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合作
慕晚晴早早醒来，看着背对着他的南见秋，心中很不是滋味。
原本以为她不过是以还债的方式与南见秋相处，没想到自己在无意中插足别人的感情，虽然是被迫的。
龙若澜的话她并未全信。
毕竟，交浅言深不像一个公司总经理该做的事情。更何况，起初龙若澜对她甚有敌意，她将与南见秋的过往告诉自己，更像是提醒与警告。
同时，兰倩那句“要不是表姐让我照顾你，我才懒得对你和颜悦色”更体现龙若澜的用情，虽然有些荒唐。
南见秋，似乎也不是忘情的人。
每天雷打不动地呵护着那盆紫郁金香，加上那间“一帘幽梦”的房间。种种细节表明了龙若澜在他心中的位置。
她已领教南见秋的手段，而龙若澜又曾将这样的人逼入到绝境，也可见她的手段非同一般。
龙若澜如同是带刺的玫瑰，看着漂亮，实则不知何时就会被她扎到。
如此看来，从两人的才华、社会地位乃至为人处世，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尤其是他们在共舞之际，慕晚晴是真心羡慕的。
只不过，对自己而言，在南见秋身边又算什么呢？
南见秋说是陪睡的保姆，这在晚上时分是恰如其分的。
白天，两人又是共事的同事，他是自己的上级。
“等等，陪睡的保姆，岂不是等同于妻子的角色。”慕晚晴突然想到，心中没来由一阵懊恼。
她又想到了兰倩，如果说兰倩是龙若澜用来照顾或者盯梢南见秋的话，那么自己可能是南见秋用来气龙若澜的。
正想着，南见秋突然翻转身子看到慕晚晴注视着自己，问道：“想清楚跟我怎么道歉了吗？”说着，他抚摸起她的秀发。
“我为什么要道歉，于公于私都是你不对。”慕晚晴没好气地回道。
“这么快就向着外人了，她答应给你六亿帮你还债了？”南见秋道。
“你不用顾左右而言他，我秉着良心做人做事。”慕晚晴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穿戴。此时，她也不避讳南见秋。
南见秋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龙若澜是什么人，你懂吗？”
“无论她是何人，你昨天那样去羞辱她，就是不对。就算要报复，也该堂堂正正。”慕晚晴道。
南见秋起身一把将她抱起放倒在床上：“这就是为什么你会落在我的手里，而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慕晚晴冷哼一声，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一个U盘。
“想给我看你的美照吗？或者你过去什么光辉的经历，让我来嫌弃你。”南见秋冷笑道。
慕晚晴白了他一眼：“这个U盘中，是你这几天的所作所为，有录音，也有视频。相同的内容，我拷贝了三份。”
南见秋注视着慕晚晴：“这便是你的反制手段？”
“算是吧。如果我把这些交给公安，他们或许会对你进行拘留和处罚。但你我之间的赔偿，还是没办法取消。在这方面，你很谨慎，我没能抓住把柄。”慕晚晴道。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证明你心中已经有了我，所以不会对我这么做。”
“南见秋，我是很认真的。我虽然不像你那么有手段，但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这个世界或许如你所说，胜者王败者寇，但强者的强大不在于彰显自己的力量，那只是虚张声势。”
南见秋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以为强者应该是什么样子？”
“有意愿且有能力帮助别人。”慕晚晴道。
南见秋大笑：“你若生在先秦，或许就可以排在孔孟之后的季圣了。我接受你这份天真，也明白你反抗的决心。不过这些，等你有与我匹配的实力再说。眼下，还是让我们温存一番，这是合约你该履行的义务。”
