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弹尽援绝？
奖励？奖励什么？
从天而降一挺89重机让我把对面街垒后的日本鬼子全突突了还是能给我派一架无人机透视战场啊？
很可惜，李国魁也就开心的做梦想想，这个破系统的奖励分似乎并不能带来直接的金手指，真泄气啊。
日本人退了。
小鬼子差点儿架起一挺机枪威胁阵地，结果被排长两发掷弹筒轰上了天。整个三排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大家都说这一回至少干掉十个日本子儿，又有前几天刚补进排里的湖北新兵说，光排长那两家伙怕不就炸死四、五个！
尤其是首发命中的唐睿明更是开心的不得了，逢人就比划自己那发掷弹筒打的是多么准！
有几个老兵和他开玩笑：“不对啊，睿明，我怎么看着命中那发是排长打的，你打的那发歪到哪里去了？！”
唐睿明刚想要辩驳，突然又想起如果自己非要掰扯到底是谁命中目标的话，那岂不是相当于自己显摆自己的能耐比排长还大？谁知道排长听了会不会高兴呢？因此唐睿明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憋回去，整个脸红了起来。
“你看你小子，被拆穿了吧？不好意思了吧？”战壕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此时，李国魁轻描淡写给唐睿明解了围：“唐睿明你打掷弹筒挺有天赋的，你把家伙和弹药收好，这几天一直跟紧我，从现在起咱们俩就是排里的火力组。”
“是！”
“老朱你安排大家轮班，休息的休息，其他整修战壕和工事！陈班长，你派几个人跟着我，把受伤和殉国的兄弟们先送下去吧……咱们顺道去趟营部，看看营长那能不能给排里补充补充。”
李国魁走在队伍最后面，看着前面担架上烈士的遗体，心情无比复杂。他刚才经历的这一切，如此真实，又如此梦幻。
战场上各类武器的弹道声响，爆炸，亲眼看见敌人和战友熟练的战术动作，激烈交火，这比他参加过的任何一场真人CS都来的真实刺激，足以让李国魁这样的军事爱好者感到血脉喷张。
与此同时，鲜血，牺牲，伤员的哀嚎呻吟，敌人的断臂残肢，又如此真实的出现在他的眼前。李国魁并没有被这些吓到，只是，他发觉系统和他不玩虚的，这里可不是什么虚拟现实或者模拟游戏，每一个阵亡，牺牲就是牺牲了！
你知道他的长相，他的笑容，你刚刚对他下过命令，他大声回应着你，你听着他浓重的口音甚至猜得到他的家乡。
然而他现在牺牲了。
感受到这种真实，随之而来的就是巨大的压力。
二十一世纪的李国魁喜欢沙盘推演，喜欢在知乎和人斗嘴，甚至拍抗日神剧，休息的时候依然不忘和周围的群众演员吹牛皮：
“咱们神剧里的小鬼子凶残但是愚蠢，不过现实里的小日本，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和欧洲战场的钢铁洪流比起来，小日本完全就是一战时期的军队！打到投降也没有一个师团实现真正的机械化。”
“日本帝国主义严重缺乏资源，所以打仗也是吝啬的跟做车一样，把成本压缩到了极致！尤其昭和陆军那抠唆劲儿，能让海军那帮家伙们笑死！”
……
军迷圈是有鄙视链的，毫无疑问，大日本帝国陆军就处于鄙视链的末端，谁不喜欢苏德战场那些耀武扬威的钢铁巨兽？谁不羡慕美军可口可乐管够的豪横后勤？
鄙视的次数多了，二十一世纪的李国魁经常半瓶大乌苏下肚就开始口出狂言：“二战日本鬼子，在我们中国土地上嚣张那么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欺负我们太菜！”
“区区三流帝国主义，常设师团还算厉害，后面那就是一年不如一年，和日本鬼子连1：1的交换比都打不出来，完全是因为指挥的人不行。””
……
诸如此类的暴论，不一而足，归纳总结起来，那就是，天不生我李国魁，抗战万古如长夜！
