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瓮中捉鳖（下）
向田少佐承诺的火力掩护失约了，第4中队中队长中村龙平这里已经没空去谴责自己的长官不守诺言。
就在刚刚过去的三分钟里，他的中队，遭到了惨重的伤亡。
一切都李国魁的三声枪响之后，老鳖已入瓮，三排突然一起猛烈开火！
清脆的中正式，轻快的捷克轻机枪，中村大尉甚至听到了掷弹筒和歪把子向己方射击的声音！
昨天中国军队就突然使用了掷弹筒，命中率并不低于己方，然而这歪把子，是谁在开枪？八嘎！难道是机枪手们不听指挥就胡乱反击，他们昏头了吗？
中村大尉狐疑的扭头去看自己布置的轻机枪阵地，却发现他们已经在第一时间成为了集火目标。原来不是这些家伙不听命令，而是敌人缴获了我们的机枪啊。
中村恍然大悟，心里又大骂了起来：“是哪支部队不小心，居然丢掉了天皇陛下授予的武器，简直是耻辱！”。
这确实是在抗日战争早期不常见的画面，日军一线部队的武器很难被中国军队缴获。
在十万火急的情况下，日军宁愿选择破坏武器也绝不缴枪，只是中村大尉不知道的是，李国魁排现在用的这两挺歪把子，是一个名叫雷雄的中国军官组织收集零件再到他的黄埔学长那攒出来，最后阴差阳错的被李国魁截胡了。
这些都无所谓了，李国魁专门安排两挺歪把子配合排里枪法最好的步枪射手用交叉火力打鬼子的机枪阵地。
他们的最终任务是拦阻往回跑的鬼子，这是今天能否全歼敌人这两个小队兵力的关键！
日本人刚才仓促选择的机枪射击阵地只考虑了对中国军队阵地的压制效果，现在在侧射火力的打击下，已经完全暴露。
日军几名机枪射手被第一时间打倒后，副射手还想着继续开火射击进行反击，可是很快也伤亡殆尽。
直属于中队部的机枪手自以为经验丰富，拖着机枪敢忙先藏在了半堵破墙后面，没想到后脚两发掷弹筒就打了过来，第一发掷弹筒短了六七米，爆炸威力全部被破墙挡住了。
然而，这组机枪手的好运气到此为止了。第二发掷弹筒不偏不倚，直接砸到了他们的钢盔上，瞬间带他们去见了天照大神。
另一处位置较好的机枪手目瞪口呆看着自己人突然被各种火力打倒一片，茫然间在战场上发起了楞。
本来出发前就被大队长骂迷糊了，又突然遭到这种完全想象不到的火力急袭，尤其是指挥自己的小队长也不见了踪影。
这让本来战术就呆板的日本兵们瞬间暴露了应变能力不足的短板。就在他茫然了二三十秒，试图继续寻找长官的时候，一个中国士兵也瞄了他半天了。
“啪几勾！”飞起的天灵盖终止了这名日本机枪手的思考人生。
坦率的说，也不能怪日本士兵们缺乏变通。
他们接受的训练，他们见识过的东西，经受过日本军部的层层法西斯毒化。
比如他们的指挥官曾经信誓旦旦的向他们保证中国军队从士气到装备再到技战术都远不如大日本帝国陆军。
三个月之内就可以解决中国事变。
中国怎么可能会在三个月内灭亡？倒是中村大尉的第4中队，经历了三分钟暴风骤雨的洗礼，已经快要完蛋了。
冲在第一排的士兵被重机枪收割了。
日军支援的重火力，这段时间哑火了。
轻机枪手们几乎全数伤亡。
中队的掷弹筒手们更倒霉，军官们第一时间要求他们反击，这几个掷弹筒手冒着弹雨拼命向敌人的工事发射了几枚爆破弹，但是只起到了刮痧的效果。
掷弹筒手在暴露自己的位置后立刻就被侧面的一挺捷克机枪点名放倒。
在包括数挺机枪的侧射火力猛烈射击下，第4中队垮了！
死者中枪时的惨叫，伤员们的哀嚎，临终者的呢喃混在了一起……
还活着的人要么拼命贴地趴着一动不动，要么勉强找到临时简陋的掩体，也有一些人靠战友的尸体暂时活了下来。
即使到了这种情况下，日本军队的士气和组织度还没有完全耗尽，依然有悍勇的士官试图组织小范围的反击，但也立刻被李国魁排的优势火力集火放倒。
有一个小鬼子明明双腿都被打断了，挣扎着爬了几步想扔手榴弹。他刚拔开保险栓就被一枪打在胳膊上，这家伙一声怪叫，等了两秒，眼睁睁看着自己拉开的手榴弹在自己垂下的手臂里爆炸把自己炸上了天。
