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铁牢
四名杂役换完东西，挑着空缸和空筐出来，见王、刘二人站在门前平地上堵住出路，那名拿钥匙的杂役木然道：“官爷，麻烦让个道。”
刘小五道：“好，你们先走，我们进去看看。”
杂役道：“官爷，不要为难小人，小人要锁门了。”
刘小五哪里肯让，笑道：“大哥，我们就看一眼。”
杂役依旧神色木然地回道：“求求官爷不要为难小人。”
王不惊心知这里面关着的人绝非寻常犯人，不想为难杂役。
“这样吧，你把铁门锁了，我们在门外看看。我们出去的时候，把上面的暗门关上，行不行？”
杂役犹豫片刻，摇摇头，还是那句话：“求求官爷不要为难小人。”
王不惊听杂役的口气不像之前那样生硬，忙从怀中掏出一把散钱，塞到杂役手中，笑道：“大哥，都是死牢的伙计，你还不放心我们吗？”
杂役掂了掂手中的散钱，没有说话。
王不惊见状，又将手伸进怀中，捏住两钱碎银子，左掏右掏，假意把最后的钱都搜罗干净了，才把碎银子拿出来塞到杂役手中，双手握住他的手，笑道：“大哥，往日少见，改日再请你们喝酒！”
杂役把手从王不惊双手抽出来，低头看了一眼碎银子，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点了点头。
“兄弟，里面关着‘妖怪’，你们离他远一点，千万不要走近。”
王不惊呵呵一笑：“多谢大哥提醒，我们看一眼就走。”
说罢，忙招呼刘小五退到阶梯上，让出空间给四名杂役。
开门的时候，只需两名杂役推门。
此刻关门，却需四名杂役抓住门框一起用力，才能将门拉回原位。
杂役锁了门，把钥匙放回暗格，又鱼贯穿过紧紧贴在墙上让路的王、刘二人，顺着台阶出去了。
见四人走了，刘小五颤声道：“哥，别看了吧，这个鬼地方好瘆人。”
王不惊哈哈一笑：“别怕，有哥在！咱们去看看关的是什么妖怪？”
随即，王不惊学着杂役的样子，走下台阶，抠开墙上的暗格、拿出钥匙、打开铁锁，却如何也推不动那道铁门，便叫刘小五过去帮忙。
看到王不惊叫他，刘小五才不情不愿地走下去。
两人运起仅有的两重元力，费劲全力推了一阵，才将铁门推开了足够一人侧身进去的一条缝。
王不惊先将握着火把的左手伸进去，再从缝里钻进去半个身子，举着火把向里张望。
里面黑黢黢一片，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虽说不相信杂役所谓的“妖怪”一说，但王不惊也还是不敢轻易进去。
可是，银子都花了，不瞧个明白，又心有不甘。
想了一想，王不惊退出来，一把抓过刘小五的火把，向里面使劲扔了进去，又探进半个身子往里看。
刘小五手里没了火把，惊叫一声，紧紧抓住王不惊留在外面的半个身子。
扔进去的火把撞到里面的墙上，掉落在地上。
借着火把的亮光，王不惊终于大概看清了最里面的情形。
这是一间高约七尺、宽约一丈、深约两丈的长方形囚牢。
四面墙、屋顶和地板均是生铁铸成。
与其说是牢房，不如说是一个铁盒子。
牢房的最里面，一人双腿盘膝坐在墙角。
也是王不惊运气好，那火把正好扔在那人身旁一尺之内，才能让他能看见那人。
只见那人虽是坐姿，仍看得出身形高大。
头发长得拖到了地上，盖住了头和身子。
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
透过头发，依稀能看见有五个圆环分别套在那人的脖子、双手和双脚上。
五个圆环上各有一条粗大的铁链一直连到那人身后的墙上。
另外还有一条极细的铁链一头连在那人头上、一头连在墙上，但看不清铁链是钉在墙上，还是铸在墙上。
看到王不惊探头进去张望都没事，刘小五也壮起胆子，松开手，从铁门的小窗看进去，见到那人的模样，吓得颤声道：“哥、哥、哥，这、这、这，是人是鬼？”