应该就是看不惯李国魁如此大言不惭，系统大神一言不发的为李国魁安排了这次穿越。
战场的硝烟真实呛到你嗓子眼里的时候，你又能做到什么呢？
怕死么？这个李国魁是不怕的，老实说，刚才紧张的实战反倒让李国魁产生了一丝本能上的兴奋，真男儿，何惧沙场？
不舍21世纪的亲人朋友么？是会有那么一点点，但是李国魁突然想起来自己被炸飞前笔记本里的硬盘根本来不及格式化，手机里的历史记录更是完全没有删除。
“如果被大家知道我居然看那种那种的话……”
算了，李国魁突然觉得，暂时见不到亲友也没什么不好的。
归根到底，既然已经身处抗日战场，李国魁灵魂深处对于打鬼子这件事是极度渴望的。
和日本鬼子的国仇家恨不共戴天这种每个中国人都会有的理由以外，李国魁很清楚自己想干什么！
他就是不服气！他就是看不起日本鬼子！他就是讨厌那种居然被小日本欺负了的憋屈感觉！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听上去无比朴素简单的目标，很难！
但李国魁就是要做给系统看！我们中国人，一定要血债血偿！
“日本鬼子，你们一个个都洗干净脖子给爷爷等着吧！”大约是首战顺利的出乎李国魁想象，这让他瞬间信心百倍。
然而现实很快给他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一营的营部设置在商务印书馆大楼附近，营长杨瑞符也是火线提拔上来的，他连声夸奖李国魁的三排打的不错，一再表示要给李国魁报功。但等李国魁提出排里至少需要补一挺轻机枪，兵员能补几个是几个时
杨营长的眉头都快皱到一起去了：“兄弟呀，你看看我这哪里还有兵呢？我又不是变戏法的，哥哥不和你开玩乐啊，要真能变，我给你团土变人，撒豆成兵！”
“至于机枪，更是不可能了，宝贝的都跟金疙瘩似的！我看师里是恨不得拿金条现买啊！可是哪里能买得到呢？”
熟知历史的李国魁当然晓得杨瑞符说的都是实情，第三战区前敌总司令陈诚提出，日军炮火炽烈，新部队来不及熟悉战场，有作战经验的部队应该少换防甚至不换防，直接把新兵补充进老部队。
就这样88师已经先后整补过四次。可惜这些新兵多数都是地方部队匆匆运到淞沪战场的，和88师的老兵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水准。
有的地方部队甚至连日本人的掷弹筒，重机枪，步兵炮，战防炮都没见过，打起仗来不知道隐蔽，被日本人像割麦子一样成片成片扫倒。
日本明治维新尤其是甲午战争以后，日本大力开展义务教育，到1932年统计，日本小学教育普及程度甚至超过了部分欧洲国家，因此能源源不断的提供可以快速适应现代化战争，现代化工业的兵员与产业工人。
反观民国时期的中国，不要说普及义务教育，识字率只有20%—30%多，甚至有悲观的学者统计认为民国的实际识字率比晚清末造还要低，真不知道所谓的黄金十年发展了个什么寂寞。
李国魁记得88师再坚持几天，还能接受到第五次也就是湖北保安团的兵员补充。非精锐的兵员也好过没有兵员，李国魁只好走一步看一步，看看能不能坚持到那一天了。
甫念及此，时灵时不灵的系统却又有了动作：额外奖励发放！
干掉一个精英鬼子的回报终于来了，李国魁满心欢喜等待自己的金手指，结果等来的却是一句模糊的支线任务提示：“也许你应该找工兵营蔡仁杰营长去想想办法？”
淦，这还是个开放式系统咧！
就在李国魁无奈的打算带着排里的弟兄们去工兵营碰碰运气的时候，风云突变。
仿佛听见李国魁念叨一样，斗大的数字又跳动了，43：103！新的伤亡出现了，李国魁还没来得及去弄明白是谁牺牲了，营里的通信员已经焦急的跑了过来！
“营长！营长！三排的阵地来电话！鬼子发了疯，用重机枪掩护一个小队的鬼子冲上来了，他们说三排长暂时来了咱们营部，现在是朱胜忠班长在指挥。他们要求赶快增援，要不就顶不住了！”
杨瑞符和李国魁同时都是一惊，不过杨瑞符并没有先开口，而是把信任的目光望向了李国魁，李国魁则是稍加思索，立刻用没受伤的手牵住通信兵
