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再见
到了下午四点，慕晚晴刚刚送走一名客户，便有七八个人拥着一名中年男子来到摊位。
待他们走进，慕晚晴上前迎接道：“こんにちは（你好）！”
来者则同样以日语回应，微微鞠躬，随后却用一口流利的中文道：“我叫小泉，来自于山本服装贸易公司，这是我的名片，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慕晚晴掏出名片，左手握着名片夹，右手递出名片。在小泉将名片放在她的名片夹之后，她才将自己的名片放在对方的名片夹上（严格交换名片是最为正式的情况下进行，地位高者向地位低者先给出名片，或者客户首先递出名片，但在实际当中，这种交换方式反倒并不多见）。
“我的名字叫做慕晚晴，请多多指教。”慕晚晴彬彬有礼道。
众人坐定后，慕晚晴身旁坐下了帝云贸易的卢总以及小周，被七八人所包围着。
“D&Y，我很早就听说过了，但是你们出口日本的服装很少，所以一直也没有机会跟你们合作。这次想必是你们第一次来东京参加展会，我希望我们双方能够合作。”小泉娓娓道来。
“多谢您对我司的关注。过去几年，由于我司的服装销售重心放在欧美市场，在经过最近的经济危机之后，我们认为亚洲在未来的二十年甚至五十年，将成为全球服装市场的推动者。虽然相应的劳动力、原材料成本在持续上升，但对于生活品质的追求以及购买力的增加，再加上亚洲占有世界人口的60%，中国、日本、东南亚这些国家，将成为未来发展的动力。”
“日本东京展，则是服装业的世界性展会，我们想通过日本市场，进一步增强我们D&Y品牌的影响力。山本贸易，是世界五百强企业，更是日本前五的服装公司，我们衷心地希望，双方能借此机会，实现互利共赢。”慕晚晴款款说道。
接着，慕晚晴带领着小泉，介绍最新产品的系列，从未来的潮流方向、设计以及所采用的原材料，细节处理等综合性地向小泉做了介绍。当涉及到公司的交货期以及付款条件等常规性问题时，便由贸易公司卢总做更为详细的介绍——如根据订单数量制作阶梯型价格、付款条件则是坚持以30%depositinAdvance，70%balancebeforeshipment(30%的预付款，70%出货前付清)，采用FOB还是CFR或者CIF等细节性问题。
足足谈到闭馆，双方才意犹未尽地做告别。
小泉道：“今天我非常高兴能与您交流，我诚恳地邀请您能来我司再进行详谈。”
慕晚晴自然非常愿意——因为这个山本贸易正是南见秋所提到的重点客户之一。
第二天中午，兰倩一身正装来到帝云的摊位前，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看了慕晚晴额头的伤，阴阳怪气道：“哎呦，怎么这么不小心，把我们大美人的头都给弄伤了？”
兰倩与龙若澜是嫡亲的表姐妹，眼见南见秋与慕晚晴不仅没有闹翻反而关系比之前还要融洽，她越发气愤。帝云其他人见她这个样子，自然将她归于敌对阵营的一员。不过她的任性和草包，也是总所周知，只能把她视为龙若澜的马前卒。
慕晚晴道：“多谢关心。晓晓，给兰小姐泡咖啡。”
“你们现在来日本开拓市场，太迟了，顶多弄点虾米。南见秋讨厌日本人也是出了名的，日本人未必不知道。聪明人当懂得进退，劝你们还是趁早回家。”兰倩悠悠地说道。
随后，不远处走来一人，则是她的哥哥兰升。慕晚晴在时装秀的表现，他全程眼睛都没眨一下。他虽然代表龙跃公司来观展，更多的则是抱着旅游的态度来找日本妞来玩耍。
刚来两天，他早已在日本夜场豪掷千金。在精明的日本夜场小姐眼里，是典型的人傻钱多，将他伺候地差点乐不思蜀。若非甘明带走他，他几乎就要睡死在那里。
与他同行的则是方东南，刚开始，方东南则是一本正经地在众多女人怀中坐怀不乱，或者不断地拒绝她们的亲昵行为。他本不想来，但兰升一再邀请，说了些有关慕晚晴这些年的事情，吊足了他的胃口，便屁颠屁颠也跟了过来。夜场里大概呆了一个小时，他便偷偷瞄着身旁两名女子的V字胸口以及臀部——然而一想到慕晚晴，便又收了收神，恢复了“不动如山”的坐姿。
此时，兰升贼溜的眼光不断打量着慕晚晴：“慕小姐，你越发出落的亭亭玉立了。大家既然这么巧能在日本相遇，今晚不如由我做东，请你吃饭，不知能否赏个脸。”
