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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傻卵粉毛

    雨竹面色复杂的看着瘫倒在地的程曦露,他不好评价这个粉毛……

    你说她没用吧,她可以爆种逆转胜机,你说她有用吧,她偏偏要在双方油尽灯枯的时候爆种。

    这就算了,毕竟她自己说的把秘法的口诀给忘了。

    但是你打完过后又动不了,摊在地上的样子真的很狼狈。再加上打架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波及到了雨竹。

    雨竹乐了:“怎么回事啊?”

    程曦露有气无力:“这个秘法72小时才能用一次,每用一次,得瘫在地上5分钟,外加虚弱一整天。”

    “哎~”雨竹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程曦露。

    这货的教育资源倒是挺多的,可惜人呐……啧啧啧。

    “你说,我要是丢下你跑了会怎么样?”雨竹看着程曦露,不喜不悲。

    程曦露异常的倔强:“你随便走,老娘吭一声算我输!”

    也对,连人生大事都不妥协的程曦露,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场入学考试妥协。

    雨竹叹了口气:“算了,你这智商,留在这儿那不必死,我背你罢。”

    程曦露也不矫情,因为共同经历了生死大战,也算是有了点交情。

    程曦露趴在雨竹的背上,雨竹朝村庄一步步走去。

    雨竹有点好奇:“你那秘术能不能教教我?”

    程曦露翻了个白眼:“你家长没有告诉你,别随便去打听别人家的功法吗?”

    雨竹也不生气,这个行为确实有点冒犯了:“是我唐突了。”

    “站住!前面那两人!”一名学生充当起了拦路虎,雨竹和程曦露有些惊讶。

    看他的模样似乎有点不耐烦。

    “同学,有什么事吗?”雨竹首先问。

    “我知道你们俩,一个灵气殆尽的炼气十一层带着近乎残废的炼气九层。”这位同学好像对二人知根知底,“我亲眼所见,你们和那头大虎的搏斗。”

    “那头畜生,是我的猎物,你们把他给杀了,知道吗?”眼前的同学目露凶光,“我为了猎杀这头大虎,好不容易采购了装备,叫了兄弟,结果你俩给我杀了。”

    程曦露明白了,眼前这货是因为自己的boss被抢了,不服气。

    玛德,自己打不过,错失了第一猎杀时间,反而怪后面的人杀了猎物,这人有那个大病。

    雨竹皱着眉头:“你想怎样?”

    那位同学笑笑:“我知道,换做平时我这炼气十层的修为,你们看都不看一眼,可现在你们却要提防我,我说的没错吧?”

    “留下你们的装备,灵石,不然……就由我把你们给淘汰了。”那人从背后抽出刀。

    雨竹不紧不慢的问道:“我有阻止你去猎杀猎物吗?”

    那人不明所以:“没有,但是你们抢了我的猎物!”

    “典”

    雨竹一字落下,在这个字说出口的一瞬间,对面顿时心绪不宁,心乱如麻,仿佛无数条水蛇在身上盘绕。

    那人瞬间变得急躁:“玛德,欺人太甚!”

    刀在举起的一瞬间,雨竹又说一字。

    “急”

    那人顿时脸面赤如火炭,就像得了红温一样,血管在脑上爆起。

    “你……你!”

    “急”

    那人立马口吐鲜血,拿刀的手都变得颤颤巍巍的。

    程曦露大惊,他看得出来,对面是受了某种精神操控术,难不成雨竹还是一位幻道修士?

    “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我大哥可是筑基后期修士,门内无人可敌,你……”

    雨竹直接无视:“孝”

    那人的手竟不受控制,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抹,当场暴毙,身亡。

    它的尸体化作数据流消散在模拟世界中,只留下一个储物袋,当然,这是数据装备,里面用于存储物品。

    雨竹看着这一幕,不自主的说了一句:

    “乐”

    他感觉自己的疲劳迅速的一扫而空,精力得到了补充,手上因为扳虎口导致被尖牙刺穿的伤口也迅速结痂。

    雨竹看着这般神异的术法,觉得不可思议。

    又念了一遍:“乐。”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精力没有得到补充,伤势也没有进一步的恢复。

    “看来要满足一些条件才能触发啊……”雨竹心里明白了这言灵操控术的一些性质。

    程曦露双眼放光:“雨竹同学,能不能把你的这个道法教给我?我可以出钱。”

