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你漂亮吗？
这样的感觉余烬曾经有过类似的体验，那个时候，他在睡梦中被全身麻醉，意识有些不清晰，但依稀记得自己的身体被放置在一个手术台上，又被无数的针头插入，然后一个连接着好多线路的头盔被一个身穿白袍的人盖在他的头上。
对了，那一次是他们想要清洗掉我的意识。
那这次又是什么情况？
他感觉自己正在坠入深渊，头顶处唯一的光亮正在迅速远去，他想要挣扎、怒吼，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也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就在最后一丝光亮即将消失的一刻，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娇呵：“醒过来！”
一道金色的光芒瞬间破开黑暗，将他正在下坠的意识重新拉回了身体，当他再一次睁开眼时，看见的是一对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睛，即便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也不能掩盖那种摄人心魄的美。
“这是怎么回事？”
时间回到一分钟前。
缪莎艰难地躲避着黑影的攻击，因为缺乏经验，她在之前的战斗和追击中丝毫没有在意法则之力的消耗，而由此带来的恶果便是，她如今每一次进行空间跳跃，都能清晰地感觉但体力的急剧下降。
不仅如此，寂灭途径是公认最为邪恶与危险的，尤其是怨灵所在的隐圣之路，他们本身没有实体，而是被法则之力聚在一起的灵体。
晋升方式则是占据同级别朝圣者的身体，以对方的身份晋级，在法则汇聚的一刻将身体献祭出去，从而实现本身序列的提升。
他们占据身体的第一步，便是接触，一旦被对方接触到身体，那么同级别的朝圣者便很难摆脱被占据的命运。
而避免接触的方式只有两个，要么躲避，这显然是最简单的方式，不过这些灵体生物的移动速度极快，没有速度优势的朝圣者很难摆脱对方的纠缠。
第二种方式就是以法则之力对抗，灵体生物因为没有身体去承载自己的生命特征，因此消耗他们的法则之力就等于是在消耗他们的生命，因此在真正公平的战斗中，他们完全没有任何优势。
而缪莎则比较倒霉，她所剩不多的法则之力既无法发挥混沌途径的优势，也无法支撑她消耗掉对方的生命。
因此随着战斗的僵持，她的内心已经越来越紧张。
萨拉斯他们在干什么！
此刻她非常后悔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逃回去寻求援助，为什么不果断放弃逮捕深海晋升者的任务。
哦对，那个跟自己结盟的家伙怎么样了？
再一次躲开黑影后，她将目光看向另一处战场，却发现之前还活蹦乱跳的深海晋升者此刻正被黑衣人单手按在地上，虽然看起来状态良好，却毫无反抗的欲望。
不好！
缪莎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根本来不及权衡利弊便在次动用了特性。
她的身影瞬间出现在黑衣人身后，然后趁其不备一刀砍断了对方的按在余烬头顶的手臂，然后一脚将他踢开。
随着一声惨叫，黑衣人立刻滚向了一边。
缪莎正准备继续追击，却从余光中看到怨灵正迅速接近，只能抓住余烬的肩膀再一次发动了空间跳跃。
连续4次跳跃后，她感觉到自己的体能已经到达了极限，体内的法则之力几近枯竭，只能停了下来，大声唤醒依旧陷入沉睡的深海晋升者。
这才有了余烬现在看到的景象。
“傀儡师的前一个序列是耳语者，如果你被他们凑近之后发动蛊惑能力，就会被剥夺意识。”
缪莎简短的说明了刚才的情况，同时解答了余烬的疑惑。
然而后者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后怕的情绪，而是反问到：“你自己跑的话应该能跑更远吧，为什么要来救我？”
她闻言一愣，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们不是盟友吗？我可不像你，说话不算数。”
这个回答让余烬感到非常的意外，他以为对方会说没有自己的帮忙，她也跑不远这样的话，却不料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答案。
突然觉得这个圣女挺可爱的。
“还能跑吗？”
“跑不动了。”
“那还能打吗？”
“也打不动了！”
跟我撒娇呢？
就在他还想继续体验一下这种对话带来的新鲜感时，反派已经再次登场。