“我就是三排排长，电话还畅通么？能不能让我先和他们通几句话。”
杨瑞符见状微微点了点头，授意通信兵先带李国魁去和前线通话，同时他自己也不敢怠慢，大喝一声：“警卫排！给我集合！”
“喂？喂？是营部么？援兵！援兵！快些派援兵啊！”
“喂？！我是李国魁，是焦友三么？”焦友三是李国魁亲自任命的一班代理班附，李国魁隔着电话线立刻听得出来是他的声音。
“啊？排长？你在营部啊？狗娘养的小日本又上来了。”
“不要急，现在什么情况？”
“驴艹的日本鬼儿，好像看出来咱们排已经没什么家伙什了，当着我们面推出来一挺野鸡脖子，打的兄弟们抬不起头啊！我们能打暗枪的工事，也被他们炸塌了两个。”
“不要轻易放他们冲进战壕，坚持一下，我和二班长这就带人来救援你们”
“好，排长你可要快点儿回来啊！”
“告诉兄弟们，等着我！这边电话你也别挂断，必要的时候让营里帮你们叫火力连，还是上次的打法，遮蔽鬼子二线梯队，打反冲锋围歼他们敢冲进来的！”
李国魁这边放下电话，一营的警卫排已经集合完毕了，杨营长直截了当：“李排长，你先上去，如果你们顶不住，我亲率警卫排支援你们！”
“是，营长，火力连雷连长那边？”
“需要的话，我会帮你们叫火力支援的！”
李国魁点点头，立刻招呼二班长陈树生带上所有三排的人整队，准备跟着自己杀回去，这个时候杨瑞符又开口了：“李排长，再稍等一下！警卫排一班！每人从挎包里拿两颗手榴弹交给三排的兄弟们，他们实在没弹药了！”
李国魁很清楚，这是明明白白告诉自己：就连营部警卫排，也没有备弹了，杨营长已经给了三排最大可能的支援。
……
三十分钟后，吃了一顿手榴弹的小鬼子非常不甘的退了下去。一天之内，他们虚虚实实连攻了八次，还是没有拿下三排的阵地。
46：109！李国魁对代表人命的数字跳动第一次感觉到了少许麻木。
他现在首要想的问题是：照这么打下去，根本不可能守到10月26日啊！自己做的难道还不如历史上的88师么？
从天而降一挺89重机让我把对面街垒后的日本鬼子全突突了还是能给我派一架无人机透视战场啊？
很可惜，李国魁也就开心的做梦想想，这个破系统的奖励分似乎并不能带来直接的金手指，真泄气啊。
日本人退了。
小鬼子差点儿架起一挺机枪威胁阵地，结果被排长两发掷弹筒轰上了天。整个三排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大家都说这一回至少干掉十个日本子儿，又有前几天刚补进排里的湖北新兵说，光排长那两家伙怕不就炸死四、五个！
尤其是首发命中的唐睿明更是开心的不得了，逢人就比划自己那发掷弹筒打的是多么准！
有几个老兵和他开玩笑：“不对啊，睿明，我怎么看着命中那发是排长打的，你打的那发歪到哪里去了？！”
唐睿明刚想要辩驳，突然又想起如果自己非要掰扯到底是谁命中目标的话，那岂不是相当于自己显摆自己的能耐比排长还大？谁知道排长听了会不会高兴呢？因此唐睿明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憋回去，整个脸红了起来。
“你看你小子，被拆穿了吧？不好意思了吧？”战壕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此时，李国魁轻描淡写给唐睿明解了围：“唐睿明你打掷弹筒挺有天赋的，你把家伙和弹药收好，这几天一直跟紧我，从现在起咱们俩就是排里的火力组。”
“是！”
“老朱你安排大家轮班，休息的休息，其他整修战壕和工事！陈班长，你派几个人跟着我，把受伤和殉国的兄弟们先送下去吧……咱们顺道去趟营部，看看营长那能不能给排里补充补充。”
李国魁走在队伍最后面，看着前面担架上烈士的遗体，心情无比复杂。他刚才经历的这一切，如此真实，又如此梦幻。
战场上各类武器的弹道声响，爆炸，亲眼看见敌人和战友熟练的战术动作，激烈交火，这比他参加过的任何一场真人CS都来的真实刺激，足以让李国魁这样的军事爱好者感到血脉喷张。
