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公映
时间来到七月十六日。
这天傍晚，虹桥口的一处别墅外，换了一身常服的长谷青川从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上下来，站在了这栋白色别墅的院门口。
日本人素来喜欢白色，纯白色的建筑一直都是非常受日本高层所追捧的，能在虹桥口的这栋白色别墅里居住的，自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这里是日本驻上海领事馆领事岩井英一的住所。
见到长谷青川过来，院门口的守卫立刻就打开铁门将他迎到了里面。
“岩井君。”
“长谷君。”
长谷青川和站在别墅门前的岩井英一打了个招呼。
“长谷君你先到里面坐一会儿，待我迎接完后面的客人就马上进去。”
“好的。”
长谷青川走进别墅，在客厅里看到了两个已经坐下品茶的人。
这两人，一个是日本驻沪领事馆总领事冈本次郎，另一个则是海军陆战队的指挥官平野大佐。
三人互相打过招呼后，便坐在客厅里，等待着岩井英一进来。
没过多久，岩井英一便带着最后一名客人，朝香宫亲王的特使桂小太郎走进了客厅。
随即，侍从便将客厅的门给关上了。
“作为这一次会见的发起人，长谷君，就由你来先发言吧。”
“哟西，我这一次请大家过来的目的，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开辟淞沪战场。”
长谷青川低沉的声音响起。
在座几人不动声色的互相看了看，随后冈本次郎开口道：
“长谷君，按照参谋部的命令，这一次的战场要控制在华北地区，淞沪这边不宜再主动挑起事端。”
长谷青川看了看冈本次郎，他深知对方并不是真的想要执行参谋部十日发来的命令，要不然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或者说，驻上海滩的日本军政界人士，都对参谋部制定的这份作战计划不是很满意。
瓜分整個中国，这是何等大的一个蛋糕，谁能拔得头筹，谁就能获取最大的那一份利益。
真要是如参谋部那般规划的，以陆军为主的自北向南慢慢打过来，那他们这些坐镇上海滩的岂不是只能捡别人剩下的汤汤水水喝了？
长谷青川就是摸到了冈本次郎等人的心思，故而才邀请这几人过来，只要能说服他们一起合作，那么自己就能如宛平城外的日本陆军一般，导演一出好戏挑起淞沪这边的战火。
“诸位，可以先看看这个。”
长谷青川拿出几份文件分发给冈本次郎等人。
冈本次郎看了看文件上的标题：
文件开篇第一句便是“预置中国于死地，控制上海和金陵最为重要。”
几人一边看，长谷青川在旁边一边阐述着自己的想法：
“在我看来，参谋部的作战计划之中有一点是没有考虑到的，那就是华北中国军队的战斗力。
百灵庙之战中，有着我们大日本帝国强力支持的王英部在面对西北军的时候，表现都可以用不堪一击来形容，更何况现在红党已经和国府之间达成了一定的和解，这意味着西北地区的中国军队实力还会得到进一步的提升。”
客厅里的几人都是微微点头，长谷青川说的的确很有道理。
“所以，我敢断言。陆军的那些人在攻克平津后，南下的势头必然会被阻滞在黄河一带，根本无法如参谋部作战计划中那样，三个月的时间就推进到汉中地区。
届时，计划中的将整个中国从中切割开的战略便会落到空处。”
冈本次郎、平野大佐、桂小太郎、岩井英一四人低声商讨一番过后，发现长谷青川所描述的这种情形，发生的几率竟然非常高。
看到几人都开始认同自己的观点后，长谷青川才继续说道：
“所以，在我看来，帝国的最优作战方案，是以淞沪地区为战场，依靠绝对的海空军优势，彻底的将国府的所谓“中央军”给彻底的打垮。
在此期间，已经被困在西北地区的红党、西北军、晋绥军等地方部队根本无法对南方战场进行支援。而像是南方的陈、李等粤桂军阀，我们也可以通过收买拉拢的方式让他们作壁上观。
随后，我们的大军就可以溯长江而上，一举占领金陵，完成攻克中国首府的壮举。”