余烬看着正快速接近的两个身影，悄声问道：“你有没有办法把我跟他们一起封锁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
缪莎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老实的点头道：“可以，但是现在最多能困住你们15秒，哦不，12秒。”
“最好能撑住15秒！”
“我觉得多了，把你们关一起，你撑不过3秒。”缪莎没好气的说着。
余烬没有理会对方语气中明显的不屑，只是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敌人，他们似乎也在商议着什么，没有轻举妄动。
现在的形势对他而言，非常不利，友军的体力已经快要达到了极限，装甲的剩余能源也基本见底。
逃是肯定逃不了了，而且这个傻女人刚才都没有丢下他，这份恩情也让他干不出来独自跑路的事情。
既然被人救了一命，那就拼了命也得保住恩人。
经过短时间的思考，余烬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回头看向正抓紧一切时间恢复的面具少女，说道：“喂，我有个想法可以试试。”
缪莎头都不带转动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好气地说：“你能有什么办法，今天要被你害死了！还有，我不叫喂！”
“你死不了！来，听我说！”
命令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余烬同样没有回头，只是继续说道：“把我送过去，我会把他们尽量拉在一起，你看准机会封锁空间，然后给我一个信号。”
“你想干什么？”缪莎突然感觉到对方似乎有一种强大的自信，她根本想不明白作为一个凡人，虽然战斗力确实超过了她对凡人的认知，但从之前的情况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他与朝圣者之间的巨大差距。
那他还有什么手段能够解决掉两个即便是在序列5中也非常难缠的对手？
“没有时间解释了，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办！送我过去，就是现在！”在对面两人商议结束，同时将目光投过来的一刻，余烬迅速发出了指令。
而缪莎，虽然并不相信他的能力，但作为队友却依然及时地送出了自己的助攻。
余烬的身影就这么突然消失在原地。
再一次出现时，他浑身包裹在一层蓝色的电芒中，一拳穿过怨灵的胸口，然后将他拽向黑衣人。
在后者震惊的目光中，他一把抓住了对方脖颈，超过百万伏的电压瞬间涌入对方的身体。
这就是他最后的手段，将装甲的燃料瞬间转换成外放电磁能量，在一些特殊环境中往往能够发挥奇效。
怨灵作为灵体生物，原本就是以能量的方式存在，高压电就是他最大的克星，此刻他已经完全被闪电所覆盖，无法移动，就这么悬挂在被黑甲包裹的手臂上，发出一阵阵惊恐的尖啸。
而傀儡师更惨，整个人都已经被熏得漆黑，阵阵浓烟从黑袍内涌出，再强悍的身体也无法对抗如此强大的电流，然而他依旧还在努力的想要反抗。
只见他艰难的将一只手挪动到余烬的头上，用无比嘶哑的声音继续蛊惑道：“住…手…！”
然而耳语者特殊的能力并没有生效的迹象，手掌下传来一声嗤笑，“不好意思，我现在听不见。”
原来余烬在指挥面具女子将他传送过来的前一刻，直接启动了装甲的屏蔽功能，拒绝接受任何来自于外部的声音，目的就是为了应对傀儡师那些诡异的能力。
而此刻他眼前的战术面板正疯狂的发出各种警报，不过这一切都被他有意识的忽略掉了，只是死死盯着屏幕正中的倒计时！
“能源即将耗尽，系统进入关机倒计时，15…”
“就是现在！”余烬向着不远处的战友发出了信号。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感到心中无比的平静，就像当年第一次独立完成暗杀任务后，拖着重伤的身体行走在月光下一般，轻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歌曲。
“14”
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他知道面具少女的能力已经发动。
“万里峰峦归路的迷离。”
“10”
“用那炽热火焰照亮。”
“6”
在悠扬的节奏中，他平静的启动了装甲的自爆系统，新的倒计时重新占据了屏幕的中央。
又是两秒过去，怨灵终于挣扎中摆脱了高压电的控制，对于危险的预感让他顾不上自己的同伙，拼命地想要往远处逃离，然而无论是往哪个方向，都会迅速回到原地。
