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生日快乐
夜间十一点，南锋驱车来到慕晚晴家门口。二楼依旧亮着灯，透过窗帘，只见一个人影坐在桌子前挺着腰正聚精会神，同时还有其他几个人影，仿佛在商讨什么。
南锋在打慕晚晴的电话前，他收拾了心情。电话那头接通，他说道：“慕总，抱歉，有急事找你。”
“什么事，说吧。”慕晚晴道。
“我在你家楼下，当面说。”停顿一下，他想起了什么，连忙道，“你放心，只有我一人。”
“我马上下来，等我三分钟。”慕晚晴道。
慕晚晴走到窗口，透过窗帘缝隙看了下楼下的别克车。眼见南锋在车旁边着急地来回踱步，没有其他人，她这才走了下去。
此时，慕敬雄和明明早已休息。她下楼的声音很轻，很快走出了大门来到南锋面前。
南锋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已经跪倒在她面前。这一举动着实吓了慕晚晴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南锋道：“当初害你留在小叔身边，我是帮凶。”
慕晚晴道：“算了，我不想计较，你也别再提了。如今我还在帝云，努力做事吧。别跪着了。如果没有其他，我就走了。”
南锋道：“我今天找你来，并不是为了这个。”
“你起来说。”慕晚晴见他用这种下跪的方式，揣测着是不是南见秋让他过来搞鬼，因此不敢掉以轻心。
“求你回到小叔身边好吗？”南锋带着十二分的诚恳道。
“什么！”慕晚晴被这个请求闹得有点不知所措。
“他不能没有你。”南锋再次恳求道。
“这些话是他让你说的？”慕晚晴冷笑道。
“不是，是我，求你了。”南锋将头碰到地上。
此时，还有几个行人从他们家里经过。慕晚晴道：“你这样跪着，其他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你若答应，我就起来。”南锋道。
慕晚晴皱起眉头：“你怎么也跟他一样耍无赖，我很不喜欢。你应该明白秋总他给我带来了什么？”
“我懂，我明白。”
“你不明白，你不是女人，你不明白；你不是我，你更加不明白。你现在为了你叔叔甘愿下跪，当初他玩弄我的身体、折磨我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慕晚晴情绪十分激动，“我也是人，是个堂堂正正的人，凭什么他南见秋就可以这样欺负我！”
南锋一个接着一个在地上不断地给慕晚晴磕头，转眼间头上已经磕破了皮，嘴上不断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慕总，对不起！”
慕晚晴似乎意识到自己也有些失态，抹去了眼角的眼泪：“南锋，你不必这样。我可以尝试不去恨他，但你别勉强我回到他的身边，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你的苦我都知道，但小叔有他的苦衷。你没有必要为了他做什么，但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他欠你的，我来还！”南锋说道。
此时，楼上走下来另一人，正是邱胜男。她搂着慕晚晴的肩膀道：“我们家晚晴，不会再去你们那个鬼地方了，你就是把头磕碎了都没用。”
“小锋，起来吧。”慕晚晴道，“胜男，你先上去，我一会儿就过来，让他们继续讨论。”
邱胜男瘪瘪嘴，不情愿地上了楼。
“我的名节你还的了吗？”慕晚晴暗忖，但是当看到南锋满头都是血，她的心不由得软了下来，她咬咬牙问道，“秋总到底怎么了？”
南锋一五一十地将南见秋多年的头痛症状说给慕晚晴听。
她是头一次听说这个世上还有这种病——靠折磨他人来缓解症状，当真有些匪夷所思。她盯着南锋，想起和南见秋在一起时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头痛，顿时起了疑心：“南锋，你来给我下套吧？”
“正因为你来了，他头痛的毛病才好转了。准确的说，应该是通过折磨你让他的病情缓解。”南锋认真地回答道。
“你让我回到他身边就是为了让他折磨我。就算真如你所说，他是舒服了，那我呢，只能被他折磨？”慕晚晴哭笑不得。