长谷青川的双眼中，迸发出了熊熊的野火。
在他看来，这才是最合适的，占领中国的作战方案。
由帝国海军所主导的作战方案。
冈本次郎等人也是被长谷青川所描述的场景给吸引了，这个作战方案的可行性很高不说，更重要的是，这个作战方案对他们而言是最为有利的。
但是很快，冈本次郎就提出了一个问题：
“在淞沪地区开战的话，国际方面的影响该怎么办呢？”
淞沪是国府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也是英美法等国家最大的市场所在地，日本政府要是在这里发起战争，必然会触动列强的在华利益。
长谷青川轻蔑的说道：
“我们已经和美利坚政府谈好了条件，只要保证他们的利益，美利坚政府就不会插手战事，保持中立。
而像是英法这样的国家，他们现如今的影响力早就大不如前了，面对强大的帝国，他们除了绥靖纵容之外，别无选择。”
冈本次郎思考了片刻后，点头道：
“长谷君言之有理。”
“诸君，这份《意见书》我明天就会发给参谋总部，也希望各位能够发动自己的力量，助我一臂之力。”
长谷青川认真而恳切的对着几人鞠了一躬，他很清楚，自己的计划如果想要通过，必须要得到面前这几人身后势力的帮助。
能被派遣到上海这一重要地点驻守的，谁身后没有一个庞大的利益网络？
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利益相关之下，几人都是一致点头答应了下来，只要长谷青川的《意见书》送到本部，他们就会发动自己的关系，争取让参谋部那边修改作战计划。
将战场重心从华北转移到淞沪一带来。
“诸君，我还有一句话。”
得到众人保证的长谷青川并不觉得保险，他继续说道：
“我觉得我们现在就要把上海滩的所有力量都给整合起来，做好准备。只要时机一成熟，我们便不需要等待参谋部那边的决断了。”
闻言，冈本次郎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长谷青川这话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如宛平城外那般，主动挑起事端，强行开启淞沪战场。
几人互相看了看对方后，都是点头道：
“可以。”
只是稍加考虑后，平野大佐提出了一个问题：
“诸位，近期情报机关遭受严重打击，我们失去了大量的情报来源，这对于我们的计划可以说是非常不利的。”
路锋的“清账”行动，使得原本在整个上海滩周遭盘根错节的日本情报网络一下就彻底的瘫痪掉了。
现如今的日本人除去一些公开渠道外，几乎彻底丧失了探听国府动向的能力。现如今上海滩的日租界几乎就像是个孤岛，这无疑是非常不利的。
听到平野大佐这么说，长谷青川把目光放到了身边的岩井英一身上。
“诸位放心好了。”
岩井英一开口道：
“我已经联系大量的帝国精英，重新组织起了一个专门的情报组织，目前已经初步恢复了一些信息渠道。相信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能如以前一样重新掌握上海，乃至于整个国府的情报。”
有岩井英一的这番保证，平野大佐也是放心了不少。
接下来，几人又议定了一下具体的行动方案，确定每个人负责的相关内容后，岩井英一便安排起了晚宴。
各种精心准备的美味佳肴，以及岩井英一所豢养艺伎的贴心陪侍，令长谷青川等人都是大呼畅快。
然而就在晚宴进行到高潮的时候，一名侍从突然从外面走进来，贴着岩井英一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让岩井英一的脸色一阵变幻。
“发生什么事了？”
长谷青川开口问道。
“刚刚收到消息，有人在外滩公开放映电影。”
“什么电影？”
“《冰城惨案》。”
这个名字瞬间就让晚宴的气氛为之一滞。
岩井英一继续说道：
“傍晚时分，就有人宣传要在外滩公开播放电影，吸引了大批民众聚集，我们的情报人员也关注了一下。然后他们发现这部电影是范士白和金山找拍的，关于开普斯绑架案的片子。
