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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狱

    在两人结下和解之印后,无限月读结束。

    佐助是和第七班走着回木叶的,一路上卡卡西都在观察佐助的表情和动作细节,他实在想不到佐助回来的理由,对于这位已经和他互相撕破脸的徒弟,卡卡西就算自觉仁至义尽,也想提醒对方,回木叶会面临什么,趁着鸣人和小樱走在前面,卡卡西放慢速度和沉默的少年并排行走,对方凉意十足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卡卡西试探性地说道:“以叛忍之身回到木叶,可不会有什么好待遇,佐助。”对方微微扯了扯嘴角,干巴巴地说道:“那又如何,我随了你们的意,又成错的了?”似乎是意有所指,卡卡西也没精力和这位最后的宇智波车轱辘嘴上论战了,看在对方是带土同族的份上,他很直白到赤裸裸地说:“希望你能抗过暗部和审讯部的拷问,你的查克拉肯定会被封印,眼睛保不保得住就听天由命了。”佐助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微微挑起眉毛,云淡风轻地回击道:“借你吉言。”

    到大门口时,已经准备妥当的暗部上来就封印了佐助的查克拉和眼睛,其实也挺为难人员调动紧张的木叶,专门派一个小队来接管佐助,鸣人惊讶地看着对方对佐助的行为,他想阻止但是被卡卡西拉住了,因为对方拿的执行令来自于木叶高层的长老团,能阻止能开口的,只能是五代目火影,春野樱站在一旁也是沉默地看着,她能一拳把那些人打飞么,她可以,但她不能那么做,佐助是叛忍,这是回到木叶该走的正常程序,春野樱在心里想到。

    “卡卡西老师,你为什么拉住我!佐助!佐助要被关起来了!”鸣人着急地想把佐助从暗部手里解救出来,他看到对方身上布满了封印查克拉的符咒,那双凌厉凄美的眼睛被封印起来,而从始至终佐助都没对他说一个字,这让鸣人很难受,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等暗部带佐助瞬身离开后,卡卡西松开抓着鸣人的手,有些无奈地说道:“佐助凭什么不被关起来,他是叛忍,无论是在木叶,还是别的忍村,叛忍就是要被关起来。”卡卡西回想起自己在暗部的工作,说道:“鸣人,我以为你知道佐助会面临什么,看来你不知道。”

    “可是,佐助和我一起打败了辉夜…我们一起结束了无限月读。”鸣人细数着佐助的功劳,一件件都是影响世界的大事。

    “那又如何,在木叶他就是最低劣的叛忍。”卡卡西真的懒得操心这些恩怨纠葛的糊涂账了,他想劝鸣人不要太天真了,原则问题就是原则问题,不可能因为你拯救了忍界,忍界就为你改变规则,“鸣人,卡卡西老师说得对…或许这就是佐助的命运。”春野樱也劝解道,鸣人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也漫上了些许阴霾“可是,我和佐助是朋友,我不能看着他被关在牢里。”卡卡西摇了摇头,留下了一句话。

    “别硬闯暗部,去求纲手大人吧。”

    佐助被押送到暗部的牢房里,一路上他注意着风流动的方向,快到时风明显是从地下吹来的,牢房在地下,佐助在心里不动声色地记录着路线,由于佐助得顺从,倒也没有被为难,暗部人员给他穿上了束缚衣才安心离去,佐助目前被关押在这里,等待木叶高层的审判,再决定去留。

    其实刚刚经历了四战,地牢里已经没什么人了,现如今只有佐助一个人被关在这里,这里很昏暗和潮湿,唯一的光源是过道里的白炽灯,但是对于视觉被封印的佐助来说没什么区别,他动了动有些不舒服的右胳膊,本来那只胳膊差不点就在和鸣人的战斗中被打断,被这么强行固定在胸前就更难受了,束缚衣是特制的,裹得很紧,动弹不得,他又尝试着开启写轮眼和轮回眼,一股剧痛顺着热流冲击着眼部经络,佐助皱了下眉,鲜红色的液体浸透封印布条顺着脸颊轮廓流下来,一勾玉都开启不了么?佐助思考着自己的处境,打算先按兵不动,没想到不速之客立马就来了。

