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重逢的老友
神殿之外的空间保持着坍塌之后的面积大小，不过百米的距离，对比起巍峨的神殿，这点空间根本不算什么。
余烬沿着神殿的外墙开始寻找辛存者的踪迹，经过尝试，他已经确定自己被赋予的空间之力只能才空冥之塔的内部才能生效，而现在只能靠双腿步行。
粗略估算了一下肉眼观察到的距离，他无奈的发现要想完整地绕塔一周，那至少要走上120公里，即便他此刻的身体素质已经远超常人，就算不眠不休地走，那也需要至少12个小时。
不过在这样的坏境中，时间本身也没有什么意义。
当他终于来到第一个拐角处时，终于有了新的发现。
一个明显不属于这片空间的物体赫然出现在平台的最边缘。
当他走进后才发现这是一个合金制作的躺椅，面朝外界的虚空被静静地安置在这里。
余烬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靠背，冰凉而坚硬，但却一尘不染，这得益于这片空间特有的环境。
荒凉、死寂到纤尘不染的地步。
就算是莱恩这样的能够忍受孤独的非自然生命，恐怕也很难在这里生活下去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细微的敲击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余烬猛然回过头去，正好看见视野的极限处，有一个人形的身影正踉跄地向着这边走来。
随着两人的距离逐渐靠近，他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样貌，这是一个浑身包裹在合金之下的身影，脸上只有一对闪烁着幽蓝光芒的眼睛，东拼西凑的材料镶嵌在一起组成的身体，就像垃圾场中那些被丢弃的老版机器人。
“哈喽！好久不见，我的小少爷。”
一股暖流瞬间涌上余烬的心头，虽然这句话是用最冰冷的电子音说出来的，但那种熟悉的轻佻语气，以及“小少爷”这个特殊的称谓，在他的记忆中只有一个人才会对他使用。
于是两个久别重逢的朋友在发自内心的笑声中拥抱在了一起。
“确切的说是407年3个月13天，那些佣兵是自然死亡的，我后来用他们的装备制作了这个身体，毕竟碳基生命的身体不可能存在这么长时间，好在这里的能量是真实的，所以通过我自制的转换器倒是勉强能够维持这具身体的行动。”
莱恩简单描述了一下他被困在这里的经历，虽然只是极其平淡的语言，但其中的滋味余烬简直不敢想象，不过从两人的交流中，他已经意识到在这个神殿的内外两侧，恐怕存在着完全不同的时间线。
在莱恩期待的目光中，余烬开始讲述这段时间发生在他身上的离奇故事。
…
“那位倒悬王座在爆炸的最后一刻将我带到这里，然后告诉了我他的计划，怎么样，这段经历是不是比你这几百年过得精彩得多？”
莱恩愣了半天都没有说话，仿佛是在想象那个与银河文明完全不同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可惜这具身体不能像以前那样支撑他丰富的表情和动作，“这可不是精彩了，这简直是梦幻好吧，所以这个宇宙是真的存在神灵的？而且祂们还在时刻影响着宇宙的运转？”
“这么看来，我们所谓的囚笼或许正是保护银河文明的屏障，就是它才让人类凭借科学的力量成长到了足以支配自己命运的地步。”
余烬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看向无尽的宇宙空间，星辉洒落在身上，将他的轮廓衬托得有些朦胧，“普通的朝圣者自然不会是战舰巨炮的对手，但是终极的存在，却远不是现有的科学可以理解的。”
神殿之上那个遮挡住整个星空的王座一直都是他心中最大的阴影，实在无法想象人类看似强大无比的战力如何能去对抗可以玩弄空间的祂。
“走吧，带你进去看看，现在它属于我！”余烬一把揽过莱恩的肩膀，向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
神殿顶部，两个并肩身影并肩坐在最顶层的台阶上，余烬指着根本看不到尽头的深处，道：“他当时就是从这里离开的，不过我已经找遍了这里，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应该已经离开了。”
“现在想来，他手里的那个怀表恐怕也是一件‘信物’吧。”莱恩想了想，那个老人一身的经历已是传奇，从一个普通的中学教师走向人类财富的巅峰，他只用了短短30年时间。
或许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被神器所青睐。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成为这里的主人的？”
余烬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前发生的所有事，依然没有任何头绪，于是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我应该怎么出去，出去后又怎么进来。”
“还有怎么带你一起出去？”
莱恩点了点头，这的确是非常重要的问题，这里没有任何生活所需的资源，任何的生物都不可能在这里生存下去。
略做思考后，他提出了自己的见解，“据那位王座所说，这个名为空冥之塔的神殿是塑造神格的关键，那么你可以尝试用神灵的方式去思考。”
余烬苦着脸看了看身边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大哥，我一个朝圣者都不是的菜鸡，又怎么用神灵的方式去思考。”
