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羽玄幻短篇之《悬铃音Ⅰ》（下）

    2047年10月1日，在新兴城市『远盼苏拉的小西伯利亚』，人类的中流砥柱们召开了一次会议，会议的名称叫做『绿森林会议』。人们总算扩充了领地，而再也不是人挤人地住在希望堡城里，也不需要过分的建高楼和地下城了。故而人类的中流砥柱们兴奋地召开了“第一届绿森林会议”，所谓绿森林就是指还未被收复的其他领地；因为城墙外面的世界早已长满了各种魔力充沛的参天大树，又有各种野生魔物，无疑就是一片绿森林；而绿森林会议就是要商讨如何收复失地、人类经济建设计划以及发展目标等等。会议在象征“平等”的圆桌上进行，这里聚集有各个国家的修士，除了极个别在灾难中灭绝的国家（这里代指被『梅罗姆一世』所缔造的灾难而毁灭的一些非洲小国，和以色列日本韩国的部分群落）———这次会议非常具有历史意义，通过了几条重大决议。

    第1条，由“诺尔雅塔·威廉”贵族，以及世界工人代表、『纯洁的希望圣城』市长、我的前队友“赵峰”所提案通过———在希望堡城建立『希望之塔』，英雄死后可以把意志转录为悬铃音，生辰留言、文章或者自传存入其中，激励后世人类。

    第2条，由会议全体成员一致通过，名为“人类复兴计划”———①拥立“大法师制度”，每个一百年间，尽量培养1~2个王修及以上的正义的魔法修士，一个守卫人类做国王，另一位收复失地，设立魔法军团，带领人们走向复兴；②坚持先恢复、后发展原则，恢复重振收复失地的经济、政治水平，恢复城市职能，直至可以完全独立发展，恢复并发展各个初始国家，无主土地按功劳瓜分。

    第3条，由贵族“曼德罗·查理”提出，曼德罗查理大财阀家族，自愿承担『世界公民多党议会制魔法联合王国』所有的经济支出，唯有一条附加条件———需要获得“大法师诸葛玄一（也就是我）”的一试管精子，说是有办法诞下大规模的圣修天赋者，作为军团使用，大家半信半疑，也多有恐惧……

    最后一条由我提出———5年间迅速组建一支军队，对人类公敌『梅罗姆』进行首次讨伐，探探实力。在会议结束后，洛萨大人找到我谈话，说有几件重要的事情必须告诉我。

    “这场会议和以往的那些会议一样，免不了有一些勾心斗角的成分。你们诸葛家族自然是聪明的，但是你们诸葛家已经多年来不从政了，在这一方面，我想大抵还是看不懂的。”

    正如洛萨先生所言，确实是这样。虽然多有学一些谋略，但是我永远也比不了先祖大人以及我父亲一辈……于是我对洛萨先生的话都是洗耳恭听的。

    “其实吧，大家都知道。我想，包括你们诸葛家族在内，几乎所有的魔法家族都有自己的秘密，故而魔法不外传人；你们也有自己的绝招，就如你们诸葛家族『奇门遁甲』的秘密一样，每一个家族都有自己不外传的杀手锏，这是必然的！”洛萨先生如此说道。“还记得那些广为流传的那些‘不法分子’的事吗？，其实他们大都是正常人，只有极个别动了歪心思，成立了黑帮，想去建立自己的黑帮国度……我出墙曾经遇到过许多这类的‘不法分子’，他们几乎全都是圣修水平的修士，一般都是和自己的伴侣、兄弟结伍，他们就是苛责魔法贵族们没有把自己知道的情报全部公之于众，怀恨在心，又加上追求自由，故就不顾天赋，不为人类着想，去城墙外冒险追求刺激的生活去了。我出墙的原因是因为我是个无家的人，想去提前冒险一番……总之，我要警告你的就是这些，至于查理贵族一家有什么坏心思，我也说不准。”

    确实如洛萨先生所言，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曾经问过父亲大人，为什么我们家族的魔法不能外传？父亲大人说他也不知道，好像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好像从人类诞生之初就强制拥有的，这点疑问我无法解答，希望你们后世的人能找到一个不错的答案吧。