“其实小叔在你来了后，已改变了许多——或许小叔自己也不知道，他不是不爱你，而是不敢爱你。”南锋十分诚恳地说道。
“他喜不喜欢我，关我什么事。”慕晚晴暗忖，嘴上却道，“起来，你回去吧。”
“那你···不，您是···”南锋渴望抬头望着慕晚晴。
在幽暗的路灯照耀下，慕晚晴的神情颇为复杂。老实说，她确实不愿意回到南见秋身旁，但看到南锋这番请求，得知南见秋身上的缘由之后，对他多了一分同情。重要的是，明明那个小鬼，时不时地提及南见秋的好处，真不知道他给了这小子多少好处。
这又算什么呢？我慕晚晴，真的要认命吗？
“你给我点时间想想。”见他还不肯起来，慕晚晴说道，“你要是再这样，真成了无赖了。”
南锋听得她终于松口了，心中略觉宽心：以她的为人既然这么说了，不会不管。
次日傍晚，慕晚晴在得到南见秋同意后，进入办公室，正想着如何开口，只见三名略带孩子气的青年站在南见秋眼前，好似在聆听他的教诲。
慕晚晴本想说“等您忙完，我再找您”，却听南见秋道：“慕总，你来的正好。这三名新人，作为公司的新进血液。今天我做东，一起吃个饭，慕总，你也去。”
说是吃饭，除了笼络人心以外，也是从细节来了解这几人的情况。
但今天1月7日是慕晚晴的生日。邱胜男几个早已准备好宴席和礼物，就等她的到来，而后大肆庆祝。慕敬雄知道她和那些小姐妹们相处的好，由着她在外面庆祝，只是说晚上十点前给她留了长寿面。然而不知为何，当看到南见秋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猛然想起昨天南锋向她所说的“他其实很痛苦”，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便将她的生日聚会抛在脑后。
在招待三名新人的宴席期间，邱胜男不断地打来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胜男，抱歉，跟雅晴、雪琼他们说下取消，今天真的有点急事。”慕晚晴躲在洗手间，一想到姐妹们精心为自己准备的生日晚宴而因自己临时取消，带着十二分歉意道。
“你现在是不是跟那畜牲在一起！”电话那头邱胜男怒气冲冲道。
慕晚犹豫片刻道：“是，不过···”还未等她说完，电话那头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你上当还没上够吗？非得被他玩的体无完肤才行。昨天南锋那小子装模作样一番就将你收买了，晚晴，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真是公事，你们几个替我招待其他人，我生日不就是你生日吗？”慕晚晴道。
慕晚晴与邱胜男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连出生时辰也紧紧相差一个时辰。这让邱胜男觉得她和慕晚晴的相遇，更像是上天的苦心安排，从此对慕晚晴的爱恋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被你气死了，重色轻友的家伙。算了，你再晚，我们仨都等你。”
“喂，喂喂······”慕晚晴暗想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对方已然挂断电话。
吃过饭后，慕晚晴已对三名新人的餐桌修养有了大致评判，正当她以为可以结束时，南见秋道：“吃饱了的话，我们该去玩了。”也不管慕晚晴乐不乐意，便将她推上副驾驶，带着他们驱车前往。
到了目的地，慕晚晴睁大了眼睛，原来眼前正是第一天上班时南见秋带她来的夜店。
“下车吧，人生苦短，工作时好好工作，休闲娱乐时也要好好玩。”南见秋冲着三人道。
慕晚晴不情愿地跟在南见秋身后，直到老董上来看了他们两眼道：“秋总、慕总，你们来了。”
“嗯，给我安排一个包厢，叫上三个姑娘。”南见秋吩咐道。
“好咧，这边请。”老董做了一个手势。
三名新人初到这花花世界，有些不知所措。
南见秋笑道：“放轻松，这里不是下流会所。”
慕晚晴白了他一眼。她回忆起那时候自己穿着紫色长裙，挽着他的手，俨然一副“夫人”模样。而此时，两人隔着半人距离，彼此间完全只有上下级的关系了。
慕晚晴心中苦笑，南见秋也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有她在自己身边，确实头痛减轻不少。