“抱歉，今晚约了客户。”慕晚晴淡淡拒绝道，又望向兰倩道，“多谢兰小姐的一片好意，不过来了总会有收获，只是多少的问题。”
“哼，不识好歹。不过，你再怎么使劲，有我表姐以及天龙在，你们纯粹是wastetime（浪费时间）。”说完，便朝向兰升道，“别看了，再看你也只是苍蝇叮臭蛋。”
“你嘴巴放干净些，苍蝇也就罢了，叫谁臭蛋呢？”尤晓晓不认识兰倩，也不管她是谁，居然敢侮辱慕总，她可受不了。
小周以及杜如娟向前两步，盯着这对兄妹。
兰升仔细看了一眼尤晓晓，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猛然拍手道：“你不是‘不了情’的笑笑吗？怎么，你们帝云都没人了，连夜店小姐都出来撑场面了？”
“你！”尤晓晓也记得这个兰升，当初因为他对自己动手动脚，被自己泼酒泼了一脸。随后老董亲自带人将兰升赶走。此番见面，两人也算是冤家路窄。
“兰小姐，兰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便不招待了，不送！”慕晚晴板起脸道。虽然面带微笑，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威严。这份威严让兰倩和兰升不由得有些害怕。
在带尤晓晓参展前，慕晚晴问过南见秋为什么带她来。南见秋又说了一句“因为她跟我小时候很像”，让她苦笑不得。
慕晚晴问了老董才得知，尤晓晓是个大学生，因为家里贫困在天江半工半读。不仅没赚到钱，还被中介骗去了钱。在万分无奈的情况下，她去了一家夜店。那家夜店老板跟老董有些交情，邀请他过去喝酒。当天正好看到她被客人强灌酒打了客户一巴掌，而后她在那里挨打并遭到投诉，被当场开除。老董见她可怜，便将她带到了“不了情”。尤晓晓本身天江第二大学日语专业的学生，经过此事后，尤晓晓将老董视为救命稻草，称他为伯，并认认真真在夜店工作。得益于“不了情”不得强迫陪酒女孩，因此尤晓晓后面再也没受到什么为难。
“不了情”夜店人员不属于帝云的正式成员，除了老董以外，其余人没有享有任何的福利待遇。但因为它的高收入，让尤晓晓一干就是两年，家里情况也慢慢好转——当父母问到她的收入来源时，她始终不肯说。
这件事终究在两个月前被家里其他亲戚知道，传到她父母耳朵里，当即气的昏了过去，并以自杀来威胁让她离职。老董得知消息，将此事告诉了南见秋。南见秋便派南锋带着礼物跟他们家里去解释，说尤晓晓是帝云的正式员工，她后续要接待客户，需要了解有些招待客户的场所。
尤晓晓很感激南见秋替自己圆了场，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南见秋不仅给她送去了员工的工作牌，虽然是实习的，福利待遇都提了上去。这次让她参加展会，不仅因为她本身有服务客户的表现在前，也是对她的转正考验。如果转正通过，她将会进入帝云旗下的销售部。因此，她十分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得知真相的慕晚晴，对尤晓晓也是照拂有加。尤晓晓带着些许孩子气，众人虽好奇她来自哪个部门却也不敢多问，因为她年龄小，加上热情活泼，对她也是格外照顾。
通过此事，对于南见秋，慕晚晴也有了更多的认识。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也会主动去发信息关心下他，甚至调侃他因为戏弄不了自己是否头痛之类的话语。不知道南见秋是看还是没看，总之一条都没回。
慕晚晴眼见见兰升揭尤晓晓伤疤，想到当初巴哥带那帮人还对尤晓晓有所毛手毛脚时，碍于南见秋所说的“忍耐”才没一开始便出手。现在这是她的地盘，也是她带的人，她自然要全力保护。
“走着瞧，有你好看的。”兰升恨恨道，心中更是盘算着如何报复慕晚晴、尤晓晓以及帝云。说完，便带着妹妹去了其他地方。
慕晚晴冲着在场的其他客人道了一句：“すみません、失礼（抱歉，方才失礼了）。”
展会过程中，天龙的参展人员陆陆续续来过慕晚晴的摊位，或寒暄或探听消息，只是龙若澜始终没出现他们摊位上。来而不往非礼也，帝云这边一行，除了慕晚晴以外，其他人都也去天龙摊位上“看看”。在展会的最后一天十二点，大家都在准备撤展时，慕晚晴来到天龙的摊位。