    计划都在有序执行，时间也在悄然推进。由于目前人类就只有这些领土，也没有在能过度开发的地方了。于是渐渐，大家都把目标放在了我所提出来的最后一条目标。按照洛萨先生说的，其他地方的怪物也许还是凶猛的，只是『世界公民多党议会制魔法联合王国』此处的猛兽，在多年前都被洛沙先生的勇猛给驱逐或者吓跑了。5年间，『魔术异法特修学院』毕业了一批批优秀的圣修修士，足足有50人，这令人十分震惊，让人不禁怀疑起，这会不会是查理先生的手笔？不过无所谓，只要组成了一支合适的队伍就行，目的还是在讨伐海怪梅罗姆。洛萨先生也没有过多干预我，原因很简单，我现在是大法师了，事情要我自己思考，决断要我自己来做，我要自己来树立威信，这才是人类英雄该做的事……其实啊，洛萨先生还是太瞧得起我了。我总是太依赖身边的人，王灿也好，梓芸也罢，还有以前的队友们，总觉得没有他们，我便不再是我，做不出好的谋略对策。现在，是时候要靠自己了！5年间，我学习了整套的奇门遁甲，父亲也教会了我许多谋略，究竟是否能首战告捷呢，一切还尚未可知。

    人类的第二次大冒险，人类的第二次出墙直面大海。哪怕大海有更凶猛的魔物，人们也终要到达海上，收复其他的失地，也必然路过海路；倘若等到人类变强再去踏入海面，那海上的魔物又进化到了什么地步呢？虽然这次较上次出墙对比而已又是前所未有的惊险，但是所谓人类，就是在一次次冒险中变得强大起来的；并没有什么好怕的，一切恐惧都源于未知。俞是未知，俞是恐惧。我们造了一艘合适的海上战船———『胜利号巡航舰』:长140m、宽24m、高7.8m，船体坚硬，防护稳当，动力由两名圣修修士使用魔法驱动，因扬长避短，前进、后退的指令是使用西班牙魔法士的咒语，转弯、加速的指令是使用英国魔法士的咒语……总之，这艘名叫胜利号的战船，满载着人类的希望。

    王响先生，也就是王老师，他好像有什么内幕消息。收复粤区失地一役，他没有过多阻挠我们。而这次我要带他儿子海上冒险，他却再三叮嘱我“一定要保护好他的儿子！”，他好像知道:海上会比粤区更加危险，令他用这般带有威胁气焰的姿态来叮嘱我……不是说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和洛萨先生吗？在『纯洁的希望圣城』的港口，随着海上城墙的打开，没有过多停留，我们同岸边熟悉的朋友们打过招呼便出发了。尴尬的是，王灿有些晕船，我早料到可能有船员会晕船，但没想到整艘船上只有他晕船了。他可是我的得力干将，我只能派两名副手好好的照顾他，本来是安排王灿进行巡视工作的，现在只能我亲自进行。刘梓芸一直对王灿使用治愈魔法，缓解他的压力，这里用的是中文系魔法，果然，自古以来中医学问博大精深，就连治愈系的魔法也是我们的最实用。魔法教学扬长避短也是有好处的，虽然许多魔法咒术没能有效的保留下来，但是流传下来的都是精华中的精华，追求便捷、高效才是在危急存亡时刻的最佳手段。风平浪静度过了两天，并没有遇到什么可怕的魔物，在这两天内，王灿展现出了过人的身体天赋，他很快就适应了海上生活，不再晕船，不愧是打败过王老师的修士！而当日下午，挑战如期而至。

    “愚蠢的人类，竟敢贸然闯入梅罗姆大人的领地！快点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这是一道响彻天际的悬铃音魔法，除了洛萨先生，我还不知道有谁能做到。我心中暗道不好，这才刚出海不几日，就遇到了接近王修级别的对手。而对手，就潜藏在我们的战船的底下，是一个巨大的黑影

    “抨———”是王灿，他发动了魔法攻击，一道光柱隔山打牛打入了海底，水中传出了难听的野兽的尖叫声，鱼能发出这种声音吗？我深知我们是很难战胜这个对手的，就算赢了也是死伤惨重，别提讨伐梅罗姆了，应该就此打住撤退，而如今我们却激怒了他……皆因为王灿的冲动。不免让我怀疑，他现在是不是还在晕船状态。

