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心魔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和季学安那部电影里演绎的差不多了。
那一世的路野，同样因为极高的剑道天赋，被祭炼成了器灵。
也同样在人族与仙族交战时，覆灭于真仙级交手的余波之中。
最后，在一道似虚似幻的古拙钟影护持之下，这才逆转时空回到了1993年。
……
‘此处又有点不对劲……’
电光火石之间，观看记忆的路野思绪翻飞。
‘大家同为剑器的器灵，季学安在电影里不提及我也就罢了……为何在记忆中，同样没有关于季学安的半点信息？’
‘其次，同样是重生者，那季学安能完全继承记忆，而我……为什么只能断断续续的做梦？’
‘莫非……季学安所谓的重生其实是夺舍？自己夺舍自己……电影中有意美化了这一段？’
‘照这么推测的话，或许是那一世的我受伤太重……以致连残魂都未曾留下？只被钟影带回来些许记忆？’
‘只是，我在十岁以后才接触那一世的记忆，而且还是断断续续有所残缺的……但十岁前两世的性格、经历，又为何会这么迥异……’
然而。
还没等路野细想，接下来看见的一幕却让他心中一紧，脑海中也只剩下一片空白。
只见钟影化作一道虚幻灵光，瞬息便飞进医院产房，而后直接没入了一个新生婴儿的眉心之中。
而旁边，医生和护士正在焦急的抢救着病床上的孕妇。
不过孕妇始终注视着自己的孩子，哪怕是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脸上也依旧没有丝毫恐惧。
有的，只是欣喜和不舍……
恍惚之间，母子二人仿佛隔着无尽时空，好似匆匆的对视了一眼。
“妈……”
虽然早就预想到这一幕，但路野心中还是传来一阵阵的抽痛。
为什么！！！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清楚的知道，自己究竟是有多恨自己。
“你，想救她吗？”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路野？”
“呵呵，如今你才是路野。”
“那，该怎么称呼？”
“逝我？又或者……执念……”
“执念？”
“对，一个称呼而已。”
“那……”
路野语气一顿，看着记忆中没了声息的母亲，他的眼神格外专注和认真，好似要将那张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面容记在心底。
“我要怎么才能救她？”
“不急，接着看下去……”
。。。
分娩后，婴儿通常会在医院接受一定时间的照顾和观察。
记忆闪烁，路野很快就看见一点灵光自婴儿眉心处飞出，落在了一个医护人员身上。
然后，等那位医护人员回到家，灵光又从对方身上缓缓飘出，最终没入了一个少年的眉心之内。
而那少年，正是十六七岁的季学安。
“所以……你，夺舍了他？”
“不，只是一些记忆而已。”
“……”
路野恍然大悟，原来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重生的器灵。
——他，才是那个唯一的重生者。
“那他……还是季学安吗？”
“他本来可以是他，可当他主动接受了那部分记忆，他也就不再是他了。”
“……”路野沉默了。
一个少年人主动接受上万年的记忆，其后果可想而知。
想到这儿，他又有些庆幸。
庆幸那一世的记忆，他只是走马观灯似的旁观，并没有类似“夺舍”、“觉醒宿慧”的接受，否则……
“真是他主动接受的？”路野有些怀疑。
“当然。”
那声音语气肯定，接着又说：“在得知三十年后世界末日，身边的亲人因此死去……他就没有丝毫犹豫接受了记忆。”
“……你可真行。”
不过，一想到季学安在电影中的几次试探，路野便忍不住问道：“所以，他现在……是你的分身？”
“分身？呵呵，不过是一段记忆的复制体而已。”
“那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而且……”
路野看了看罩住自己的钟影，以及脚下巨大的登录器，不解道：“眼下又是什么情况？”
“四族环伺，堪称地狱开局……”
那声音长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我本意是想塑造一个假的重生者迷惑他们，然后再由你这个看似真的重生者在前面顶缸……而我自己，则在暗中积蓄实力，然后再找机会炼化这件规则至宝……”
……你特么！
难怪只是以梦境干预，原来是不想与我沾染半点关系啊？
可是，真的有必要这么稳健吗！？
路野心中骂骂咧咧，但表面上则是平静的看向钟影，语气疑惑：“规则至宝？”
“是啊。”
那声音颇为感慨，继而解释道：“修行到后期，修的便是法则与大道。在人、仙两族大战之际，天界便有不少存在关注，此钟能在这种情况下将我带回，想必在天界是至宝中的至宝！”
“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路野再次问道。
按对方之前所说的计划，对方大可以一直隐于幕后，让路野和季学安两人在前面顶缸才对……
“计划赶不上变化……”
那声音说到这里，在略显迟疑以后，继续道：“此钟……似乎是在融合登录器。”
“融合？”
路野一怔，接着有些奇怪道：“等等，你也不确定吗？”
要知道，对方在被祭炼为器灵前就已经是返虚之境了，其后更是在仙族度过了一万三千余年。
“我也不过是刚开始接触法则而已。”
那声音随意解释了一句，而后又道：“不过，这其实也解释得通，仙族幻界毕竟与时间法则有关，而这件至宝又能穿越时空……”
“也就是说，正是因为出现了这样的变故，你才不得已‘现身’？”
“是。”
“那十岁前两世性格迥异，你又作何解释？”路野又问。
那声音没有接话。
“是你潜移默化改标了我的性格，甚至抹除了我对母亲的……”
“我只是不想你如我一样，一辈子活在愧疚和自责当中！”
“……”
“当我回到母亲死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件至宝背后必然另有算计！”
那声音再没了之前的淡然，带着一种难言的情绪：“母亲的死，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心魔，我于修行一道注定走不远……但是，你不一样！”