与此同时，鲜血，牺牲，伤员的哀嚎呻吟，敌人的断臂残肢，又如此真实的出现在他的眼前。李国魁并没有被这些吓到，只是，他发觉系统和他不玩虚的，这里可不是什么虚拟现实或者模拟游戏，每一个阵亡，牺牲就是牺牲了！
你知道他的长相，他的笑容，你刚刚对他下过命令，他大声回应着你，你听着他浓重的口音甚至猜得到他的家乡。
然而他现在牺牲了。
感受到这种真实，随之而来的就是巨大的压力。
二十一世纪的李国魁喜欢沙盘推演，喜欢在知乎和人斗嘴，甚至拍抗日神剧，休息的时候依然不忘和周围的群众演员吹牛皮：
“咱们神剧里的小鬼子凶残但是愚蠢，不过现实里的小日本，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和欧洲战场的钢铁洪流比起来，小日本完全就是一战时期的军队！打到投降也没有一个师团实现真正的机械化。”
“日本帝国主义严重缺乏资源，所以打仗也是吝啬的跟做车一样，把成本压缩到了极致！尤其昭和陆军那抠唆劲儿，能让海军那帮家伙们笑死！”
……
军迷圈是有鄙视链的，毫无疑问，大日本帝国陆军就处于鄙视链的末端，谁不喜欢苏德战场那些耀武扬威的钢铁巨兽？谁不羡慕美军可口可乐管够的豪横后勤？
鄙视的次数多了，二十一世纪的李国魁经常半瓶大乌苏下肚就开始口出狂言：“二战日本鬼子，在我们中国土地上嚣张那么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欺负我们太菜！”
“区区三流帝国主义，常设师团还算厉害，后面那就是一年不如一年，和日本鬼子连1：1的交换比都打不出来，完全是因为指挥的人不行。””
……
诸如此类的暴论，不一而足，归纳总结起来，那就是，天不生我李国魁，抗战万古如长夜！
应该就是看不惯李国魁如此大言不惭，系统大神一言不发的为李国魁安排了这次穿越。
战场的硝烟真实呛到你嗓子眼里的时候，你又能做到什么呢？
怕死么？这个李国魁是不怕的，老实说，刚才紧张的实战反倒让李国魁产生了一丝本能上的兴奋，真男儿，何惧沙场？
不舍21世纪的亲人朋友么？是会有那么一点点，但是李国魁突然想起来自己被炸飞前笔记本里的硬盘根本来不及格式化，手机里的历史记录更是完全没有删除。
“如果被大家知道我居然看那种那种的话……”
算了，李国魁突然觉得，暂时见不到亲友也没什么不好的。
归根到底，既然已经身处抗日战场，李国魁灵魂深处对于打鬼子这件事是极度渴望的。
和日本鬼子的国仇家恨不共戴天这种每个中国人都会有的理由以外，李国魁很清楚自己想干什么！
他就是不服气！他就是看不起日本鬼子！他就是讨厌那种居然被小日本欺负了的憋屈感觉！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听上去无比朴素简单的目标，很难！
但李国魁就是要做给系统看！我们中国人，一定要血债血偿！
“日本鬼子，你们一个个都洗干净脖子给爷爷等着吧！”大约是首战顺利的出乎李国魁想象，这让他瞬间信心百倍。
然而现实很快给他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一营的营部设置在商务印书馆大楼附近，营长杨瑞符也是火线提拔上来的，他连声夸奖李国魁的三排打的不错，一再表示要给李国魁报功。但等李国魁提出排里至少需要补一挺轻机枪，兵员能补几个是几个时
杨营长的眉头都快皱到一起去了：“兄弟呀，你看看我这哪里还有兵呢？我又不是变戏法的，哥哥不和你开玩乐啊，要真能变，我给你团土变人，撒豆成兵！”
“至于机枪，更是不可能了，宝贝的都跟金疙瘩似的！我看师里是恨不得拿金条现买啊！可是哪里能买得到呢？”
熟知历史的李国魁当然晓得杨瑞符说的都是实情，第三战区前敌总司令陈诚提出，日军炮火炽烈，新部队来不及熟悉战场，有作战经验的部队应该少换防甚至不换防，直接把新兵补充进老部队。