说着，他对慕晚晴欲亲吻起来。慕晚晴任由他亲，不冷不热道：“心里明明装着别人，还要轻薄我，你这人真没意思。”
南见秋也不生气，反问道：“吃醋了？”
慕晚晴当即否认：“想都别想。”
南见秋吻着她，差点让慕晚晴呼吸不过来：“你别闹了，我是很认真的。”
南见秋将她放开走下床，拿起衬衫慢慢系上纽扣：“我也是很认真的。”
“让我吃醋，也得给我一个理由。”
“你我是同床共枕的关系。”南见秋道，“你我每天肌肤相亲，加上我是多金又帅气，很难想象你不会爱上我。”
慕晚晴冷冷笑道：“你真自恋。我不会忘记，自己是怎么被你弄到这里来的。我拒绝你，只想避免将来不必要的麻烦。”说着，她抹了抹在嘴唇上南见秋留下的口水，颇为嫌弃。
“有什么麻烦？”
“明知故问，龙小姐对你那么在意。让她知道我天天和你睡在一起，可不是好事。”慕晚晴道。
“这算什么。你还不如担心爱上我后，会被它欺负。”南见秋道。
“不要脸。你用我来去气她，值得吗？没有女人够容忍另一个女人睡在自己心爱男人的身旁。如果说你不爱他，又何必用呵护花这种虚伪的方式来表现自己的多情。”
“不妨跟你多啰嗦几句。第一，你既有契约精神，就按照契约条款办事，其他不要管；第二，你若忍受不了，请用你的本事来证明，而不是滔滔不绝地输出你的想法。你我相较，你是弱者，我是强者，我没必要听你的说辞；最后，你的初夜，在不在乎是你的权利，要不要是我的权利。”
慕晚晴见南见秋一脸漠然的望着自己，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当真令人不爽。等两人穿好衣衫，南见秋又道：“刚才你说，所有的女人不会忍受心爱之人与另一人同睡？”
“不错，就算不说出来，心中就是这么想的。”慕晚晴道。
“但某人就可以做到，敢不敢打赌？”南见秋道。
慕晚晴道：“你该不会是···”
“只问你敢不敢？”南见秋认真地回答道。
“怎么赌？”
“你输了，躺在你大腿上给我掏耳朵。”南见秋道，“对了，别想趁机弄破我的耳膜。”
慕晚晴听他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有些奇怪。
虽说让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有些尴尬，但两人除了发生实质性关系外，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全部发生了。
慕晚晴微微一笑：“这有什么，你若是答应和我分房间睡，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她忽然想到掏耳朵这件事，小时候是妈妈给孩子做，成家则是妻子做的事情，顿时又觉得有些不妥。
“少做梦了。”南见秋道。
“你输了呢？”慕晚晴问道。
“不可能。”
“万一呢。”
“还你自由。”南见秋想都不想回答道。
“这我可占便宜了。”慕晚晴笑道。
南见秋道：“知道就好，是不是得表示下。”
慕晚晴一愣：“你一个大老板还要我请你吃饭，也行。”
“吻我一下。”
“休想。”慕晚晴翻了个白眼。
很快，南见秋便索取了这个“表示”。在两人出门进入电梯之际，南见秋当着众人的面亲吻了慕晚晴，让她好不尴尬。
“混蛋。”慕晚晴骂道。
南见秋对龙若澜的无礼举动迅速传遍了整个天江市，却并没有引起什么惊天波澜。
四年前天龙集团差点将整个帝云给摧毁，这件事圈内人人皆知。因此，除了天龙的掌舵者龙若澜的父亲骂了几句外，其他人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
让慕晚晴意外的是，南见秋和她刚进入办公室，便看到龙若澜以及丁老的秘书吴先生已在会客室等候。
今天的龙若澜，身着灰色西装，外套黑色长衣，挽起长发，比起昨夜的妩媚动人今日更显英气。
吴秘书文质彬彬，相形之下，反而显得有些拘谨。
