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Yorudesu
涩谷中央街人山人海，远远就能看见那座最高的大厦，也是梦烨此行的目的地——源氏重工。
一条地铁线从大厦穿过，横亘在空中，颇为奇观。
这是整个涩谷最繁华的地方，除了语言，其它地方与国内大都市的繁华街道好像也没太大区别。
暗红色头发的少女茫然地站在路口，玫瑰色的眼眸中蓄满了泪水。
她垂下的双手捏着一个小本子，梦烨仔细看去，只见上面书有一句话：
“世界は広いですね。”
“世界很大。”奇怪的句子，好似隐匿林间的精灵第一次落入人间，于迷茫和慌乱中发出的惊叹。
少女身边人来人往，却无一人多看她一眼，更别提施以援助。
真是个冷漠的社会。
“嘀嘀！”信号灯转换成绿色，后面的车辆急不可耐地鸣笛催促。
梦烨摇摇头，正准备启动车辆，路边的人群突然爆发了骚乱，随后响起接连的爆炸声，浓烟四起，枪声大作。
人群尖叫着四散奔逃，原本井井有条的交通秩序瞬间崩溃，仿佛末日来临。
性能再好的跑车都无法在交通瘫痪的道路上前行，梦烨只得背上整理好的网球袋，丢下了这辆豪车，希望麻衣姐不会怪罪吧。
爆炸和枪声是朝着源氏重工方向蔓延的，他只好向反方向离开。
日本的治安有这么差吗？
太奇怪了，源氏重工作为蛇岐八家的总部在日本并不是什么秘密，什么人竟敢如此挑衅这个黑道中的皇帝，难道是猛鬼众？
他们现在应该没有这个能力。
心中升起无数疑惑，根据酒德麻衣的情报，最有可能制造这场袭击的就是蛇岐八家的死对头猛鬼众。
可是这会猛鬼众应该是默默积蓄力量的发展期啊。
时间这么赶巧，正好是他准备拜访蛇岐八家的时候，难道是麻衣姐背后的势力，那么动机呢？
眉头紧锁，一瞬间无数信息在脑海交织，但一时半会很难有结论，信息还是太少了。
梦烨感觉背后有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什么。
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那位奇怪的少女，她还站在原地，如逆流中的小舟，在人群不经意的碰撞下摇摇欲坠。
“跟我走。”梦烨挤开人群，拉住了少女的手腕。入手冰凉、嫩滑，梦烨摇摇头驱散别的想法，拉着她顺着人流离去。
拐过两个路口，渐渐地听不见什么动静，躲到一个偏僻无人的巷道，梦烨这才松开手。
少女轻启红唇喘着气，随后低头在小本子上写着什么。
“你是什么人。”她用写好字的本子挡在脸前，玫红的瞳孔警惕地看着梦烨。
明明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看来也不是随便谁就能拐跑她。
“Yorudesu。”沉吟片刻，梦烨报了个假名，“你可以喊我Yorudesu。”
这是日语“夜”的罗马音，这是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名字。
“Yorudesu？好好听的名字，我叫绘梨衣。”如阳光刺破黑暗，女孩的笑容似乎闪着微光。
因为一个名字就转变了态度，梦烨默默收回了刚刚的评价。
“Yorudesu是来拯救绘梨衣的吗？”女孩似乎习惯了用文字与人交流，书写的速度很快。
失去了语言能力吗？在女孩希冀的目光中，梦烨心里升起了一丝怜惜。
然而不待他回答，森冷的杀意从身后乍起！
“锵！”刀兵相接，发出清冷的脆鸣，菊一文字则宗纤薄的刀身意外的坚韧。
对峙了一会，发现奈何不了梦烨之后，来人借力后撤拉开了些距离。
那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穿着黑色的长风衣，里衬上绣着盛大至极的浮世绘，面容严肃，有种不露自威的感觉。
“你是什么人。”梦烨沉下脸，将菊一文字交到右手，左手背在身后微微发颤。
先前他左手一直藏在网球带中握着刀柄，看来心中的警惕感并没有错。
来人比想象中强大很多，仓促之中差点没有接下这一刀，梦烨毫不怀疑那个下场将会是被直接斩成两半。
尽管男人手中拿着的只是把普通长刀！
