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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如影随形,这个词用在这人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他虽然东躲XZ,但影子是没法藏起来的。赵胜懿见此心里暗自好笑。

    于是,他施展轻功,跟在那人后面。只见那个身影,既不往大门去,也不向这边来,他是想跳出旁边的墙逃走。

    赵胜懿心想‘果然如我所料,此人要跳墙逃走。为了不走漏风声,还是先制服他为好,不然后患无穷。’

    只见那人正要跳墙而逃时,赵胜懿便先他一步。一招‘鲤鱼跳龙门’,从那人头顶跳过,落到他和墙的中间。打开手中的折扇,转身对那人说道:“朋友,还没打招呼就走,太有失体统了吧。”

    那人本以为能得手,心里正得意时。却突然有个黑影从自己头上跳过,落在了自己的面前。吃惊的同时,便知不妙,自己被人盯上了,看样不解决了眼前的人是很难逃脱了。

    那人也不管赵胜懿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不动,又看了看四周,是否还有其他的人。

    这些都被赵胜懿看在了眼里。他‘哼’了一声,说道:“不用看了,这里就我自己。你东躲XZ的不是已经知道这周围没有人才敢露面的吗。”

    就听那人说道:“果然名不虚传,听你说话的声音,外加手中的折扇。定是‘儒生剑’赵胜懿了,在这里能见到你这位军师,在下也是万幸,万幸了。”

    赵胜懿被他这么一说,愣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面前的人却能认出自己。看样此人也绝非善类。

    随即合上了扇子,说道:“阁下到底是谁,怎么对我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以为眼前的人不是这里的官员,便是胆小的护院,亦或者家奴什么的人。但此人又知道自己的情况,那也知道今日发生的事。那就是说也知道其他的人和事了,就凭着两点,就能断定此人在我们这边待过。难不成是混在我们中间的奸细。

    但他又没向外透漏消息,或者向县令通风报信,那就排除了这点。或许是我们这边的人,怕被连累想偷偷的逃跑。先不管这些了,带我问个明白再说,反正现在已经被我发现了,想跑是很难了,我想这点他也应知晓。

    ‘难道是.........,自家兄弟不成。’赵胜懿接着说道:“这大晚上的开这种玩笑可不太好啊。”

    那人背对月光,虽然脸朝向自己,但还是无法看清。

    那人听到赵胜懿这么一问,便笑着说道:“哈哈,是自己人。赵兄,方才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可别多心那,我这不是肚子不方便吗,刚从茅房出来,这里太暗,我便迷了路,要不是遇到你,我还得找半天。”

    “这的情况,咱们每个人都了如指掌,你又怎么说是迷路了那,”赵胜懿问道:“我看你是心里有鬼,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也知道骗不了我,还是直说了吧。”

    那人刚才说完话,便故意的往前走了两步。

    这时赵胜懿才看清楚他的长相,身材高大魁梧,穿的也是夜行衣,浓眉大眼,一脸的络腮胡,眉头紧锁,有股杀气,但这杀气却无侠义之感,有些恶狠的东西在里面。

    赵胜懿见此,并没有放松警惕,疑惑的说道:“看兄台的穿着打扮,到与我们今晚行动时要穿的一般,说是自己人也没错。”

    “正是,赵兄你真是多心了。”那人回答道。

    “在下刚才失礼了,请兄弟原谅。不过述我眼拙,兄台高姓大名。”赵胜懿问道。

    那人听完,又向前走了一步,抱拳说道:“在下本是和镖姑她们一路的,姓王,名字赵兄可能没听过。”

    “哦,王兄有礼了,咱们都不分彼此,勿怪。”赵胜懿客气道。

    此时,两人离的也就数尺远。

    赵胜懿又接着问道:“既然王兄是镖姑她们一路的,我想应该在银库那边,可我方才见你东躲XZ的,怕被人见到,这又是为何。”

    “这.........。”那人先是语梗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刚才也见到前面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怕是官府的人。于是便暗地里跟着,为了不被发现才东躲XZ的。”

    赵胜懿是越听越觉得可疑,,外加他说话支支吾吾的。就知道这人有问题,如他所说,要是发现了可疑的人,便像自己这般就行,直接追问不就好。为何还要偷摸的跟着对方那。况且,我并没有发现他说的什么可疑的人,这里方圆之内就我和他两个人,哪有第三人,他这不明显是说谎吗。

    “原来如此啊,那事不宜迟,我便随王兄一起去追那可疑之人,如何。”赵胜懿问道。

    “呃,可能是我看错了,可能就是前面大树的影子,我把它当成可疑的人了,是我看错了,看错了。”那人说道。

    “这样啊,那王兄你现在打算要去哪里。”赵胜懿接着问道。

    “我......刚从茅房出来,打算去银库那边去找大家伙。”那人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哦,我方才就从茅房那边走过来的,根本没看到灯光,你现在手里也没有灯笼,就不怕在茅房里发生意外吗。”赵胜懿质问道。