    从对方有些蹒跚的脚步声来听,应该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还伴随着几个不同的脚步声,似乎是刚才那几个狱卒,佐助顺着声音推测着对方的位置,在一步步地靠近了,对方停在了五米之后,是很安全的距离,他抬起头,尽管他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佐助面无表情的“看”向对方,仅仅这一个动作似乎激怒了对方,让对方那苍老的嗓音也有了几分破音之相,对方咬牙切齿地说道:“准备好被碎尸万段给团藏陪葬吧,宇智波的漏网之鱼。”放完这句狠话之后,水户门炎眼神有些贪婪地停留在那罩在少年眼睛上方的封印布,那可是和六道仙人相同的眼睛,除了宇智波,别人一辈子也无法触及的力量,要不是知道染指这份力量需要什么代价,他又没有志村团藏的魄力,他还真的想试一试。

    有时候他还真的是嫉妒宇智波,凭什么他们就能那么轻而易举站在忍界的巅峰,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早死的同伴宇智波镜的容貌,水户门炎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不由自主地向佐助走去,早把安全距离忘得一干二净,狱卒们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不该阻拦,佐助也觉察到了对方的动作,他微微皱眉,扑面而来一股苍老的气息,然后感受到对方那苍老的,充满皱纹的手指摸索到他的脸上,水户门炎先是用指腹擦掉了佐助眼角流下的血泪,缓缓地掀开了封印布,封印布下少年被封印的双眸眼帘合着,有一种摄人心魄的诱惑,诱惑人想看他睁开眼睛的样子,快啊,请看看我,犹如会将人石化的美杜莎,水户门炎看着少年白皙精致的脸庞,眼前一阵眩晕,他忽然惊醒,连忙退后了几步,少年被掀起的封印布又落了回去,对方对着自己露出一个说不出意味的笑容,是嘲笑,是厌恶,就算没有查克拉,就算没有写轮眼,宇智波也可以用幻术杀死你,水户门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然后又想起了自己的失态,有些恼羞成怒的对狱卒吩咐道:“看好了,别让他跑了,我要亲眼看到他死。”然后转身重重地哼了一声,挥袖子离开。

    水户门炎离开后,监狱里终于又恢复了清静,少年坐在石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狱卒每次间隔十分钟巡视一遍牢房,都能看见少年保持一个姿势,坐在那里低着头,头发垂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如果不是可以观察到对方平稳的呼吸,他还以为宇智波死了,不甘受辱,自尽而死什么的,每天前往牢房给双手被束缚的少年喂食,对方耿着脖子就是不吃一口,不喝一口,就像从天空坠落下来临死前的雄鹰,何必呢,这样下去对方肯定撑不到审判的日子,不得已的监狱长向五代目火影请示一下最近宇智波佐助的近况。

    “宇智波佐助不愿意吃东西么。”纲手听闻后,也觉得有些棘手,毕竟死刑和犯人提前自尽是不一样的,正巧漩涡鸣人也第一百二十次来火影办公室。

    “纲手婆婆!我要见佐助!”鸣人大声说道。

    纲手也被鸣人搞得有些烦,天天不落,一天三次来火影办公室,就是要见宇智波,在她再三重复不可能放出宇智波后还是乐此不疲,纲手揉了揉发热的额头打算把退位的时间提前。

    “你要是想去就去吧,顺便劝他吃点东西。”纲手随手签下通行令,递给鸣人,她无奈地看着鸣人拿着通行令飞快离去的身影,还是有些不放心,想了想打算让自己的徒弟春野樱一同前去,但是不知道为何又改变了主意,这时来递交文件的山中井野进入了纲手的视线,井野继承了她父亲的职位,目前还在实习期,但是也是颗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也会一些医疗忍术,纲手心里琢磨着,叫住了要离开了井野。

    “纲手大人,我…”对方显然是没想到纲手要交给她这样一个任务,井野听完纲手对她的吩咐后还有些迷茫,少女碧蓝色的眸子愣愣地看着手中崭新的通行令,单凭这一张纸条,整个木叶她想去哪里都行,包括那个深藏在地下的牢笼,而那里关押着的是……井野微微转移视线,感受到肩膀被纲手爽快地轻轻拍了两下,井野感觉压力更大了。

