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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羽玄幻短篇之《悬铃音Ⅵ》(上)

    在人类的历史上,从梅罗姆一世降下诅咒开始,人们就变得沉默寡言,却不是人们不爱言语,是人们无法言语、不能言语。但在这一段时间里,在之后的数个百年里,人们并没有放弃,相反地,人们看到了更多的希望,哪怕不能怎样言语,就留下了许多振奋人心的名言。

    “越逃越死,应接不暇的。”你越是逃避,离死亡就越近,因为在灾厄总是应接不暇、接踵而至的到来。你越逃避,麻烦只会越累越多,最终把你击垮。好在大法师们都清楚的认识这一点,这才没加速人类的灭亡。什么东西都一样,你越是逃避,那就只会输得越惨、越难看,这次人类的防守工作,并非只是逃避那么简单,相反,这是人类能做到的最好的应对手段,是直面困难。

    “也许不一定赢,但也不一定输;尝试,至少还有生的希望。”大法师们总是尝试,但也总是受挫,那我们该如何定义失败呢?失利总是有的,但不该以一时论成败。只要你自己不觉得输,那你就还没有输,骨气还在;你还有翻盘的机会,你还能孤注一掷。倘若你自己都觉得自己输了,那你才是真的输了,在大义面前不能沮丧;而这条观点,在满足私欲上是最不适用的。如果在任何事情都许可这样,将变成一个为自我情绪价值服务的,欺骗自己的麻痹良药,为自己的“赌徒心理”脱罪。

    所谓赌徒心理,就是指:假使有一个赌徒,在一场赌局中不断地失利、输钱,那么他不仅会孤注一掷,甚至每一次都会翻倍他的筹码,接下来的赌注都只会比他输掉的要多,因为他们想只要赢一次就全赚回来了,不可能一直输。其实这是一个谬论,假设他们的游戏项目是抛硬币,但其实硬币正与反的概率自始至终都是50%,每一次重新抛,概率也重新开始算,在数学上这叫“独立随机事件”……可有的时候,我又何尝不是那个“赌徒”道理我自然清楚,我也曾是个堂堂正正的心理学家,总有时候是我别无选择的。

    …………

    我叫穆雨舟,其实我也不记得这是我的第几个名字了,这次我的职业是心理学家。我至少有过70多个名字,这是我第2781次尝试改变这个时代的历史。有时候我也不记得哪个是真正的我,但这一次,我叫穆雨舟。

    我第1次和我的第2781次时,都是同一个身份,也就是穆雨舟,兴许这两次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如果就大法师而言,在不同的时空里,我也当过不下百来次,也许都是为了这次做足准备吧。前面的2770次,有时候我选择逃避,有时候我选择安逸享乐,而最后的10次里,我失去了太多太多我重要的人,我开始振奋自己,开始理智,我追求绝对的理智,于是成为了心理学家。但每一次都无一例外,结果总是失败的,有时候我真的不赌不行,哪怕我现在知道:赌徒心理是个谬论……

    每一次我想查询我的其他身份,却总是查无此人,想联合不同时间段的我,一起来拯救这个世界,发现我每次只能成为其中的一个人,而每一次的重生,几乎都是从婴儿时期从零开始,仿佛是一场一场触目惊心的梦境,我就像是没有喝孟婆汤的那个人,在同一个百年里,轮回不止、穿梭不绝。

    我第1次成为大法师的时候,我恭恭敬敬写下了悬铃留传,总结了失败的经验,总结了教训,我以为一切就这么结束了,结果我却复活了,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活了下来,这是一种神奇的体验。后来的几次,我也是恭恭敬敬写下留传,但是没有提重生的事情,因为这是浪费笔墨的,如果战胜不了对手,却花时间来描述自己的奇特经历,想必也没有什么别的用处。而且,我写悬铃音留传的原因,就是怕以后不能再重生了,结果却是我一次又一次的重生,直到我的胜利。我是唯独一个活着拯救了世界的大法师,因为我尝试了很多次,我已经逐渐熟悉了对手的出招,总结出了一定的规律。