只是梦烨没有注意到，绘梨衣的神色在男人露面的时候变得有点古怪与惊愕。
“你就是梦烨。”男人没有回答梦烨的问题，确定了男孩身份之后再度袭来。
数米间隔转瞬消失，长刀自右上斜切至左下，狂暴无匹的力量倾泻而来。
古流剑术·袈裟斩。
梦烨双手持刀横挡，在巨力的作用下踉跄后退几步。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记左上至右下的斩切——逆袈裟！
一开始就落入了绝对的下风，梦烨疲于抵挡，他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辆推土机，手中的长刀在男人暴风般的攻势下几欲脱手。
这是绝对想致他于死地的攻击，若不是菊一文字的强度远高于普通长刀，他早就连人带刀被劈成了两段，到底是谁！
梦烨来不及思考，趁着男人收刀换气的片刻间隙，他强行咽下喉间猩甜，收刀腰侧。
目视！吐纳！鲤口之切！拔付！切下！
一声怒喝，这一刀用尽了梦烨全部的力气，然而下一刻他瞪大了眼睛。
居合极意被男人轻松接下，对视中男人的眸子满是冷漠。
猩红乍现，剧痛自腰间传来，生死之间梦烨收回了刀，挡住了那几乎将他腰斩的致命攻击。
得逃！
这是不亚于奥丁那次的危机，可是身后的少女。
梦烨不认为男人会放过绘梨衣，他尽可能将战场往别处引导，但是失去抵抗后又被男人逼了回来，小巷空间并不充足。
鲜血从刀尖滴落，男人垂刀立在原地，并没有继续追击，仿佛猫戏老鼠一般看着梦烨的挣扎。
腹部的刀伤让本就严峻的局面更甚，眼底的金色渐渐暗淡，从男人第二刀开始，梦烨就不自觉开启了黄金瞳。
尽管如此，他依旧如激流中的小舟随时可能倾覆。
局势已经无解，就算男人什么也不做，不能得到有效的止血，大量的失血足够结束梦烨的生命。
再次摆出居合的起手式，或许是最后一次尝试，急速流失的体力已经不足以支撑他斩出第二刀。
男人见势单手提刀，在等梦烨主动攻来。
一颗黑色的金属小球落在两人中央，随后瞬间爆响，浓浓的烟雾弥漫了整个巷子。
男人从浓雾冲出，巷子里已经寥无人迹。
一条地铁线从大厦穿过，横亘在空中，颇为奇观。
这是整个涩谷最繁华的地方，除了语言，其它地方与国内大都市的繁华街道好像也没太大区别。
暗红色头发的少女茫然地站在路口，玫瑰色的眼眸中蓄满了泪水。
她垂下的双手捏着一个小本子，梦烨仔细看去，只见上面书有一句话：
“世界は広いですね。”
“世界很大。”奇怪的句子，好似隐匿林间的精灵第一次落入人间，于迷茫和慌乱中发出的惊叹。
少女身边人来人往，却无一人多看她一眼，更别提施以援助。
真是个冷漠的社会。
“嘀嘀！”信号灯转换成绿色，后面的车辆急不可耐地鸣笛催促。
梦烨摇摇头，正准备启动车辆，路边的人群突然爆发了骚乱，随后响起接连的爆炸声，浓烟四起，枪声大作。
人群尖叫着四散奔逃，原本井井有条的交通秩序瞬间崩溃，仿佛末日来临。
性能再好的跑车都无法在交通瘫痪的道路上前行，梦烨只得背上整理好的网球袋，丢下了这辆豪车，希望麻衣姐不会怪罪吧。
爆炸和枪声是朝着源氏重工方向蔓延的，他只好向反方向离开。
日本的治安有这么差吗？
太奇怪了，源氏重工作为蛇岐八家的总部在日本并不是什么秘密，什么人竟敢如此挑衅这个黑道中的皇帝，难道是猛鬼众？
他们现在应该没有这个能力。
心中升起无数疑惑，根据酒德麻衣的情报，最有可能制造这场袭击的就是蛇岐八家的死对头猛鬼众。
可是这会猛鬼众应该是默默积蓄力量的发展期啊。
时间这么赶巧，正好是他准备拜访蛇岐八家的时候，难道是麻衣姐背后的势力，那么动机呢？
眉头紧锁，一瞬间无数信息在脑海交织，但一时半会很难有结论，信息还是太少了。
梦烨感觉背后有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什么。
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那位奇怪的少女，她还站在原地，如逆流中的小舟，在人群不经意的碰撞下摇摇欲坠。
“跟我走。”梦烨挤开人群，拉住了少女的手腕。入手冰凉、嫩滑，梦烨摇摇头驱散别的想法，拉着她顺着人流离去。
