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摆酒督军府
顾天这才缓过神来，忙欠身回礼道：
“久闻慕容双雄大名，久仰久仰！”
“慕容双雄？”慕容两兄弟相视一笑，对这个名头还是第一次听闻。
当晚，督军府内摆下宴席，慕容兄妹与顾天同桌而坐，喝的是上等的马奶酒。
这马奶酒听起来诱人，其实却是天下最烈的酒之一，才几轮之后，顾天便已不胜酒力，顿时变得双眼迷离、坐卧不安起来。
此时慕容恪举杯笑道：
“顾先生，在下心中尚有一事不明，还需向先生讨教！”
顾天晃晃悠悠端起酒杯，与对方用力一碰，随后满口干掉，眯着眼道：
“什么事如此困惑，不用客气，说出来我给你解惑！”
慕容恪见此，直言道：
“当日廉台，我军与魏军大战，魏王冉闵强弩之末下仓皇逃走，却闻被先生所救？”
顾天虽已半醉，听对方问的却是这件事，心中立马重视起来，遂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道：
“不错，那日在下出游在外，恰好撞见，便顺手救了他！”
随后又道：
“在下为魏国子民，见大王遭难，奋力相救也是理所当然吧？”
慕容恪笑道：
“那是自然，魏国有先生这样的臣民，当是魏国之幸、冉王之幸！”
“不过，在下所困惑的是，当日追击冉王的队伍除去那先前的数十骑兵不说，还有小妹所率领的三百轻骑，却也被先生随手击败，这....”
顾天不待对方说完，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令在场的兄妹三人面面相觑，慕容雪的脸色已然变得十分难看，随后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摔，厉色道：
“你笑什么！当日若不是你乘兵器之利，诡诈取胜，恐怕早已人头落地，你们魏国此时也已被我大燕铁骑踏平覆灭！”
慕容恪见状，赶紧劝住，道：
“小妹不可如此无礼，且听先生说来！”
随后看着顾天，问道：
“先生何故大笑？”
顾天方才是酒意之下才这么放声一笑，此时见慕容雪动怒，倒是略微清醒了几分，察觉到自己的举动确实狂妄了点，遂正了正坐姿，抱拳说道：
“在下不胜酒力，是以举止失态，还请将军勿怪，也望公主海涵！”
慕容雪轻轻一哼，遂将脸转过一边去，并不领情。
顾天继续道：
“不瞒三位，燕国骁骑之勇，当是天下无双，却如方才公主所言，在下只是凭借兵器之利，方能侥幸取胜！”
“不过在下却是正面对决，并未行诈，这一点公主却是误会了！”
慕容雪闻言正待回击，却被慕容恪再次止住，笑道：
“先生，说到兵器之利，在下却也听小妹提及过，不过却不知先生所用兵器到底是何物？”
顾天道：“这个嘛！就是一般的寻常暗器加以改造，威力强一些罢了，算不上什么神兵利器！只是公主当时未做防备，是以被在下打了个措手不及！”
“原来如此！”
慕容恪闻言，看了一旁的慕容霸一眼，两人眼神交汇之时，脸上神情均有些怪异，显然对顾天的这种说法并不认同，看来这位先生虽然醉酒，却还是有所隐瞒。
慕容恪继续问道：
“敢问先生对当今天下大势可有何看法？”
说到天下大势分析，这倒是顾天比较擅长的，当即便来了兴致，遂也不再谦虚，端起酒壶起身绕着酒桌缓步行走，从容说道：
“如今天下四分五裂，割据政权混乱，晋国龟缩江表，占据长江以南；北方燕、魏、秦三国，各有雄师数十万，短期之内谁也奈何不得谁；晋国虽不缺北伐之才，朝廷却无北伐之志，因此长期来看天下将逐渐向南北两朝相抗之势演进！”
顾天的这一番话，对天下局势做了整体判断，并指明了未来的发展趋势，听得慕容两兄弟频频点头，一旁的慕容雪也转过头来，心想这家伙的肚子里还算有些干货，能对天下大势做出如此精辟的分析。
慕容恪道：“若真如先生所言，北方三国，未来谁将称雄中原？”
顾天却未当即回复，只是一边走一边沉思：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若按以往的历史轨迹，当是燕国灭魏称霸中原，随后秦国崛起，灭燕成为新主；可如今当自己救了冉闵后，历史原有的演进规则已然被破坏，接下来谁主沉浮，可就不好说喽，不过嘛....”