莱恩摇了摇头，“这并不重要，人类数万年的历史里早就对神性做过无数的推测，让我想想有哪些适合现在的情况。”
对于他的见识，余烬没有丝毫的怀疑，而且现在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办法，不如听听他的建议。
片刻之后，莱恩再次开口道：“你是怎么在这里进行瞬间移动的？”
余烬比划着回答道：“这很简单，只要在心里告诉它我想去那里。”
“也就是说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指令，那么它就能送你到想去的地方？”
“在内部是这样，但离开了它的范围就做不到了，我尝试过回到之前爆炸的位置，同样没有成功，所以我推测在没有被法则之力认可的情况下，我的权限仅限于在空冥之塔的内部。”
“嗯，你的推测有道理，我在想一个问题，这个空冥之塔是否还在原来的位置，嗯…也就是在银河系内能够看到的位置。”
余烬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不管是通过肉眼观察，还是利用权限去巡视，他都没有看到银河系的位置。
答案在意料之中，莱恩继续道：“我这些年来一直有在观察星空，所以我基本可以肯定，它已经不在之前的位置了，甚至说它现在不存在于人类已知宇宙的任何地方。”
“所以现在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它在物理意义上真实存在，那么它所处的位置就已经远离了我们熟悉的环境，甚至远离了人类可观测的范围。”
“第二种可能就是它并不存在于真实的宇宙中，这是我刚刚想到的可能性。”
“至于原因，那就是能量！”
莱恩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在设计这个身体的时候，考虑的是对宇宙波进行转换，而当我做出了转换系统后却发现完全无法收集到，后来又经过多年的观察，我才发现了这里存在另一种能量。”
“然后现在你告诉我法则之力的存在，那么我想请你感受一下，这个空间的能量是否与它相似。”
“不用感受，我确定这里存在法则之力。”余烬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确定的答案，早在被送往异界前，他便感觉到伤势和体能的恢复速度远超平常，直到后来才从深海教会那里了解到这就是无处不在的法则之力。
莱恩伸出合金臂膀，搭在余烬的肩头，用幽蓝的电子眼注视着头顶的星空，“你是这里的主人，而空冥之塔是真实存在的空间神器，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它被缩小无数倍后，进去了你的体内。”
说到这里，他又抬起手来，指向星空，继续道：“要知道，从微观生物的视野来看，人体内的细胞、神经就像我们看到的宇宙。”
余烬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接受能力和想象力远超自己的家伙，他亲身经历了这几个月完全颠覆认知的生活，也是在亲眼看到序列4之间堪比电影特效的战斗场景之后，才完全接受了现实。
而这个本应该是由缜密逻辑构建的机器人竟然只是听了自己的经历，便像是完全融入了异界的思维。
“那你的意思是我进入了自己的体内？那既然如此，这个空冥之塔为什么又在我脚下？”
莱恩如果不是因为已经把自己改造成了没有表情的机器，他恐怕会忍不住翻一个白眼。
“人类的想象力在你身上真是一点没有体现出来。这只是一种猜测，不过还有一种可能，这个空间完全脱离于真实宇宙之外，是由空间法则单独构建出来的。”
“不管是它到底在哪里，关键的问题还是我们应该怎么出去。”
莱恩伸出机械右手上仅有的三根手指，道：“如果这里真实存在于宇宙中，那么就没有什么好办法，恐怕只有晋升为朝圣者之后才能尝试空间特性能不能让你回去，不过我很担心你撑不到那个时候。”
余烬点了点头，这肯定不是十天半个月能够成功的，重要的是没有生活物资的情况下，他也撑不了多久，现在他就已经感到又渴又饿了。
“那么我们只能期望是第二种情况，所以我建议你尝试冥想，如果还不行，我建议你在饿死之前从外面的平台跳下去。”
“跳下去能行？”
“我不知道，不过退一万步讲，摔死比饿死效率更高。”
“…”
“不过在次之前，我们先确定一下你现在是以什么形态存在的。”
“怎么确定？”
“很简单，真实的你脑袋里还有一个芯片。”
于是余烬便带着一顶插了10多根金属导线的头盔盘膝坐在地上。
这是用来做意识传输的设备，另一头连接在莱恩胸口的电路板上。
过程非常效率，设备启动仅仅一秒，莱恩便接受到了芯片的反馈。
“既然确定了你不是意识体，那么跳出去这个选项已经没有了。”
“我已经通过芯片跟你建立了联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即使你出去了，也能带着我一起。”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担心你被饿死，我倒是觉得这里恐怕更适合你去融合空间法则。”
这话余烬倒是非常认同，他从进入神殿的一刻便已经感觉到了，这里的法则之力更加纯粹，或许空间神器的内部原本就只有空间法则存在，难怪那个尤格索隆说空冥之塔能够让他更快晋升。
“好了，我的小少爷，开始冥想吧，为了不被饿死与自由。”