    也是过了很久,我才知道我『逆转之力』的由来,关于这点以后再讲。由于我每一次重生,都会引起世界的一些变化,导致结果有时候会有些许出入,过程也永远不同。但前面无一例外,人类输了,只有其中两次人们看到了希望。

    第1次的我,是一个英国人。那时候,梅罗姆七世下达了三封战书,关于这三封战书,每一次内容都没有变化,七世永远是那个七世,永远狂妄自大,以为自己是无上的“骑士”(谐音七世)。现在,人们所看到的所有悬铃音留传,都是后整理的。在《悬铃音留传》的第1卷中,也就是“诸葛玄一”前辈的历史,补充进了这三封战书。名为:《开端:深海帝皇·梅罗姆七世,向人族下达战书三封、欲发起决战;期间梅罗姆七世将被最恐怖的“梅罗姆六世”毁掉的五位人类大法师的历史复原,只因七世不想和一些没有骨气的人族软虾决斗……》

    战书1.什么?你想放肆说话!可是在这个世代———所谓弱者:连开口的资格,都不配拥有。

    战书2.我把这一段500年的历史,我完完整整告诉你们:而这些不同时代的、你们的英雄,全都是:被我泯灭的、时代所遗弃的炮灰哪怕我要死了,至少在这500年,你们都被我所支配,你们颤栗而恐惧!

    战书3.我把五个百年,尽可能还原给你们看。莫说我隐藏历史,我把真相都告诉了你们,你们还能继续反抗吗?呜哇哈哈哈哈———

    内容非常简洁,态度非常嚣张,似乎并不想和我们人类交流太多。那一次人类的决定无疑是被激怒后的结果,人们集齐了大部分力量,贵族们空前团结、互相合作,在一位非常有统治力的大法师的帮助下,人们团结一致,出征讨伐梅罗姆,差点成功。这位大法师名为“言”,他真的就是单字为名,是一位东方法修,可在之后的时空里,我再也没找到过他,自然也就了解不了他的其他信息,没见过他,而结果是人类被灭绝了,自然也没看到关于这位大法师的悬铃音留传。我重生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位大法师没有再出现,我不清楚。但那一次,无疑人类是最接近成功的,从来没有在一个大法师的传记里,看到梅罗姆被卸下7条触手的战绩,那一次的人类相当团结,绝无仅有的团结。

    另外一次,则是人们在以往的悬铃音流传中发现了些许规律,这也多亏梅罗姆七世复原了人类的历史,梅罗姆六世可能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所以选择提前把人类的历史毁灭,让人类在之后的几个百年里没有机会迅速翻身。在危急存亡的时候,在收到三封战书之后,人类研究起昔日的历史,发现了一个很独特很奇怪的规律,在以往与梅罗姆交手的过程中,总是人类做攻击的一方,且总是失败。会不会换做人类防守,就成功了呢?这是流传在网络的一种说法,但是那时人类别无他法,就定下了严密的防线,虽然略逊于上次,上一次断下了梅罗姆七条臂膀,这次“只”断下了五条。但我要说的是,这次梅罗姆的军团有人叛变,梅罗姆其余的手下全都被人类所杀,重要的是人类甚至有“神龙”的庇护相助。总之这次,人类更接近于成功,而这位大法师的名字叫做“尔”。

    可以说:梅罗姆六世的思想,恐怖如斯。但是让梅罗姆六世想不到的是,他的儿子帮忙复原了被他所毁灭的历史,并且遇到了可以重生的我,加上一些连锁反应,导致了梅罗姆一族的失败,人类也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成功。我研究了这两位神奇大法师的名字,还有生前的经历,发现他们都是人修起步的法修,最后却都成为了神修境界,他们的名字都是单字作名,也许其中有什么含义,或者从先前大法师的悬铃音流传中研究出了什么,这我不甚清楚。但很多神修也不是单字为名的,可能并没有什么联系吧。偶然的一次,我想到人修,又想到他们的名字,不自觉的就贴在了一起……

    “人。”……“言。”……“信!”