王不惊肯定地说道：“当然是人。”
刘小五见那人一动不动，对身边的火把视若无睹。
“他、他、他，还活着吗？”
“肯定活着！像他这样的元力高手不会被关死的。”
听王不惊说那人还活着，刘小五依然很害怕。
“你怎么知、知、知道？”
王不惊此时已完全钻进牢里去了，背对铁门，右手指着那人头上的铁链，扭头对透过门上的小窗观瞧的刘小五说道：“我之前听师父说过。若要关押元力极高的高手，须用破元钉钉在他头顶，破了他的功法，使得他不能聚集元力。你看，细铁链连在此人头上的那端，肯定是破元钉。也只有钉了破元钉，才能锁住此人。否则，这另外五条铁链别看这么粗，也不能锁住他。”
刘小五一听是人，还被锁得严严实实，胆子瞬间壮了些。
“看他的头发这么老长，应该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很多年了，怎么还没死？”
“像他这样的高手，元力即便不能聚集，依旧能在全身游走，护住本元，说不定比你还活得久。”
“那他是谁？是为什么被关在这里的？”
“要不你问问他？”王不惊笑道。
“哎，你是谁呀？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没想到刘小五当真问了。
那人无声无息。
“哎，你是谁呀？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刘小五又问了一遍。
那人还是无声无息。
刘小五见那人毫无反应，说道：“他不会是死了吧？”
王不惊惊叹刘小五的脑子怎地忽隐忽现，让人捉摸不透。
“他要是死了，筐里的馕是谁吃的？缸里的水是谁喝的？”
刘小五还是很害怕，对“妖怪”也没兴趣了，催促王不惊。
“哥，走吧，这里瘆得慌。”
“走吧。”
王不惊心知，此人多半不会理会自己和刘小五，便同刘小五锁门离开了。
刘小五道：“好，你们先走，我们进去看看。”
杂役道：“官爷，不要为难小人，小人要锁门了。”
刘小五哪里肯让，笑道：“大哥，我们就看一眼。”
杂役依旧神色木然地回道：“求求官爷不要为难小人。”
王不惊心知这里面关着的人绝非寻常犯人，不想为难杂役。
“这样吧，你把铁门锁了，我们在门外看看。我们出去的时候，把上面的暗门关上，行不行？”
杂役犹豫片刻，摇摇头，还是那句话：“求求官爷不要为难小人。”
王不惊听杂役的口气不像之前那样生硬，忙从怀中掏出一把散钱，塞到杂役手中，笑道：“大哥，都是死牢的伙计，你还不放心我们吗？”
杂役掂了掂手中的散钱，没有说话。
王不惊见状，又将手伸进怀中，捏住两钱碎银子，左掏右掏，假意把最后的钱都搜罗干净了，才把碎银子拿出来塞到杂役手中，双手握住他的手，笑道：“大哥，往日少见，改日再请你们喝酒！”
杂役把手从王不惊双手抽出来，低头看了一眼碎银子，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点了点头。
“兄弟，里面关着‘妖怪’，你们离他远一点，千万不要走近。”
王不惊呵呵一笑：“多谢大哥提醒，我们看一眼就走。”
说罢，忙招呼刘小五退到阶梯上，让出空间给四名杂役。
开门的时候，只需两名杂役推门。
此刻关门，却需四名杂役抓住门框一起用力，才能将门拉回原位。
杂役锁了门，把钥匙放回暗格，又鱼贯穿过紧紧贴在墙上让路的王、刘二人，顺着台阶出去了。
见四人走了，刘小五颤声道：“哥，别看了吧，这个鬼地方好瘆人。”
王不惊哈哈一笑：“别怕，有哥在！咱们去看看关的是什么妖怪？”
随即，王不惊学着杂役的样子，走下台阶，抠开墙上的暗格、拿出钥匙、打开铁锁，却如何也推不动那道铁门，便叫刘小五过去帮忙。
看到王不惊叫他，刘小五才不情不愿地走下去。
