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不会那么巧
这句话倒是挺耳熟，几天前安德鲁也发出过这样的感叹，不过没有结果不代表没有计划。
因此余烬没有做声，静静地等待着艾萨克后面的话。
“就在今天下午，格里菲斯大人提出了意见，他建议派出斥候队伍，调查加隆绝壁，看看事实究竟是什么情况，到底是又出现了新的通道，还是奥匈在搞什么鬼。”
格里菲斯便是与莱纳多、约瑟夫同一等级的教宗候选人，不过这个名字倒是第一次出现在艾萨克的口中。
所以这位大人在这几天的扯皮中竟然没有发表过自己的意见？直到两边吵得不可开交了才跳出来做和事佬？
果然没有一个候选人是简单的，余烬心中不由得吐槽到。
至于艾萨克口中的通道，他也明白，那就是让圣灵和伽罗来到阿古斯大陆的“门”。
不过与他们不同的是，圣灵与伽罗并不能随着穿梭在两个世界，否则他也不会至今为止，除了尤格索隆，什么异族也没有见到。
但如果加隆绝壁之下的也是这样的通道，还能让那些所谓的怪兽源源不断地过来，那么对阿古斯大陆所有的人来说，就是必须重视的大事了。
“那么我的任务就是带领斥候队伍去调查吗？”
艾萨克摇了摇头，办公室明亮的灯光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飘忽，这显然不是工作狂的正常状态。
“你自然是要参与到这个任务里的，不过可不是作为领队，目前还没有定下最后的人员，我只是提醒你早做准备而已。”
“就这么简单？”余烬不太相信对方特意将自己叫到这里，又铺垫了这么长的时间，只是想提醒自己做个准备。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艾萨克的状态不太对劲。
“如果你认为简单，那恐怕就回不来了，难道苏莱曼没有告诉你麦克斯怎么死的？”
“如果没有，那么我就给你说说，他是序列6的兵器大师，面对3个雪魔没有撑过两分钟！谁知道加隆绝壁下有多少那样的怪物。”
“根据奥匈的情报，这十年来，一次性入侵的雪魔数量从1千到5千不等，你能理解由上千名朝圣者构成的军团有什么样的战斗力？”
余烬静静地看着艾萨克严肃的表情，他相信对方每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对自己接下来任务的担心和重视，但直觉依然告诉他，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我想上面不会让我们去执行必死的任务，所以一定会有其它的安排。”
艾萨克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双手合十放在桌面上，“巴顿，教廷每年都会有许多优秀的年轻人倒在阴暗的角落，其中不乏与你一样的太阳勋章持有者。所以我必须提醒你，无论是什么安排，都不能确保每一个人在任务中的安全。”
每一个人？
余烬敏锐地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他立刻顺着这句话问道：“所以这次的任务里会有非常重要的人物？重要到即使全军覆没也必须保证他的安全？”
艾萨克在听到这个问题后，瞳孔一缩，他没想到面前这个年轻人如此之敏锐，自己不过是在不经意间说了一句在大部分人看来都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让这家伙发现了端倪。
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余烬自然没有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立刻明白了自己的猜测恐怕就是事情的真相了。
“我很好奇，即使需要镀金，那也没有必要选择这么危险的任务，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其它的原因？”
“原因如今并不重要了，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也就没有必要瞒你，这次任务目前已经确定的只有你与祭祀大厅的缪莎。”
缪莎？这个名字余烬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祭祀大厅他略有耳闻，那是被克里斯等人津津乐道的地方，原因无它，圣女候补大厅这个别名足以代表一切。
