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深海晋升者
余烬被老人灼热的目光盯着，感到有些不适，此刻他已经放下了对他发动攻击的女人，单手驻着那个高大男子归还的石斧，威风凛凛地站在另外四人面前。
不是他想要装逼，而是实在无法交流，刚才老人喊出的那几个字他大概能猜到应该是“停手”之类的意思，因为在那句话以后，女人和魁梧男子都没有再表露出任何进攻的行为，特别是那个女人，明明还有反抗的能力，却任由自己把她按在树干上。
弄得他感觉自己好像在恃强凌弱一样，明明他才是被偷袭的受害者。
气氛随着老人絮絮叨叨的话语，渐渐不再凝重，取而代之的是尴尬。
“先生，你说他会不会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旁边的男孩感觉有些压抑，这个被大家称为“深海晋升者”的黑甲人，就这么站在迷雾的边缘，与正逐渐昏暗的天色融为一体，铠甲之下游动着若隐若现的蓝光，神秘而优雅。
被面甲覆盖的脸庞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只有眼睛位置一直散发着幽蓝的冰冷光芒。
老人闻言微微一愣，这个问题他真没有想过，作为深海教会的普通祭司，他也是在五年前的睡梦中收到神谕，被告知深海之下将有使者被送往人间。
而这些梦境中出现的神谕本身就包含了巨大的神力与海量的信息，作为凡人的他只能勉强记住一些关键的内容，比如如何进入这个一年只会出现3天时间的神秘岛。
至于语言……
老人眉头紧锁，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再次抬起头来，用有些不确定的语气说到。
“苏亚…拉…”
余烬面具下的表情微微一愣，老人之前叽叽咕咕说了半天的话他是一句也听不懂，而在那个男孩说了句同样奇怪的话后，他竟然又从这个老人嘴里听到了这句既陌生又熟悉的话来。
而从老人的表情上看，显然也只是在模仿这个发音，而不是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再结合面前几人长相与壁画上生物的不同，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世界的人类与那个倒悬王座的主人并不是同一种族。
而前者极有可能正是这些人类的信仰的“神”，他们恐怕把自己当做了“祂”的使者。
而从这些人对待自己的态度来看，这个猜测恐怕是最接近真想的。
想到这里，他决定赌一把，利用对方的误会获得一张离开这里的船票！
于是，他压低声线，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做出了回应。
“苏呀拉克齐乐。”
余烬故作深沉的声音在头盔中语音系统的加工下，夹杂了一丝电流特有的颤音，在迷雾之中回荡开来。
在另外四人的眼中，这个神秘的黑甲人在听到老人磕磕绊绊的念出一段咒语后，终于给出了回应，同样的一句话，黑甲人的声音仿佛是从深海之下传来，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像是裹挟着划破云层的闪电，又像是遮天蔽日的海啸，神秘而又充满了威严！
这句话似乎一下就大大减少了了众人心中的疑虑，老人的表现尤为明显，他不顾身上的伤痛，挣扎着站起身来，想要靠近神的使者。
一旁的女人只能弯下腰与男孩一起扶起老人，向着使者走去。
看到老人的表现，余烬知道赌对了，拥有了一个足够分量的身份，接下来就需要给对方一点甜头，从而巩固双方的关系。
他背在身后的左手偷偷从后腰处取出一只专门治疗外伤的特效药，捏碎包装壳后任由液体沾满掌心，然后向前一步迎向老人。
对方突然的动作瞬间让气氛又紧张了起来，一旁的魁梧男子杰拉特提了提手中的盾牌，微微屈膝，摆出了随时可以进攻的姿势。
而扶着老人的阿卡丽迅速将老人挡在身后，另一只手快速摸向大腿外侧。
老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再次走了出来，“没事的，他要动手也不会等到现在。”
余烬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几人的动作，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他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直到老人再次面对自己，才对着严阵以待的阿卡丽微微点了点头。