就这样88师已经先后整补过四次。可惜这些新兵多数都是地方部队匆匆运到淞沪战场的，和88师的老兵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水准。
有的地方部队甚至连日本人的掷弹筒，重机枪，步兵炮，战防炮都没见过，打起仗来不知道隐蔽，被日本人像割麦子一样成片成片扫倒。
日本明治维新尤其是甲午战争以后，日本大力开展义务教育，到1932年统计，日本小学教育普及程度甚至超过了部分欧洲国家，因此能源源不断的提供可以快速适应现代化战争，现代化工业的兵员与产业工人。
反观民国时期的中国，不要说普及义务教育，识字率只有20%—30%多，甚至有悲观的学者统计认为民国的实际识字率比晚清末造还要低，真不知道所谓的黄金十年发展了个什么寂寞。
李国魁记得88师再坚持几天，还能接受到第五次也就是湖北保安团的兵员补充。非精锐的兵员也好过没有兵员，李国魁只好走一步看一步，看看能不能坚持到那一天了。
甫念及此，时灵时不灵的系统却又有了动作：额外奖励发放！
干掉一个精英鬼子的回报终于来了，李国魁满心欢喜等待自己的金手指，结果等来的却是一句模糊的支线任务提示：“也许你应该找工兵营蔡仁杰营长去想想办法？”
淦，这还是个开放式系统咧！
就在李国魁无奈的打算带着排里的弟兄们去工兵营碰碰运气的时候，风云突变。
仿佛听见李国魁念叨一样，斗大的数字又跳动了，43：103！新的伤亡出现了，李国魁还没来得及去弄明白是谁牺牲了，营里的通信员已经焦急的跑了过来！
“营长！营长！三排的阵地来电话！鬼子发了疯，用重机枪掩护一个小队的鬼子冲上来了，他们说三排长暂时来了咱们营部，现在是朱胜忠班长在指挥。他们要求赶快增援，要不就顶不住了！”
杨瑞符和李国魁同时都是一惊，不过杨瑞符并没有先开口，而是把信任的目光望向了李国魁，李国魁则是稍加思索，立刻用没受伤的手牵住通信兵
“我就是三排排长，电话还畅通么？能不能让我先和他们通几句话。”
杨瑞符见状微微点了点头，授意通信兵先带李国魁去和前线通话，同时他自己也不敢怠慢，大喝一声：“警卫排！给我集合！”
“喂？喂？是营部么？援兵！援兵！快些派援兵啊！”
“喂？！我是李国魁，是焦友三么？”焦友三是李国魁亲自任命的一班代理班附，李国魁隔着电话线立刻听得出来是他的声音。
“啊？排长？你在营部啊？狗娘养的小日本又上来了。”
“不要急，现在什么情况？”
“驴艹的日本鬼儿，好像看出来咱们排已经没什么家伙什了，当着我们面推出来一挺野鸡脖子，打的兄弟们抬不起头啊！我们能打暗枪的工事，也被他们炸塌了两个。”
“不要轻易放他们冲进战壕，坚持一下，我和二班长这就带人来救援你们”
“好，排长你可要快点儿回来啊！”
“告诉兄弟们，等着我！这边电话你也别挂断，必要的时候让营里帮你们叫火力连，还是上次的打法，遮蔽鬼子二线梯队，打反冲锋围歼他们敢冲进来的！”
李国魁这边放下电话，一营的警卫排已经集合完毕了，杨营长直截了当：“李排长，你先上去，如果你们顶不住，我亲率警卫排支援你们！”
“是，营长，火力连雷连长那边？”
“需要的话，我会帮你们叫火力支援的！”
李国魁点点头，立刻招呼二班长陈树生带上所有三排的人整队，准备跟着自己杀回去，这个时候杨瑞符又开口了：“李排长，再稍等一下！警卫排一班！每人从挎包里拿两颗手榴弹交给三排的兄弟们，他们实在没弹药了！”
李国魁很清楚，这是明明白白告诉自己：就连营部警卫排，也没有备弹了，杨营长已经给了三排最大可能的支援。
……
三十分钟后，吃了一顿手榴弹的小鬼子非常不甘的退了下去。一天之内，他们虚虚实实连攻了八次，还是没有拿下三排的阵地。
46：109！李国魁对代表人命的数字跳动第一次感觉到了少许麻木。
他现在首要想的问题是：照这么打下去，根本不可能守到10月26日啊！自己做的难道还不如历史上的88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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