他比南见秋长八岁，但每次与南见秋交谈总落在下风。他分析过原因，南见秋冷漠自威，他气势上已输了一半，之后的交流总是诚惶诚恐，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从不在于年龄，而在与阅历和气场。
慕晚晴见龙若澜主动向南见秋伸手问好，似乎并不在意昨天发生的事情，又是奇怪又是佩服。觉得对方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这样一对比，南见秋反而显得有些孩子气了。
项目的基本情况，由吴秘书介绍，主要是城市改造工程，将整个巴黎和里昂两大城市的网络通讯设备以及城市管理软件问题进行更新换代。
南见秋皱起眉头：“虽说是恩师推荐，但关系到城市公共安全，尤其是最近重大恶性事件在法国频发，加上欧洲对中国企业的态度暧昧不明，其中的风险不小。”
“秋总考虑的是。不过目前法国经济状况不理想，想完成这个项目心有余力不足。据可靠消息，为了整个城市改造，法国总理私下向我国借款。得益于此，将中国的产品和服务纳入考量。虽说在城市建设建筑环境改造上，已被当地公司抢占先机，但在公共安全系统上，咱们还是有很大的机会。爱德华先生一向与巴黎上层关系交好，人脉资源广，我相信在他的帮助下，我们会有不少优势。”
“就目前而言，我们只是竞标者，而非最终的参与者，既要面对国内竞争对手，同时还有实力强大的国外竞争对手。作为这么大的一个项目，对这块蛋糕虎视眈眈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关键的报价以及核心技术都需要秋总、龙总两位的大力支持。”吴秘书解释道。
南见秋瞥了一眼慕晚晴，她听的十分认真，已将要点记录下来。
“报价方面，应该问题不大。虽然我们的用工成本与世界大公司处于同等水平，但我们作为新型企业，在管理以及费用把控上，远远比其他竞争者要少很多。至于技术层面，更多的是要问秋总的建议，比起我，他对两家公司的优势和劣势更加清楚，这一块，我们稍后再进行协商。”龙若澜微笑道。
吴秘书点点头，他从包中拿出两份资料，分别递给南见秋和龙若澜。
南见秋只是翻了几页，随后交给了慕晚晴。龙若澜则非常仔细地看起了资料。
“这些是国内竞争对手的资料，还有在法国的接洽人及其公司的情况和联系方式。”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嘱咐道：“爱德华是法籍华人，有一定的影响力。会长既然将你们推荐给他，我个人建议，两位最好亲自跑一趟法国，与他当面交流一番。”
随着时代的发展，让沟通能够有多样性。但无论什么时候，面对面的交流比通过电话或者视频，都让人感觉到亲切以及放心。空间的拉近，对于人与人内心的拉近是必不可少的。
龙若澜望向南见秋：“我OK，看秋总的意思了。”
南见秋对吴秘书道：“没问题，多谢。”
待吴秘书走后，慕晚晴分别给两人泡了一杯咖啡。龙若澜喝了一口，望着南见秋道：“咦，怎么放糖了，你没跟慕小姐说吗？”
南见秋没有理会。
慕晚晴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只是咱们这位秋总喝咖啡从不放糖，当初我认识他的时候一直就是这样。”龙若澜微笑着放下了杯子，“不过，我喜欢放糖，多谢了。”
慕晚晴见龙若澜话里话外都离不开南见秋，心头叹息：“不是我想缠他，是他不肯放过我。”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礼貌地回道：“谢谢提醒，我记住了。”她正准备将南见秋那杯拿走，“我再泡一杯。”
“不用，以后我就这么喝。”说着，南见秋从慕晚晴手中拿过杯子，一饮而尽。
龙若澜先是一怔，随后似笑非笑道：“多年的习惯就这么变了？”
“说正事，你我两家，帝云擅长的是软件，天龙是硬件设施。以小组的形式，将各自技术人员组合在一起，集中来做这个项目。如果你没问题，等我们见到那个爱德华先生，也听听他的建议。”
龙若澜道：“什么时候启程？”
南见秋道：“我先给他去个电话，到时候通知你。”
两人四目相对，伸出手轻轻握了握。
“合作愉快！”龙若澜微笑道。