“远方彩动云霓。”
“4”
系统提前因能量耗尽而宕机，缠绕在装甲之上的电光随之消失，黑衣人强忍着浑身撕裂般的疼痛，再次发动蛊惑机能。
“来不及了。”
轻轻地发出一声感叹，余烬再次感觉意识脱离了身体，时间仿佛已经被无限放慢，在即将沉入黑暗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那个有点傻得可爱的圣女。
他想要回头看去，然而这个简单的动作此刻却是无比的艰难。
突然觉得几分钟前那道刺破黑暗的金色光芒是如此美丽，想来能够成为教廷圣女候选人的她，面具下应该会有一张同样美丽的脸。
这应该是名副其实的英雄救美桥段了吧，就是挺可惜享受自由的时光太过短暂，而命运又是如此残酷。
或许自己选择与他们玉石俱焚的真正原因只是觉得累了。
要不要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给这个世界留下我曾经来过的印记？
“喂，你到底漂不漂亮啊？”
耀眼的光芒突然从漆黑的铠甲上绽放出来，瞬间吞没周围的一切，接着便是雷鸣般震撼的巨响，随后肉眼可见的冲击波直接突破了空间法则的封锁，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狼籍，直到蔓延近千米的距离才化作狂风扫过整片森林。
缪莎在火光出现的第一时间便用尽最后的力量逃到了爆炸波及的最远距离，却依然被残余的能量刮倒在地。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面前原本茂密的森林已经完全被浓烟覆盖。
从未见过的震撼场景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他最后的那句话还回荡在她的脑海之中。
随着“咔嚓”一声，她脸上的面具终于达到了承受力的极限，无数的裂纹如蛛网般布满了整个表面，然后又化作齑粉被还在施虐的狂风卷入空中，与烟尘融为一体。
一个跪坐在地的少女与她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就是这片废墟上唯一能够证明生命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他们都说我很漂亮的…”
对了，那一次是他们想要清洗掉我的意识。
那这次又是什么情况？
他感觉自己正在坠入深渊，头顶处唯一的光亮正在迅速远去，他想要挣扎、怒吼，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也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就在最后一丝光亮即将消失的一刻，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娇呵：“醒过来！”
一道金色的光芒瞬间破开黑暗，将他正在下坠的意识重新拉回了身体，当他再一次睁开眼时，看见的是一对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睛，即便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也不能掩盖那种摄人心魄的美。
“这是怎么回事？”
时间回到一分钟前。
缪莎艰难地躲避着黑影的攻击，因为缺乏经验，她在之前的战斗和追击中丝毫没有在意法则之力的消耗，而由此带来的恶果便是，她如今每一次进行空间跳跃，都能清晰地感觉但体力的急剧下降。
不仅如此，寂灭途径是公认最为邪恶与危险的，尤其是怨灵所在的隐圣之路，他们本身没有实体，而是被法则之力聚在一起的灵体。
晋升方式则是占据同级别朝圣者的身体，以对方的身份晋级，在法则汇聚的一刻将身体献祭出去，从而实现本身序列的提升。
他们占据身体的第一步，便是接触，一旦被对方接触到身体，那么同级别的朝圣者便很难摆脱被占据的命运。
而避免接触的方式只有两个，要么躲避，这显然是最简单的方式，不过这些灵体生物的移动速度极快，没有速度优势的朝圣者很难摆脱对方的纠缠。
第二种方式就是以法则之力对抗，灵体生物因为没有身体去承载自己的生命特征，因此消耗他们的法则之力就等于是在消耗他们的生命，因此在真正公平的战斗中，他们完全没有任何优势。
而缪莎则比较倒霉，她所剩不多的法则之力既无法发挥混沌途径的优势，也无法支撑她消耗掉对方的生命。
因此随着战斗的僵持，她的内心已经越来越紧张。
萨拉斯他们在干什么！