此时，龙若澜已经换上了西服短裙正装，正在给其他成员开会。她十分专注，好似在鼓舞、又好像在分析，最后大家鼓掌散场。
当她注意到慕晚晴时，彼此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回避，彼此向对方靠前。
“距离第一次见你，已经过去了九个月了吧？时间真快。怎么样，展会效果如何？”龙若澜开口道。身后则是甘明和方东南。
慕晚晴点点头：“效果只有回去联系了才知道，比起你们我们得加油了。”
“咖啡还是茶。”龙若澜道。
“谢谢，不用了，我马上就要回摊位收拾。”慕晚晴道。
在她们对话的过程中，关注她们的不仅仅甘明和方东南，逐渐更多的人来围在他们周边，时不时地进行拍照。
“你知道吗？刚开始和你见面的时候，我为什么和你说那么多有关我和他的事情。”龙若澜道。
慕晚晴摇摇头。
龙若澜道：“看到你的第一眼，我感觉到，你将成为我最大的对手，无论是情场还是商场。”
“我没想过要与你过不去。”慕晚晴摇摇头。
“但事实上，你已经是了。”龙若澜道。
慕晚晴不否认。
“如果南见秋与我结合，帝云和天龙就可以顺利整合，一切都可以得到圆满。虽然你不是我们分手的原因，但你却成了我们复合的障碍。”
“在你再度回到他身旁时，意味着情场上正式向我开战。当你登上时装秀的舞台时，表明商场上我们会碰头。南见秋为你所做的事，也曾为我做过，甚至他为我所做的比为你做的更多，他那右手的小指上的疤痕就是证据，所以我从不认为我已输给了你。在明白他真正的心意前，你我同属于一个起跑线。在商场上，这次我不会再输给你！”
“抱歉。”慕晚晴道。
“没必要，你的道歉，是对我的侮辱。我龙若澜就算失去一切，也不会失去被南见秋伤害过的自尊。商场不是儿戏，天龙也非帝云能够比拟。替我转告南见秋，帝云输给天龙，是注定的结果。像他这样高傲的人，这次也来开拓日本市场就是最好的明证。”
待他们走进，慕晚晴上前迎接道：“こんにちは（你好）！”
来者则同样以日语回应，微微鞠躬，随后却用一口流利的中文道：“我叫小泉，来自于山本服装贸易公司，这是我的名片，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慕晚晴掏出名片，左手握着名片夹，右手递出名片。在小泉将名片放在她的名片夹之后，她才将自己的名片放在对方的名片夹上（严格交换名片是最为正式的情况下进行，地位高者向地位低者先给出名片，或者客户首先递出名片，但在实际当中，这种交换方式反倒并不多见）。
“我的名字叫做慕晚晴，请多多指教。”慕晚晴彬彬有礼道。
众人坐定后，慕晚晴身旁坐下了帝云贸易的卢总以及小周，被七八人所包围着。
“D&Y，我很早就听说过了，但是你们出口日本的服装很少，所以一直也没有机会跟你们合作。这次想必是你们第一次来东京参加展会，我希望我们双方能够合作。”小泉娓娓道来。
“多谢您对我司的关注。过去几年，由于我司的服装销售重心放在欧美市场，在经过最近的经济危机之后，我们认为亚洲在未来的二十年甚至五十年，将成为全球服装市场的推动者。虽然相应的劳动力、原材料成本在持续上升，但对于生活品质的追求以及购买力的增加，再加上亚洲占有世界人口的60%，中国、日本、东南亚这些国家，将成为未来发展的动力。”
“日本东京展，则是服装业的世界性展会，我们想通过日本市场，进一步增强我们D&Y品牌的影响力。山本贸易，是世界五百强企业，更是日本前五的服装公司，我们衷心地希望，双方能借此机会，实现互利共赢。”慕晚晴款款说道。
接着，慕晚晴带领着小泉，介绍最新产品的系列，从未来的潮流方向、设计以及所采用的原材料，细节处理等综合性地向小泉做了介绍。当涉及到公司的交货期以及付款条件等常规性问题时，便由贸易公司卢总做更为详细的介绍——如根据订单数量制作阶梯型价格、付款条件则是坚持以30%depositinAdvance，70%balancebeforeshipment(30%的预付款，70%出货前付清)，采用FOB还是CFR或者CIF等细节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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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道：“今天我非常高兴能与您交流，我诚恳地邀请您能来我司再进行详谈。”