南见秋起身对慕晚晴道：“送下龙总。”
两人将龙若澜送到门口，早有一辆宾利在门口等着。龙若澜挽住慕晚晴的手，如同亲密的姐妹一般，她对南见秋道：“邓秘书会跟我同去，想必你也会带上慕总。”
南见秋点点头。
目送龙若澜离开后，南见秋见慕晚晴若有所思，问道：“怎么了？”
“我去似乎有点多余。”慕晚晴道。
“你是我花大价钱招来的，这是发挥你价值的时候。”南见秋道。
“你对我期望太高了。”慕晚晴苦笑一声。其实，她想的是前男友在法国，自己去了法国，会不会碰到他。如果遇到他，两人又该说些什么，“这种类型的项目，我是头一次碰到。”
“谁都有第一次，如果不会，多学少说。正如你刚开始也不太会接吻，现在跟我不也挺享受吗？”南见秋道。
慕晚晴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原以为他只是在私底下说这种暧昧话，没想到在门口当着保安的面说这种话。
她越发觉得南见秋其实就是个登徒子。
冬令时，法国与中国的时差是7个小时。
下午四点，南见秋与爱德华进行了通话。虽是第一次通话，但慕晚晴听得出来，南见秋在简单客套后，迅速切入爱德华喜欢的话题，从而拉近与他的关系。
两人从喜欢的书籍，做事的理念，运动爱好一直聊到家庭成员。
南见秋并不多说自己的情况，更多的是倾听对方的讲述。
他很会引导，包括提及爱德华对于法国及文化的虚心求教，这让对方更是高兴。直到最后五分钟，南见秋才转话题，谈及这次合作的安排。
爱德华虽没有给与直接的介绍，但是对于这次的合作的前景非常看好，期待与南见秋的早日见面。直到挂完电话前，南见秋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然而，在他挂断电话的瞬间，脸马上恢复了冰冷。慕晚晴由衷地赞道：“厉害，秋总，这么快就拉近了距离。”
“少来，做事。”南见秋冷冷道。
慕晚晴见他不领情，说道：“既然时间已经确定下来，我马上做行程安排以及不在期间的工作安排。”
原本以为她不过是以还债的方式与南见秋相处，没想到自己在无意中插足别人的感情，虽然是被迫的。
龙若澜的话她并未全信。
毕竟，交浅言深不像一个公司总经理该做的事情。更何况，起初龙若澜对她甚有敌意，她将与南见秋的过往告诉自己，更像是提醒与警告。
同时，兰倩那句“要不是表姐让我照顾你，我才懒得对你和颜悦色”更体现龙若澜的用情，虽然有些荒唐。
南见秋，似乎也不是忘情的人。
每天雷打不动地呵护着那盆紫郁金香，加上那间“一帘幽梦”的房间。种种细节表明了龙若澜在他心中的位置。
她已领教南见秋的手段，而龙若澜又曾将这样的人逼入到绝境，也可见她的手段非同一般。
龙若澜如同是带刺的玫瑰，看着漂亮，实则不知何时就会被她扎到。
如此看来，从两人的才华、社会地位乃至为人处世，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尤其是他们在共舞之际，慕晚晴是真心羡慕的。
只不过，对自己而言，在南见秋身边又算什么呢？
南见秋说是陪睡的保姆，这在晚上时分是恰如其分的。
白天，两人又是共事的同事，他是自己的上级。
“等等，陪睡的保姆，岂不是等同于妻子的角色。”慕晚晴突然想到，心中没来由一阵懊恼。
她又想到了兰倩，如果说兰倩是龙若澜用来照顾或者盯梢南见秋的话，那么自己可能是南见秋用来气龙若澜的。
正想着，南见秋突然翻转身子看到慕晚晴注视着自己，问道：“想清楚跟我怎么道歉了吗？”说着，他抚摸起她的秀发。
“我为什么要道歉，于公于私都是你不对。”慕晚晴没好气地回道。
“这么快就向着外人了，她答应给你六亿帮你还债了？”南见秋道。
“你不用顾左右而言他，我秉着良心做人做事。”慕晚晴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穿戴。此时，她也不避讳南见秋。
南见秋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龙若澜是什么人，你懂吗？”