迎着老人坦然的目光，他再次伸出手来，轻轻解下对方胸前殷红的绷带，然后看了看依然在向外渗出鲜血的伤口，深度不详，不过从形状上来看，这是匕首造成的，再往左偏半厘米就捅进心脏了。
而凶手显然不是有意放了老人一马，否则不会绞动武器扩大伤口。应该是老人的护卫反应及时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他。
问题不大。余烬仔细观察了一下伤口后得出了结论，然后他将沾满修复液的掌心轻轻地贴在了老人的伤口上。
这一刻，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只被黑甲包裹的手掌上。
老人先是因为突然被接触伤口带来的疼痛刺激得眉头一皱，然后便感觉到一丝冰凉钻进了自己的身体，片刻之后，冰凉的感觉迅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酥麻和瘙痒的感觉。
余烬仔细观察着老人的表情，直到对方从带着痛苦的凝重转为惊讶，他才将掌心从伤口处移开。
老人这才拿起挂在一旁的绷带，擦了擦伤口处的血迹，只见刚才还在渗血的伤口已经完全结疤，边缘处甚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脱落。
老人缓缓抬起头来，正对上阿卡丽同样震撼的目光。
这是什么力量？就算是司命途径的朝圣者也没有这样的本事。
两人同时再次把目光投向“晋升者”，对方展现出来的强大和神秘已经超过了常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够同时拥有不同途径的力量，更别说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还是一个没有踏上朝圣之路的“凡人”。
“你确定那是‘医师’才拥有的神力？”走在队伍后方的杰拉特侧着头稍稍询问着身旁的阿卡丽。
“确定，我在加兰朵海军服役时见过，在三年前的威海之战中，普力中将的伤势就是被他的副手，生命途径序列4的‘医师’海德拉先生治好的，我正好在场，亲眼所见！”
“但那是显圣之路的序列，从来没有听说过从深海之下来到人间的伽罗族展现过显圣序列的神力！”杰拉特摇了摇头。
阿卡丽看起来倒是平静得多，“不管是伽罗还是圣灵，我们本身就了解不多，最近记载的‘深海晋升者’现世，还是在100多年前，他们拥有什么样的特质，我们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
“你说的是那位王座陛下吧，用了50年的时间成为终极，被教廷视为灾难的存在，难道你认为这家伙也将是下一个王座？”
“不知道，有了‘祂’的前例，教廷恐怕对跨界而来‘晋升者’早已加大了防范的力度，否则不可能百年来都没有再听说过有他们出现的消息，之前在船上对老师的刺杀我就怀疑跟教廷有关，毕竟这几年来我们的行动规律太容易被有心人发现端倪了。”
两人的对话虽然刻意压制了声音，依然被尽数收入了余烬的耳中，可惜他根本听不懂，只能继续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
好在身边的男孩懂一些手语，在他的比划中倒是能做一些简单的沟通。
老人在找到此行的目标后，依然决定继续前往湖心祭坛，这是他身为祭司的职责，每年的年末都要来到这里向神灵祈愿。
余烬看着身边两人空无一物的双手，心中不由得感叹，看来那个倒悬王座应该是更看重心意，难怪整个祭坛空空如也，什么祭品也没有。
一行人穿过丛林，然后乘坐木筏前往岛心，杰拉特与那个叫做瑞恩的男孩被就在了湖边。
迷雾果然没有影响阿卡丽的视线，她操控着船桨径直朝着祭坛处划去，余烬仗着有面甲的遮挡，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的眼睛，想要看看究竟她有什么不同之处。
然而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没过多久，祭坛的轮廓便从迷雾中呈现了出来。老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便郑重地双膝跪下，双手举过头顶，然后拜倒下去。