更加糟糕的是，他们在影片的最后还加上了一些冰城的影像资料。影片的最后是一句话。”
“什么话？”
“勿让今日之冰城，成为明日之上海。”
“八格牙路！”
冈本次郎直接就是将手里的酒杯给摔了出去。
范士白这个麻烦，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当初他在各种报刊上发表关于东北的文章的时候，作为总领事的冈本就经常被其他国家的领事借机抨击。
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个范士白竟然又冒出来，还干出了这么恶心他的事情来。
几人谈话的当口，那名侍从又进来了。
岩井英一示意对方不必隐瞒，直接报告情况。
“报告，根据查探到的情报，同样的公映还出现在法租界、英美租界、华区等地方。
据情报人员描述，观影人群看完电影后情绪都十分激动，目前这些放映场地还在重播。”
一时间，众人的脸色都是阴沉似水。
“不能让他们这么继续下去。”
“是的，这是对帝国形象极大的抹黑。”
“可问题是，我们现在没有人手去做这些事，情报机关损失严重，如果让海军陆战队去的话，那就是开战了。
更不用说，他们大部分还都是在租界区播放电影的，我们更不好动手。”
“那难道就继续放任他们这么抹黑我们大日本帝国吗？”
“好了！”
长谷青川站起身，压下了众人的争论。
“这件事就让他们吧。”
“可是.”
“诸君，你们要明白。我们大日本帝国能够站在如今的位置，靠的不是什么良好的国际口碑。
而是武士的刀剑，士兵的枪炮，海上无敌的舰队。
待到我们的大军攻克这座远东的第一大城市之后，这里的所有人便都会对我们歌功颂德。
现在的这些人，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我们根本无需在意。”
冈本次郎等人闻言，也是沉默了下来。
“诸君。”
长谷青川端起酒杯，大声喊道：
“武运昌隆！”
“武运昌隆！”
这天傍晚，虹桥口的一处别墅外，换了一身常服的长谷青川从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上下来，站在了这栋白色别墅的院门口。
日本人素来喜欢白色，纯白色的建筑一直都是非常受日本高层所追捧的，能在虹桥口的这栋白色别墅里居住的，自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这里是日本驻上海领事馆领事岩井英一的住所。
见到长谷青川过来，院门口的守卫立刻就打开铁门将他迎到了里面。
“岩井君。”
“长谷君。”
长谷青川和站在别墅门前的岩井英一打了个招呼。
“长谷君你先到里面坐一会儿，待我迎接完后面的客人就马上进去。”
“好的。”
长谷青川走进别墅，在客厅里看到了两个已经坐下品茶的人。
这两人，一个是日本驻沪领事馆总领事冈本次郎，另一个则是海军陆战队的指挥官平野大佐。
三人互相打过招呼后，便坐在客厅里，等待着岩井英一进来。
没过多久，岩井英一便带着最后一名客人，朝香宫亲王的特使桂小太郎走进了客厅。
随即，侍从便将客厅的门给关上了。
“作为这一次会见的发起人，长谷君，就由你来先发言吧。”
“哟西，我这一次请大家过来的目的，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开辟淞沪战场。”
长谷青川低沉的声音响起。
在座几人不动声色的互相看了看，随后冈本次郎开口道：
“长谷君，按照参谋部的命令，这一次的战场要控制在华北地区，淞沪这边不宜再主动挑起事端。”
长谷青川看了看冈本次郎，他深知对方并不是真的想要执行参谋部十日发来的命令，要不然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或者说，驻上海滩的日本军政界人士，都对参谋部制定的这份作战计划不是很满意。
瓜分整個中国，这是何等大的一个蛋糕，谁能拔得头筹，谁就能获取最大的那一份利益。