教廷对于圣女的要求极高，无论是样貌身材，还是学识性格，乃至于朝圣途径、序列都有严格的考核标准。
因此最终能够脱颖而出，荣升圣女一职的女孩，必然是全大陆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
不过此刻的余烬心中根本没有那些旖旎的想法，他只有一个念头。
不会那么巧吧？
一个跪坐在草地上，有些凄美的身影顿时浮现在他脑海中？
“祭祀大厅的候选人也需要执行这类任务？”
“凡是教廷所属，都要做好为信仰献身的准备，哪怕是教宗陛下与圣女也不例外。圣女的选拔并不比其它职位的竞争来得简单，没有付出便没有收获。”
“那我现在？”
“等着正式的通知吧。哦对了，哈里克想要见你。”
余烬在离开艾萨克的办公室后便换上便装前往那位名义上的舅舅留下的地址。
跨过内城北门便是彼得大街，值得一提的是，君士坦丁的主干街道都是以历代教宗的名字命名的，每条街道都会立上一块石碑，记录着这位教宗陛下的光辉事迹。
正北朝向的彼得大街命名由来便是教廷第七任领导者，也是第一任教宗，因为在他之前的6人都被称为教皇，都是集皇权与神权为一身的世界之主。
彼得登基之时正是大陆各地与君士坦丁关系最为紧张的时刻，为缓和这种矛盾，同时巩固神国根基，彼得即位第一件是就是该教皇称号为教宗，逐步还政于各国。
为此他甚至多次在教廷内部被弹劾，然而他对内的态度却是无比强硬。五年之间，阿古斯大陆分裂为37个国家，而教廷内部的红衣主教与主教级别的高层被处死或放逐超过百人。
这正是这样的强压，五年后的教廷变得无比团结，在彼得的领导下，积极处理各国之间的外交纠纷，最终在彼得即位13年后，大陆政权终于稳定下来，而教廷的信徒人数达到了15亿人众，超过神国解体之前的两倍。
“我这一生只为信仰不为权力，光辉神国的建立是为人类指引方向，而光辉教廷的建立是为了维系人们的信仰。我们需要做的是让人们活得更好，而不是用他们的生命来铸就铁血与辉煌。”
这是彼得教宗卸任时说过的一句话，这句话诠释了他的选择，也让所有人明白了他的志向所在。在他死后，教廷便为他追加了圣名。
圣.彼得。
而至今为止，获得这个圣名的教宗也仅有4人。
余烬此刻正立于记录着圣彼得事迹的石碑前，仔细阅读着他的生平事迹，这么一个对皇权毫不留念，只在乎心中那片光明的圣徒，他心中是有几分敬佩的。
不过别的，如果圣彼得当年采取强硬的态度镇压各地的反抗，那么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这块土地都会被更多鲜血染红。
当然他也并不是特意驻足在这里，而是哈里克约定的地点就在此处。
或许是有什么深意，不过他还没看出来。
“圣彼得是一位伟大的教宗，他虽然放弃了皇帝的权力，但获得了圣徒的荣誉。”
余烬回过头来，便看见了哈里克身穿常服站在身后，微笑着注视着自己。
“我以为你会拒绝这次见面。”
“拒绝？为什么？于公，您是尊贵的客人，于私，您是我的舅舅。我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去拒绝您。”
后面一句话让哈里克的表情一滞，他没有想到这个称呼来得如此突然，这几天以来，他一直在通过各种途径了解外甥这些年来的经历，才从一些断断续续的情报中大致了解了一些内容。
巴顿，9岁被选入萤火之地，代号19，成绩优异，却在14岁那年销声匿迹，两年后回归教廷成为普通的神官，而后又被派往诺顿传教，直到20多天前才回到君士坦丁，而后重新取得了萤火之地的专属荣誉。
其中有太多的经历不详，连那位主教也没有权限了解更多的信息，这让哈里克更加明白了教廷对外甥的重视。
而这个外甥今天突然不再那么冷漠，倒让他这个舅舅有了一丝受宠若惊的感觉。
余烬看了看周围的街道，此时已经临近黄昏，北城相比于其它地方并没有那么热闹，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确保两国使团的安全，教廷特意疏散了这边的人群。
即便如此，他也不打算跟这位舅舅在大街上叙旧，于是便示意对方跟他走。
“您去找过她了吗？”
两人并肩行走在一条空旷的街道时，余烬冷不丁地提出了问题。
哈里克当让知道“她”指的是谁，点了点头，“托人找过，但是得到消息并不理想。”
“方便说说吗？”