    于是很快,我又想起了另外一位大法师。

    “人。”……“尔。”……“你!”

    “是‘信你’!”他们相信谁?相信的是我吗?我不清楚,不过就研究大法师而言,这条线索也算是断了,成为之后再怎么出现的大法师,除了我或是别人,都一样没有掀起怎样的浪花。但有个现象是好的,每一次成为大法师队伍的人群都是不同的。这恰恰证明,许多人都有拯救人类的决心,只是需要一个契机。

    说实话,我挺悲催的。我每次生来的法术天赋都不一样,除非我是上一次的同一个人,或者我是之前的我。我发现有些身份固定是我,每个时空的我都是我,身份长相法术天赋不尽相同,但骨子里的性格永远一样,世界是这个世界,只是我变了。到底是世界是真实的?还是我是真实的?是我在世界,还是世界在我?如果我没在某个时空里,那么我是不是就不存在了?如果我没在某个时空,某个契机成为了心理医生,再者说现在的我没有成为心理学家,我一定会疯掉的。

    当我去追求这个世界是否真实的时候,那么我就已经输了。这世界是一个无序的世界,现实中又总是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看似不可能实现的东西又总是上演,这根本就是一个荒唐的世界,我们又该如何去追求真实?追求真实的我们,又该何去何从?有时候就要用荒唐来对抗荒唐。

    也许不是我成功了,是人类的执着胜利了,只要这个时空人类获得了成功,在其他的时间里,成功的故事也会背书写下来,也许现在才是真实的。

    穆雨舟,有时我还真的羡慕雨中的一叶偏舟。那样在水中,随波荡漾,无一无求。目皆空空,所有的烦恼全都被抛在脑后。雨舟,既然是在雨中航行的船只,那还是有些许力量的,不然怎么经受得住雨的摧残,是暴雨还是雨柔。

    这副身体里,我生来圣修,最开始我拿到这个身份的时候,并没有朝着拯救人类的方向去努力,那确实是一件遗憾。可能就是这个原因,让我陷入了一次又一次的重生,直到两千多次的轮回不止,我又重新得到了这个身份。

    这次,我一边修炼着我的魔法,一边钻研心理学。在近乎3000年的时光里,我学到了许多知识,我就像一个先知,但有时候我感到大脑空空且麻木,我到底为谁而活?后来,我不在思考这个问题。我活于世莫问生,我活于世当问死,为了天下与苍生。如果没有一个高尚且远大的目标,那我确实没有坚持活下去的理由。人类的历史比我的历史要漫长的多,历史上的人们都坚韧的活了下来,而我也应该为了一个至善至美的目标,坚韧的活下来,也许完成之后我才可以死去。

    在我20岁那年,我成为了王修,并且在希望堡城的『魔术异法特修学院』任职教授,负责传授学生魔法理论课程。我希望我能在某个契机成为神修,打一场任重道远的守卫战,以守为攻,牵制住梅罗姆,甚至是领人们走向胜利。我知道:人们太需要一场胜利了。人们屡败屡战,屡战屡败,这个有近600年历史的魔法学院,成立之初就只有一个目标:带领人们夺回失去的一切。

    在这所学校,我和另外一名同龄的教师相爱了。其实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试着恋爱或者婚配。在这2781个不同的人生中,前十几次我还有所尝试,后来逐渐厌烦,可能是胆怯了。我还有一个又一个的轮回,我却每次的身份都不一样在那么长的时间,我不能用更多的时间去爱同一个人,终将有分离的一天,那绝对是充满痛苦的。