真要是如参谋部那般规划的，以陆军为主的自北向南慢慢打过来，那他们这些坐镇上海滩的岂不是只能捡别人剩下的汤汤水水喝了？
长谷青川就是摸到了冈本次郎等人的心思，故而才邀请这几人过来，只要能说服他们一起合作，那么自己就能如宛平城外的日本陆军一般，导演一出好戏挑起淞沪这边的战火。
“诸位，可以先看看这个。”
长谷青川拿出几份文件分发给冈本次郎等人。
冈本次郎看了看文件上的标题：
文件开篇第一句便是“预置中国于死地，控制上海和金陵最为重要。”
几人一边看，长谷青川在旁边一边阐述着自己的想法：
“在我看来，参谋部的作战计划之中有一点是没有考虑到的，那就是华北中国军队的战斗力。
百灵庙之战中，有着我们大日本帝国强力支持的王英部在面对西北军的时候，表现都可以用不堪一击来形容，更何况现在红党已经和国府之间达成了一定的和解，这意味着西北地区的中国军队实力还会得到进一步的提升。”
客厅里的几人都是微微点头，长谷青川说的的确很有道理。
“所以，我敢断言。陆军的那些人在攻克平津后，南下的势头必然会被阻滞在黄河一带，根本无法如参谋部作战计划中那样，三个月的时间就推进到汉中地区。
届时，计划中的将整个中国从中切割开的战略便会落到空处。”
冈本次郎、平野大佐、桂小太郎、岩井英一四人低声商讨一番过后，发现长谷青川所描述的这种情形，发生的几率竟然非常高。
看到几人都开始认同自己的观点后，长谷青川才继续说道：
“所以，在我看来，帝国的最优作战方案，是以淞沪地区为战场，依靠绝对的海空军优势，彻底的将国府的所谓“中央军”给彻底的打垮。
在此期间，已经被困在西北地区的红党、西北军、晋绥军等地方部队根本无法对南方战场进行支援。而像是南方的陈、李等粤桂军阀，我们也可以通过收买拉拢的方式让他们作壁上观。
随后，我们的大军就可以溯长江而上，一举占领金陵，完成攻克中国首府的壮举。”
长谷青川的双眼中，迸发出了熊熊的野火。
在他看来，这才是最合适的，占领中国的作战方案。
由帝国海军所主导的作战方案。
冈本次郎等人也是被长谷青川所描述的场景给吸引了，这个作战方案的可行性很高不说，更重要的是，这个作战方案对他们而言是最为有利的。
但是很快，冈本次郎就提出了一个问题：
“在淞沪地区开战的话，国际方面的影响该怎么办呢？”
淞沪是国府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也是英美法等国家最大的市场所在地，日本政府要是在这里发起战争，必然会触动列强的在华利益。
长谷青川轻蔑的说道：
“我们已经和美利坚政府谈好了条件，只要保证他们的利益，美利坚政府就不会插手战事，保持中立。
而像是英法这样的国家，他们现如今的影响力早就大不如前了，面对强大的帝国，他们除了绥靖纵容之外，别无选择。”
冈本次郎思考了片刻后，点头道：
“长谷君言之有理。”
“诸君，这份《意见书》我明天就会发给参谋总部，也希望各位能够发动自己的力量，助我一臂之力。”
长谷青川认真而恳切的对着几人鞠了一躬，他很清楚，自己的计划如果想要通过，必须要得到面前这几人身后势力的帮助。
能被派遣到上海这一重要地点驻守的，谁身后没有一个庞大的利益网络？
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利益相关之下，几人都是一致点头答应了下来，只要长谷青川的《意见书》送到本部，他们就会发动自己的关系，争取让参谋部那边修改作战计划。
将战场重心从华北转移到淞沪一带来。
“诸君，我还有一句话。”
得到众人保证的长谷青川并不觉得保险，他继续说道：
“我觉得我们现在就要把上海滩的所有力量都给整合起来，做好准备。只要时机一成熟，我们便不需要等待参谋部那边的决断了。”
闻言，冈本次郎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长谷青川这话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如宛平城外那般，主动挑起事端，强行开启淞沪战场。