    “停手王灿!我们打不过他的，他是可怕的对手，我不知道我目前有什么办法可以战胜他……我们只能认输撤退！”我眼里满是绝望，眼前的对手，和整艘船的实力之和，五五开各占一半胜率，但是无论是输是赢，都是不值得的。这些圣修修士，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规模，是人类的希望，难得的人才，不希望他们死于非命……还能怎么办呢？只能撤退。

    “打了我还想逃吗？自古以来，无论人类也好，动物也罢！只要攻击，一律视为发起挑战，你现在倒想撤退了？我不是没有给过你们机会，而是你们没有珍惜……如今还有谈判的余地，把刚才袭击我的人类交出来，其他人我一律放走！”

    王灿知道是自己冲动了，但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畏惧，他是那么的勇敢！那么的坚定！我从来不曾见过这般坚毅的眼神……他选择舍身取义了，他要保住这一艘船的人，保住人类的希望———他知道，我是不舍得把他交给怪物的，于是他选择了最果敢、最勇猛的决定:再发出一道光柱激怒怪物，自己再果断的跳入水中……他死了，被怪物的魔法化作的一道激光一招穿心，再吞入腹中……他的死，让我明白了自己的渺小，他的死，却也给人类换来了希望，他保住了人类的希望之光。我记住了:怪物可憎的模样，一只丑陋的眼睛，带着三道爪痕的恶心鲨鱼。王灿的死，让他满意的离去，我们也默默的撤退，王灿存在的痕迹慢慢消散，但是他是真真实实的存在过的，他真真实实来过这个世界！他最后的一时存入了『希望之塔』中，化作了几百字的小短文，我们永远也记得这位英雄……永远记得……在文中，王灿写下了他想拯救人类的梦想，还有一些激励人心的话语，以及就是他的死因、他的冲动。我想他写最后一条，明明就是为我准备，怕人们怪罪我、不信任我……可恶啊，死后了，你还在为别人着想吗？真是该死，每每想到这个我都止不住眼泪，而如今，我也死了，我也再哭不出，因为这一切本就是我的回忆啊。

    回到希望堡城，我们给这位英雄举办了风光的葬礼。他的父亲王响泣不成声，他找到了我，把我痛打了一顿，我没有还手，我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让他打着……让他打着……是我没保护好他的儿子，明明出发前他是那么威胁我，又是那么嘱咐我，我却还是没看好他的儿子。我和王老师先前的交集并不多，他看完王灿留下了小短文后，振作了不少，再没掉下过一滴眼泪，今天也是，以后也是。而他选择加入了我的小队，接替了王灿的位置，打算完成他的儿子未实现的梦想。儿子继承父亲梦想的故事，我们常有听说；如今这是个相仿的方程式，怎能不让人感动？又过了5年，王老师从地修直接升到了王修，谁也不知道他付出了怎样的努力，大家只知道他头发全变白了，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唯利是图、自以为是，而是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勇士；而我又不知道顶着怎样的压力，偷偷修成了神修，5年来我没睡过一次觉，日日夜夜都在研究关于奇门遁甲的所有，我现在也不敢睡去，怕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我还不敢告诉别人，我修成了神修，我只敢告诉洛萨大人，如果让贵族们知道了，我就不能为王灿报仇雪恨了，我便会被留下来守卫城市……这可不是我所期盼的！我一直没敢忘记我的梦想，我也一直没敢忘记那个眼中带着三道疤痕的恶心鲨鱼怪物……王灿，等着吧，我同你的父亲一定会给你报仇的！人最大的力量，往往来源于悲愤，是这样吗？兴许这是错误的，但是在我这里，它暂且行得通。

    胜利号易名了，改叫『复仇』且修得巨大。修士还是那一批修士，船员也还是那一批船员，唯独变化的是王灿不在了，变成了他的父亲王响，要还有该说变化的，便是船名改了。这次我可不单要报仇了，而是顺带把梅罗姆也一并铲除……按照洛萨先生的说法，现在的对手是『梅罗姆二世』，只要把给人类下达静音的根源（也就是这个深海帝王）铲除掉，收复其他失地便不难完成，随便的圣修们都能领他们做到这件事，就连“不法分子”们也能轻松做到，那时候就是真正的太平了。