“不是她，那位白银骑士是孤儿，从小便在亲戚家长大，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偷偷跑出来，才加入了黎明之手。”
“那就不是了。”
几句话后，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哈里克看着身旁沉稳的年轻人，仿佛感觉见到了那位曾经享誉西大陆的将军，同样的沉默寡言，但又给人一种老成持重的感觉。
虽然这个词语不适合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但巴顿无论是从举止还是言谈中都给他一种远超实力年龄的城府。
“你之前说过不想让你姐姐卷入你的事情，是西蒙他们在做的事情吗？”
余烬有些闻言有些诧异的看了旁边一眼，看来这位舅舅对他的事情倒是有些上心，短短几天时间也掌握了一些情报。
正好也可以听听他的意见。
想到这里，他便反问道：“您对他们怎么看？”
哈里克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个外甥还是不肯袒露心声，总是用对待外人的态度跟自己聊天，一直试图掌握两人对话的主动权，不过越是这样，越证明了他的不一般。
“无论是西蒙还是克里斯都是典型的权贵子弟，这些人从一出生就学会了笼络人心，他们看中的无非就是你在教廷的前程，而他们想要的必然会超过给予的。”
余烬心中暗笑，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对方已经相信了他的身份。
有亲人认可，那么他的人设就更加稳妥了。
“是的，不过想要拉我入伙，恐怕比他们想象中的投入要大很多。”
原本他说这话的意思是指自己不过是某位大人物手中的棋子，并不是他们以为的真正的教廷嫡系。
但这话进入哈里克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别的意思。
这位外甥的野心恐怕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大！
略作思考之后，哈里克终于确定了一个曾经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
因此余烬没有做声，静静地等待着艾萨克后面的话。
“就在今天下午，格里菲斯大人提出了意见，他建议派出斥候队伍，调查加隆绝壁，看看事实究竟是什么情况，到底是又出现了新的通道，还是奥匈在搞什么鬼。”
格里菲斯便是与莱纳多、约瑟夫同一等级的教宗候选人，不过这个名字倒是第一次出现在艾萨克的口中。
所以这位大人在这几天的扯皮中竟然没有发表过自己的意见？直到两边吵得不可开交了才跳出来做和事佬？
果然没有一个候选人是简单的，余烬心中不由得吐槽到。
至于艾萨克口中的通道，他也明白，那就是让圣灵和伽罗来到阿古斯大陆的“门”。
不过与他们不同的是，圣灵与伽罗并不能随着穿梭在两个世界，否则他也不会至今为止，除了尤格索隆，什么异族也没有见到。
但如果加隆绝壁之下的也是这样的通道，还能让那些所谓的怪兽源源不断地过来，那么对阿古斯大陆所有的人来说，就是必须重视的大事了。
“那么我的任务就是带领斥候队伍去调查吗？”
艾萨克摇了摇头，办公室明亮的灯光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飘忽，这显然不是工作狂的正常状态。
“你自然是要参与到这个任务里的，不过可不是作为领队，目前还没有定下最后的人员，我只是提醒你早做准备而已。”
“就这么简单？”余烬不太相信对方特意将自己叫到这里，又铺垫了这么长的时间，只是想提醒自己做个准备。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艾萨克的状态不太对劲。
“如果你认为简单，那恐怕就回不来了，难道苏莱曼没有告诉你麦克斯怎么死的？”
“如果没有，那么我就给你说说，他是序列6的兵器大师，面对3个雪魔没有撑过两分钟！谁知道加隆绝壁下有多少那样的怪物。”
“根据奥匈的情报，这十年来，一次性入侵的雪魔数量从1千到5千不等，你能理解由上千名朝圣者构成的军团有什么样的战斗力？”
余烬静静地看着艾萨克严肃的表情，他相信对方每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对自己接下来任务的担心和重视，但直觉依然告诉他，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我想上面不会让我们去执行必死的任务，所以一定会有其它的安排。”