那一世的路野，同样因为极高的剑道天赋，被祭炼成了器灵。
也同样在人族与仙族交战时，覆灭于真仙级交手的余波之中。
最后，在一道似虚似幻的古拙钟影护持之下，这才逆转时空回到了1993年。
……
‘此处又有点不对劲……’
电光火石之间，观看记忆的路野思绪翻飞。
‘大家同为剑器的器灵，季学安在电影里不提及我也就罢了……为何在记忆中，同样没有关于季学安的半点信息？’
‘其次，同样是重生者，那季学安能完全继承记忆，而我……为什么只能断断续续的做梦？’
‘莫非……季学安所谓的重生其实是夺舍？自己夺舍自己……电影中有意美化了这一段？’
‘照这么推测的话，或许是那一世的我受伤太重……以致连残魂都未曾留下？只被钟影带回来些许记忆？’
‘只是，我在十岁以后才接触那一世的记忆，而且还是断断续续有所残缺的……但十岁前两世的性格、经历，又为何会这么迥异……’
然而。
还没等路野细想，接下来看见的一幕却让他心中一紧，脑海中也只剩下一片空白。
只见钟影化作一道虚幻灵光，瞬息便飞进医院产房，而后直接没入了一个新生婴儿的眉心之中。
而旁边，医生和护士正在焦急的抢救着病床上的孕妇。
不过孕妇始终注视着自己的孩子，哪怕是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脸上也依旧没有丝毫恐惧。
有的，只是欣喜和不舍……
恍惚之间，母子二人仿佛隔着无尽时空，好似匆匆的对视了一眼。
“妈……”
虽然早就预想到这一幕，但路野心中还是传来一阵阵的抽痛。
为什么！！！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清楚的知道，自己究竟是有多恨自己。
“你，想救她吗？”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路野？”
“呵呵，如今你才是路野。”
“那，该怎么称呼？”
“逝我？又或者……执念……”
“执念？”
“对，一个称呼而已。”
“那……”
路野语气一顿，看着记忆中没了声息的母亲，他的眼神格外专注和认真，好似要将那张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面容记在心底。
“我要怎么才能救她？”
“不急，接着看下去……”
。。。
分娩后，婴儿通常会在医院接受一定时间的照顾和观察。
记忆闪烁，路野很快就看见一点灵光自婴儿眉心处飞出，落在了一个医护人员身上。
然后，等那位医护人员回到家，灵光又从对方身上缓缓飘出，最终没入了一个少年的眉心之内。
而那少年，正是十六七岁的季学安。
“所以……你，夺舍了他？”
“不，只是一些记忆而已。”
“……”
路野恍然大悟，原来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重生的器灵。
——他，才是那个唯一的重生者。
“那他……还是季学安吗？”
“他本来可以是他，可当他主动接受了那部分记忆，他也就不再是他了。”
“……”路野沉默了。
一个少年人主动接受上万年的记忆，其后果可想而知。
想到这儿，他又有些庆幸。
庆幸那一世的记忆，他只是走马观灯似的旁观，并没有类似“夺舍”、“觉醒宿慧”的接受，否则……
“真是他主动接受的？”路野有些怀疑。
“当然。”
那声音语气肯定，接着又说：“在得知三十年后世界末日，身边的亲人因此死去……他就没有丝毫犹豫接受了记忆。”
“……你可真行。”
不过，一想到季学安在电影中的几次试探，路野便忍不住问道：“所以，他现在……是你的分身？”
“分身？呵呵，不过是一段记忆的复制体而已。”
“那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而且……”
路野看了看罩住自己的钟影，以及脚下巨大的登录器，不解道：“眼下又是什么情况？”
“四族环伺，堪称地狱开局……”
那声音长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我本意是想塑造一个假的重生者迷惑他们，然后再由你这个看似真的重生者在前面顶缸……而我自己，则在暗中积蓄实力，然后再找机会炼化这件规则至宝……”
……你特么！
难怪只是以梦境干预，原来是不想与我沾染半点关系啊？
可是，真的有必要这么稳健吗！？
路野心中骂骂咧咧，但表面上则是平静的看向钟影，语气疑惑：“规则至宝？”
“是啊。”
那声音颇为感慨，继而解释道：“修行到后期，修的便是法则与大道。在人、仙两族大战之际，天界便有不少存在关注，此钟能在这种情况下将我带回，想必在天界是至宝中的至宝！”
“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路野再次问道。
按对方之前所说的计划，对方大可以一直隐于幕后，让路野和季学安两人在前面顶缸才对……
“计划赶不上变化……”
那声音说到这里，在略显迟疑以后，继续道：“此钟……似乎是在融合登录器。”
“融合？”
路野一怔，接着有些奇怪道：“等等，你也不确定吗？”
要知道，对方在被祭炼为器灵前就已经是返虚之境了，其后更是在仙族度过了一万三千余年。
“我也不过是刚开始接触法则而已。”
那声音随意解释了一句，而后又道：“不过，这其实也解释得通，仙族幻界毕竟与时间法则有关，而这件至宝又能穿越时空……”
“也就是说，正是因为出现了这样的变故，你才不得已‘现身’？”
“是。”
“那十岁前两世性格迥异，你又作何解释？”路野又问。
那声音没有接话。
“是你潜移默化改标了我的性格，甚至抹除了我对母亲的……”
“我只是不想你如我一样，一辈子活在愧疚和自责当中！”
“……”
“当我回到母亲死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件至宝背后必然另有算计！”
那声音再没了之前的淡然，带着一种难言的情绪：“母亲的死，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心魔，我于修行一道注定走不远……但是，你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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