此刻她非常后悔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逃回去寻求援助，为什么不果断放弃逮捕深海晋升者的任务。
哦对，那个跟自己结盟的家伙怎么样了？
再一次躲开黑影后，她将目光看向另一处战场，却发现之前还活蹦乱跳的深海晋升者此刻正被黑衣人单手按在地上，虽然看起来状态良好，却毫无反抗的欲望。
不好！
缪莎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根本来不及权衡利弊便在次动用了特性。
她的身影瞬间出现在黑衣人身后，然后趁其不备一刀砍断了对方的按在余烬头顶的手臂，然后一脚将他踢开。
随着一声惨叫，黑衣人立刻滚向了一边。
缪莎正准备继续追击，却从余光中看到怨灵正迅速接近，只能抓住余烬的肩膀再一次发动了空间跳跃。
连续4次跳跃后，她感觉到自己的体能已经到达了极限，体内的法则之力几近枯竭，只能停了下来，大声唤醒依旧陷入沉睡的深海晋升者。
这才有了余烬现在看到的景象。
“傀儡师的前一个序列是耳语者，如果你被他们凑近之后发动蛊惑能力，就会被剥夺意识。”
缪莎简短的说明了刚才的情况，同时解答了余烬的疑惑。
然而后者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后怕的情绪，而是反问到：“你自己跑的话应该能跑更远吧，为什么要来救我？”
她闻言一愣，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们不是盟友吗？我可不像你，说话不算数。”
这个回答让余烬感到非常的意外，他以为对方会说没有自己的帮忙，她也跑不远这样的话，却不料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答案。
突然觉得这个圣女挺可爱的。
“还能跑吗？”
“跑不动了。”
“那还能打吗？”
“也打不动了！”
跟我撒娇呢？
就在他还想继续体验一下这种对话带来的新鲜感时，反派已经再次登场。
余烬看着正快速接近的两个身影，悄声问道：“你有没有办法把我跟他们一起封锁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
缪莎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老实的点头道：“可以，但是现在最多能困住你们15秒，哦不，12秒。”
“最好能撑住15秒！”
“我觉得多了，把你们关一起，你撑不过3秒。”缪莎没好气的说着。
余烬没有理会对方语气中明显的不屑，只是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敌人，他们似乎也在商议着什么，没有轻举妄动。
现在的形势对他而言，非常不利，友军的体力已经快要达到了极限，装甲的剩余能源也基本见底。
逃是肯定逃不了了，而且这个傻女人刚才都没有丢下他，这份恩情也让他干不出来独自跑路的事情。
既然被人救了一命，那就拼了命也得保住恩人。
经过短时间的思考，余烬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回头看向正抓紧一切时间恢复的面具少女，说道：“喂，我有个想法可以试试。”
缪莎头都不带转动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好气地说：“你能有什么办法，今天要被你害死了！还有，我不叫喂！”
“你死不了！来，听我说！”
命令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余烬同样没有回头，只是继续说道：“把我送过去，我会把他们尽量拉在一起，你看准机会封锁空间，然后给我一个信号。”
“你想干什么？”缪莎突然感觉到对方似乎有一种强大的自信，她根本想不明白作为一个凡人，虽然战斗力确实超过了她对凡人的认知，但从之前的情况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他与朝圣者之间的巨大差距。
那他还有什么手段能够解决掉两个即便是在序列5中也非常难缠的对手？
“没有时间解释了，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办！送我过去，就是现在！”在对面两人商议结束，同时将目光投过来的一刻，余烬迅速发出了指令。
而缪莎，虽然并不相信他的能力，但作为队友却依然及时地送出了自己的助攻。
余烬的身影就这么突然消失在原地。
再一次出现时，他浑身包裹在一层蓝色的电芒中，一拳穿过怨灵的胸口，然后将他拽向黑衣人。