一旁操桨的阿卡丽见状也跟着跪倒在地。
由于木筏上可以挪动的空间太小，余烬此刻所处的位置正好在阿卡丽与祭坛之间，看起来就像是他正接受着对方的跪拜一样，这让他感到有些尴尬，再加上那个老人此刻正振振有词的念叨着祭词，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
于是他便转身走向祭坛，在另外两人莫名的目光中绕到后方走进了通道。
“他看起来对神灵缺乏足够的尊敬，老师，你能确定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等到晋升者的脚步声消失在耳边后，阿卡丽才抬起头来开口问到。
老人没有立刻回应，而是不紧不慢的背诵完早已准备好的祭词，才站起身来道：“他之前回应我的那句话，是神灵在梦中给我的启示，不会有另外的人知道，至于尊敬，我想或许是伽罗族表达方式的不同。”
说完，老人示意阿卡丽一同走上祭坛，沿着使者消失的通道走了进去。
“他的强大你已经感受到了，阿卡丽，你告诉我，如果是生死搏杀，你和杰拉特打得过他吗？”
阿卡丽低着头稍作思考，摇了摇头，回答道：“如果是在这里，我可以利用迷雾跟他周旋，如果是在船上或者大陆，我恐怕撑不过两分钟。”
老人点了点头，表示出对她回答的赞同，“不得不承认，人类在伽罗和圣灵之间，本身就是最为弱小的种族，他们即使没有进入序列，仅凭肉体便已经超越了你们这些初入序列的朝圣者，这不是旁人可以伪装的。”
“那这个伽罗的行迹如何隐藏，您遭遇的刺杀说明已经有人盯上了我们，现在谁也不能保证船上没有可他们的探子，恐怕等我们回到里斯港，消失就会立刻走漏。”
“这不用担心，我们的任务只是接引他，‘晋升者’的道路从来都是由自己和敌人的鲜血铸成的，原本就不需要我们的保护，我们只需要在抵达港口之前，想办法为他掩盖一下行踪就可以了。”
两人一边交谈着，一边向着祭坛底部走去，这条通道他们已经走过很多次，也知道尽头处有一个无法进入的空间。
而此刻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从尽头处相当自然的走出，老人也不得不感叹神使的特权的确远在他这个祭司之上。
不是他想要装逼，而是实在无法交流，刚才老人喊出的那几个字他大概能猜到应该是“停手”之类的意思，因为在那句话以后，女人和魁梧男子都没有再表露出任何进攻的行为，特别是那个女人，明明还有反抗的能力，却任由自己把她按在树干上。
弄得他感觉自己好像在恃强凌弱一样，明明他才是被偷袭的受害者。
气氛随着老人絮絮叨叨的话语，渐渐不再凝重，取而代之的是尴尬。
“先生，你说他会不会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旁边的男孩感觉有些压抑，这个被大家称为“深海晋升者”的黑甲人，就这么站在迷雾的边缘，与正逐渐昏暗的天色融为一体，铠甲之下游动着若隐若现的蓝光，神秘而优雅。
被面甲覆盖的脸庞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只有眼睛位置一直散发着幽蓝的冰冷光芒。
老人闻言微微一愣，这个问题他真没有想过，作为深海教会的普通祭司，他也是在五年前的睡梦中收到神谕，被告知深海之下将有使者被送往人间。
而这些梦境中出现的神谕本身就包含了巨大的神力与海量的信息，作为凡人的他只能勉强记住一些关键的内容，比如如何进入这个一年只会出现3天时间的神秘岛。
至于语言……
老人眉头紧锁，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再次抬起头来，用有些不确定的语气说到。
“苏亚…拉…”
余烬面具下的表情微微一愣，老人之前叽叽咕咕说了半天的话他是一句也听不懂，而在那个男孩说了句同样奇怪的话后，他竟然又从这个老人嘴里听到了这句既陌生又熟悉的话来。
而从老人的表情上看，显然也只是在模仿这个发音，而不是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再结合面前几人长相与壁画上生物的不同，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世界的人类与那个倒悬王座的主人并不是同一种族。
而前者极有可能正是这些人类的信仰的“神”，他们恐怕把自己当做了“祂”的使者。