慕晚晴自然非常愿意——因为这个山本贸易正是南见秋所提到的重点客户之一。
第二天中午，兰倩一身正装来到帝云的摊位前，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看了慕晚晴额头的伤，阴阳怪气道：“哎呦，怎么这么不小心，把我们大美人的头都给弄伤了？”
兰倩与龙若澜是嫡亲的表姐妹，眼见南见秋与慕晚晴不仅没有闹翻反而关系比之前还要融洽，她越发气愤。帝云其他人见她这个样子，自然将她归于敌对阵营的一员。不过她的任性和草包，也是总所周知，只能把她视为龙若澜的马前卒。
慕晚晴道：“多谢关心。晓晓，给兰小姐泡咖啡。”
“你们现在来日本开拓市场，太迟了，顶多弄点虾米。南见秋讨厌日本人也是出了名的，日本人未必不知道。聪明人当懂得进退，劝你们还是趁早回家。”兰倩悠悠地说道。
随后，不远处走来一人，则是她的哥哥兰升。慕晚晴在时装秀的表现，他全程眼睛都没眨一下。他虽然代表龙跃公司来观展，更多的则是抱着旅游的态度来找日本妞来玩耍。
刚来两天，他早已在日本夜场豪掷千金。在精明的日本夜场小姐眼里，是典型的人傻钱多，将他伺候地差点乐不思蜀。若非甘明带走他，他几乎就要睡死在那里。
与他同行的则是方东南，刚开始，方东南则是一本正经地在众多女人怀中坐怀不乱，或者不断地拒绝她们的亲昵行为。他本不想来，但兰升一再邀请，说了些有关慕晚晴这些年的事情，吊足了他的胃口，便屁颠屁颠也跟了过来。夜场里大概呆了一个小时，他便偷偷瞄着身旁两名女子的V字胸口以及臀部——然而一想到慕晚晴，便又收了收神，恢复了“不动如山”的坐姿。
此时，兰升贼溜的眼光不断打量着慕晚晴：“慕小姐，你越发出落的亭亭玉立了。大家既然这么巧能在日本相遇，今晚不如由我做东，请你吃饭，不知能否赏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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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识好歹。不过，你再怎么使劲，有我表姐以及天龙在，你们纯粹是wastetime（浪费时间）。”说完，便朝向兰升道，“别看了，再看你也只是苍蝇叮臭蛋。”
“你嘴巴放干净些，苍蝇也就罢了，叫谁臭蛋呢？”尤晓晓不认识兰倩，也不管她是谁，居然敢侮辱慕总，她可受不了。
小周以及杜如娟向前两步，盯着这对兄妹。
兰升仔细看了一眼尤晓晓，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猛然拍手道：“你不是‘不了情’的笑笑吗？怎么，你们帝云都没人了，连夜店小姐都出来撑场面了？”
“你！”尤晓晓也记得这个兰升，当初因为他对自己动手动脚，被自己泼酒泼了一脸。随后老董亲自带人将兰升赶走。此番见面，两人也算是冤家路窄。
“兰小姐，兰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便不招待了，不送！”慕晚晴板起脸道。虽然面带微笑，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威严。这份威严让兰倩和兰升不由得有些害怕。
在带尤晓晓参展前，慕晚晴问过南见秋为什么带她来。南见秋又说了一句“因为她跟我小时候很像”，让她苦笑不得。
慕晚晴问了老董才得知，尤晓晓是个大学生，因为家里贫困在天江半工半读。不仅没赚到钱，还被中介骗去了钱。在万分无奈的情况下，她去了一家夜店。那家夜店老板跟老董有些交情，邀请他过去喝酒。当天正好看到她被客人强灌酒打了客户一巴掌，而后她在那里挨打并遭到投诉，被当场开除。老董见她可怜，便将她带到了“不了情”。尤晓晓本身天江第二大学日语专业的学生，经过此事后，尤晓晓将老董视为救命稻草，称他为伯，并认认真真在夜店工作。得益于“不了情”不得强迫陪酒女孩，因此尤晓晓后面再也没受到什么为难。
“不了情”夜店人员不属于帝云的正式成员，除了老董以外，其余人没有享有任何的福利待遇。但因为它的高收入，让尤晓晓一干就是两年，家里情况也慢慢好转——当父母问到她的收入来源时，她始终不肯说。