“无论她是何人，你昨天那样去羞辱她，就是不对。就算要报复，也该堂堂正正。”慕晚晴道。
南见秋起身一把将她抱起放倒在床上：“这就是为什么你会落在我的手里，而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慕晚晴冷哼一声，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一个U盘。
“想给我看你的美照吗？或者你过去什么光辉的经历，让我来嫌弃你。”南见秋冷笑道。
慕晚晴白了他一眼：“这个U盘中，是你这几天的所作所为，有录音，也有视频。相同的内容，我拷贝了三份。”
南见秋注视着慕晚晴：“这便是你的反制手段？”
“算是吧。如果我把这些交给公安，他们或许会对你进行拘留和处罚。但你我之间的赔偿，还是没办法取消。在这方面，你很谨慎，我没能抓住把柄。”慕晚晴道。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证明你心中已经有了我，所以不会对我这么做。”
“南见秋，我是很认真的。我虽然不像你那么有手段，但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这个世界或许如你所说，胜者王败者寇，但强者的强大不在于彰显自己的力量，那只是虚张声势。”
南见秋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以为强者应该是什么样子？”
“有意愿且有能力帮助别人。”慕晚晴道。
南见秋大笑：“你若生在先秦，或许就可以排在孔孟之后的季圣了。我接受你这份天真，也明白你反抗的决心。不过这些，等你有与我匹配的实力再说。眼下，还是让我们温存一番，这是合约你该履行的义务。”
说着，他对慕晚晴欲亲吻起来。慕晚晴任由他亲，不冷不热道：“心里明明装着别人，还要轻薄我，你这人真没意思。”
南见秋也不生气，反问道：“吃醋了？”
慕晚晴当即否认：“想都别想。”
南见秋吻着她，差点让慕晚晴呼吸不过来：“你别闹了，我是很认真的。”
南见秋将她放开走下床，拿起衬衫慢慢系上纽扣：“我也是很认真的。”
“让我吃醋，也得给我一个理由。”
“你我是同床共枕的关系。”南见秋道，“你我每天肌肤相亲，加上我是多金又帅气，很难想象你不会爱上我。”
慕晚晴冷冷笑道：“你真自恋。我不会忘记，自己是怎么被你弄到这里来的。我拒绝你，只想避免将来不必要的麻烦。”说着，她抹了抹在嘴唇上南见秋留下的口水，颇为嫌弃。
“有什么麻烦？”
“明知故问，龙小姐对你那么在意。让她知道我天天和你睡在一起，可不是好事。”慕晚晴道。
“这算什么。你还不如担心爱上我后，会被它欺负。”南见秋道。
“不要脸。你用我来去气她，值得吗？没有女人够容忍另一个女人睡在自己心爱男人的身旁。如果说你不爱他，又何必用呵护花这种虚伪的方式来表现自己的多情。”
“不妨跟你多啰嗦几句。第一，你既有契约精神，就按照契约条款办事，其他不要管；第二，你若忍受不了，请用你的本事来证明，而不是滔滔不绝地输出你的想法。你我相较，你是弱者，我是强者，我没必要听你的说辞；最后，你的初夜，在不在乎是你的权利，要不要是我的权利。”
慕晚晴见南见秋一脸漠然的望着自己，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当真令人不爽。等两人穿好衣衫，南见秋又道：“刚才你说，所有的女人不会忍受心爱之人与另一人同睡？”
“不错，就算不说出来，心中就是这么想的。”慕晚晴道。
“但某人就可以做到，敢不敢打赌？”南见秋道。
慕晚晴道：“你该不会是···”
“只问你敢不敢？”南见秋认真地回答道。
“怎么赌？”
“你输了，躺在你大腿上给我掏耳朵。”南见秋道，“对了，别想趁机弄破我的耳膜。”
慕晚晴听他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有些奇怪。
