楚云飞的领导下，他们团对于八路倒没有兄弟部队那般敌视。
“这样，我岗亭里头有凳子和茶水。你到那里头呆着吧，等楚团长回来了，我再叫你。”
“啊？那就太谢谢大哥了。”
小王有些兴奋的望着这位明显比自己年纪大一些的哨兵。
小王刚坐到岗亭里，水还没来得及喝。刘长文就坐车回来了，哨兵见状，淡漠的敬了个礼，慢悠悠的去挪开拒马。
“哎，那是谁，咱这怎么还有八路了。”
喝的醉醺醺的刘长文，怀里还抱着位浓妆艳抹的姑娘，打开车窗，语气颇为不善的说道。
闻着那股酒气，哨兵很想毙了他，但是不可以，他是长官。于是只好耐心回复道。
“报告刘长官，那位兄弟是八路派来送给咱358团重要情报的。”
“什么重要情报啊，啊？别是你们楚团长通共吧，哈哈哈哈，嗝。”
刘长文哈哈大笑，酒气四处乱溅。手还不老实，在一旁的姑娘身上上下其手，引来一阵娇声埋怨。
哨兵努力控制这表情，没搭理他，去车前面移开拒马后，回到哨位，冷冷的盯着他。
“把…把那个……那个八路，给我叫过来。”
“那个，小兄弟，刘长官叫你，”哨兵无奈，只得走到旁边岗亭，低声说道，“这姓刘的，不是什么正经人，你尽量顺着他点。”
小王点点头，谢过哨兵大哥的提醒，走到车跟前。
“你，你就是八路。”
小王点点头，没错，老子确实是八路。
“传…传的情报在哪里呢？”
小王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封信来，示意了一下。
“嘿嘿，拿过来……”
小王摇摇头，连忙把信揣了回去。
刘长文顿时不满，从兜里掏出手枪，对准小王。
“拿…拿过来！老子，老子和你说话呢！”
见刘长文满脸酒气，一脸淫邪，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靠谱的人。
小王很不愿意给他，别说命令了，说不好，这一封情报能关乎多少国军兄弟们的生死呢。
见他不给，刘长文也来了劲。
老子弄不过楚云飞，还弄不了你个小八路了？
拉枪栓，关保险，当下就要开枪。
哨兵大哥见小王人倔的很，更看见那刘长文醉醺醺的样子。
明白这要是再不管怕不是要出人命，连忙走过去把信要了过来，递给了刘长文。
刘长文拿着信，也就笑呵呵的不管那些，升起车窗，一捏旁边女子的屁股。
“开…开车！”
司机发动车子，驶入团部，小王望着车子很是无语。
哨兵却只是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又走回哨位。
回到八路军总部，小王委屈的不行，把事和老总一说，老总当下就火了。
“这楚云飞，堕了他的名号！好歹也是黄埔出身的名将，身边有这么一条害人精，不弄死他，留着过年吗？”
看着老总发怒，众人也不好说什么，这事也就这样没了下文。
旅长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以后，只是淡淡的来了一句。
“人各有命！楚云飞，他命里该有这一劫！”
旁观的郭政委也不好多说什么，情报送了，还是以386旅的级别，让总部机关的传令员亲自送过去的。
仁至义尽。
次日一早，旅长带着几麻袋的松针前往独立团。
“您看，这里，头盔明显使用了哑光涂料，这种涂料少见的很，外面再加一层伪装网，白天都很难发现，更别提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您看这弹壳，.45ACP子弹，这弹药是标准的美国M3型号冲锋枪用弹。考虑到成本，这伙鬼子，真的非同小可。”
楚明指着桌子上的东西，一样样的讲述着。
“就昨晚而言，纵使中途遭我方猛烈阻击，依旧没放弃将尸体带走。真可谓是训练有素。至于他们的目的，还得请李团长讲一下。”
李云龙收起笑容，格外认真的拿出红蓝铅笔，当着旅长的面，开始了图上作业。
很快，一条近乎沿着等高线笔直的切线轨迹出现在地图上。
“咱们以他断崖位置，与接火位置确定两点，根据等高线的切线作最短路径校正，您看，目的很明确。”
“大夏湾，总部机关。”
李云龙用红色铅笔将大夏湾所在地区圈了起来，“只会是这里。”
旅长一言不发，接过李云龙手里尺规，伏在桌面上，开始验证作图。
听到这里，孔捷满脸惊疑，不由得又一次瞪大了眼睛。
他拉着楚明的手，小声嘀咕着。
“这么说，我们是给总部机关挡了枪？”
楚明摇摇头，低声感慨道。
“何止，按照他们的行经路线，你们根本发现不了，可你们偏偏发现了，最早发现的战士应当记功！”
很快，旅长得出相同结论，在大夏湾处用蓝笔画了个圈，并标记上了自己名字。
眼神一瞟，楚明走上前去开始打包地图。
将地图装好，楚明乖乖的抱着地图站在一边。
旅长始终一言不发，突然，就把桌上头盔往地上猛的一摔！
“我不管这个粪勺子下面顶着是怎样的狗杂种，这都不是你孔捷打败仗的理由！”
朝一旁站着的孔捷吼完之后，旅长又走几步，靠近李云龙。
“我调你李云龙来独立团，可不是为了让你当好先生的。你得给我整个三八六旅雪耻！”
“就算他来的是日本天皇的卫队，你也得把他们给我一个一个呛死在粪坑里！怎么做那是你的事儿！”