两人运起仅有的两重元力，费劲全力推了一阵，才将铁门推开了足够一人侧身进去的一条缝。
王不惊先将握着火把的左手伸进去，再从缝里钻进去半个身子，举着火把向里张望。
里面黑黢黢一片，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虽说不相信杂役所谓的“妖怪”一说，但王不惊也还是不敢轻易进去。
可是，银子都花了，不瞧个明白，又心有不甘。
想了一想，王不惊退出来，一把抓过刘小五的火把，向里面使劲扔了进去，又探进半个身子往里看。
刘小五手里没了火把，惊叫一声，紧紧抓住王不惊留在外面的半个身子。
扔进去的火把撞到里面的墙上，掉落在地上。
借着火把的亮光，王不惊终于大概看清了最里面的情形。
这是一间高约七尺、宽约一丈、深约两丈的长方形囚牢。
四面墙、屋顶和地板均是生铁铸成。
与其说是牢房，不如说是一个铁盒子。
牢房的最里面，一人双腿盘膝坐在墙角。
也是王不惊运气好，那火把正好扔在那人身旁一尺之内，才能让他能看见那人。
只见那人虽是坐姿，仍看得出身形高大。
头发长得拖到了地上，盖住了头和身子。
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
透过头发，依稀能看见有五个圆环分别套在那人的脖子、双手和双脚上。
五个圆环上各有一条粗大的铁链一直连到那人身后的墙上。
另外还有一条极细的铁链一头连在那人头上、一头连在墙上，但看不清铁链是钉在墙上，还是铸在墙上。
看到王不惊探头进去张望都没事，刘小五也壮起胆子，松开手，从铁门的小窗看进去，见到那人的模样，吓得颤声道：“哥、哥、哥，这、这、这，是人是鬼？”
王不惊肯定地说道：“当然是人。”
刘小五见那人一动不动，对身边的火把视若无睹。
“他、他、他，还活着吗？”
“肯定活着！像他这样的元力高手不会被关死的。”
听王不惊说那人还活着，刘小五依然很害怕。
“你怎么知、知、知道？”
王不惊此时已完全钻进牢里去了，背对铁门，右手指着那人头上的铁链，扭头对透过门上的小窗观瞧的刘小五说道：“我之前听师父说过。若要关押元力极高的高手，须用破元钉钉在他头顶，破了他的功法，使得他不能聚集元力。你看，细铁链连在此人头上的那端，肯定是破元钉。也只有钉了破元钉，才能锁住此人。否则，这另外五条铁链别看这么粗，也不能锁住他。”
刘小五一听是人，还被锁得严严实实，胆子瞬间壮了些。
“看他的头发这么老长，应该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很多年了，怎么还没死？”
“像他这样的高手，元力即便不能聚集，依旧能在全身游走，护住本元，说不定比你还活得久。”
“那他是谁？是为什么被关在这里的？”
“要不你问问他？”王不惊笑道。
“哎，你是谁呀？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没想到刘小五当真问了。
那人无声无息。
“哎，你是谁呀？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刘小五又问了一遍。
那人还是无声无息。
刘小五见那人毫无反应，说道：“他不会是死了吧？”
王不惊惊叹刘小五的脑子怎地忽隐忽现，让人捉摸不透。
“他要是死了，筐里的馕是谁吃的？缸里的水是谁喝的？”
刘小五还是很害怕，对“妖怪”也没兴趣了，催促王不惊。
“哥，走吧，这里瘆得慌。”
“走吧。”
王不惊心知，此人多半不会理会自己和刘小五，便同刘小五锁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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