    这个术法实在是太过逆天,说几个字就把对面逼的自戕,一个字就能完成辅助的补给,最逆天的是,这个术法完全不消耗灵气。

    这种消耗,是从对面来的,消耗的是对面的痛苦情绪导致的溢散灵气,同时又能勾出对面的情绪,确实是神技。

    “程曦露同学,你家长没有告诉你,别随便去打听别人家的功法吗?”雨竹把程曦露的话重复了一遍。

    程曦露也不双标:“对哦,看看我,太激动了。”

    雨竹终于明白了,眼前的粉毛心眼并不坏,他只是单纯的脑瘫。

    “放我下来罢,”程曦露如此请求,“我差不多可以自己走路了。”

    雨竹自然也就答应了,在雨竹收下了那人的东西后,二人并肩行走,建立了初步的友谊,至少不会相互卖队友了……大概吧。

    龚谷凌在超级计算室里观察每一个人的行动,并对他们的行为作出评分,作为额外加分项。

    当看到雨竹施展出的言灵术时,总感觉有种熟悉的影子。

    “黎君的残阳勾魂术?!”

    龚谷凌想起了黎君长老的功法,吸收夕阳的余韵加快修炼速度,同时攻击会带有勾心特效,引起对面不愿意面对的事物。

    再进一步就是诱发对面突生心魔。

    “不对,即使有些相像之处,也有不同的地方。”龚谷凌不愧是化神尊者,仅仅用了几秒就想通了。

    “甚至不需要攻击,只需要语言就可以沟通对面的业障……似乎比残阳勾心更加霸道。”

    龚谷凌默默的将这个学生记下来,然后把档案发给黎君。

    “唉,黎君的残阳勾魂真的是……”,龚谷凌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罢了,不过是一个弟子而已。”

    像这种有特殊功法的弟子,就会被龚谷凌记下来,然后发给有相似功法的长老,算不得什么,而且炼气十一层的修为也属实平庸,所以龚谷凌并没有太多的关照雨竹。

    话说有那么一日,

    真武仙秦大帝与太上福升天尊讨论一个难题。

    若是杀一人可救万人,那是这一人重要还是万人重要?

    太上福升天尊呵呵一笑:“一人的价值何能比得上万人?”

    真武仙秦大帝却摇摇头。:“万物灵长,本无贵贱,我人族自立为国,应有律法,没有任何法律规定可以无条件的剥夺一个人的生命,也没有任何法律可以规定无条件的剥夺数万人的生命。”

    “所以二者同等重要。”真武仙秦大帝作出结论。

    太上福升天尊不依不饶:“若是二者只能选择一个,该如何抉择?”

    太上福升天尊又说:“杀了一个人,能拯救万人的生命。那一个人固然无辜,难道那万人就不无辜吗?”

    真武仙秦大帝闭上双眼,思考片刻,真武仙秦大帝不愧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觉者,仅须臾就得出了答案。

    “杀戮无辜,践踏律法,至于礼崩乐坏,天下纷争,各地群雄揭竿而起,裂土封王。其害不止万人。”

    太上福升天尊一笑:“那若是真的遇上了此等问题,真武仙秦大帝又该如何抉择?”

    真武仙秦大帝对这个问题没有丝毫犹豫,早有觉悟:“若是如此,是谁要害这些人,就惩治谁,如果是一个团体,就让执法机关敲掉他,是天灾,就去抗衡,是人祸,就去问责,是制度本身,那么就去改革。”

    太上福升天尊作辑:“受教了。”

    虽然得到的答案并不是太上福升天尊想要的二选一,但是真武仙秦大帝的回答,却让他有了新的感悟。

    这也导致在之后初次与法域接触时,面对法域文化所提出的电车难题,大多数人的回应是把电车给撞掉。

    啊,当然,在之后知道电车里面也装着人后,标准答案改成了想尽办法将电车逼停。

    可以说真武仙秦大帝为后世的思想参考做出了巨大贡献。

    然后雨竹和程曦露就遇到了经典的问题。

    打后山来了个口吐人言的妖怪,每年要吃村子的一个女童,保这村子风调雨顺。

    每年牺牲一个小孩,可让这村子里的人活的舒舒服服。

    雨竹与程曦露遇到的电车难题可不是二选一那么简单,而是被绑在轨道上的人叫你别多管闲事。

    emmmm……雨竹是万万没有想到还有这种情况。

    不过这也合理,这些整日靠天吃饭的庄稼汉,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操控天气的机会,纵然每年要吃一个小孩,也只是一家人的。