在后者震惊的目光中，他一把抓住了对方脖颈，超过百万伏的电压瞬间涌入对方的身体。
这就是他最后的手段，将装甲的燃料瞬间转换成外放电磁能量，在一些特殊环境中往往能够发挥奇效。
怨灵作为灵体生物，原本就是以能量的方式存在，高压电就是他最大的克星，此刻他已经完全被闪电所覆盖，无法移动，就这么悬挂在被黑甲包裹的手臂上，发出一阵阵惊恐的尖啸。
而傀儡师更惨，整个人都已经被熏得漆黑，阵阵浓烟从黑袍内涌出，再强悍的身体也无法对抗如此强大的电流，然而他依旧还在努力的想要反抗。
只见他艰难的将一只手挪动到余烬的头上，用无比嘶哑的声音继续蛊惑道：“住…手…！”
然而耳语者特殊的能力并没有生效的迹象，手掌下传来一声嗤笑，“不好意思，我现在听不见。”
原来余烬在指挥面具女子将他传送过来的前一刻，直接启动了装甲的屏蔽功能，拒绝接受任何来自于外部的声音，目的就是为了应对傀儡师那些诡异的能力。
而此刻他眼前的战术面板正疯狂的发出各种警报，不过这一切都被他有意识的忽略掉了，只是死死盯着屏幕正中的倒计时！
“能源即将耗尽，系统进入关机倒计时，15…”
“就是现在！”余烬向着不远处的战友发出了信号。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感到心中无比的平静，就像当年第一次独立完成暗杀任务后，拖着重伤的身体行走在月光下一般，轻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歌曲。
“14”
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他知道面具少女的能力已经发动。
“万里峰峦归路的迷离。”
“10”
“用那炽热火焰照亮。”
“6”
在悠扬的节奏中，他平静的启动了装甲的自爆系统，新的倒计时重新占据了屏幕的中央。
又是两秒过去，怨灵终于挣扎中摆脱了高压电的控制，对于危险的预感让他顾不上自己的同伙，拼命地想要往远处逃离，然而无论是往哪个方向，都会迅速回到原地。
“远方彩动云霓。”
“4”
系统提前因能量耗尽而宕机，缠绕在装甲之上的电光随之消失，黑衣人强忍着浑身撕裂般的疼痛，再次发动蛊惑机能。
“来不及了。”
轻轻地发出一声感叹，余烬再次感觉意识脱离了身体，时间仿佛已经被无限放慢，在即将沉入黑暗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那个有点傻得可爱的圣女。
他想要回头看去，然而这个简单的动作此刻却是无比的艰难。
突然觉得几分钟前那道刺破黑暗的金色光芒是如此美丽，想来能够成为教廷圣女候选人的她，面具下应该会有一张同样美丽的脸。
这应该是名副其实的英雄救美桥段了吧，就是挺可惜享受自由的时光太过短暂，而命运又是如此残酷。
或许自己选择与他们玉石俱焚的真正原因只是觉得累了。
要不要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给这个世界留下我曾经来过的印记？
“喂，你到底漂不漂亮啊？”
耀眼的光芒突然从漆黑的铠甲上绽放出来，瞬间吞没周围的一切，接着便是雷鸣般震撼的巨响，随后肉眼可见的冲击波直接突破了空间法则的封锁，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狼籍，直到蔓延近千米的距离才化作狂风扫过整片森林。
缪莎在火光出现的第一时间便用尽最后的力量逃到了爆炸波及的最远距离，却依然被残余的能量刮倒在地。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面前原本茂密的森林已经完全被浓烟覆盖。
从未见过的震撼场景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他最后的那句话还回荡在她的脑海之中。
随着“咔嚓”一声，她脸上的面具终于达到了承受力的极限，无数的裂纹如蛛网般布满了整个表面，然后又化作齑粉被还在施虐的狂风卷入空中，与烟尘融为一体。
一个跪坐在地的少女与她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就是这片废墟上唯一能够证明生命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他们都说我很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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