“是！”
李云龙回答的干脆利落！
说完旅长走出里屋，孔捷跟在身后将酒碗端起。
“旅长，请用！”
旅长一转头，眼神中带着愤怒盯着孔捷。
“旅长，你不喝，我就这么举着！”
“那你就举着吧！”
旅长转身又朝着李云龙吼道。
“我可是把独立团交给你李云龙了。如果，再让我从老总的嘴里听到发面团这三个字儿，那可就是在说我啦！”
见李云龙被吓得不敢吭声，旅长又一次吼道：“听见了吗？”
“是！”
“孔副团长，两只胳膊举酸了吧，可那也比心酸好啊。”
说完，旅长开门就要走，就见得院子里，成群的战士们站的井然有序。
“旅长！”
旅长看着战士们一个个神色坚定，心中大悦。
好样的！这独立团没垮！战士们魂都还在！
与眼神中的兴奋不同，旅长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带着愤怒的语气说道。
“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着？看起来我非脸赏这个光不可了？”
楚明在后头抱着那筒地图不说话。
孔捷却是认真的将酒碗对向旅长。
“败军之将，惭愧难当。”
“李云龙！我怎么看见外面的士兵都穿着清一色的新军装呢？哪来的？”
“嘿嘿嘿，旅长，咱那不是当了几天的被服厂厂长吗？”
“好你个李云龙，你可真有办法！不过我告诉你们，穿新衣不要给我走老路！”
“孔副团长，你说呢？”
孔捷不吭声，只是举着酒碗。
“喝吧，都到这一步了，不喝哪还行。”
楚明小声嘀咕着，旅长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接过酒碗，大步走出屋子。
“古语说：知耻而后勇！我！拜托大家了！”
刚喝一口，旅长就吐了一口。
“呸，踏娘的，怎么会是酒呢？”
“都到这个时候了，我还给你上白水，你不得拿马鞭抽我啊？”
楚明站在身后幽幽的说道，旅长一咬牙。
“那好！那我就提前，喝你们独立团的庆功酒！看我的！”
旅长喝完，猛的把碗一摔。
“沃日，我滴碗！”
楚大政委顿时就急了，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呀，那碗是部队资产重要组成部分呀！
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诸位战士见到旅长如此，一个个也喝了起来，还效仿旅长，把碗摔在了地上。
旅长仰头哈哈大笑，从战士队伍间中走了出去，楚明跟在身后。
等旅长刚出院门，转头说道。
“刚才把碗给我摔了的，一个人给我交上五百字检讨，明天交给我，一份不能少！”
随即，楚明跟着旅长走了出去。
“怎么，来找我收检讨来了？”
楚明摇摇头，把地图递了过去。
“我倒觉得这地图不用拿去给老总看，老总打仗的经验比我们多得多，我们能看出来的他早看出来了。”
“只是八成没见过这样的战术，更没见过这级别的火力，猛的一下给打懵了。”
“这也不能怪他们，别说他们连我听到这消息都是震惊的。就这么一支小股部队，竟然敢放开手脚和一个团打一仗？还是和主力团。”
“不意外，我要有那些装备，趁着晚上，我敢去平安县城溜达溜达。”
“嗯，是你小子能干出来的事，松针我都给你送过来了，都把夜盲症给我治好咯！”
“放心吧，旅长，就是还有个事儿需要您帮忙拿拿主意。”
“说吧，什么事？”
“搞点外快，招兵买马，独立团伤亡过重，原有的士兵太少了。”
“你就放心大胆的弄，只要别弄的影响太大，总部这边你不用担心什么。”
“嘿嘿嘿，有您这句话那我们可就放心大胆的干了。”
楚明这次真笑了，正好也将旅长送到了村口。
“旅长，慢走啊！”
“哎，你回去吧。”
旅长走后，孔捷悬着的心也放下来，其实要是楚明在的话说不定还会骂他矫情。
那旅长明明和他说的第一句话里头就有孔副团长四个字。
那分明是给他吃一个定心丸，啧，孔二愣子，就这点心思，他注定当不了读书人。
等到楚明回到团部的时候，正好遇见发言的李云龙。
“我怎么瞧着这一个个的都跟新姑爷似的？”
李云龙一句话，顿时把战士们逗乐了。
乐过之后，有位战士，面带担忧的问道。
“李团长，是不是老总说咱是发面团？有这个话吗？”
另一个战士听到这里也不满起来。
“打一次败仗就成了发面团了，可我们打了多少胜仗啊？”
李云龙想都不想：“话，确实有，老总是说了，说了咱是发面团。咱没啥可说的，咱们确实打了败仗，挨骂是活该。”
“但是，从今个起，咱团就不能和过去一样了，我们要当一群野狼，一群嗷嗷叫的野狼！”
“狼走千里吃肉！勾走千里吃屎。咱野狼团就靠遇见鬼子来改善生活啦！”
门口，楚明倚着门框，笑呵呵的望着院子里队伍。
今天，可没人再提要跟着孔捷一起跑的战士了。
有着憋屈，有着生气，那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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