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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蒙丹香妃

    坐在他斜对面的张淮以克制住抬起来的手,没去打他。

    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他告诉自己。

    张淮以白了他一眼,规规矩矩坐在自己位置上,鸡尾酒还没上,张淮以拿着一扎柠檬水给宋桉和白婉静一人倒了一杯。

    “问吧,有什么要问的?”宋桉开口,“不过有些涉及隐私的我不能说。”

    张淮以手指摩拭着玻璃杯点头,想了想他说:“常喻以前是怎么认识他的?”

    “这不好说。”

    行……张淮以换了个思路:“那她高中的时候……”

    他说到一半顿住,没准备好提纲,不知道怎么问。

    求助的目光看向刘学旸,这人已经开始自顾自玩起了手机,正手机斗地主斗得正欢。

    最后手指点着桌面,问道:“你看着说吧,我想多了解她一点。”

    他说得坦荡,白婉静插嘴提问:“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她。”张淮以很轻得苦笑了一下,但是话语却很坚定,“不过是不是来不及了,我看你们那学长,几乎每天都在公司接她下班。”

    “来得及!”白婉静一拍桌子,“就你了,我挺你。”

    被宋桉用力拉了下去。

    刘学旸虽然玩着斗地主,耳朵却一直听着,立马放下手机鼓掌。

    手机屏幕上显示过了出牌时间,一排炸弹没出出去,懊悔得他抓耳挠腮。

    他动静实在太大,白婉静虽然有一颗积极八卦的人,但是没忍住靠过去和他指导出牌。

    “真逊。”白婉静评价道。

    不管是因为室友的打牌技术,还是在酒吧里打斗地主,张淮以嘴角抽了抽,感觉自己的面子正在哗啦啦往下掉。

    干脆一拍桌子,对宋桉说:“你能说啥呀?”

    服务员正走过来上酒,看到这一桌诡异的气氛,扫了一眼又跟没事人一样走开了,心理素质极佳。

    宋桉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转了转眼前的杯子。

    不过她力度没掌握好,差点翻出来。更尴尬的是张淮以还直直盯着自己这个方向。

    故意咳嗽声,喝了一口鸡尾酒。

    宋桉开口:“那我说说宋景尧吧,说他没事。”

    于是她把宋景尧逃课早恋气老师的事全都详细描述了一遍,为了追求平衡,又把校庆篮球运动会的事,也顺便复述了一遍。

    她从小口才就不错,说得不比说书人差,旁边那俩斗地主的已经完全抛弃地主,听得津津有味。

    “所以那封举报信是谁写的?”白婉静举手提问。

    宋桉在杂乱的记忆中扒拉了一下:“好像是他们一班还是三班,或者六班的一个学姐,写了三封举报信送到了教务处教导处和学生办,就怕学校不重视这件事。”

    “……做得真绝。”刘学旸感叹道。

    “然后呢?”白婉静好奇。

    “然后因为宋景尧人脉广,整个班联合给他作证,学校就没再深究。”宋桉耸肩,“直到后来被巡逻老师抓到。”

    “反正那时候这事儿闹挺大的,据说是那个学姐和宋景尧学长有感情纠纷。不过追他的人多了去了,他那时候谁也没理,估计就是这时候结下的梁子。哎你别说,宋景尧这人对感情还挺专一都,听说他和早恋对象谈了好久,最近才分的。”

    宋桉说到这里休息一下,对桌上的花生米嚼得正起劲,一家看起来装修这么高档的酒吧,竟然招牌菜赫然印着花生米。

    但是别说,这花生米还真挺好吃的。

    筷子飞速夹着,才想起来今天结账的金主爸爸,是坐在她对面这位。

    为了这位金主爸爸的心情,宋桉眼神转了一圈,安慰道:“不过你也不是完全没机会,讲不定她和宋景尧在一起没过很久,就会开始吵架,然后闹分手,然后你就有机会了。”

    “呵呵……”张淮以琢磨着她这个安慰怎么怪怪的。

    “你怎么这么确定他们俩会在一起?”刘学旸提问。

    “你不知道,”宋桉说得理所当然,“宋景尧是她一开始的救赎。”

    救赎这俩字,放言情小说能感动得稀里哗啦,放现实里觉得矫情。

    宋桉说完后张了张嘴,本想换个词,想了想还是继续说。

    “不过后来宋景尧和他女朋友,有种要当成为香妃蒙丹的趋势,被硬拆开还山无棱天地合……”

    “噗……”张淮以一口柠檬水喷了出来,“你这形容词真丰富。”

    宋桉又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摆摆手:“反正后来我就带她一起追星,我带她逐渐听歌看演唱会,再逐渐深入认识了更多的人,有了更多的话题,建立了新的乌托邦。生活中有了其他重心,可能也就没那么关注在这对蒙丹和香妃身上。”

    张淮以盯着桌上的某一点不说话。

    刘学旸关掉了斗地主,他说:“我有点懂你们追星女孩了。”

    “你真的懂了吗?”白婉静不相信,偏头问她。

    被她这么盯着看,刘学旸突然一瞬间红了脸。

    嘿嘿笑了两下,挠挠脑袋说:“那就没懂吧,你当我随便说说。”

    他一向这么不靠谱,张淮以视线终于从桌上的某一点挪开,把果盘往他那儿推,意思就是吃东西闭嘴。

    宋桉也跟着笑了一下,她说:“大概就是在生活一地鸡毛的时候,有个精神上的乌托邦,在那里可以暂时不同面对家里低压压抑的空气,又或者总是钻着牛角尖去想暗恋的人今天在做些什么,会不会和他喜欢的人突然手拉手出现在眼前。”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侧头看向场地最中间。

    驻唱歌手已经来了,是个大眼睛瓜子脸的姑娘,头发编成鱼骨辫盘起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吉他。

    她看起来身形小小一个,那椅子坐着明显太高了。

    等到调下去一点,眼神往四周看了一圈。

    还好人不多。

    宋桉看到她紧张得吐了一口气。

    “她是昨天才来刚新来的,”服务员过来的时候,看到宋桉老盯着中间看,解释说。

    直到吉他声响,喉间发出第一个音节。

    宋桉问道:“她是专业歌手?还是音乐学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