他心中很清楚，也很自信，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自己打破了这个规则，那便有能力重新制定新的规则！
换言之，他顾天才是北方乃至整个天下局势这个天平上的核心砝码！
沉思良久后，反看着慕容恪问道：
“将军以为，接下来谁会称霸中原？”
慕容恪没想到自己问的问题会被对方给抛了回来，然而也并不慌乱，只因在他的心中，早已有了明确的答案，于是哈哈一笑，说道：
“先生既有此问，在下也不便托辞，身为燕国之臣，当然认定我大燕才是北方正主！”
顾天笑道：“哦？何以见得？”
慕容恪道：“廉台之战，先生想必也已见得，冉王一世英雄，先败襄国，再败廉台，魏国从此元气大伤，回天乏力，届时我大燕精锐骑兵尽出，马踏邺城也是迟早的事！而至于羌胡秦地，尚太过于羸弱，完全不足为虑！”
顾天听后，心中暗自佩服，不得不说，慕容恪的论断本是完全正确的，可问题就在于他完全没考虑到自己这个变量，或者说暂时先将自己排除在外。
正在暗忖之时，却听得慕容恪再度道：
“不过，在下所说的这一切，变数却在先生身上！”
随后直勾勾的盯着顾天，眼中充满了一种无法揣摩的深意。
顾天听到慕容恪这么说，心中一惊，暗道：
“好一个慕容恪！怪不得能大败冉闵，而被称为天下第一名将！这个时候就已经把变量聚焦到了自己身上！”
随后不动声色的惊讶道：
“将军何出此言？在下本一介布衣，只是恰巧救了魏王而已，何以变成了天下局势的变数了？这可真是太看起得在下了！”
顾天说完连连微笑摇头，并端坐回桌上继续饮酒。
此时慕容恪却不解释，而是看向身边的慕容霸，慕容霸正待答话，一旁的慕容雪却抢先说道：
“你还好意思装傻？若不是你救了那冉闵，此时我们这顿酒便是摆在那邺城皇宫了！”
顾天笑道：
“公主殿下，此言差矣！若不是在下救了魏王，便不会与诸位相识，也便不会有这顿酒了！”
顾天一说完，慕容雪立马怔住，而慕容恪两兄弟早已相视大笑起来！
“久闻慕容双雄大名，久仰久仰！”
“慕容双雄？”慕容两兄弟相视一笑，对这个名头还是第一次听闻。
当晚，督军府内摆下宴席，慕容兄妹与顾天同桌而坐，喝的是上等的马奶酒。
这马奶酒听起来诱人，其实却是天下最烈的酒之一，才几轮之后，顾天便已不胜酒力，顿时变得双眼迷离、坐卧不安起来。
此时慕容恪举杯笑道：
“顾先生，在下心中尚有一事不明，还需向先生讨教！”
顾天晃晃悠悠端起酒杯，与对方用力一碰，随后满口干掉，眯着眼道：
“什么事如此困惑，不用客气，说出来我给你解惑！”
慕容恪见此，直言道：
“当日廉台，我军与魏军大战，魏王冉闵强弩之末下仓皇逃走，却闻被先生所救？”
顾天虽已半醉，听对方问的却是这件事，心中立马重视起来，遂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道：
“不错，那日在下出游在外，恰好撞见，便顺手救了他！”
随后又道：
“在下为魏国子民，见大王遭难，奋力相救也是理所当然吧？”
慕容恪笑道：
“那是自然，魏国有先生这样的臣民，当是魏国之幸、冉王之幸！”
“不过，在下所困惑的是，当日追击冉王的队伍除去那先前的数十骑兵不说，还有小妹所率领的三百轻骑，却也被先生随手击败，这....”