几人坐下后，慕晚晴坐在南见秋身旁有些不自在，看到三名大学生面露尴尬的神色，悄声对南见秋道：“他们还是孩子，你不是带坏他们吗？”
南见秋嘿嘿一笑，将眼前的饮料给几人倒上，说道：“来，大家干一杯。”
三人连忙毕恭毕敬地干了一杯。
“放开点，唱唱歌，看看电视，今天本来就是为了放松。”南见秋笑道。
他们三个虽是刚毕业的学生，却明白眼前的董事长说是那么说，但绝对是借这个机会来考察自己。当三名漂亮的姑娘走进来时，南见秋道：“你们坐在他们三个旁边。”
“是，秋总。”其中一人幽幽地望着南见秋，随后向慕晚晴方向投去感激的目光。
那天被巴哥等人毛手毛脚的人当中她也有份，后来见慕晚晴一人将所有人都打倒，她又是感激又是钦佩。她已经打听到慕晚晴的姓名，此时有些激动：“想不到慕总也来了，多谢。”
慕晚晴微笑道：“见笑了。”
“哪里的话，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像慕总那般厉害的话，就好了。”漂亮女孩道。
“喔，志气可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尤晓晓是吗？”南见秋问道。
尤晓晓激动地啊了一声，露出兴奋的目光道：“没想到秋总还记得。”
“美女的名字向来不容易忘记。好了，与其跟我这种中年人聊天，不如跟他们仨聊吧，年轻人与年轻人之间有更多的话题。”南见秋道。
慕晚晴心中暗暗好笑：“说的你自己有多老似的。”
当她悠悠地望着南见秋时，她好似看懂了她心里在想什么，说道：“徐老半娘也别不服气，你年龄也摆在这儿。”
慕晚晴先是白了他一眼，随后噗嗤一声。
南见秋看着她笑的样子，有些痴了——内心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去吻她。
慕晚晴见南见秋带着一些含情脉脉的目光望着自己，将头转过去，观察三名学生起来。
·······
到了晚上十点，南见秋一一将他们送到了住所，才慢悠悠地开车送慕晚晴到邱胜男所安排的生日Party。
“他们三个如何？”南见秋边开车边问道。
“很难说，不过在夜店时，各自表现则是泾渭分明。一人目不斜视，面对漂亮姑娘纯粹冷漠以待。另一人跟其他三个女孩聊的开心，握着他们的手嘘长问短。最后一人，则是淡淡地与身边女孩交谈，喝个饮料，一切都淡然处之。”慕晚晴说道。
“哪个最好？”南见秋说道。
“相对来说第三个更加优秀些。”
“为什么？”
“第一个目不斜视，用的是克制的方式。外形于强，中必有不足；第二个，率性直率，但他抵抗诱惑力似乎有待商榷；而第三个，对身边的女孩啧啧称赞，却能眼前美色轻描淡写地放下。与晓晓携手合唱时，显得内心如同一缕瀑布。”慕晚晴说道。
南见秋欣赏地看了她一眼：“再想的深层次些，第三个虽然表现的最为得当，但能有这样的表现，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您是说·······”慕晚晴望着南见秋。
“也许是出自天性，他天生是君子心性；也许是他是个gay，你别这样看我，你身边不是有邱胜男么；但我觉得，他更像是这种风月场司空见惯了，加上我们的姑娘都是卖笑不卖身的那种，紧守规矩，被他察觉，觉得索然无味。”南见秋分析道。
“你有点鸡蛋里挑骨头了。”慕晚晴哼了一声。
“他们交给你，你看着用。”南见秋道。
见南见秋越发信任自己，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如果，如果，你一直都像今天·······”想到一半，她赶紧摇头。
两人保持了好长时间的沉默，直到车开到邱胜男所安排的生日party房子前。在慕晚晴准备下车的时候，南见秋道：“稍等，别下车。”
慕晚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却警觉起来。
南见秋打开后备箱，看着那束早已准备好的玫瑰花，看了半饷，终于拿了出来，走到她的车门旁，帮她打开车门：“今天，辛苦了，给。”
慕晚晴心头不由得一动，从南见秋手中接过花，说了声“谢谢”。她还想关心南见秋几句，南见秋则是迅速上车，转眼已消失在眼前。