这件事终究在两个月前被家里其他亲戚知道，传到她父母耳朵里，当即气的昏了过去，并以自杀来威胁让她离职。老董得知消息，将此事告诉了南见秋。南见秋便派南锋带着礼物跟他们家里去解释，说尤晓晓是帝云的正式员工，她后续要接待客户，需要了解有些招待客户的场所。
尤晓晓很感激南见秋替自己圆了场，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南见秋不仅给她送去了员工的工作牌，虽然是实习的，福利待遇都提了上去。这次让她参加展会，不仅因为她本身有服务客户的表现在前，也是对她的转正考验。如果转正通过，她将会进入帝云旗下的销售部。因此，她十分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得知真相的慕晚晴，对尤晓晓也是照拂有加。尤晓晓带着些许孩子气，众人虽好奇她来自哪个部门却也不敢多问，因为她年龄小，加上热情活泼，对她也是格外照顾。
通过此事，对于南见秋，慕晚晴也有了更多的认识。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也会主动去发信息关心下他，甚至调侃他因为戏弄不了自己是否头痛之类的话语。不知道南见秋是看还是没看，总之一条都没回。
慕晚晴眼见见兰升揭尤晓晓伤疤，想到当初巴哥带那帮人还对尤晓晓有所毛手毛脚时，碍于南见秋所说的“忍耐”才没一开始便出手。现在这是她的地盘，也是她带的人，她自然要全力保护。
“走着瞧，有你好看的。”兰升恨恨道，心中更是盘算着如何报复慕晚晴、尤晓晓以及帝云。说完，便带着妹妹去了其他地方。
慕晚晴冲着在场的其他客人道了一句：“すみません、失礼（抱歉，方才失礼了）。”
展会过程中，天龙的参展人员陆陆续续来过慕晚晴的摊位，或寒暄或探听消息，只是龙若澜始终没出现他们摊位上。来而不往非礼也，帝云这边一行，除了慕晚晴以外，其他人都也去天龙摊位上“看看”。在展会的最后一天十二点，大家都在准备撤展时，慕晚晴来到天龙的摊位。
此时，龙若澜已经换上了西服短裙正装，正在给其他成员开会。她十分专注，好似在鼓舞、又好像在分析，最后大家鼓掌散场。
当她注意到慕晚晴时，彼此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回避，彼此向对方靠前。
“距离第一次见你，已经过去了九个月了吧？时间真快。怎么样，展会效果如何？”龙若澜开口道。身后则是甘明和方东南。
慕晚晴点点头：“效果只有回去联系了才知道，比起你们我们得加油了。”
“咖啡还是茶。”龙若澜道。
“谢谢，不用了，我马上就要回摊位收拾。”慕晚晴道。
在她们对话的过程中，关注她们的不仅仅甘明和方东南，逐渐更多的人来围在他们周边，时不时地进行拍照。
“你知道吗？刚开始和你见面的时候，我为什么和你说那么多有关我和他的事情。”龙若澜道。
慕晚晴摇摇头。
龙若澜道：“看到你的第一眼，我感觉到，你将成为我最大的对手，无论是情场还是商场。”
“我没想过要与你过不去。”慕晚晴摇摇头。
“但事实上，你已经是了。”龙若澜道。
慕晚晴不否认。
“如果南见秋与我结合，帝云和天龙就可以顺利整合，一切都可以得到圆满。虽然你不是我们分手的原因，但你却成了我们复合的障碍。”
“在你再度回到他身旁时，意味着情场上正式向我开战。当你登上时装秀的舞台时，表明商场上我们会碰头。南见秋为你所做的事，也曾为我做过，甚至他为我所做的比为你做的更多，他那右手的小指上的疤痕就是证据，所以我从不认为我已输给了你。在明白他真正的心意前，你我同属于一个起跑线。在商场上，这次我不会再输给你！”
“抱歉。”慕晚晴道。
“没必要，你的道歉，是对我的侮辱。我龙若澜就算失去一切，也不会失去被南见秋伤害过的自尊。商场不是儿戏，天龙也非帝云能够比拟。替我转告南见秋，帝云输给天龙，是注定的结果。像他这样高傲的人，这次也来开拓日本市场就是最好的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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