拐过两个路口，渐渐地听不见什么动静，躲到一个偏僻无人的巷道，梦烨这才松开手。
少女轻启红唇喘着气，随后低头在小本子上写着什么。
“你是什么人。”她用写好字的本子挡在脸前，玫红的瞳孔警惕地看着梦烨。
明明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看来也不是随便谁就能拐跑她。
“Yorudesu。”沉吟片刻，梦烨报了个假名，“你可以喊我Yorudesu。”
这是日语“夜”的罗马音，这是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名字。
“Yorudesu？好好听的名字，我叫绘梨衣。”如阳光刺破黑暗，女孩的笑容似乎闪着微光。
因为一个名字就转变了态度，梦烨默默收回了刚刚的评价。
“Yorudesu是来拯救绘梨衣的吗？”女孩似乎习惯了用文字与人交流，书写的速度很快。
失去了语言能力吗？在女孩希冀的目光中，梦烨心里升起了一丝怜惜。
然而不待他回答，森冷的杀意从身后乍起！
“锵！”刀兵相接，发出清冷的脆鸣，菊一文字则宗纤薄的刀身意外的坚韧。
对峙了一会，发现奈何不了梦烨之后，来人借力后撤拉开了些距离。
那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穿着黑色的长风衣，里衬上绣着盛大至极的浮世绘，面容严肃，有种不露自威的感觉。
“你是什么人。”梦烨沉下脸，将菊一文字交到右手，左手背在身后微微发颤。
先前他左手一直藏在网球带中握着刀柄，看来心中的警惕感并没有错。
来人比想象中强大很多，仓促之中差点没有接下这一刀，梦烨毫不怀疑那个下场将会是被直接斩成两半。
尽管男人手中拿着的只是把普通长刀！
只是梦烨没有注意到，绘梨衣的神色在男人露面的时候变得有点古怪与惊愕。
“你就是梦烨。”男人没有回答梦烨的问题，确定了男孩身份之后再度袭来。
数米间隔转瞬消失，长刀自右上斜切至左下，狂暴无匹的力量倾泻而来。
古流剑术·袈裟斩。
梦烨双手持刀横挡，在巨力的作用下踉跄后退几步。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记左上至右下的斩切——逆袈裟！
一开始就落入了绝对的下风，梦烨疲于抵挡，他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辆推土机，手中的长刀在男人暴风般的攻势下几欲脱手。
这是绝对想致他于死地的攻击，若不是菊一文字的强度远高于普通长刀，他早就连人带刀被劈成了两段，到底是谁！
梦烨来不及思考，趁着男人收刀换气的片刻间隙，他强行咽下喉间猩甜，收刀腰侧。
目视！吐纳！鲤口之切！拔付！切下！
一声怒喝，这一刀用尽了梦烨全部的力气，然而下一刻他瞪大了眼睛。
居合极意被男人轻松接下，对视中男人的眸子满是冷漠。
猩红乍现，剧痛自腰间传来，生死之间梦烨收回了刀，挡住了那几乎将他腰斩的致命攻击。
得逃！
这是不亚于奥丁那次的危机，可是身后的少女。
梦烨不认为男人会放过绘梨衣，他尽可能将战场往别处引导，但是失去抵抗后又被男人逼了回来，小巷空间并不充足。
鲜血从刀尖滴落，男人垂刀立在原地，并没有继续追击，仿佛猫戏老鼠一般看着梦烨的挣扎。
腹部的刀伤让本就严峻的局面更甚，眼底的金色渐渐暗淡，从男人第二刀开始，梦烨就不自觉开启了黄金瞳。
尽管如此，他依旧如激流中的小舟随时可能倾覆。
局势已经无解，就算男人什么也不做，不能得到有效的止血，大量的失血足够结束梦烨的生命。
再次摆出居合的起手式，或许是最后一次尝试，急速流失的体力已经不足以支撑他斩出第二刀。
男人见势单手提刀，在等梦烨主动攻来。
一颗黑色的金属小球落在两人中央，随后瞬间爆响，浓浓的烟雾弥漫了整个巷子。
男人从浓雾冲出，巷子里已经寥无人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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