    “没关系的,成不成功无所谓,就当是个历练吧。”纲手说得轻松,但井野心里清楚这关乎着什么,心中顿时压了一座小山,苦中作乐的想到,她就不应该这个时间段来火影办公室,还不等井野冷静地想一下,纲手就催促井野赶紧去追鸣人,顺便看住鸣人,别让他闯祸。

    “这个任务……可以完成么?”井野走出火影办公室,从窗户眺望远方,看向东侧,那里是曾经的宇智波族地,现如今只剩一片破败不堪的鬼宅,恍惚间她想起了那名少年,在她的记忆里很碎片化的宇智波末裔,宇智波佐助,自己还喜欢过他,井野抿了抿唇,让自己不再去想,结了个印瞬身离开。

    鸣人的速度很快,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冲了到监狱里,差点撞到狱警,他兴高采烈地冲到牢房前,隔着铁栏,几乎是兴高采烈的大声说道:“佐助!我来看……”然后他的笑容凝固在了原地,剩下的话也没来得及出口,他错愕地看到佐助坐在黑暗的角落里,穿着束缚衣,那种束缚衣和精神病院里病人穿得很相似,而且还是经过木叶特制,这无疑是一种对佐助的折辱,他的眼睛也被封印着,不仅瞳术用不了,连同视觉也一起消失,鸣人眼巴巴地看着,以往最擅长说道的他,如今无言以对,他张了张嘴似乎是在对佐助承诺道:“佐助,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不能让佐助白白为他承受这些,他不能让佐助…鸣人内疚地看着坐在角落里的佐助,握紧了拳头。

    佐助早就注意到了鸣人的到来,他抬头寻找声音转头过去,觉得有些好笑,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听在鸣人心里更不是滋味,然后佐助又想到了什么,说道:“鸣人,你想好如何改革了么?”明明是很普通的疑问句,听在鸣人耳朵里却如此阴阳怪气,他以为佐助生气了,有些内疚地说道:“佐助,我很愧疚,我不知道你回来会被这样对待,但是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愧疚?”佐助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你为什么要愧疚。”他站起来,有些摇晃地走到栏杆后,几日的未进食让他有些体力不支,鸣人看着佐助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尽管通身狼狈,骨子里的骄傲却从未被磨灭,少年站在栏杆后,这个距离足以让鸣人看清佐助的现状,他神情平静地重复道:“我顺了你的意,你却在这里和我说愧疚。”

    “漩涡鸣人,你可真伟大,对叛忍也心存大爱,真是我宇智波佐助三生之幸。”末了,他心平气和地加了一句,说:“我不要你的愧疚,回去想想你的改革方案,那才是我回来的原因。”似乎是在提醒鸣人,此时的佐助就像一只被关起来的刺猬,把试图安抚他的鸣人扎得满手是血,鸣人垂下眼眸,看着地面,总觉得佐助是在和他闹别扭,又感觉佐助是在认真,就像是被隔空一巴掌扇在脸上,扇的鸣人脸上火辣辣地疼,而改革的方法他还没仔细想过,停留在口头上,如果佐助只是为了改革才回来,那他算什么。

    佐助说完那句话后,又回到了角落里坐着,不打算和鸣人继续交流,鸣人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把话题继续下去,挠着头发自娱自乐地说:“佐助,第七班都在等你回来,你别闹别扭了。”

    第七班么,听着鸣人唠叨着曾经第七班的点点滴滴,佐助的脑海里却浮现出当初大桥上的对峙,每个人都想让他死,卡卡西要为木叶斩草除根,春野樱想刺杀他,鸣人想和他同归于尽,在这里他彻底放手了曾经的一切,把最后一点留恋斩断,他不明白鸣人为什么要对第七班这么执着,第七班早就回不去了,也可不能再有了。

    佐助的无动于衷,让鸣人更加失望,这时候井野也赶到了,她静静地听着,看着,从始至终都是鸣人的独角戏,佐助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手里拿着心理评估表的手有些紧张的抓紧,总觉得佐助有些难对付。

    “是山中…井野么。”少年磁性中带些迟疑的声音打断了鸣人的喋喋不休,让所有人都看向了井野,井野看了过去,发现少年也面朝着她这里,显然是发现了她,她喘了口气,把评估表藏在了身后,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宇智波佐助,我是山中井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