随着莱恩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余烬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余烬沿着神殿的外墙开始寻找辛存者的踪迹，经过尝试，他已经确定自己被赋予的空间之力只能才空冥之塔的内部才能生效，而现在只能靠双腿步行。
粗略估算了一下肉眼观察到的距离，他无奈的发现要想完整地绕塔一周，那至少要走上120公里，即便他此刻的身体素质已经远超常人，就算不眠不休地走，那也需要至少12个小时。
不过在这样的坏境中，时间本身也没有什么意义。
当他终于来到第一个拐角处时，终于有了新的发现。
一个明显不属于这片空间的物体赫然出现在平台的最边缘。
当他走进后才发现这是一个合金制作的躺椅，面朝外界的虚空被静静地安置在这里。
余烬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靠背，冰凉而坚硬，但却一尘不染，这得益于这片空间特有的环境。
荒凉、死寂到纤尘不染的地步。
就算是莱恩这样的能够忍受孤独的非自然生命，恐怕也很难在这里生活下去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细微的敲击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余烬猛然回过头去，正好看见视野的极限处，有一个人形的身影正踉跄地向着这边走来。
随着两人的距离逐渐靠近，他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样貌，这是一个浑身包裹在合金之下的身影，脸上只有一对闪烁着幽蓝光芒的眼睛，东拼西凑的材料镶嵌在一起组成的身体，就像垃圾场中那些被丢弃的老版机器人。
“哈喽！好久不见，我的小少爷。”
一股暖流瞬间涌上余烬的心头，虽然这句话是用最冰冷的电子音说出来的，但那种熟悉的轻佻语气，以及“小少爷”这个特殊的称谓，在他的记忆中只有一个人才会对他使用。
于是两个久别重逢的朋友在发自内心的笑声中拥抱在了一起。
“确切的说是407年3个月13天，那些佣兵是自然死亡的，我后来用他们的装备制作了这个身体，毕竟碳基生命的身体不可能存在这么长时间，好在这里的能量是真实的，所以通过我自制的转换器倒是勉强能够维持这具身体的行动。”
莱恩简单描述了一下他被困在这里的经历，虽然只是极其平淡的语言，但其中的滋味余烬简直不敢想象，不过从两人的交流中，他已经意识到在这个神殿的内外两侧，恐怕存在着完全不同的时间线。
在莱恩期待的目光中，余烬开始讲述这段时间发生在他身上的离奇故事。
…
“那位倒悬王座在爆炸的最后一刻将我带到这里，然后告诉了我他的计划，怎么样，这段经历是不是比你这几百年过得精彩得多？”
莱恩愣了半天都没有说话，仿佛是在想象那个与银河文明完全不同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可惜这具身体不能像以前那样支撑他丰富的表情和动作，“这可不是精彩了，这简直是梦幻好吧，所以这个宇宙是真的存在神灵的？而且祂们还在时刻影响着宇宙的运转？”
“这么看来，我们所谓的囚笼或许正是保护银河文明的屏障，就是它才让人类凭借科学的力量成长到了足以支配自己命运的地步。”
余烬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看向无尽的宇宙空间，星辉洒落在身上，将他的轮廓衬托得有些朦胧，“普通的朝圣者自然不会是战舰巨炮的对手，但是终极的存在，却远不是现有的科学可以理解的。”
神殿之上那个遮挡住整个星空的王座一直都是他心中最大的阴影，实在无法想象人类看似强大无比的战力如何能去对抗可以玩弄空间的祂。
“走吧，带你进去看看，现在它属于我！”余烬一把揽过莱恩的肩膀，向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
神殿顶部，两个并肩身影并肩坐在最顶层的台阶上，余烬指着根本看不到尽头的深处，道：“他当时就是从这里离开的，不过我已经找遍了这里，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应该已经离开了。”
“现在想来，他手里的那个怀表恐怕也是一件‘信物’吧。”莱恩想了想，那个老人一身的经历已是传奇，从一个普通的中学教师走向人类财富的巅峰，他只用了短短30年时间。
或许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被神器所青睐。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成为这里的主人的？”
余烬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前发生的所有事，依然没有任何头绪，于是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我应该怎么出去，出去后又怎么进来。”
“还有怎么带你一起出去？”
莱恩点了点头，这的确是非常重要的问题，这里没有任何生活所需的资源，任何的生物都不可能在这里生存下去。
略做思考后，他提出了自己的见解，“据那位王座所说，这个名为空冥之塔的神殿是塑造神格的关键，那么你可以尝试用神灵的方式去思考。”
余烬苦着脸看了看身边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大哥，我一个朝圣者都不是的菜鸡，又怎么用神灵的方式去思考。”
莱恩摇了摇头，“这并不重要，人类数万年的历史里早就对神性做过无数的推测，让我想想有哪些适合现在的情况。”