    我也很想把真心交给同一个人,但是由于特殊的缘故,我根本无法做到。我常常会陷入一段感情,很深很久又无法忘怀,想要做到释然对待每一场感情,是困难的,因为她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于是一想到终有分别之日,我就心生胆怯,但这一次我看开了,就算我的寿命只有百来载,那也还是免不了分别,豁然对待才是正解。

    她的名字叫做王晓楠,我在B班授课,而王老师在A班任课代表,她和那位法修前辈王响,有一定的血缘关系,据其他地修贵族们说,是王响的弟弟王恩的后代。现在,很多魔法学院都用A、B、C、D的等级来排序,甚至有一些魔法学院里,还有用“S”作为等级的。“S”班,顾名思义,就是“重点班”,或者“火箭班”的意思。

    我们都是下课交流在一起的多,而我的课程一般都安排在学生们的最后一节课,也就下午临近放学。嗯,有时候我也是挺无奈的,如果说我的课程是被安排在第一节的话,我可以理解学生们犯困,毕竟刚醒床没多久;但是我的课总是在放学之前,他们依旧能睡得香甜,这就令我很是无语啦。嗯,虽然我体验过很多不同的人生,但对于我来说,这些都还是很新鲜的经历。

    “打起精神,打起精神!这是今天最后一节课啦,睡睡睡,就知道睡……同学们可不能这样啊!”这几乎成了我每天的口头禅,同学们也给我取了个外号叫“精神哥”,任他们怎么叫吧。此时,距离三封战书到达还有一定的时间,这个学校的学生也大多是人们口中的天才,天才有时候是不爱努力的,感觉有时候他们被这个词语束缚住了,“天才”这个词,有时候也害人不浅!

    我相信,当三封战书到达的时候,他们自然会努力,我也只能尽可能的劝他们学习。我总是想在一个时空证明我的重生经历,这是很困难的,所有人都会觉得我精神不太正常。因为这在法师的故事里是几乎不可能实现的,可他确实发生在了我的身上。在所有已知和传说中都没有相关的记载,人们不相信也是正常的,是如今我成功了,活着写下这一切,并且作为大法师存在的我,所说的话,信服的人自然变多了。

    在2600年1月1日,人们又顺利的存活了一个百年,人们感到激动和感恩,祝福与欢乐。但是令人恐惧的消息也随之将至,梅罗姆七世的三封战书顺利送达,一夜之间传遍了世界各地。全世界人民哗然,使人们与其说是全世界,不如说是占据了半个世界的人们因为领地还尚未全部夺取,除了欧亚板块之外,人们没有别的领地,海道也一直被封锁着。

    随后,有作曲家米德斯·杰瑞,在全世界陷入悲观的时候,写下了一首充满希望的战歌。作曲如下———

    在黎明的曙光中,我们起航,心中充满希望,勇敢向前方。战鼓隆隆,激励着我们的步伐,团结一心,共赴胜利的彼岸。在黎明的曙光中,我们起航,心中充满希望,如璀璨星光;不畏风浪,不惧黑暗。

    副歌:希望之歌,响彻云霄,我们是勇士,不畏风暴。精神指引,破浪前行,胜利的旗帜,高高飘扬。我们肩并肩,筑起希望的墙,面对挑战,我们从不言败。信念如磐,照亮前行的路,每一步都坚定,向着胜利进发。

    副歌:希望之歌,响彻云霄,我们是勇士,不畏风暴。精神指引,破浪前行,胜利的旗帜,高高飘扬。战歌响起,激荡心房,勇气如火,照亮前方。团结一心,共赴

    桥段:当黑夜降临,星光指引方向,我们的心中,有不灭的光芒。携手同行,穿越困难的海洋,直到曙光来临,我们共同歌唱。

    副歌:希望之歌,响彻云霄,我们是勇士,不畏风暴。精神指引,破浪前行,胜利的旗帜,高高飘扬。

    尾声:在希望的歌声中,我们共同前行,每一步都坚定,向着胜利进发。希望之歌,永远在心中,我们是勇士,永远向前行。(完)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一触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