几人互相看了看对方后，都是点头道：
“可以。”
只是稍加考虑后，平野大佐提出了一个问题：
“诸位，近期情报机关遭受严重打击，我们失去了大量的情报来源，这对于我们的计划可以说是非常不利的。”
路锋的“清账”行动，使得原本在整个上海滩周遭盘根错节的日本情报网络一下就彻底的瘫痪掉了。
现如今的日本人除去一些公开渠道外，几乎彻底丧失了探听国府动向的能力。现如今上海滩的日租界几乎就像是个孤岛，这无疑是非常不利的。
听到平野大佐这么说，长谷青川把目光放到了身边的岩井英一身上。
“诸位放心好了。”
岩井英一开口道：
“我已经联系大量的帝国精英，重新组织起了一个专门的情报组织，目前已经初步恢复了一些信息渠道。相信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能如以前一样重新掌握上海，乃至于整个国府的情报。”
有岩井英一的这番保证，平野大佐也是放心了不少。
接下来，几人又议定了一下具体的行动方案，确定每个人负责的相关内容后，岩井英一便安排起了晚宴。
各种精心准备的美味佳肴，以及岩井英一所豢养艺伎的贴心陪侍，令长谷青川等人都是大呼畅快。
然而就在晚宴进行到高潮的时候，一名侍从突然从外面走进来，贴着岩井英一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让岩井英一的脸色一阵变幻。
“发生什么事了？”
长谷青川开口问道。
“刚刚收到消息，有人在外滩公开放映电影。”
“什么电影？”
“《冰城惨案》。”
这个名字瞬间就让晚宴的气氛为之一滞。
岩井英一继续说道：
“傍晚时分，就有人宣传要在外滩公开播放电影，吸引了大批民众聚集，我们的情报人员也关注了一下。然后他们发现这部电影是范士白和金山找拍的，关于开普斯绑架案的片子。
更加糟糕的是，他们在影片的最后还加上了一些冰城的影像资料。影片的最后是一句话。”
“什么话？”
“勿让今日之冰城，成为明日之上海。”
“八格牙路！”
冈本次郎直接就是将手里的酒杯给摔了出去。
范士白这个麻烦，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当初他在各种报刊上发表关于东北的文章的时候，作为总领事的冈本就经常被其他国家的领事借机抨击。
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个范士白竟然又冒出来，还干出了这么恶心他的事情来。
几人谈话的当口，那名侍从又进来了。
岩井英一示意对方不必隐瞒，直接报告情况。
“报告，根据查探到的情报，同样的公映还出现在法租界、英美租界、华区等地方。
据情报人员描述，观影人群看完电影后情绪都十分激动，目前这些放映场地还在重播。”
一时间，众人的脸色都是阴沉似水。
“不能让他们这么继续下去。”
“是的，这是对帝国形象极大的抹黑。”
“可问题是，我们现在没有人手去做这些事，情报机关损失严重，如果让海军陆战队去的话，那就是开战了。
更不用说，他们大部分还都是在租界区播放电影的，我们更不好动手。”
“那难道就继续放任他们这么抹黑我们大日本帝国吗？”
“好了！”
长谷青川站起身，压下了众人的争论。
“这件事就让他们吧。”
“可是.”
“诸君，你们要明白。我们大日本帝国能够站在如今的位置，靠的不是什么良好的国际口碑。
而是武士的刀剑，士兵的枪炮，海上无敌的舰队。
待到我们的大军攻克这座远东的第一大城市之后，这里的所有人便都会对我们歌功颂德。
现在的这些人，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我们根本无需在意。”
冈本次郎等人闻言，也是沉默了下来。
“诸君。”
长谷青川端起酒杯，大声喊道：
“武运昌隆！”
“武运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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