顾天不待对方说完，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令在场的兄妹三人面面相觑，慕容雪的脸色已然变得十分难看，随后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摔，厉色道：
“你笑什么！当日若不是你乘兵器之利，诡诈取胜，恐怕早已人头落地，你们魏国此时也已被我大燕铁骑踏平覆灭！”
慕容恪见状，赶紧劝住，道：
“小妹不可如此无礼，且听先生说来！”
随后看着顾天，问道：
“先生何故大笑？”
顾天方才是酒意之下才这么放声一笑，此时见慕容雪动怒，倒是略微清醒了几分，察觉到自己的举动确实狂妄了点，遂正了正坐姿，抱拳说道：
“在下不胜酒力，是以举止失态，还请将军勿怪，也望公主海涵！”
慕容雪轻轻一哼，遂将脸转过一边去，并不领情。
顾天继续道：
“不瞒三位，燕国骁骑之勇，当是天下无双，却如方才公主所言，在下只是凭借兵器之利，方能侥幸取胜！”
“不过在下却是正面对决，并未行诈，这一点公主却是误会了！”
慕容雪闻言正待回击，却被慕容恪再次止住，笑道：
“先生，说到兵器之利，在下却也听小妹提及过，不过却不知先生所用兵器到底是何物？”
顾天道：“这个嘛！就是一般的寻常暗器加以改造，威力强一些罢了，算不上什么神兵利器！只是公主当时未做防备，是以被在下打了个措手不及！”
“原来如此！”
慕容恪闻言，看了一旁的慕容霸一眼，两人眼神交汇之时，脸上神情均有些怪异，显然对顾天的这种说法并不认同，看来这位先生虽然醉酒，却还是有所隐瞒。
慕容恪继续问道：
“敢问先生对当今天下大势可有何看法？”
说到天下大势分析，这倒是顾天比较擅长的，当即便来了兴致，遂也不再谦虚，端起酒壶起身绕着酒桌缓步行走，从容说道：
“如今天下四分五裂，割据政权混乱，晋国龟缩江表，占据长江以南；北方燕、魏、秦三国，各有雄师数十万，短期之内谁也奈何不得谁；晋国虽不缺北伐之才，朝廷却无北伐之志，因此长期来看天下将逐渐向南北两朝相抗之势演进！”
顾天的这一番话，对天下局势做了整体判断，并指明了未来的发展趋势，听得慕容两兄弟频频点头，一旁的慕容雪也转过头来，心想这家伙的肚子里还算有些干货，能对天下大势做出如此精辟的分析。
慕容恪道：“若真如先生所言，北方三国，未来谁将称雄中原？”
顾天却未当即回复，只是一边走一边沉思：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若按以往的历史轨迹，当是燕国灭魏称霸中原，随后秦国崛起，灭燕成为新主；可如今当自己救了冉闵后，历史原有的演进规则已然被破坏，接下来谁主沉浮，可就不好说喽，不过嘛....”
他心中很清楚，也很自信，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自己打破了这个规则，那便有能力重新制定新的规则！
换言之，他顾天才是北方乃至整个天下局势这个天平上的核心砝码！
沉思良久后，反看着慕容恪问道：
“将军以为，接下来谁会称霸中原？”
慕容恪没想到自己问的问题会被对方给抛了回来，然而也并不慌乱，只因在他的心中，早已有了明确的答案，于是哈哈一笑，说道：
“先生既有此问，在下也不便托辞，身为燕国之臣，当然认定我大燕才是北方正主！”
顾天笑道：“哦？何以见得？”
慕容恪道：“廉台之战，先生想必也已见得，冉王一世英雄，先败襄国，再败廉台，魏国从此元气大伤，回天乏力，届时我大燕精锐骑兵尽出，马踏邺城也是迟早的事！而至于羌胡秦地，尚太过于羸弱，完全不足为虑！”
顾天听后，心中暗自佩服，不得不说，慕容恪的论断本是完全正确的，可问题就在于他完全没考虑到自己这个变量，或者说暂时先将自己排除在外。
正在暗忖之时，却听得慕容恪再度道：
“不过，在下所说的这一切，变数却在先生身上！”
随后直勾勾的盯着顾天，眼中充满了一种无法揣摩的深意。
顾天听到慕容恪这么说，心中一惊，暗道：
“好一个慕容恪！怪不得能大败冉闵，而被称为天下第一名将！这个时候就已经把变量聚焦到了自己身上！”
随后不动声色的惊讶道：
“将军何出此言？在下本一介布衣，只是恰巧救了魏王而已，何以变成了天下局势的变数了？这可真是太看起得在下了！”
顾天说完连连微笑摇头，并端坐回桌上继续饮酒。
此时慕容恪却不解释，而是看向身边的慕容霸，慕容霸正待答话，一旁的慕容雪却抢先说道：
“你还好意思装傻？若不是你救了那冉闵，此时我们这顿酒便是摆在那邺城皇宫了！”
顾天笑道：
“公主殿下，此言差矣！若不是在下救了魏王，便不会与诸位相识，也便不会有这顿酒了！”
顾天一说完，慕容雪立马怔住，而慕容恪两兄弟早已相视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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