艾萨克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双手合十放在桌面上，“巴顿，教廷每年都会有许多优秀的年轻人倒在阴暗的角落，其中不乏与你一样的太阳勋章持有者。所以我必须提醒你，无论是什么安排，都不能确保每一个人在任务中的安全。”
每一个人？
余烬敏锐地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他立刻顺着这句话问道：“所以这次的任务里会有非常重要的人物？重要到即使全军覆没也必须保证他的安全？”
艾萨克在听到这个问题后，瞳孔一缩，他没想到面前这个年轻人如此之敏锐，自己不过是在不经意间说了一句在大部分人看来都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让这家伙发现了端倪。
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余烬自然没有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立刻明白了自己的猜测恐怕就是事情的真相了。
“我很好奇，即使需要镀金，那也没有必要选择这么危险的任务，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其它的原因？”
“原因如今并不重要了，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也就没有必要瞒你，这次任务目前已经确定的只有你与祭祀大厅的缪莎。”
缪莎？这个名字余烬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祭祀大厅他略有耳闻，那是被克里斯等人津津乐道的地方，原因无它，圣女候补大厅这个别名足以代表一切。
教廷对于圣女的要求极高，无论是样貌身材，还是学识性格，乃至于朝圣途径、序列都有严格的考核标准。
因此最终能够脱颖而出，荣升圣女一职的女孩，必然是全大陆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
不过此刻的余烬心中根本没有那些旖旎的想法，他只有一个念头。
不会那么巧吧？
一个跪坐在草地上，有些凄美的身影顿时浮现在他脑海中？
“祭祀大厅的候选人也需要执行这类任务？”
“凡是教廷所属，都要做好为信仰献身的准备，哪怕是教宗陛下与圣女也不例外。圣女的选拔并不比其它职位的竞争来得简单，没有付出便没有收获。”
“那我现在？”
“等着正式的通知吧。哦对了，哈里克想要见你。”
余烬在离开艾萨克的办公室后便换上便装前往那位名义上的舅舅留下的地址。
跨过内城北门便是彼得大街，值得一提的是，君士坦丁的主干街道都是以历代教宗的名字命名的，每条街道都会立上一块石碑，记录着这位教宗陛下的光辉事迹。
正北朝向的彼得大街命名由来便是教廷第七任领导者，也是第一任教宗，因为在他之前的6人都被称为教皇，都是集皇权与神权为一身的世界之主。
彼得登基之时正是大陆各地与君士坦丁关系最为紧张的时刻，为缓和这种矛盾，同时巩固神国根基，彼得即位第一件是就是该教皇称号为教宗，逐步还政于各国。
为此他甚至多次在教廷内部被弹劾，然而他对内的态度却是无比强硬。五年之间，阿古斯大陆分裂为37个国家，而教廷内部的红衣主教与主教级别的高层被处死或放逐超过百人。
这正是这样的强压，五年后的教廷变得无比团结，在彼得的领导下，积极处理各国之间的外交纠纷，最终在彼得即位13年后，大陆政权终于稳定下来，而教廷的信徒人数达到了15亿人众，超过神国解体之前的两倍。
“我这一生只为信仰不为权力，光辉神国的建立是为人类指引方向，而光辉教廷的建立是为了维系人们的信仰。我们需要做的是让人们活得更好，而不是用他们的生命来铸就铁血与辉煌。”
这是彼得教宗卸任时说过的一句话，这句话诠释了他的选择，也让所有人明白了他的志向所在。在他死后，教廷便为他追加了圣名。
圣.彼得。
而至今为止，获得这个圣名的教宗也仅有4人。
余烬此刻正立于记录着圣彼得事迹的石碑前，仔细阅读着他的生平事迹，这么一个对皇权毫不留念，只在乎心中那片光明的圣徒，他心中是有几分敬佩的。