“说句生日快乐有那么难吗？”慕晚晴不由得抱怨道。
南锋在打慕晚晴的电话前，他收拾了心情。电话那头接通，他说道：“慕总，抱歉，有急事找你。”
“什么事，说吧。”慕晚晴道。
“我在你家楼下，当面说。”停顿一下，他想起了什么，连忙道，“你放心，只有我一人。”
“我马上下来，等我三分钟。”慕晚晴道。
慕晚晴走到窗口，透过窗帘缝隙看了下楼下的别克车。眼见南锋在车旁边着急地来回踱步，没有其他人，她这才走了下去。
此时，慕敬雄和明明早已休息。她下楼的声音很轻，很快走出了大门来到南锋面前。
南锋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已经跪倒在她面前。这一举动着实吓了慕晚晴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南锋道：“当初害你留在小叔身边，我是帮凶。”
慕晚晴道：“算了，我不想计较，你也别再提了。如今我还在帝云，努力做事吧。别跪着了。如果没有其他，我就走了。”
南锋道：“我今天找你来，并不是为了这个。”
“你起来说。”慕晚晴见他用这种下跪的方式，揣测着是不是南见秋让他过来搞鬼，因此不敢掉以轻心。
“求你回到小叔身边好吗？”南锋带着十二分的诚恳道。
“什么！”慕晚晴被这个请求闹得有点不知所措。
“他不能没有你。”南锋再次恳求道。
“这些话是他让你说的？”慕晚晴冷笑道。
“不是，是我，求你了。”南锋将头碰到地上。
此时，还有几个行人从他们家里经过。慕晚晴道：“你这样跪着，其他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你若答应，我就起来。”南锋道。
慕晚晴皱起眉头：“你怎么也跟他一样耍无赖，我很不喜欢。你应该明白秋总他给我带来了什么？”
“我懂，我明白。”
“你不明白，你不是女人，你不明白；你不是我，你更加不明白。你现在为了你叔叔甘愿下跪，当初他玩弄我的身体、折磨我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慕晚晴情绪十分激动，“我也是人，是个堂堂正正的人，凭什么他南见秋就可以这样欺负我！”
南锋一个接着一个在地上不断地给慕晚晴磕头，转眼间头上已经磕破了皮，嘴上不断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慕总，对不起！”
慕晚晴似乎意识到自己也有些失态，抹去了眼角的眼泪：“南锋，你不必这样。我可以尝试不去恨他，但你别勉强我回到他的身边，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你的苦我都知道，但小叔有他的苦衷。你没有必要为了他做什么，但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他欠你的，我来还！”南锋说道。
此时，楼上走下来另一人，正是邱胜男。她搂着慕晚晴的肩膀道：“我们家晚晴，不会再去你们那个鬼地方了，你就是把头磕碎了都没用。”
“小锋，起来吧。”慕晚晴道，“胜男，你先上去，我一会儿就过来，让他们继续讨论。”
邱胜男瘪瘪嘴，不情愿地上了楼。
“我的名节你还的了吗？”慕晚晴暗忖，但是当看到南锋满头都是血，她的心不由得软了下来，她咬咬牙问道，“秋总到底怎么了？”
南锋一五一十地将南见秋多年的头痛症状说给慕晚晴听。
她是头一次听说这个世上还有这种病——靠折磨他人来缓解症状，当真有些匪夷所思。她盯着南锋，想起和南见秋在一起时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头痛，顿时起了疑心：“南锋，你来给我下套吧？”
“正因为你来了，他头痛的毛病才好转了。准确的说，应该是通过折磨你让他的病情缓解。”南锋认真地回答道。
“你让我回到他身边就是为了让他折磨我。就算真如你所说，他是舒服了，那我呢，只能被他折磨？”慕晚晴哭笑不得。
“其实小叔在你来了后，已改变了许多——或许小叔自己也不知道，他不是不爱你，而是不敢爱你。”南锋十分诚恳地说道。
“他喜不喜欢我，关我什么事。”慕晚晴暗忖，嘴上却道，“起来，你回去吧。”
“那你···不，您是···”南锋渴望抬头望着慕晚晴。