    2060年1月，在一切准备工作完成之后，我带领着查理先生承诺给我的5000人圣修构成的军团，发动了人类历史上的第1次伐海战役，我称之为———“光荣号角拉据海战”，我今年已经35岁了，洛萨先生也已经65岁了，再加上52岁的王老师……我们这一代也渐渐老了。我们可不像梅罗姆那怪物一族，他们本来有亿年的寿命，非要揪着我们人类不放，他对我们人类所下的静音诅咒，让他们梅罗姆世代一族，每一代仅剩下100年寿命，就算如此，他们也不愿意解除诅咒，但是他们还是远比我们活得长的……梅罗姆二世，如果放任不管，至少还能活到2100年。我们又有什么时间跟他耗着呢？我们焦急取胜了，下个世纪开始，能不能出个王修守护人类都还不一定……至少我和王老师得留一个活到那个时代，在新的王修出现之前，尽可能的保留一些实力。基于理性也好，感性也罢，总之我们发动了这次海战，光荣号角拉锯海战，所谓拉锯战，是打算通过层层车轮磨死梅罗姆，但是这很不现实，可能被磨死的是我们，但是这也是既有效攻击，又能保留实力的最好方式了。

    同年1月16日，我们到达了大西洋中央广传悬铃音，进行宣战。梅罗姆派出了鲨鱼军团，都是一群很巨大的家伙，两只便抵得过我们一艘船的大小，领头的正是我们的仇人，那只眼睛带着三条杠的王八蛋，我们抵挡住了第1波攻势，把这一些鲨鱼军团消灭殆尽。然后尽显拉锯战的优势，敌进我退，撤退了200海里后，再进行反击，第2批派来的是小型章鱼军团，章鱼不胜远战，恰巧在被我们拉锯战所消耗一部分体力之后，也是轻而易举的歼灭。趁着梅罗姆还来不及做调整，我们的船又冲回了大西洋的中央，并且无差别地隔山打牛，打下了数以万计的王灿钟爱的光柱闪击，又歼灭了海底许多的魔物。这无疑是一场大胜利，梅罗姆怒了，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他倒也不是怕我们法力强势，我是看到我们用计大胜，防止他一到达海面，我们又出奇招。这无疑他也是多虑了，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能把他一举歼灭的。

    我们一路边打边退，为打好这场拉锯战，我们下足了功夫，把地图都研究透彻了。同年2月，成功边打边退守至台岛，光速上岸，又光速的把岛上的魔物清理干净，把这里当做暂时的据点，整顿休息，调养生息，再做计策。在这一段时间内，万恶的梅罗姆倒也没闲着，他派了许多两栖的鲨鱼头来骚扰我们，都是圣修级别的对手，我们占据了高位地形，栖息点都建在高处，只能说来一个打一个，尽显由游击战特点、拉锯战本色。这无疑让梅罗姆更加的气急败坏了。期间他发动海啸，想淹没我们的岛屿，他却忘记了我们有船，利用水是顺风而逃；等他回过神来，又放我们上岸，在我们占据高处时，他想派人来毁了我们的船，却没想到我们会埋伏陷阱，总之都是见招拆招的博弈，就如此拖到了5月份。我也不想拉锯战打得如此猥琐，这都是有原因的，洛萨大人用悬铃音传来迅报（注:很多现代科技还有保留，这里不用手机的原因很简单，虽然有使用手机，但是仅限在王国以内，毕竟外面又没信号……）———贵族查理先生又培养出了5000名圣修修士，不免让我好奇了，究竟是用了何种方法？总之我是没机会知道了，你们后世之人必然能知道这一事件的真相；简而言之是打算领这支军团和我们汇合，集合兵力再作战斗，我很赞成。

