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家祭无忘告乃翁
延长官接过电报，心里一阵狂喜。
“好家伙，全军覆没，缴获联队旗！这才对嘛，那李云龙打崩坂田联队又怎的了？老子的部下全歼鬼子一个联队！吩咐下去，好好采访采访楚云飞。”
“是！”
看着通信兵离开，延长官捋着下巴，不禁暗叹。
“这楚云飞倒真是个人物，若是不能拉拢，可不能放过他呀，这可是堂堂一整个鬼子联队，居然让他全给灭了……”
八道湾战场的消息很快就通过飞机侦查后，交由筱冢义男。
筱冢义男看着战报，虽说早有猜想，可当看见后才知是如何屈辱！
那可是堂堂的帝国军人！
相同人数下，日军战无不胜！
几倍于己，依旧会有一战之力！
结果，让晋绥军给灭了！
晋绥军！
筱冢义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当下，最危险的远不是晋绥军的胜利。
而是那支黑暗中的军队！
甲贺中队的消失，到底是谁干的？
又一次复盘全局，筱冢义男自然察觉到战场的变化是突然发生在八道湾处。
双方，好像突然攻守异势起来，紧接着就是双方的添油战术。
到底是为什么？
筱冢义男注定要有此疑问了。
另一边，山本一郎回复通讯后，并没有如实报告731有关资料档案消失一事，此事干系过大，需慎重考虑。
筱冢义男得到的消息就只有秋园机场两架飞机失踪，山本一郎所辖青山战俘营全军覆没。
山本一郎转而猜测是八路干的，原因很是简单。
虽然，不知道他们用什么办法撬开了地堡，但很显然，所有死尸上的衣服都不见了。
连带着，总务室的铁钉、木条、甚至是医务室的纱布镊子全都不见。
打扫战场如此的彻底，除了穷八路，还能是谁？
筱冢义男却不这样认为。
能击落飞机，那可是战斗机！
又不是鸟，说用竹竿打就能击落的东西！
“肯定是国民政府的秘密军队！他们也知道中央军靠不住，所以，就连中央军也不知道这支部队的存在。”
筱冢义男强行给楚明带着三个营下了定义。
而楚明呢？
此时的他正一脸鄙视的望着李云龙。
“我说，团长啊，那玩意，少说也得二十多斤，你就这么一直抱着它，不累吗？”
李云龙摇摇头，脸上自是一副嚣张表情。
“我不累！这么好的枪，再抱两天也不累！”
“行行行，你抱着吧，我先去祭拜那些弟兄去了哈。”
“唔，你去吧，记得，给我带个好……”
楚明摇摇头，拎着那坛从李云龙那抢来的地瓜烧出了门。
门口，孔捷站在一旁默不吭声。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的朝后山走去，在他们身后，原本独立团的老兵们，仿佛都知道二人要去干什么，也就默默的自发跟了上去。
新来的老郑颇有些不解。
“嘿，小同志，他们这是上哪里去啊？这是又有什么军事行动了吗？”
被问到的小同志眼含着热泪，很是不舍的说道。
“没，老哥哥，政委他们，是去见那些死去的弟兄们。当初，我还没来独立团的时候，咱独立团被夜袭，损失惨重，差点没了编制。楚政委说了，要带着他们复仇。这不，今天仇报了……”
老郑望着那支沉默的人流，心中很是感动。
他本是個苦命人，生下来就是孤儿，靠着镇子上好心的街坊邻居接济长大。
然后，鬼子屠了镇子……
靠着装成死尸，老郑好歹躲过一劫。
再后来，想参军杀鬼子报仇，又听闻八路不杀鬼子战俘，他也没说啥，只是转头加入了中央军。
然后，中央军，整整几万人呐！
被鬼子一个联队追着打！
连带着，上级还欺负下级！动不动就是一个大逼兜。
跟踏马天杀的鬼子似的！
然后，当又一次，连长欺负新兵的时候，他站了出来，连长当时没说什么。
只是在又一次撤退的时候，从后面给了他一脚，只一脚，他就成了战俘。
鬼子对战俘那叫一个狠呐，可是他就不死！
硬生生的扛着！
等他出去，他还要为镇上的人报仇呢！
在他身后，几百条人命的血仇还没报呢！
再到后来，八路来了，救了他。
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正如同那位小战士所说，他们这伙八路确实有点不一样的，他们居然真的不留战俘。
反而割他们的脑袋！
是为了今天木？老郑不清楚，只是呆呆的跟了上去。
见他跟了上去，却没有一个独立团的老兵阻拦，小同志也就跟了上去。
在驻地的后山上，按照楚明的吩咐，将鬼子的头垒成一堆，那叫京观。
楚政委说，大唐那会儿，外敌肆虐，将军们就会杀敌，把头垒成如此。
冷风嗖嗖的刮过，吹痛每个人的脸颊，这黄土高坡的风，似乎几千年来从没变过。