在幽暗的路灯照耀下，慕晚晴的神情颇为复杂。老实说，她确实不愿意回到南见秋身旁，但看到南锋这番请求，得知南见秋身上的缘由之后，对他多了一分同情。重要的是，明明那个小鬼，时不时地提及南见秋的好处，真不知道他给了这小子多少好处。
这又算什么呢？我慕晚晴，真的要认命吗？
“你给我点时间想想。”见他还不肯起来，慕晚晴说道，“你要是再这样，真成了无赖了。”
南锋听得她终于松口了，心中略觉宽心：以她的为人既然这么说了，不会不管。
次日傍晚，慕晚晴在得到南见秋同意后，进入办公室，正想着如何开口，只见三名略带孩子气的青年站在南见秋眼前，好似在聆听他的教诲。
慕晚晴本想说“等您忙完，我再找您”，却听南见秋道：“慕总，你来的正好。这三名新人，作为公司的新进血液。今天我做东，一起吃个饭，慕总，你也去。”
说是吃饭，除了笼络人心以外，也是从细节来了解这几人的情况。
但今天1月7日是慕晚晴的生日。邱胜男几个早已准备好宴席和礼物，就等她的到来，而后大肆庆祝。慕敬雄知道她和那些小姐妹们相处的好，由着她在外面庆祝，只是说晚上十点前给她留了长寿面。然而不知为何，当看到南见秋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猛然想起昨天南锋向她所说的“他其实很痛苦”，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便将她的生日聚会抛在脑后。
在招待三名新人的宴席期间，邱胜男不断地打来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胜男，抱歉，跟雅晴、雪琼他们说下取消，今天真的有点急事。”慕晚晴躲在洗手间，一想到姐妹们精心为自己准备的生日晚宴而因自己临时取消，带着十二分歉意道。
“你现在是不是跟那畜牲在一起！”电话那头邱胜男怒气冲冲道。
慕晚犹豫片刻道：“是，不过···”还未等她说完，电话那头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你上当还没上够吗？非得被他玩的体无完肤才行。昨天南锋那小子装模作样一番就将你收买了，晚晴，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真是公事，你们几个替我招待其他人，我生日不就是你生日吗？”慕晚晴道。
慕晚晴与邱胜男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连出生时辰也紧紧相差一个时辰。这让邱胜男觉得她和慕晚晴的相遇，更像是上天的苦心安排，从此对慕晚晴的爱恋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被你气死了，重色轻友的家伙。算了，你再晚，我们仨都等你。”
“喂，喂喂······”慕晚晴暗想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对方已然挂断电话。
吃过饭后，慕晚晴已对三名新人的餐桌修养有了大致评判，正当她以为可以结束时，南见秋道：“吃饱了的话，我们该去玩了。”也不管慕晚晴乐不乐意，便将她推上副驾驶，带着他们驱车前往。
到了目的地，慕晚晴睁大了眼睛，原来眼前正是第一天上班时南见秋带她来的夜店。
“下车吧，人生苦短，工作时好好工作，休闲娱乐时也要好好玩。”南见秋冲着三人道。
慕晚晴不情愿地跟在南见秋身后，直到老董上来看了他们两眼道：“秋总、慕总，你们来了。”
“嗯，给我安排一个包厢，叫上三个姑娘。”南见秋吩咐道。
“好咧，这边请。”老董做了一个手势。
三名新人初到这花花世界，有些不知所措。
南见秋笑道：“放轻松，这里不是下流会所。”
慕晚晴白了他一眼。她回忆起那时候自己穿着紫色长裙，挽着他的手，俨然一副“夫人”模样。而此时，两人隔着半人距离，彼此间完全只有上下级的关系了。
慕晚晴心中苦笑，南见秋也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有她在自己身边，确实头痛减轻不少。
几人坐下后，慕晚晴坐在南见秋身旁有些不自在，看到三名大学生面露尴尬的神色，悄声对南见秋道：“他们还是孩子，你不是带坏他们吗？”