    “练武之人,眼力比一般人都强,我以前一直是这样的,习惯了晚上不用灯笼的。”那人瑟瑟的回答道。

    “嗯,我虽是书生,却也练过几年功夫,看样要多向王兄学习了。”赵胜懿回答道。

    “哪里,赵兄谦虚了。”那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小心。”赵胜懿突然喊了一声。

    那人听他这么一喊,马上掏出了手里的刀。

    “哼,露马脚了吧。这一试便知,你一直在说谎,想骗我,可非易事。”赵胜懿笑着说道。

    “赵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你说小心,我才拔刀的,这是习武之人的本能反应啊,你也会武功,不能不知道吧。”那人狡辩的说道。

    “你这话说的没错,但是却用错了地方。”赵胜懿回答道。

    “怎么说。”那人问道。

    “你看你现在拔刀防的是谁,对着的又是谁。”赵胜懿问道。

    那人右手拿刀,左手放于胸前。这是摆开了架势,随时要与人动手。

    赵胜懿又接着说道:“我说‘小心’,你便向着我拔刀,还怒目相向,不是防我,却是为何。这不就是要对我下手吗。如若咱们是一起的,你听到我的话,第一反应,应该是看向四周。而非时刻防着我。要是你后面来个敌人,就你刚才的做法,岂不早丢了性命。可见,在你心里,我才是你的敌人,你早就想对我动手了,不是吗。”

    “果然厉害,话已说到这份上了,我再装下去,那就是自取其辱了。”那人冷笑的说道:“赵胜懿,我还真低估了你,说了那么多废话,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本意了。”

    “你眼睛盯着我不放,难道我看不到吗,”赵胜懿说道:“从见到我时起,你的手就没离开过武器,我可看的清楚。不妨告诉你,我也是。怎么样,我说的有错吗。”

    “没错,都让你猜对了,”那人接着说道:“从遇到你时起,我便知与你会有一场生死之战。我本想能不打最好,骗过了算我运气。但以你的才智怎能骗过。看样我还真高估了自己的能耐,早知如此,直接动手更好,省得浪费大家时间。”

    “哦,怎么你比我们还赶时间吗。”赵胜懿接着说道:“难不成是急着报信了。不过,这点在下却没想明白了,方才我以为你是自己人就是这点。若非我类人,为何不去报信领赏,却又随我们来到了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哼,这点我早就想到了,但当我有这打算时却已经晚了,”那人说道:“城里城外都是你们的人把守,要是没你们的口令,连一只苍蝇都难飞走。我一个人又怎能逃出去。所以,赏金以后再说,先跟着大家伙分点银子再说,只要我能出城,一天功夫便能找到抓你们的人。那时也不迟啊。”

    “连出城门需要口令都知道,你也算厉害了。听你方才的话,够阴险,够狡诈,够狠毒。”赵胜懿说道:“我若猜的没错,真的王兄弟已经被你杀害了,对吧。”

    “没错,好酒之人,从来都是命短。”那人说道:“何况又是一个嘴大的酒鬼,他若不贪那口酒,我也不会知道你们的事,也不会取他性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向这种发财的事,哪个人会放过。”

    “无耻,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要发财便是,为何还取了他的性命。”赵胜懿骂道:“只要合情合理,分你一份就是了。说明你这人,心里就有恶念,不仅是分一份,更想去领赏,升官发财吧。”

    “哈哈,就喜欢与你这样的人说话,”那人说道:“不用掖着藏着,有什么就说什么,反正你也都能猜到。没错,我不来,怎么知道都有谁,到时候抓一个升一级,都抓到了我不是就能高官厚禄了,你说,要是你,怎么做。”

    “我说,那就看我手里的剑吧。”赵胜懿说道:“它会告诉你该怎么做。也会教你怎么做人。”

    “既然如此,那便放马过来,”那人说道:“我倒要看看,你的‘儒生剑’是否如外面传的那么厉害。”

    “我的剑下从不死无名鬼,”赵胜懿说道:“既然,王兄弟被你害死了。那就报个名,早日投胎,来生做个好人。”

    “在下姓贾,西贝贾,家父希望我能为将为相,所以取名相,贾相,”那人回答道:“江湖人称‘假谋士’,但这个假是真假的假,不是西贝贾。可惜虽有将相之才,却无将相之命。”

    “贾相,‘假谋士’,哼,大言不惭,既无将相之命,何来将相之才。即便为了将相,那也如这狗县令一般,岂能把朝廷和百姓放在心里。”赵胜懿说道。

    “为将相者,既要有才,又要有德,这我岂能不知。”贾相说道:“你们不也是被欺压的反了朝廷吗,这与我又有何不同。”

    “废话,当然不同,我们反的是欺压百姓的人,而你却杀的是无辜的百姓,还敢说大话。”赵胜懿说道:“不知你这‘假谋士’是怎么真,怎么假。”

    贾相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只见他往胡须上一抓,满脸的络腮胡被抓了下来。这胡子原是他粘上去的。他又用衣服把脸一擦,方才粗黑的脸,又变的白里透红。再一看,原来那满脸胡须的粗壮大汉,现在却变成了文弱书生。只是眼中那邪恶之气还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