打从秦始皇那会儿，就是这么硬，就如同晋中的男子，膝盖硬滴很，打不了弯，跪不下去……
沉默，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成群的简易墓碑鳞次栉比，庄严而又肃穆，最头上的墓碑是前一任独立团政委的墓碑。
按照八路的传统，领导，要起带头作用，战斗一响，一句跟我上，就得带着头冲上前去。
当下，全去了阴曹地府，也得是政委打这个头！
楚明走到墓前，盘腿坐下，静静的倒上了两碗酒。
在他身后，孔捷早已泪流满面。
“你们的仇，我楚明给你们报了。在那边，都好好的，不用急着投胎了，往后稍稍几十年，等到新中国了，等到了新世纪，再投回来，等那时候，再来建设我们的新华夏也来得及，受了那么多罪，也该好好活一辈子了。”
楚明的声音很小，很微弱，却又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的真真切切。
风依旧吹着，似乎永不停息……
358团的驻地，两位报社的工作人员亲切的给哨兵交上了证件。
“那个，长官啊，我多一句嘴，你们，怎么都在右胳膊上系着白丝带呢。”
哨兵仔细的检查过证件，双手交回。
“啊，您可能不知道，我们358团刚经历过一场大战，楚团长吩咐，每个人都系一下，别等着那些战友回家的时候，找不到地方。”
“哦……”
柳向阳点点头，没有多问什么，到底是晋绥军最强战斗力。
看看人家的长官，这是真拿弟兄当回事的，再看看那些军官。
啧，那都是些什么虫豸？
别说对兵好了，那简直就是使唤下人呢！
还有那兵也是，一个个就如同那兵痞一般！
你再看看楚云飞的部下，到底是两回事，到底是黄埔出身呐！
进了团部大门，又是一轮照例搜查，两位记者都是极为配合。
你看看，人家这当兵的，哪有那么戾气。
还得是楚云飞的兵啊！
进了屋子，没多久，茶就送了上来。
看看，到底是有素质的兵。
见了楚云飞，楚云飞也是严阵以待，他也清楚，这是一次带有浓厚政治目的的访问。
“您好，楚团长，请问您这一战，战果如何呀？”
“侥幸打得全胜，敌军小泉联队全军覆没，缴获了他们的佐官刀和联队旗帜。”
听见柳记者上来就如此问，楚云飞直接把他定义为功利主义者，却也是藏起嫌弃心思，面上友善的回复道。
“哦？那楚团长您够谦虚的，明明这是大获全胜了嘛！哪里来的侥幸嘛！”
楚云飞看着柳向阳，眼里是说不清的神色。
若没八路及时判断，果断出手，我能坐在这和你谈笑风生？
人家八路，刚揍过人家才多久啊！人家是有格局来帮自己。
这难道不是侥幸，又是什么？
“那个楚团长，不知，您觉得，这一场战斗中的难点在哪里？”
“难点？或许是鬼子的机动性过强，空地配合太好了吧，特别是鬼子的飞机，给我们造了不小的麻烦。”
柳向阳听着这中规中矩的回复，却显然有些不太满意，这答案，没错，可不是他想要的。于是，他直接了当的问道。
“那您觉得，这一场战斗中，中央军的表现如何呢？”
神色不变，表情不动，楚云飞明白了为什么柳向阳刚才问那个问题了。
感情，他这次来就没憋好屁！
打了险胜后的楚云飞，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什么？
自然是优先出手帮助的共军，然后呢？
当然是那些默不吭声，作壁上观的中央军！
原本，不需要防守的位置，突然冒出了鬼子！
是的，小泉联队是经过整整两个中央军的驻地后，打过来的。
你说，你不帮忙打，我可以理解，哪怕通知我一声呢？
八路都能告诉我，有鬼子想打我楚云飞358团的主意，结果，你们中央军一声不吭？
我可是蒋校长门下弟子！
天子门生听说过吗？
但现在，明显不能吐槽，那就中了延长官的计了，一定会被有心人士解读为站队。
楚云飞瞬间想到许多，表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一副翩翩君子模样。
“柳记者，这个问题问的很好，我也很好奇，中央军会怎样回答这一问题。”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这种打太极的话术，柳记者突然有了极强烈的即视感。
我好像在哪见过来着。
“那个，您认识八路军的李团长吗？”
“嗯？您说的可是李云龙？”
“正是此人，您刚才的回答像极了他。”
是吗？楚云飞突然有些好奇了。
然而，柳向阳看到的，却只是楚云飞略带歉意的笑容，似乎自己这一话题并没有引起楚云飞的丝毫兴趣。
端的是一副好养气的功夫！