对于他的见识，余烬没有丝毫的怀疑，而且现在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办法，不如听听他的建议。
片刻之后，莱恩再次开口道：“你是怎么在这里进行瞬间移动的？”
余烬比划着回答道：“这很简单，只要在心里告诉它我想去那里。”
“也就是说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指令，那么它就能送你到想去的地方？”
“在内部是这样，但离开了它的范围就做不到了，我尝试过回到之前爆炸的位置，同样没有成功，所以我推测在没有被法则之力认可的情况下，我的权限仅限于在空冥之塔的内部。”
“嗯，你的推测有道理，我在想一个问题，这个空冥之塔是否还在原来的位置，嗯…也就是在银河系内能够看到的位置。”
余烬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不管是通过肉眼观察，还是利用权限去巡视，他都没有看到银河系的位置。
答案在意料之中，莱恩继续道：“我这些年来一直有在观察星空，所以我基本可以肯定，它已经不在之前的位置了，甚至说它现在不存在于人类已知宇宙的任何地方。”
“所以现在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它在物理意义上真实存在，那么它所处的位置就已经远离了我们熟悉的环境，甚至远离了人类可观测的范围。”
“第二种可能就是它并不存在于真实的宇宙中，这是我刚刚想到的可能性。”
“至于原因，那就是能量！”
莱恩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在设计这个身体的时候，考虑的是对宇宙波进行转换，而当我做出了转换系统后却发现完全无法收集到，后来又经过多年的观察，我才发现了这里存在另一种能量。”
“然后现在你告诉我法则之力的存在，那么我想请你感受一下，这个空间的能量是否与它相似。”
“不用感受，我确定这里存在法则之力。”余烬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确定的答案，早在被送往异界前，他便感觉到伤势和体能的恢复速度远超平常，直到后来才从深海教会那里了解到这就是无处不在的法则之力。
莱恩伸出合金臂膀，搭在余烬的肩头，用幽蓝的电子眼注视着头顶的星空，“你是这里的主人，而空冥之塔是真实存在的空间神器，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它被缩小无数倍后，进去了你的体内。”
说到这里，他又抬起手来，指向星空，继续道：“要知道，从微观生物的视野来看，人体内的细胞、神经就像我们看到的宇宙。”
余烬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接受能力和想象力远超自己的家伙，他亲身经历了这几个月完全颠覆认知的生活，也是在亲眼看到序列4之间堪比电影特效的战斗场景之后，才完全接受了现实。
而这个本应该是由缜密逻辑构建的机器人竟然只是听了自己的经历，便像是完全融入了异界的思维。
“那你的意思是我进入了自己的体内？那既然如此，这个空冥之塔为什么又在我脚下？”
莱恩如果不是因为已经把自己改造成了没有表情的机器，他恐怕会忍不住翻一个白眼。
“人类的想象力在你身上真是一点没有体现出来。这只是一种猜测，不过还有一种可能，这个空间完全脱离于真实宇宙之外，是由空间法则单独构建出来的。”
“不管是它到底在哪里，关键的问题还是我们应该怎么出去。”
莱恩伸出机械右手上仅有的三根手指，道：“如果这里真实存在于宇宙中，那么就没有什么好办法，恐怕只有晋升为朝圣者之后才能尝试空间特性能不能让你回去，不过我很担心你撑不到那个时候。”
余烬点了点头，这肯定不是十天半个月能够成功的，重要的是没有生活物资的情况下，他也撑不了多久，现在他就已经感到又渴又饿了。
“那么我们只能期望是第二种情况，所以我建议你尝试冥想，如果还不行，我建议你在饿死之前从外面的平台跳下去。”
“跳下去能行？”
“我不知道，不过退一万步讲，摔死比饿死效率更高。”
“…”
“不过在次之前，我们先确定一下你现在是以什么形态存在的。”
“怎么确定？”
“很简单，真实的你脑袋里还有一个芯片。”
于是余烬便带着一顶插了10多根金属导线的头盔盘膝坐在地上。
这是用来做意识传输的设备，另一头连接在莱恩胸口的电路板上。
过程非常效率，设备启动仅仅一秒，莱恩便接受到了芯片的反馈。
“既然确定了你不是意识体，那么跳出去这个选项已经没有了。”
“我已经通过芯片跟你建立了联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即使你出去了，也能带着我一起。”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担心你被饿死，我倒是觉得这里恐怕更适合你去融合空间法则。”
这话余烬倒是非常认同，他从进入神殿的一刻便已经感觉到了，这里的法则之力更加纯粹，或许空间神器的内部原本就只有空间法则存在，难怪那个尤格索隆说空冥之塔能够让他更快晋升。
“好了，我的小少爷，开始冥想吧，为了不被饿死与自由。”
随着莱恩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余烬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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