多少天了，自打88师来到淞沪战场为止，首战八字桥，虹口十日围攻，恶战闸北，3排第一次打如此舒心的仗啊！看着小日本被打成这个鬼德行，并且陷入了只能挨打，完全无力反击的境况。
朱胜忠，麻友三这些老兵开口一个艹，闭口一句丢你妈，各个杀的喜上眉梢，即使没上几次战场刚补进排里的新兵，也用各式各样的粗口，还有手里的步枪狠狠的问候着日本人全家。
问候你们日本人先人咧！跑到我们中国的地盘上撒野！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终于有那么一两个小日本在这种场面下崩溃了，挣扎着想跑。
他们才迈开小短腿，居然因为脚下肆意流淌的鲜血滑倒了。1937年的上海，主干道都铺了柏油马路，这种小街道也不是什么土路，而是用碎石和随瓷缸片铺成的缸片路，侵略者们的鲜血一时半会儿渗不到下面的土里，而是逐渐汇成了河流。
这个时候中村龙平反而冷静下来了，他深吸几口气鼓励自己从惨败的情绪中赶紧走出来。
既然承认了进攻已经失败的事实，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要怎么撤下去，哪怕要切腹谢罪那也是回去之后的事，在战场上完全不顾自己的部下去搞什么玉碎才是真正可耻的。
弹雨中，中村大尉声嘶力竭的吼叫着：
“不要慌张，中国人的子弹并不多了。大家利用好掩体，坚持一会儿，大队长会设法支援我们的！”
“下级兵，争取找到自己的伍长！如果你认识的军官都阵亡了，就和你身边的人结成战斗伙伴！”
“士官和尉官们重整队伍！避开侧射火力”
陆大军刀组还是有点儿东西的，中村的判断和指挥都很及时。虽然远远称不上扳平战局，但是一边倒的屠杀居然慢慢变成了僵持局面。
81：109！
此时的李国魁面色不变，心里已经乐开了花：“系统啊系统，我就说小日本不咋样吧？你就看我手拿把掐，穿越回来不到两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和日本鬼子正常的交换比！”
只要能顺利全歼眼前这些残敌，李国魁估算了下，自己不但能让牺牲的兄弟们各个够本，大约还能赚几个小鬼子的狗命。不过系统似乎不打算那么轻易放弃抵抗，不知道它是不是偷偷给小鬼子了加了什么BUFF，现在战场僵持住了。
第一时间遭受了那么惨重的伤亡，日本人居然还有能力结成一个个战斗小组开始有模有样的开枪投手榴弹了。只能说日本军国主义的洗脑和黄种人特有的坚韧，在交替发挥作用吧。
李国魁确实命令三排节约子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像朱胜忠的重机枪，本来就只有两条弹链，现在第二条弹链也打了一半，不可能再畅快的突突突。
三排一开始就是利用工事和火力优势打了日本人一个措手不及，现在也不可能放弃工事冲出去彻底剿灭敌人，毕竟杀伤了这么多日本鬼子后，三排的人数还是处于劣势的。
李国魁用望远镜看来看去，想找出一个快速解决残敌的办法，却始终没有稳妥的方案。
要不要打电话给营部呼叫支援？李国魁私心里又不希望营长带人把本来属于他的人头全抢走了。
李国魁左思右想不能做决定，中村龙平却下了决心，他看到部下恢复了一定组织度后，大喊着发出了一个艰难的命令：
“重伤员留下来进行射击掩护，大家准备用‘赤豆’战法！”
“‘赤豆’战法是什么？”二十一世纪的李国魁因为贪图某方面的便利，也学过一些日语，他大致听懂了敌方指挥官的这个命令，不知道小日本又要玩什么花样。
第三师团68联队的兵员大多来自日本岐阜县，也称名古屋师团岐阜联队。联队上下都熟知关于信长公的诸多故事传说，因此“赤豆”战法代表的是什么，是属于68联队内部的暗语。
听到中队长下达命令，小鬼子们默契的开始准备。