“好家伙，全军覆没，缴获联队旗！这才对嘛，那李云龙打崩坂田联队又怎的了？老子的部下全歼鬼子一个联队！吩咐下去，好好采访采访楚云飞。”
“是！”
看着通信兵离开，延长官捋着下巴，不禁暗叹。
“这楚云飞倒真是个人物，若是不能拉拢，可不能放过他呀，这可是堂堂一整个鬼子联队，居然让他全给灭了……”
八道湾战场的消息很快就通过飞机侦查后，交由筱冢义男。
筱冢义男看着战报，虽说早有猜想，可当看见后才知是如何屈辱！
那可是堂堂的帝国军人！
相同人数下，日军战无不胜！
几倍于己，依旧会有一战之力！
结果，让晋绥军给灭了！
晋绥军！
筱冢义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当下，最危险的远不是晋绥军的胜利。
而是那支黑暗中的军队！
甲贺中队的消失，到底是谁干的？
又一次复盘全局，筱冢义男自然察觉到战场的变化是突然发生在八道湾处。
双方，好像突然攻守异势起来，紧接着就是双方的添油战术。
到底是为什么？
筱冢义男注定要有此疑问了。
另一边，山本一郎回复通讯后，并没有如实报告731有关资料档案消失一事，此事干系过大，需慎重考虑。
筱冢义男得到的消息就只有秋园机场两架飞机失踪，山本一郎所辖青山战俘营全军覆没。
山本一郎转而猜测是八路干的，原因很是简单。
虽然，不知道他们用什么办法撬开了地堡，但很显然，所有死尸上的衣服都不见了。
连带着，总务室的铁钉、木条、甚至是医务室的纱布镊子全都不见。
打扫战场如此的彻底，除了穷八路，还能是谁？
筱冢义男却不这样认为。
能击落飞机，那可是战斗机！
又不是鸟，说用竹竿打就能击落的东西！
“肯定是国民政府的秘密军队！他们也知道中央军靠不住，所以，就连中央军也不知道这支部队的存在。”
筱冢义男强行给楚明带着三个营下了定义。
而楚明呢？
此时的他正一脸鄙视的望着李云龙。
“我说，团长啊，那玩意，少说也得二十多斤，你就这么一直抱着它，不累吗？”
李云龙摇摇头，脸上自是一副嚣张表情。
“我不累！这么好的枪，再抱两天也不累！”
“行行行，你抱着吧，我先去祭拜那些弟兄去了哈。”
“唔，你去吧，记得，给我带个好……”
楚明摇摇头，拎着那坛从李云龙那抢来的地瓜烧出了门。
门口，孔捷站在一旁默不吭声。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的朝后山走去，在他们身后，原本独立团的老兵们，仿佛都知道二人要去干什么，也就默默的自发跟了上去。
新来的老郑颇有些不解。
“嘿，小同志，他们这是上哪里去啊？这是又有什么军事行动了吗？”
被问到的小同志眼含着热泪，很是不舍的说道。
“没，老哥哥，政委他们，是去见那些死去的弟兄们。当初，我还没来独立团的时候，咱独立团被夜袭，损失惨重，差点没了编制。楚政委说了，要带着他们复仇。这不，今天仇报了……”
老郑望着那支沉默的人流，心中很是感动。
他本是個苦命人，生下来就是孤儿，靠着镇子上好心的街坊邻居接济长大。
然后，鬼子屠了镇子……
靠着装成死尸，老郑好歹躲过一劫。
再后来，想参军杀鬼子报仇，又听闻八路不杀鬼子战俘，他也没说啥，只是转头加入了中央军。
然后，中央军，整整几万人呐！
被鬼子一个联队追着打！
连带着，上级还欺负下级！动不动就是一个大逼兜。
跟踏马天杀的鬼子似的！
然后，当又一次，连长欺负新兵的时候，他站了出来，连长当时没说什么。
只是在又一次撤退的时候，从后面给了他一脚，只一脚，他就成了战俘。
鬼子对战俘那叫一个狠呐，可是他就不死！
硬生生的扛着！
等他出去，他还要为镇上的人报仇呢！
在他身后，几百条人命的血仇还没报呢！
再到后来，八路来了，救了他。
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正如同那位小战士所说，他们这伙八路确实有点不一样的，他们居然真的不留战俘。
反而割他们的脑袋！
是为了今天木？老郑不清楚，只是呆呆的跟了上去。
见他跟了上去，却没有一个独立团的老兵阻拦，小同志也就跟了上去。
在驻地的后山上，按照楚明的吩咐，将鬼子的头垒成一堆，那叫京观。
楚政委说，大唐那会儿，外敌肆虐，将军们就会杀敌，把头垒成如此。
冷风嗖嗖的刮过，吹痛每个人的脸颊，这黄土高坡的风，似乎几千年来从没变过。
打从秦始皇那会儿，就是这么硬，就如同晋中的男子，膝盖硬滴很，打不了弯，跪不下去……
沉默，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成群的简易墓碑鳞次栉比，庄严而又肃穆，最头上的墓碑是前一任独立团政委的墓碑。
