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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小镇重建

    张语轩心头布满疑惑……然而,这些碎片逐渐在她的脑海中拼凑出完整的画面。但无疑,落霞峰的神秘布局开始显露出其真正的意义。毫无疑问,这棵树是她遇到的所有谜团的关键。

    她惊讶地思考,这棵树如何在短短两天内疯狂生长?聚灵阵的无疑发挥了作用,甚至这里的的灵气密度与她曾涉足的一些秘境不相上下,但似乎仍不足以解释这一切。

    一个令人恐惧的猜想涌上心头。假如这棵树在一天之内吞没了她的表哥呢?张语轩曾多次离开宗门,冒险闯入荒域。在那里,死去的妖兽尸体有时会导致一棵灵树的诞生。

    这些灵树并无特别之处,最多只能算是有知觉的植物。然而,一些炼丹师确实会种植它们,用它们的果实来调制丹药,这远远超出了张语轩的认知。

    “难道柳梦璃是个炼丹师吗?这就是她悉心照料这棵万象树的原因?”张语轩敲打着下巴,这个猜想似乎颇有道理。万象树能产生毒素,因为万象树的浆果毒性很强,足以让让一些低级妖兽在几分钟内死亡。

    最后,张语轩决定不再深究,她耸了耸肩,在万象树下的长凳上坐了下来。这里的灵气浓度最高,不仅有助于她的修炼,还能模糊她的精神感知,使她不易被察觉。

    然而,在父亲离世后,她的家族大部分被消灭并分散在山谷中,她终于可以自由地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但计划总是必要的。

    “我要么留在血影宗,要么搭商人的便车去其他地方……”这个想法让她心生恐惧——作为张家的后裔,她从未离开过这个宗门太远,而与那些疯狂的商人一起穿越荒域,只为了加入另一个她并不了解的宗门,这个想法实在令人畏惧。

    “可是,在家族灭亡之后,我怎么还能留在血影宗呢?”虽然有几个选择,但都不尽如人意。“我应该参加几年后的宗门长老考核吗?”

    张语轩脸上表情一直在变化。她现在除了身上的衣服和两个空间戒指里的物品,她几乎一无所有,其中一个空间戒指甚至不是她的,里面只是装满了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果实。

    形势不容乐观。张语轩需要一个地方静心修炼,疗伤,为血影宗的长老考核做好准备。于是,她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个妖丹。这个手掌大小的物体看起来像一颗腐烂的心脏,但实际上没有气味,摸起来就像拿着一块鹅卵石。张语轩做出一个鬼脸,将妖丹扔进嘴里,继续投入修炼。

    突然间,大量的灵气在她的体内激荡,她运用呼吸法调控这股气,使其遍布她的全身——填补她干涸的金丹,赋予她的肉体新的活力。然而,她必须谨慎行事;吸收妖丹会虽然会提升修炼速度,但如果吸收的越多,金丹的纯度就会受到影响,同时还容易引发心魔。

    实际上,人与妖兽之间的界线远比许多人意识到的更模糊。她如此迅速地吸收妖丹提升修为,在大秦帝国会被视为邪魔外道,因此那里的生活对她来说已经不再可行。

    张语轩闭上眼睛,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

    当张语轩不再调查他,转而专注于自己的修炼时,林森感到如释重负——即使他有了夸张的进步和周围的布局明显是为它打造,张语轩也根本不在乎。

    林森对她在他的私人空间里修炼有些微妙的愠怒,但她从周围环境中吸收的灵气量与聚灵阵的灵气总量相比,实在是微乎其微。张家族长的自爆蕴含了元婴修真者积累和提炼的雄厚真气。即使爆炸发生在遥远的彼方,林森也从未感受到空气中有如此沉重的气。它如同烟雾般弥漫不散。

    无所事事之际,林森决定继续修炼,因为他不知道这种气息会持续多久。这是暂时的现象,还是在未来几百年里,这个地区都会被这种气息笼罩?

    林森运用“乾坤蒸腾呼吸法”,让灵气如溪流般穿越树叶,注入气湖之中。与此同时,地面的灵气被吸起,从他的根部、树干上升,最后从叶片间释放。这给他一种奇异的感觉,他的身体开始茁壮成长,修为的提升显而易见。

    几天过去了。林森发现自己无法在一个正在修炼的女子身边入睡,但他可以进入冥想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时间过得很快,但并非瞬间。在一定程度上,他更喜欢这种状态,因为这样可以让他更好地了解周围的环境。

    令人兴奋的事情正在发生——不再是在张语轩静止不动的落霞峰庭院,而是在曾经的小镇荒地。在这一天,林森决定一探究竟,因为他发现最近上面的活动比前几天多了起来。

    “天空之瞳”将林森带到高空,离开了他的家,不过只是作为一个观察者。如果没有这个功法,他担心自己可能会将院子和亭子视为监狱。或者他真的会吗?随着生理的改变,他在很多方面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借助视野范围的扩大,他飞越山峰的速度远超鸟儿或飞机。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花了几分钟才到落霞峰和碎魂峰的山脚。很难形容这两座山峰的巨大规模,林森从未亲眼见过珠穆朗玛峰,但想来应该也相差不大。

    令人兴奋的事情正在发生——不再是在张语轩静止不动的落霞峰庭院,而是在曾经的小镇荒地。在这一天,林森决定展开间谍行动,因为他发现最近的活动比前几天多了起来。

    在邻近的山顶,林森看到山顶被削平的痕迹。这很不自然,就像是修真者拿起剑,将尖端切得干干净净。这很可能就是实际发生的情况。

    平坦的空间很大,足以容纳几个足球场或整个机场,还有多余的空间。然而,林森发现很难想象这个平坦的曾是张家的栖息之地,大到足以容纳数千人。

    如今,一切都消失了。连废墟和尸体都被清理干净。取而代之的是,山顶上人来人往。绿色和白色真气的修真者们三五成群地混在一起,似乎在空中建造一座新的宫殿。林森可以看到空气中的灵气,十分稠密。

    修士们似乎在为宫殿的最佳建造方式而争吵不休,但这里并非真正的最热闹的地方。最让林森惊讶的反而是小镇旧址。

    张家族长自爆,把小镇变成了熔化的荒原,大概一个星期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小镇已经完全变了样。大自然快速地恢复,可能是因为空气中浓厚的灵气,几天前还被烧焦的悲惨土地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充满生机的美丽草地。

    “现在我明白为什么整个世界不是一片荒芜了。”林森在目睹了修真者的力量之后,不禁想知道为什么整个世界不是一个山崩地裂、森林被烧毁、尸体流成河的地方。“但如果大自然恢复得这么快,修真者和凡人靠着一口气生存至今,这就是为什么生命能够持续下去,不难理解。”

    在城镇的旧址上,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杂草丛生的草地,。林森目睹成千上万的凡人兴高采烈地从各地运来原木与石头,筹备建设一座崭新的城镇。这些人中没有一个因曾在数千人的尸骸上建造新家园而感到不安,他们曾将这片土地视为自己的故乡。

    几个修真者在一旁指挥着人们盖房,同时收取一些小费。这种明目张胆的腐败让林森觉得好笑,修真者们只关心自己。

    林森又花了几个小时观察这些人,然后决定结束一天的观察。夕阳西下时他会感到疲惫,但幸好如今他可以在夜晚继续修行。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林森坐在那里,沉浸在美好的憧憬之中。如果按照他的直觉判断,他可能将在几周内结丹了。

    而柳梦璃也将不到一年后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