虽说让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有些尴尬，但两人除了发生实质性关系外，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全部发生了。
慕晚晴微微一笑：“这有什么，你若是答应和我分房间睡，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她忽然想到掏耳朵这件事，小时候是妈妈给孩子做，成家则是妻子做的事情，顿时又觉得有些不妥。
“少做梦了。”南见秋道。
“你输了呢？”慕晚晴问道。
“不可能。”
“万一呢。”
“还你自由。”南见秋想都不想回答道。
“这我可占便宜了。”慕晚晴笑道。
南见秋道：“知道就好，是不是得表示下。”
慕晚晴一愣：“你一个大老板还要我请你吃饭，也行。”
“吻我一下。”
“休想。”慕晚晴翻了个白眼。
很快，南见秋便索取了这个“表示”。在两人出门进入电梯之际，南见秋当着众人的面亲吻了慕晚晴，让她好不尴尬。
“混蛋。”慕晚晴骂道。
南见秋对龙若澜的无礼举动迅速传遍了整个天江市，却并没有引起什么惊天波澜。
四年前天龙集团差点将整个帝云给摧毁，这件事圈内人人皆知。因此，除了天龙的掌舵者龙若澜的父亲骂了几句外，其他人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
让慕晚晴意外的是，南见秋和她刚进入办公室，便看到龙若澜以及丁老的秘书吴先生已在会客室等候。
今天的龙若澜，身着灰色西装，外套黑色长衣，挽起长发，比起昨夜的妩媚动人今日更显英气。
吴秘书文质彬彬，相形之下，反而显得有些拘谨。
他比南见秋长八岁，但每次与南见秋交谈总落在下风。他分析过原因，南见秋冷漠自威，他气势上已输了一半，之后的交流总是诚惶诚恐，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从不在于年龄，而在与阅历和气场。
慕晚晴见龙若澜主动向南见秋伸手问好，似乎并不在意昨天发生的事情，又是奇怪又是佩服。觉得对方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这样一对比，南见秋反而显得有些孩子气了。
项目的基本情况，由吴秘书介绍，主要是城市改造工程，将整个巴黎和里昂两大城市的网络通讯设备以及城市管理软件问题进行更新换代。
南见秋皱起眉头：“虽说是恩师推荐，但关系到城市公共安全，尤其是最近重大恶性事件在法国频发，加上欧洲对中国企业的态度暧昧不明，其中的风险不小。”
“秋总考虑的是。不过目前法国经济状况不理想，想完成这个项目心有余力不足。据可靠消息，为了整个城市改造，法国总理私下向我国借款。得益于此，将中国的产品和服务纳入考量。虽说在城市建设建筑环境改造上，已被当地公司抢占先机，但在公共安全系统上，咱们还是有很大的机会。爱德华先生一向与巴黎上层关系交好，人脉资源广，我相信在他的帮助下，我们会有不少优势。”
“就目前而言，我们只是竞标者，而非最终的参与者，既要面对国内竞争对手，同时还有实力强大的国外竞争对手。作为这么大的一个项目，对这块蛋糕虎视眈眈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关键的报价以及核心技术都需要秋总、龙总两位的大力支持。”吴秘书解释道。
南见秋瞥了一眼慕晚晴，她听的十分认真，已将要点记录下来。
“报价方面，应该问题不大。虽然我们的用工成本与世界大公司处于同等水平，但我们作为新型企业，在管理以及费用把控上，远远比其他竞争者要少很多。至于技术层面，更多的是要问秋总的建议，比起我，他对两家公司的优势和劣势更加清楚，这一块，我们稍后再进行协商。”龙若澜微笑道。
吴秘书点点头，他从包中拿出两份资料，分别递给南见秋和龙若澜。
南见秋只是翻了几页，随后交给了慕晚晴。龙若澜则非常仔细地看起了资料。