就见他们一个个都掏出手榴弹，为首的几个士官比出三个指头，鬼子们把手榴弹猛的往钢盔上一磕。
“嗖，嗖，嗖”说时迟那时快，日本人的十几发手榴弹密集投出，爆炸的气浪几乎比92步兵炮的威力还大。
就是在这个距离上，还是威胁不了中国军队的钢筋水泥工事。只有那么一两个小鬼子走狗屎运，爆炸的破片飞进工事，伤到了三排的人。
爆炸烟雾的影响，三排的射击略停了那么十几秒，等烟散尽，大家才发现：不好，小鬼子要跑！
与其说是要跑，不如说是有章法的撤退，各组交替后退，有人负责收拢武器，伤员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留在原地。
那些走不了的重伤员就是断后的死士。
这些自知活不成的日本人真是玩了命。
走不了的重伤员，不再隐蔽自己开始疯狂射击、甚至有一个断了一支手的家伙，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居然匍匐爬到了壕沟前，把一枚手雷丢进了三排的一个工事。
尽管他立刻被做掉了，这一下还是给三排带来了这半小时以来的第一次阵亡。
“咚”日本人的九二式步兵炮这时也再次开炮了，大约是向田孝三郎在望远镜里读出了中村龙平的撤退行动，在拉出一定安全距离后，炮击掩护得以实施。
日本人拖回街垒后的步兵炮瞄准的是藏着重机枪的那座工事，重机枪火力点的存在对他们威胁太大了。
“轰”的一声直瞄命中，李国魁再一次对日本老兵的能力有了深刻的认识。这么低矮的目标，首发就打中了！
还好这一发没有打中射击口，不过还是震下来几块水泥块，震伤了朱胜忠的弹药手。
“来个人，去帮着朱胜忠赶紧把重机枪撤下来！”李国魁脸色不好看，他不敢赌这个临时工事还能挨几炮，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轻机枪组成的侧射火力能有效拦截日本人的撤退线路。
捷克式继续发挥着德械师中坚火力的作用，又撂倒了好几个小鬼子。
李国魁现在最在意的点就是最后一道火力拦阻线，两挺歪把子前面打的不错，看他们能不能立下殊勋了！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左边的这挺点射打的真好！系统的帮助下，李国魁不用看它弹着点就知道又干掉了一个撤退中的小鬼子。
右边这挺则一开火就遇到了困难：“哒……”然后直接就没了声音。
李国魁的心凉了半截：坏了！卡弹了！这歪把子真TMD难伺候，不仅要用三八大盖的6.5MM步枪弹，上弹慢如老狗屙翔，还极其容易卡弹，据说要克服卡弹，最好给子弹夹刷油！
“我现在到哪里找油去？！”李国魁急火攻心，没想到，左边那挺歪把子也卡弹了！
日本人的枪不打日本人？
不不不，一定是系统给日本人开了反向金手指！！！
这下抓瞎了，李国魁给捷克式安排的射击方向主要在于侧射打击日军腰部，射界并不能截断日本人退路。
现在正面重机枪被步兵炮压制住，断后的歪把子卡了壳，凭几杆步枪怎么拦得住日本人么！？
“小系统，我艹你姥姥！”李国魁耐不住向系统致以了和小日本一样“崇高的敬意”
系统无言。
92：110！
李国魁叹了口气：“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漫步从头越，这家伙，舍不得我这么快完成目标啊！抗日战争，才刚刚开始呢。”
一丝遗憾的同时，李国魁还是轻声告慰着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以及那些已经为国捐躯的英魂：“看到了吧？小鬼子也没什么了不起！你们放心吧，他们欠下的血债，我必让他们加倍奉还！”
“王皋兄弟，你别急，今天这些人头先不算给你，过些天，我一定亲自动手弄死一个鬼子给你献祭！”