按照八路的传统，领导，要起带头作用，战斗一响，一句跟我上，就得带着头冲上前去。
当下，全去了阴曹地府，也得是政委打这个头！
楚明走到墓前，盘腿坐下，静静的倒上了两碗酒。
在他身后，孔捷早已泪流满面。
“你们的仇，我楚明给你们报了。在那边，都好好的，不用急着投胎了，往后稍稍几十年，等到新中国了，等到了新世纪，再投回来，等那时候，再来建设我们的新华夏也来得及，受了那么多罪，也该好好活一辈子了。”
楚明的声音很小，很微弱，却又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的真真切切。
风依旧吹着，似乎永不停息……
358团的驻地，两位报社的工作人员亲切的给哨兵交上了证件。
“那个，长官啊，我多一句嘴，你们，怎么都在右胳膊上系着白丝带呢。”
哨兵仔细的检查过证件，双手交回。
“啊，您可能不知道，我们358团刚经历过一场大战，楚团长吩咐，每个人都系一下，别等着那些战友回家的时候，找不到地方。”
“哦……”
柳向阳点点头，没有多问什么，到底是晋绥军最强战斗力。
看看人家的长官，这是真拿弟兄当回事的，再看看那些军官。
啧，那都是些什么虫豸？
别说对兵好了，那简直就是使唤下人呢！
还有那兵也是，一个个就如同那兵痞一般！
你再看看楚云飞的部下，到底是两回事，到底是黄埔出身呐！
进了团部大门，又是一轮照例搜查，两位记者都是极为配合。
你看看，人家这当兵的，哪有那么戾气。
还得是楚云飞的兵啊！
进了屋子，没多久，茶就送了上来。
看看，到底是有素质的兵。
见了楚云飞，楚云飞也是严阵以待，他也清楚，这是一次带有浓厚政治目的的访问。
“您好，楚团长，请问您这一战，战果如何呀？”
“侥幸打得全胜，敌军小泉联队全军覆没，缴获了他们的佐官刀和联队旗帜。”
听见柳记者上来就如此问，楚云飞直接把他定义为功利主义者，却也是藏起嫌弃心思，面上友善的回复道。
“哦？那楚团长您够谦虚的，明明这是大获全胜了嘛！哪里来的侥幸嘛！”
楚云飞看着柳向阳，眼里是说不清的神色。
若没八路及时判断，果断出手，我能坐在这和你谈笑风生？
人家八路，刚揍过人家才多久啊！人家是有格局来帮自己。
这难道不是侥幸，又是什么？
“那个楚团长，不知，您觉得，这一场战斗中的难点在哪里？”
“难点？或许是鬼子的机动性过强，空地配合太好了吧，特别是鬼子的飞机，给我们造了不小的麻烦。”
柳向阳听着这中规中矩的回复，却显然有些不太满意，这答案，没错，可不是他想要的。于是，他直接了当的问道。
“那您觉得，这一场战斗中，中央军的表现如何呢？”
神色不变，表情不动，楚云飞明白了为什么柳向阳刚才问那个问题了。
感情，他这次来就没憋好屁！
打了险胜后的楚云飞，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什么？
自然是优先出手帮助的共军，然后呢？
当然是那些默不吭声，作壁上观的中央军！
原本，不需要防守的位置，突然冒出了鬼子！
是的，小泉联队是经过整整两个中央军的驻地后，打过来的。
你说，你不帮忙打，我可以理解，哪怕通知我一声呢？
八路都能告诉我，有鬼子想打我楚云飞358团的主意，结果，你们中央军一声不吭？
我可是蒋校长门下弟子！
天子门生听说过吗？
但现在，明显不能吐槽，那就中了延长官的计了，一定会被有心人士解读为站队。
楚云飞瞬间想到许多，表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一副翩翩君子模样。
“柳记者，这个问题问的很好，我也很好奇，中央军会怎样回答这一问题。”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这种打太极的话术，柳记者突然有了极强烈的即视感。
我好像在哪见过来着。
“那个，您认识八路军的李团长吗？”
“嗯？您说的可是李云龙？”
“正是此人，您刚才的回答像极了他。”
是吗？楚云飞突然有些好奇了。
然而，柳向阳看到的，却只是楚云飞略带歉意的笑容，似乎自己这一话题并没有引起楚云飞的丝毫兴趣。
端的是一副好养气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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