而从这些人对待自己的态度来看，这个猜测恐怕是最接近真想的。
想到这里，他决定赌一把，利用对方的误会获得一张离开这里的船票！
于是，他压低声线，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做出了回应。
“苏呀拉克齐乐。”
余烬故作深沉的声音在头盔中语音系统的加工下，夹杂了一丝电流特有的颤音，在迷雾之中回荡开来。
在另外四人的眼中，这个神秘的黑甲人在听到老人磕磕绊绊的念出一段咒语后，终于给出了回应，同样的一句话，黑甲人的声音仿佛是从深海之下传来，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像是裹挟着划破云层的闪电，又像是遮天蔽日的海啸，神秘而又充满了威严！
这句话似乎一下就大大减少了了众人心中的疑虑，老人的表现尤为明显，他不顾身上的伤痛，挣扎着站起身来，想要靠近神的使者。
一旁的女人只能弯下腰与男孩一起扶起老人，向着使者走去。
看到老人的表现，余烬知道赌对了，拥有了一个足够分量的身份，接下来就需要给对方一点甜头，从而巩固双方的关系。
他背在身后的左手偷偷从后腰处取出一只专门治疗外伤的特效药，捏碎包装壳后任由液体沾满掌心，然后向前一步迎向老人。
对方突然的动作瞬间让气氛又紧张了起来，一旁的魁梧男子杰拉特提了提手中的盾牌，微微屈膝，摆出了随时可以进攻的姿势。
而扶着老人的阿卡丽迅速将老人挡在身后，另一只手快速摸向大腿外侧。
老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再次走了出来，“没事的，他要动手也不会等到现在。”
余烬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几人的动作，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他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直到老人再次面对自己，才对着严阵以待的阿卡丽微微点了点头。
迎着老人坦然的目光，他再次伸出手来，轻轻解下对方胸前殷红的绷带，然后看了看依然在向外渗出鲜血的伤口，深度不详，不过从形状上来看，这是匕首造成的，再往左偏半厘米就捅进心脏了。
而凶手显然不是有意放了老人一马，否则不会绞动武器扩大伤口。应该是老人的护卫反应及时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他。
问题不大。余烬仔细观察了一下伤口后得出了结论，然后他将沾满修复液的掌心轻轻地贴在了老人的伤口上。
这一刻，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只被黑甲包裹的手掌上。
老人先是因为突然被接触伤口带来的疼痛刺激得眉头一皱，然后便感觉到一丝冰凉钻进了自己的身体，片刻之后，冰凉的感觉迅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酥麻和瘙痒的感觉。
余烬仔细观察着老人的表情，直到对方从带着痛苦的凝重转为惊讶，他才将掌心从伤口处移开。
老人这才拿起挂在一旁的绷带，擦了擦伤口处的血迹，只见刚才还在渗血的伤口已经完全结疤，边缘处甚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脱落。
老人缓缓抬起头来，正对上阿卡丽同样震撼的目光。
这是什么力量？就算是司命途径的朝圣者也没有这样的本事。
两人同时再次把目光投向“晋升者”，对方展现出来的强大和神秘已经超过了常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够同时拥有不同途径的力量，更别说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还是一个没有踏上朝圣之路的“凡人”。
“你确定那是‘医师’才拥有的神力？”走在队伍后方的杰拉特侧着头稍稍询问着身旁的阿卡丽。
“确定，我在加兰朵海军服役时见过，在三年前的威海之战中，普力中将的伤势就是被他的副手，生命途径序列4的‘医师’海德拉先生治好的，我正好在场，亲眼所见！”
“但那是显圣之路的序列，从来没有听说过从深海之下来到人间的伽罗族展现过显圣序列的神力！”杰拉特摇了摇头。