不过别的，如果圣彼得当年采取强硬的态度镇压各地的反抗，那么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这块土地都会被更多鲜血染红。
当然他也并不是特意驻足在这里，而是哈里克约定的地点就在此处。
或许是有什么深意，不过他还没看出来。
“圣彼得是一位伟大的教宗，他虽然放弃了皇帝的权力，但获得了圣徒的荣誉。”
余烬回过头来，便看见了哈里克身穿常服站在身后，微笑着注视着自己。
“我以为你会拒绝这次见面。”
“拒绝？为什么？于公，您是尊贵的客人，于私，您是我的舅舅。我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去拒绝您。”
后面一句话让哈里克的表情一滞，他没有想到这个称呼来得如此突然，这几天以来，他一直在通过各种途径了解外甥这些年来的经历，才从一些断断续续的情报中大致了解了一些内容。
巴顿，9岁被选入萤火之地，代号19，成绩优异，却在14岁那年销声匿迹，两年后回归教廷成为普通的神官，而后又被派往诺顿传教，直到20多天前才回到君士坦丁，而后重新取得了萤火之地的专属荣誉。
其中有太多的经历不详，连那位主教也没有权限了解更多的信息，这让哈里克更加明白了教廷对外甥的重视。
而这个外甥今天突然不再那么冷漠，倒让他这个舅舅有了一丝受宠若惊的感觉。
余烬看了看周围的街道，此时已经临近黄昏，北城相比于其它地方并没有那么热闹，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确保两国使团的安全，教廷特意疏散了这边的人群。
即便如此，他也不打算跟这位舅舅在大街上叙旧，于是便示意对方跟他走。
“您去找过她了吗？”
两人并肩行走在一条空旷的街道时，余烬冷不丁地提出了问题。
哈里克当让知道“她”指的是谁，点了点头，“托人找过，但是得到消息并不理想。”
“方便说说吗？”
“不是她，那位白银骑士是孤儿，从小便在亲戚家长大，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偷偷跑出来，才加入了黎明之手。”
“那就不是了。”
几句话后，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哈里克看着身旁沉稳的年轻人，仿佛感觉见到了那位曾经享誉西大陆的将军，同样的沉默寡言，但又给人一种老成持重的感觉。
虽然这个词语不适合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但巴顿无论是从举止还是言谈中都给他一种远超实力年龄的城府。
“你之前说过不想让你姐姐卷入你的事情，是西蒙他们在做的事情吗？”
余烬有些闻言有些诧异的看了旁边一眼，看来这位舅舅对他的事情倒是有些上心，短短几天时间也掌握了一些情报。
正好也可以听听他的意见。
想到这里，他便反问道：“您对他们怎么看？”
哈里克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个外甥还是不肯袒露心声，总是用对待外人的态度跟自己聊天，一直试图掌握两人对话的主动权，不过越是这样，越证明了他的不一般。
“无论是西蒙还是克里斯都是典型的权贵子弟，这些人从一出生就学会了笼络人心，他们看中的无非就是你在教廷的前程，而他们想要的必然会超过给予的。”
余烬心中暗笑，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对方已经相信了他的身份。
有亲人认可，那么他的人设就更加稳妥了。
“是的，不过想要拉我入伙，恐怕比他们想象中的投入要大很多。”
原本他说这话的意思是指自己不过是某位大人物手中的棋子，并不是他们以为的真正的教廷嫡系。
但这话进入哈里克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别的意思。
这位外甥的野心恐怕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大！
略作思考之后，哈里克终于确定了一个曾经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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