就在刚刚过去的三分钟里，他的中队，遭到了惨重的伤亡。
一切都李国魁的三声枪响之后，老鳖已入瓮，三排突然一起猛烈开火！
清脆的中正式，轻快的捷克轻机枪，中村大尉甚至听到了掷弹筒和歪把子向己方射击的声音！
昨天中国军队就突然使用了掷弹筒，命中率并不低于己方，然而这歪把子，是谁在开枪？八嘎！难道是机枪手们不听指挥就胡乱反击，他们昏头了吗？
中村大尉狐疑的扭头去看自己布置的轻机枪阵地，却发现他们已经在第一时间成为了集火目标。原来不是这些家伙不听命令，而是敌人缴获了我们的机枪啊。
中村恍然大悟，心里又大骂了起来：“是哪支部队不小心，居然丢掉了天皇陛下授予的武器，简直是耻辱！”。
这确实是在抗日战争早期不常见的画面，日军一线部队的武器很难被中国军队缴获。
在十万火急的情况下，日军宁愿选择破坏武器也绝不缴枪，只是中村大尉不知道的是，李国魁排现在用的这两挺歪把子，是一个名叫雷雄的中国军官组织收集零件再到他的黄埔学长那攒出来，最后阴差阳错的被李国魁截胡了。
这些都无所谓了，李国魁专门安排两挺歪把子配合排里枪法最好的步枪射手用交叉火力打鬼子的机枪阵地。
他们的最终任务是拦阻往回跑的鬼子，这是今天能否全歼敌人这两个小队兵力的关键！
日本人刚才仓促选择的机枪射击阵地只考虑了对中国军队阵地的压制效果，现在在侧射火力的打击下，已经完全暴露。
日军几名机枪射手被第一时间打倒后，副射手还想着继续开火射击进行反击，可是很快也伤亡殆尽。
直属于中队部的机枪手自以为经验丰富，拖着机枪敢忙先藏在了半堵破墙后面，没想到后脚两发掷弹筒就打了过来，第一发掷弹筒短了六七米，爆炸威力全部被破墙挡住了。
然而，这组机枪手的好运气到此为止了。第二发掷弹筒不偏不倚，直接砸到了他们的钢盔上，瞬间带他们去见了天照大神。
另一处位置较好的机枪手目瞪口呆看着自己人突然被各种火力打倒一片，茫然间在战场上发起了楞。
本来出发前就被大队长骂迷糊了，又突然遭到这种完全想象不到的火力急袭，尤其是指挥自己的小队长也不见了踪影。
这让本来战术就呆板的日本兵们瞬间暴露了应变能力不足的短板。就在他茫然了二三十秒，试图继续寻找长官的时候，一个中国士兵也瞄了他半天了。
“啪几勾！”飞起的天灵盖终止了这名日本机枪手的思考人生。
坦率的说，也不能怪日本士兵们缺乏变通。
他们接受的训练，他们见识过的东西，经受过日本军部的层层法西斯毒化。
比如他们的指挥官曾经信誓旦旦的向他们保证中国军队从士气到装备再到技战术都远不如大日本帝国陆军。
三个月之内就可以解决中国事变。
中国怎么可能会在三个月内灭亡？倒是中村大尉的第4中队，经历了三分钟暴风骤雨的洗礼，已经快要完蛋了。
冲在第一排的士兵被重机枪收割了。
日军支援的重火力，这段时间哑火了。
轻机枪手们几乎全数伤亡。
中队的掷弹筒手们更倒霉，军官们第一时间要求他们反击，这几个掷弹筒手冒着弹雨拼命向敌人的工事发射了几枚爆破弹，但是只起到了刮痧的效果。
掷弹筒手在暴露自己的位置后立刻就被侧面的一挺捷克机枪点名放倒。
在包括数挺机枪的侧射火力猛烈射击下，第4中队垮了！
死者中枪时的惨叫，伤员们的哀嚎，临终者的呢喃混在了一起……
还活着的人要么拼命贴地趴着一动不动，要么勉强找到临时简陋的掩体，也有一些人靠战友的尸体暂时活了下来。
即使到了这种情况下，日本军队的士气和组织度还没有完全耗尽，依然有悍勇的士官试图组织小范围的反击，但也立刻被李国魁排的优势火力集火放倒。
有一个小鬼子明明双腿都被打断了，挣扎着爬了几步想扔手榴弹。他刚拔开保险栓就被一枪打在胳膊上，这家伙一声怪叫，等了两秒，眼睁睁看着自己拉开的手榴弹在自己垂下的手臂里爆炸把自己炸上了天。
多少天了，自打88师来到淞沪战场为止，首战八字桥，虹口十日围攻，恶战闸北，3排第一次打如此舒心的仗啊！看着小日本被打成这个鬼德行，并且陷入了只能挨打，完全无力反击的境况。