    就算轮到了自己,丢个女娃出去就行了,而且因为风调雨顺,人人都吃的饱,外面还有人往里面嫁嘞。

    他们还将那个妖怪称为神灵,将自己亲生骨肉送出去视作应该的行为。

    雨竹不经感叹,何等愚蠢,但是秉承着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的原则,雨竹也不想多管闲事,毕竟当事人都叫你不要管。

    果然,思想才是最大的武器。

    程曦露自然要叭叭两句:“实在是太可恶了,雨竹,我们去把那妖精给灭了吧。”

    雨竹心中暗骂道:“傻卵粉毛。”

    程曦露的想法没错,妖怪杀了人,也该被人杀,纵使他帮了村民,但村民也失去了女儿。

    这里雨竹并不想说什么妖怪是有代价的所求,所以才办的好事,既然办了好事,那这就是事实,如果办好事还要别人不求回报,那天下就没有人会办好事了。

    至于他的回报太过血腥,这是另一码事。

    一码归一码,功不抵过,过不盖功。雨竹这是典型的法家思想。

    “不去,人家村民自己都没发声,你管他作甚?”

    “你这人未免太冷血了点,罢罢罢,你不去我自己去。”程曦露的思想是圣母,与网络上的那些叫别人上的圣母婊不同。

    她是自强的圣母,她会对世间不平的事情打抱不平,会叫周围的人一起上,周围的人不上,她也会自己上。

    甚至她帮助别人,别人不帮她,她也不会感到怨恨。

    这是一种极端,很容易被人利用,是他父母给予了他太多的保护,从而养成的性格。

    这些雨竹都清楚。

    这种人肯定是越多越好,只有这种人在负重前行,雨竹才能在后面岁月静好。

    但程曦露还差点,她有一个圣母绝不能有的特质,冲动,这会使她的善良变成他人的枪口。

    她的善良会很容易的被有心人利用。

    “慢着,”雨竹说,“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程曦露有些开心,但脸上没表现出来。

    “但是,”雨竹一转话语,“这类有智慧的妖兽实力强大,至少也是筑基期以上,我需要你教会我那个秘法,另外,如果能够猎杀这个妖兽,我希望分数是我的,这点不强行做要求,只能说……尽量。”

    雨竹现在就是在利用程曦露的善良来给自己谋取利益,果不其然,程曦露上钩了。

    “好,给你就是,”程曦露咬咬指头,“我们先去买点东西准备一下。”

    雨竹将之前劫杀他们的人的财物从爆掉的储物袋里面拿出:“平分了罢。”

    程曦露和雨竹各自拿着钱财去购买自己想要的东西。

    雨竹购买了一把唐刀,六张一阶高期的符箓(可伤炼气十二层),两张二阶低期符箓(可伤筑基前期),还有一些馕饼一类的干粮。

    至于程曦露就不清楚了。

    二人下午的时候在村里的客栈集合,包下一间房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程曦露看向雨竹,将一个竹简丢过去:“你要的秘法,刚刚找个书生现刻的。”

    雨竹展开竹筒,迎面而来的便是一篇经文:

    乖离空居,瑶瑶离垢。

    端立中轴,扶辇涅虚。

    月环斗牛,星随月行。

    定游仙缈,红尘仙显。

    太上福升天尊祝礼,天人合一。

    上接苍壁之境,下盘黄棕之实。

    故心有空居之感,身有离垢之妙。

    程曦露意味深长的笑笑:“认识上面的字吗?要我给你讲解吗?”

    雨竹看了一眼,就将意思给翻译了出来:“远离喧嚣独自居住,就瑶瑶般的离开了尘世间的大多数污垢。

    坚定的立在车轴的旁边,让车稳定的移动,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获得涅槃,这一段告诫人们要坚定,在不起眼的小事中完成自己的修行。

    月亮环绕着斗牛星宿移动,星星随着月亮的运动而运动,表明了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规律。

    有定数的仙界往往是飘渺的,而在红尘中的仙人却是存在的,暗示着大多数的经验还是要脚踏实地的从周围获取。

    太上福升天尊这一段就是字面意思,得到太上福升天尊的赐福从而天人合一,羽化登仙。

    苍壁,用于祭祀天的礼器,黄棕,用于祭祀地的礼器,这里代指天地,就是顶天立地,从天地当中获取成长的能量。

    这样,心中就会拥有独自居住的清净,身体上就会有除去污垢,极为洁净的妙处。”

    雨竹不屑的撇了一眼程曦露:“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程曦露面色复杂,好像在憋笑:“嗯,对了30%左右,我还是再教教你吧,你要是练的走火入魔了,我找谁陪去。”

    雨竹嘴角抽了抽,合着我刚才说的那一堆,只有的原文意思的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