    你可能会好奇我们为什么把战场选在大西洋，而不选择靠近台岛的太平洋。其实原因很简单，还记得我说的准备工作吗？这次战役我们是做了十足的准备的，我们派遣小队探望了各个海域，绘制了最新的地图，最后得出的结论:太平洋成了魔物的聚集地，是梅罗姆以及众多海怪的地盘，更可怕的是那里被施了魔法，成了无风带……要航行更是举步维艰。我们把第一战场选在太平洋的话无疑是寻死之举，故而我们把太平洋选作物第三战场，印度洋作第二战场，大西洋作第一战场，以免伤及无辜。5月份末，却得到不幸的消息，希望堡城内又发生了工人暴动……5000名圣修修士全都被分散到各个城中做守护力量，防止工人突袭……我只希望他们不要掐断我的补给线，好在补给力量一直足够。

    在前面的几场小战役中，我的部下伤亡了1000名修士，而斩杀的魔物是数以万计的，算是小胜利。剩下的军士我如此安排:我领兵两千，刘梓芸和王老师各领兵1000。我打算发动一次奇袭，我引兵直入大西洋，穿过阿拉伯海域，越过红海，地中海，从直布罗陀海峡杀入大西洋，进行猛攻；王老师则留守台岛，半个月后则驶入印度洋，等待三到四天，三到四天内如果有我的信号直冲过来支援，代表有希望，如果没有信号则驶回纯洁的希望圣城，保留实力；最后刘梓芸率军，从印度洋出发，越过莫桑比克海峡到达好望角后，等待时机，待我成功激怒梅罗姆后，则从后部突袭……大抵就是如此。

    “为什么呀？这到底是为什么？口口声声为了人类，为了世界，为了恢复声音，贵族们真是冠冕堂皇，什么好话都让他们占了去……为什么是我们来打这场看不到胜算的战役，我知道，我都知道这是为了勘探敌方的实力……危急存亡也不得不如此，就算我们不出手，日后他们也会来侵犯我们……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他们贵族都有底牌，为什么不真正的担负起拯救人类的重任……为什么是我们来冒险……我们到底为什么而生？”夜里，刘梓芸找到了我，他向我如此控诉贵族的不公平。她说的这些我难道不知道吗？确实是这样，确实如他所言……但是我们的理想也确确实实是为了人类，为了世界呀。

    “与其说我们为了什么而生，倒不如说我们为了什么而死。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贵族们之所以权贵，是因为他们已经尽可能的保留下人类的数量了，这已经是他们能做到的最好的一件事，在职权范围内……如果二十年前的贵族们没出手，活下来的可能只剩下这些会魔法的贵族、家族之类了。”我潸然泪下，又感慨万千如此追问说:“对于一个世界而言，蚂蚁是渺小的；哪怕蚂蚁族群是如此庞大，但蚂蚁依旧是渺小的。裸露在大地之上的一个个蚁穴，不就如同分布在世界各地的不同国家，不同族群的人吗？一天，暴风雨将至、下雨来临……在大地之上的蚁穴也许会溃烂，但是雨过天晴后，人们还是会忙忙碌碌的修筑起以学来、修复残骸……那些尽可能保护蚂蚁的人已经是十足伟大的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带领着人们修复这一道道残骸！”

    待一切工作准备完善，其间伴着一场又一场的小小战役，不过还好都是有惊无险，并没有造成什么伤亡。在确保后勤和补给线的供给不会间断，也就是2065年的7月，光荣号角拉据海战进入高潮，期间有一个新闻的消息传入了我的耳边———洛萨大人去世了，叫我速速派一名王修回归，一名留下征战……这个消息被我封锁了，我不想造成军心的涣散，这场大海战已经进入了相持阶段，而且马上也要基于杰罗姆真正的讨伐了，我不想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掉链子，我秘密的安排遣送王老师回王国守关，他的海军我也全都分给了刘梓芸，我希望王老师能申请一支小队在好望角接应梓芸撤退，不过我已经做好必死的决心……期间的小几年里，有一次我随巡逻舰巡海，一道怪力击碎了我的船，我的船员全被伤害，他是在警告我，这一次我跟他法力对冲，却还是被他击碎了船……绝对是他，梅罗姆！他已经知道我的实力远不如他，可是我是唯独的神修啊，人类的希望就此破灭了吗？不，并没有。我得出结论了，梅罗姆大概智商是较为低下的生物，哪怕他法力强大，可是智商远远不行，我当时是怎么脱身的呢？也是疯言疯语、误打误撞，当时我已经绝望了，用悬铃音发出了一道心脏骤停的信号，然后……梅罗姆就撤退了……如果，这次海战的决斗，不能击败梅罗姆一族，我想以后你们可以尝试以巧、以智慧取胜。