朱胜忠，麻友三这些老兵开口一个艹，闭口一句丢你妈，各个杀的喜上眉梢，即使没上几次战场刚补进排里的新兵，也用各式各样的粗口，还有手里的步枪狠狠的问候着日本人全家。
问候你们日本人先人咧！跑到我们中国的地盘上撒野！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终于有那么一两个小日本在这种场面下崩溃了，挣扎着想跑。
他们才迈开小短腿，居然因为脚下肆意流淌的鲜血滑倒了。1937年的上海，主干道都铺了柏油马路，这种小街道也不是什么土路，而是用碎石和随瓷缸片铺成的缸片路，侵略者们的鲜血一时半会儿渗不到下面的土里，而是逐渐汇成了河流。
这个时候中村龙平反而冷静下来了，他深吸几口气鼓励自己从惨败的情绪中赶紧走出来。
既然承认了进攻已经失败的事实，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要怎么撤下去，哪怕要切腹谢罪那也是回去之后的事，在战场上完全不顾自己的部下去搞什么玉碎才是真正可耻的。
弹雨中，中村大尉声嘶力竭的吼叫着：
“不要慌张，中国人的子弹并不多了。大家利用好掩体，坚持一会儿，大队长会设法支援我们的！”
“下级兵，争取找到自己的伍长！如果你认识的军官都阵亡了，就和你身边的人结成战斗伙伴！”
“士官和尉官们重整队伍！避开侧射火力”
陆大军刀组还是有点儿东西的，中村的判断和指挥都很及时。虽然远远称不上扳平战局，但是一边倒的屠杀居然慢慢变成了僵持局面。
81：109！
此时的李国魁面色不变，心里已经乐开了花：“系统啊系统，我就说小日本不咋样吧？你就看我手拿把掐，穿越回来不到两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和日本鬼子正常的交换比！”
只要能顺利全歼眼前这些残敌，李国魁估算了下，自己不但能让牺牲的兄弟们各个够本，大约还能赚几个小鬼子的狗命。不过系统似乎不打算那么轻易放弃抵抗，不知道它是不是偷偷给小鬼子了加了什么BUFF，现在战场僵持住了。
第一时间遭受了那么惨重的伤亡，日本人居然还有能力结成一个个战斗小组开始有模有样的开枪投手榴弹了。只能说日本军国主义的洗脑和黄种人特有的坚韧，在交替发挥作用吧。
李国魁确实命令三排节约子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像朱胜忠的重机枪，本来就只有两条弹链，现在第二条弹链也打了一半，不可能再畅快的突突突。
三排一开始就是利用工事和火力优势打了日本人一个措手不及，现在也不可能放弃工事冲出去彻底剿灭敌人，毕竟杀伤了这么多日本鬼子后，三排的人数还是处于劣势的。
李国魁用望远镜看来看去，想找出一个快速解决残敌的办法，却始终没有稳妥的方案。
要不要打电话给营部呼叫支援？李国魁私心里又不希望营长带人把本来属于他的人头全抢走了。
李国魁左思右想不能做决定，中村龙平却下了决心，他看到部下恢复了一定组织度后，大喊着发出了一个艰难的命令：
“重伤员留下来进行射击掩护，大家准备用‘赤豆’战法！”
“‘赤豆’战法是什么？”二十一世纪的李国魁因为贪图某方面的便利，也学过一些日语，他大致听懂了敌方指挥官的这个命令，不知道小日本又要玩什么花样。
第三师团68联队的兵员大多来自日本岐阜县，也称名古屋师团岐阜联队。联队上下都熟知关于信长公的诸多故事传说，因此“赤豆”战法代表的是什么，是属于68联队内部的暗语。
听到中队长下达命令，小鬼子们默契的开始准备。
就见他们一个个都掏出手榴弹，为首的几个士官比出三个指头，鬼子们把手榴弹猛的往钢盔上一磕。
“嗖，嗖，嗖”说时迟那时快，日本人的十几发手榴弹密集投出，爆炸的气浪几乎比92步兵炮的威力还大。