阿卡丽看起来倒是平静得多，“不管是伽罗还是圣灵，我们本身就了解不多，最近记载的‘深海晋升者’现世，还是在100多年前，他们拥有什么样的特质，我们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
“你说的是那位王座陛下吧，用了50年的时间成为终极，被教廷视为灾难的存在，难道你认为这家伙也将是下一个王座？”
“不知道，有了‘祂’的前例，教廷恐怕对跨界而来‘晋升者’早已加大了防范的力度，否则不可能百年来都没有再听说过有他们出现的消息，之前在船上对老师的刺杀我就怀疑跟教廷有关，毕竟这几年来我们的行动规律太容易被有心人发现端倪了。”
两人的对话虽然刻意压制了声音，依然被尽数收入了余烬的耳中，可惜他根本听不懂，只能继续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
好在身边的男孩懂一些手语，在他的比划中倒是能做一些简单的沟通。
老人在找到此行的目标后，依然决定继续前往湖心祭坛，这是他身为祭司的职责，每年的年末都要来到这里向神灵祈愿。
余烬看着身边两人空无一物的双手，心中不由得感叹，看来那个倒悬王座应该是更看重心意，难怪整个祭坛空空如也，什么祭品也没有。
一行人穿过丛林，然后乘坐木筏前往岛心，杰拉特与那个叫做瑞恩的男孩被就在了湖边。
迷雾果然没有影响阿卡丽的视线，她操控着船桨径直朝着祭坛处划去，余烬仗着有面甲的遮挡，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的眼睛，想要看看究竟她有什么不同之处。
然而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没过多久，祭坛的轮廓便从迷雾中呈现了出来。老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便郑重地双膝跪下，双手举过头顶，然后拜倒下去。
一旁操桨的阿卡丽见状也跟着跪倒在地。
由于木筏上可以挪动的空间太小，余烬此刻所处的位置正好在阿卡丽与祭坛之间，看起来就像是他正接受着对方的跪拜一样，这让他感到有些尴尬，再加上那个老人此刻正振振有词的念叨着祭词，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
于是他便转身走向祭坛，在另外两人莫名的目光中绕到后方走进了通道。
“他看起来对神灵缺乏足够的尊敬，老师，你能确定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等到晋升者的脚步声消失在耳边后，阿卡丽才抬起头来开口问到。
老人没有立刻回应，而是不紧不慢的背诵完早已准备好的祭词，才站起身来道：“他之前回应我的那句话，是神灵在梦中给我的启示，不会有另外的人知道，至于尊敬，我想或许是伽罗族表达方式的不同。”
说完，老人示意阿卡丽一同走上祭坛，沿着使者消失的通道走了进去。
“他的强大你已经感受到了，阿卡丽，你告诉我，如果是生死搏杀，你和杰拉特打得过他吗？”
阿卡丽低着头稍作思考，摇了摇头，回答道：“如果是在这里，我可以利用迷雾跟他周旋，如果是在船上或者大陆，我恐怕撑不过两分钟。”
老人点了点头，表示出对她回答的赞同，“不得不承认，人类在伽罗和圣灵之间，本身就是最为弱小的种族，他们即使没有进入序列，仅凭肉体便已经超越了你们这些初入序列的朝圣者，这不是旁人可以伪装的。”
“那这个伽罗的行迹如何隐藏，您遭遇的刺杀说明已经有人盯上了我们，现在谁也不能保证船上没有可他们的探子，恐怕等我们回到里斯港，消失就会立刻走漏。”
“这不用担心，我们的任务只是接引他，‘晋升者’的道路从来都是由自己和敌人的鲜血铸成的，原本就不需要我们的保护，我们只需要在抵达港口之前，想办法为他掩盖一下行踪就可以了。”
两人一边交谈着，一边向着祭坛底部走去，这条通道他们已经走过很多次，也知道尽头处有一个无法进入的空间。
而此刻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从尽头处相当自然的走出，老人也不得不感叹神使的特权的确远在他这个祭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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