“这些是国内竞争对手的资料，还有在法国的接洽人及其公司的情况和联系方式。”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嘱咐道：“爱德华是法籍华人，有一定的影响力。会长既然将你们推荐给他，我个人建议，两位最好亲自跑一趟法国，与他当面交流一番。”
随着时代的发展，让沟通能够有多样性。但无论什么时候，面对面的交流比通过电话或者视频，都让人感觉到亲切以及放心。空间的拉近，对于人与人内心的拉近是必不可少的。
龙若澜望向南见秋：“我OK，看秋总的意思了。”
南见秋对吴秘书道：“没问题，多谢。”
待吴秘书走后，慕晚晴分别给两人泡了一杯咖啡。龙若澜喝了一口，望着南见秋道：“咦，怎么放糖了，你没跟慕小姐说吗？”
南见秋没有理会。
慕晚晴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只是咱们这位秋总喝咖啡从不放糖，当初我认识他的时候一直就是这样。”龙若澜微笑着放下了杯子，“不过，我喜欢放糖，多谢了。”
慕晚晴见龙若澜话里话外都离不开南见秋，心头叹息：“不是我想缠他，是他不肯放过我。”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礼貌地回道：“谢谢提醒，我记住了。”她正准备将南见秋那杯拿走，“我再泡一杯。”
“不用，以后我就这么喝。”说着，南见秋从慕晚晴手中拿过杯子，一饮而尽。
龙若澜先是一怔，随后似笑非笑道：“多年的习惯就这么变了？”
“说正事，你我两家，帝云擅长的是软件，天龙是硬件设施。以小组的形式，将各自技术人员组合在一起，集中来做这个项目。如果你没问题，等我们见到那个爱德华先生，也听听他的建议。”
龙若澜道：“什么时候启程？”
南见秋道：“我先给他去个电话，到时候通知你。”
两人四目相对，伸出手轻轻握了握。
“合作愉快！”龙若澜微笑道。
南见秋起身对慕晚晴道：“送下龙总。”
两人将龙若澜送到门口，早有一辆宾利在门口等着。龙若澜挽住慕晚晴的手，如同亲密的姐妹一般，她对南见秋道：“邓秘书会跟我同去，想必你也会带上慕总。”
南见秋点点头。
目送龙若澜离开后，南见秋见慕晚晴若有所思，问道：“怎么了？”
“我去似乎有点多余。”慕晚晴道。
“你是我花大价钱招来的，这是发挥你价值的时候。”南见秋道。
“你对我期望太高了。”慕晚晴苦笑一声。其实，她想的是前男友在法国，自己去了法国，会不会碰到他。如果遇到他，两人又该说些什么，“这种类型的项目，我是头一次碰到。”
“谁都有第一次，如果不会，多学少说。正如你刚开始也不太会接吻，现在跟我不也挺享受吗？”南见秋道。
慕晚晴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原以为他只是在私底下说这种暧昧话，没想到在门口当着保安的面说这种话。
她越发觉得南见秋其实就是个登徒子。
冬令时，法国与中国的时差是7个小时。
下午四点，南见秋与爱德华进行了通话。虽是第一次通话，但慕晚晴听得出来，南见秋在简单客套后，迅速切入爱德华喜欢的话题，从而拉近与他的关系。
两人从喜欢的书籍，做事的理念，运动爱好一直聊到家庭成员。
南见秋并不多说自己的情况，更多的是倾听对方的讲述。
他很会引导，包括提及爱德华对于法国及文化的虚心求教，这让对方更是高兴。直到最后五分钟，南见秋才转话题，谈及这次合作的安排。
爱德华虽没有给与直接的介绍，但是对于这次的合作的前景非常看好，期待与南见秋的早日见面。直到挂完电话前，南见秋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然而，在他挂断电话的瞬间，脸马上恢复了冰冷。慕晚晴由衷地赞道：“厉害，秋总，这么快就拉近了距离。”
“少来，做事。”南见秋冷冷道。
慕晚晴见他不领情，说道：“既然时间已经确定下来，我马上做行程安排以及不在期间的工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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