南见秋嘿嘿一笑，将眼前的饮料给几人倒上，说道：“来，大家干一杯。”
三人连忙毕恭毕敬地干了一杯。
“放开点，唱唱歌，看看电视，今天本来就是为了放松。”南见秋笑道。
他们三个虽是刚毕业的学生，却明白眼前的董事长说是那么说，但绝对是借这个机会来考察自己。当三名漂亮的姑娘走进来时，南见秋道：“你们坐在他们三个旁边。”
“是，秋总。”其中一人幽幽地望着南见秋，随后向慕晚晴方向投去感激的目光。
那天被巴哥等人毛手毛脚的人当中她也有份，后来见慕晚晴一人将所有人都打倒，她又是感激又是钦佩。她已经打听到慕晚晴的姓名，此时有些激动：“想不到慕总也来了，多谢。”
慕晚晴微笑道：“见笑了。”
“哪里的话，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像慕总那般厉害的话，就好了。”漂亮女孩道。
“喔，志气可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尤晓晓是吗？”南见秋问道。
尤晓晓激动地啊了一声，露出兴奋的目光道：“没想到秋总还记得。”
“美女的名字向来不容易忘记。好了，与其跟我这种中年人聊天，不如跟他们仨聊吧，年轻人与年轻人之间有更多的话题。”南见秋道。
慕晚晴心中暗暗好笑：“说的你自己有多老似的。”
当她悠悠地望着南见秋时，她好似看懂了她心里在想什么，说道：“徐老半娘也别不服气，你年龄也摆在这儿。”
慕晚晴先是白了他一眼，随后噗嗤一声。
南见秋看着她笑的样子，有些痴了——内心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去吻她。
慕晚晴见南见秋带着一些含情脉脉的目光望着自己，将头转过去，观察三名学生起来。
·······
到了晚上十点，南见秋一一将他们送到了住所，才慢悠悠地开车送慕晚晴到邱胜男所安排的生日Party。
“他们三个如何？”南见秋边开车边问道。
“很难说，不过在夜店时，各自表现则是泾渭分明。一人目不斜视，面对漂亮姑娘纯粹冷漠以待。另一人跟其他三个女孩聊的开心，握着他们的手嘘长问短。最后一人，则是淡淡地与身边女孩交谈，喝个饮料，一切都淡然处之。”慕晚晴说道。
“哪个最好？”南见秋说道。
“相对来说第三个更加优秀些。”
“为什么？”
“第一个目不斜视，用的是克制的方式。外形于强，中必有不足；第二个，率性直率，但他抵抗诱惑力似乎有待商榷；而第三个，对身边的女孩啧啧称赞，却能眼前美色轻描淡写地放下。与晓晓携手合唱时，显得内心如同一缕瀑布。”慕晚晴说道。
南见秋欣赏地看了她一眼：“再想的深层次些，第三个虽然表现的最为得当，但能有这样的表现，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您是说·······”慕晚晴望着南见秋。
“也许是出自天性，他天生是君子心性；也许是他是个gay，你别这样看我，你身边不是有邱胜男么；但我觉得，他更像是这种风月场司空见惯了，加上我们的姑娘都是卖笑不卖身的那种，紧守规矩，被他察觉，觉得索然无味。”南见秋分析道。
“你有点鸡蛋里挑骨头了。”慕晚晴哼了一声。
“他们交给你，你看着用。”南见秋道。
见南见秋越发信任自己，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如果，如果，你一直都像今天·······”想到一半，她赶紧摇头。
两人保持了好长时间的沉默，直到车开到邱胜男所安排的生日party房子前。在慕晚晴准备下车的时候，南见秋道：“稍等，别下车。”
慕晚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却警觉起来。
南见秋打开后备箱，看着那束早已准备好的玫瑰花，看了半饷，终于拿了出来，走到她的车门旁，帮她打开车门：“今天，辛苦了，给。”
慕晚晴心头不由得一动，从南见秋手中接过花，说了声“谢谢”。她还想关心南见秋几句，南见秋则是迅速上车，转眼已消失在眼前。
“说句生日快乐有那么难吗？”慕晚晴不由得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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