就是在这个距离上，还是威胁不了中国军队的钢筋水泥工事。只有那么一两个小鬼子走狗屎运，爆炸的破片飞进工事，伤到了三排的人。
爆炸烟雾的影响，三排的射击略停了那么十几秒，等烟散尽，大家才发现：不好，小鬼子要跑！
与其说是要跑，不如说是有章法的撤退，各组交替后退，有人负责收拢武器，伤员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留在原地。
那些走不了的重伤员就是断后的死士。
这些自知活不成的日本人真是玩了命。
走不了的重伤员，不再隐蔽自己开始疯狂射击、甚至有一个断了一支手的家伙，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居然匍匐爬到了壕沟前，把一枚手雷丢进了三排的一个工事。
尽管他立刻被做掉了，这一下还是给三排带来了这半小时以来的第一次阵亡。
“咚”日本人的九二式步兵炮这时也再次开炮了，大约是向田孝三郎在望远镜里读出了中村龙平的撤退行动，在拉出一定安全距离后，炮击掩护得以实施。
日本人拖回街垒后的步兵炮瞄准的是藏着重机枪的那座工事，重机枪火力点的存在对他们威胁太大了。
“轰”的一声直瞄命中，李国魁再一次对日本老兵的能力有了深刻的认识。这么低矮的目标，首发就打中了！
还好这一发没有打中射击口，不过还是震下来几块水泥块，震伤了朱胜忠的弹药手。
“来个人，去帮着朱胜忠赶紧把重机枪撤下来！”李国魁脸色不好看，他不敢赌这个临时工事还能挨几炮，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轻机枪组成的侧射火力能有效拦截日本人的撤退线路。
捷克式继续发挥着德械师中坚火力的作用，又撂倒了好几个小鬼子。
李国魁现在最在意的点就是最后一道火力拦阻线，两挺歪把子前面打的不错，看他们能不能立下殊勋了！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左边的这挺点射打的真好！系统的帮助下，李国魁不用看它弹着点就知道又干掉了一个撤退中的小鬼子。
右边这挺则一开火就遇到了困难：“哒……”然后直接就没了声音。
李国魁的心凉了半截：坏了！卡弹了！这歪把子真TMD难伺候，不仅要用三八大盖的6.5MM步枪弹，上弹慢如老狗屙翔，还极其容易卡弹，据说要克服卡弹，最好给子弹夹刷油！
“我现在到哪里找油去？！”李国魁急火攻心，没想到，左边那挺歪把子也卡弹了！
日本人的枪不打日本人？
不不不，一定是系统给日本人开了反向金手指！！！
这下抓瞎了，李国魁给捷克式安排的射击方向主要在于侧射打击日军腰部，射界并不能截断日本人退路。
现在正面重机枪被步兵炮压制住，断后的歪把子卡了壳，凭几杆步枪怎么拦得住日本人么！？
“小系统，我艹你姥姥！”李国魁耐不住向系统致以了和小日本一样“崇高的敬意”
系统无言。
92：110！
李国魁叹了口气：“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漫步从头越，这家伙，舍不得我这么快完成目标啊！抗日战争，才刚刚开始呢。”
一丝遗憾的同时，李国魁还是轻声告慰着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以及那些已经为国捐躯的英魂：“看到了吧？小鬼子也没什么了不起！你们放心吧，他们欠下的血债，我必让他们加倍奉还！”
“王皋兄弟，你别急，今天这些人头先不算给你，过些天，我一定亲自动手弄死一个鬼子给你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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