    2065年7月5日，计划如期进行。只是很可惜，我确确实实吃了败仗———刚开始是愈战愈勇，留守大西洋和阿拉伯海峡的怪物都是弱者之流，轻轻松松被我解决，可能让王修来处理有些困难，因为其中有几个同实力的怪物，还有一个已经到达了王修巅峰级别，牙如剑齿虎的锤头鲨，但是还是被轻松解决了，因为我已经到达了神修级别，跨一级实力差不少。地中海和红海甚至都没有留守怪物坐阵，他们几个王修可能是过于自信了。待我到达大西洋，刘梓云也给我传来了安全的信号，我知道她也安全到达了目的地，甚至比目标的时间还要早。我用悬铃音不断骂阵，杀了梅罗姆一员又一员的爱将……7月15号，梅罗姆确确实实被我激怒了，“御驾亲征”来讨伐我。计划如期进行，我用拉锯战跟他打得暂时有来有回，基本都是边打边退，在大西洋正中央，一路向后撤，因为梅罗姆的攻击过于离谱，引发了一场又一场的海啸，任何一招击碎我们的船，都得让我们粉身碎骨，我跟他魔法对冲也总是落入下风……我按照计划给刘梓芸发送了信号，她也如期而至的来支援我。

    实力差距过于悬殊了，我的战舰，因为我的用人不当……竟然只剩下了两艘战船。而我也身心俱疲，一身是伤。就在我绝望之际，刘梓芸成功支援了我，给我带来了一片希望，但是……我已经知道这场战役不可能在取胜了。我还是不敢告诉他们，我是神修，却被打的一败涂地，这定是会让他们绝望至极的。我让剩下的船员都去跟刘紫云汇合，边打边退，退回王国，而我则只留下了一只巡航舰，在上面吸引火力……太好了，我没有让我的船员全部牺牲！在我单方面被梅罗姆碾压的时候，这场突袭就已经变了味，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就如洛萨先生所言不假，梅罗姆一族已经到达了一个我们不曾认识的境界，他们究竟是如何变得这么强的，我们一无所知……最后，梅罗姆派大军包围了我，我尽力冲杀他的大军，发誓要把魔法用尽，发誓要尽可能的消除障碍，我要战斗到最后一刻，尽可能奉献我最后的价值。神修真的已经是很强大的了，我又换掉了20个王修级别的对手，圣修地修若干……但是，我还是被梅罗姆抓住了。

    怎能不让人绝望。

    “没想到啊，人类还出了这种的猛士吗？当初，你们的祖先就已经把魔法分成了若干份，没想到还能出一个如此强大的人类……你悟性很高，但并不足以毁灭我！自古三大族，人族，深海族和恐龙族，只有我深海族不曾毁灭过，你们的魔法历史早就断代了，没想到你还能如此强劲，你死的不冤，你足够强了……如果你的对手是，被我打败过的那位深海帝皇，你也许有机会！不妨告诉你吧，人类，你们的智慧是与生俱来的，没有一个动物在智慧和团结性二者兼顾的情况下，能战胜你们。如今我敢把这些告诉你，是因为你们人类现在并不团结，勾心斗角。曾经的深海帝皇的魔力全都被我们梅罗姆一族夺取了，我们已经是深海中最有智慧的一族，怕我们不够团结，我们依旧战胜了上一任的深海帝皇，你们人类却只是个笑话！”

    是啊，虽然我不及祖先大人那般智慧。但是，我却似乎忘记了章鱼的智力，他们确确实实比人类聪明，哪怕我远不及先祖大人，我还是能分析出来许多许多，原来我真的并不愚蠢，对呀，不宜妄自菲薄！也许我稍有成就吧，我能留下的信息就只有这么多。至于后面的历史将由你们来书写了，大法师的精神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