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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这时,卢大庆从屋外走了进来,说道:“大家笑的这么开心,看来我错过高兴的事了。”

    屠娘见是他进来,便迎上前去说道:“兄弟,你怎么起来了。昨夜见你眼有血丝,怕是伤了元气,想让你多休息一会,便没让人打扰你。我想你这觉定能恢复如初,可没想到你还来了。”

    “多谢大姐挂怀,我这身体折腾惯了,睡一会就没事了,”卢大庆拍了下胸口接着说道:“你看,这不好多了吗。况且,这心里有事也难入眠。这不,柯北到后面帮忙去了,我便赶了过来。”

    镖姑听他说完,便把张行解的这三个卦对他简单的说了一遍。

    “这些不都是好卦吗。”卢大庆听完说道:“师父曾说过,一定要忘掉以前不好的事,否则自己会活得很累。可我非圣人,怎么也做不到。每当想起难过的事时,就练练武,想些新招式。别说,这也是个好办法,还真不想伤心的事了。更何况没发生的事,何来好坏之分。”

    “卢兄弟说的真是一针见血,以前伤心的事就如孩童尿床般。”张大力接着说道:“谁都有过不是。既如此,就没人因此事而笑你了,彼此彼此吗。”

    “哈哈,你这......。”赵胜懿笑着说道:“听着不舒服,但说的没错。‘说者,悅也’。”|

    “圣人曰:幼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柴德接着说道:“都被你这尿床一词踢回圣人的嘴里去了。”

    “小看百姓可不好,佛祖悟道不也是在一时吗。”张大力接着说道:“古人说,百姓都是水,这水多了自然就.......,唉,得了我不说了,有被你们戏耍的感觉。”

    “哈哈,闲话稍后说,金牌的暗语也解开了。”柴德接着说道:“楚兄弟,你应该还有话要对大伙说吧。”

    “柴大哥,我真佩服你。我还听那塞外人跟狗官说,不管来的是何人,只对暗语,其他的一概不管。”楚敬忠说道。

    “就是说,即便匪类也如常人般进出了。”赵胜懿问道:“里面还有何玄机。”

    “这点倒可放心。那老鸨子说,来的都是达官贵人,为防伤及无辜。藏有暗器的机关,暗道都关了。”楚敬忠接着说道:“那四鬼更是狂妄,说中原武功不堪一击,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套路。只可强身健体,却不能伤敌。四鬼的师父‘武魔’曾说过,习武不为切磋较高下,却为强身,那练来何用,不如种地,身体不是会更强壮。中原武林的功夫都是练给别人看的,不是用来驱敌的。还扬言,有胆敢惹事的,定灭其族。”

    “师父狂言,徒弟更是妄语。中原乃是礼仪之邦,武功博大精深。而武林中人也是以礼相待,从不盛气凌人,随便杀人放火。生逢乱世,以武当道自然好,但也不能说中原武功不堪一击。”卢大庆愤愤的说道。

    “想当初,中原武林以少林为主,各项绝技无人能敌,击退外敌鲜有败绩,”柴德说道:“只是江湖初定,便少了伤人的伎俩。那‘武魔’不曾知晓真正的中原武林原是哪般。”

    “唉,不去说他,早晚让四鬼尝到甜头。”卢大庆接着说道:“楚兄弟你可接着说。”

    “如若暗语对了,便有人领着到与卦象名字相同的房间。”楚敬忠接着说道:“据说,里面有许多如娇子般大小的房间,这样做是为得主保密。旁人只知得宝者的卦象,却不知是何人。而得宝者也可随时通过暗道离开,决难让他人知晓,即便这样,除了咱们,好像其他人都找了替身。”

    “为防他人夺宝还来这一手。”屠娘说道:“可难保替身不会出卖消息啊。”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楚敬忠接着说道:“塞外人早已让四鬼办这事了,那些替身都是监狱里的犯人,有吃有喝的还有银子拿,谁不愿意干。狗官还抓了许多受冤的百姓当替身。只要得主一声令下,他们便会身首异处了。”

    “不错,这些我也有所耳闻。”包打听说道:“刚开始我还不信,以为只是传言,经他这么说我也不得不信了。”

    “为了能增寿,却拿他人性命来换,”柴德接着说道:“折寿的事却成了增寿,这还有天理吗。不多说,这些人咱们也要救下。”

    “同意。”“行。”大家齐声说道。

    “这第一块卦象是‘‘地水师--师卦'’,接下来是‘地火明夷--明夷卦’,最后一块是‘地天泰--泰卦’,”赵胜懿说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是这样吧。”

    “对,没错,”张行接道:“别的卦象我不敢说,单这三块,就是这意思。我敢拿性命保证解的不会错。”

    “柴大哥,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卢大庆说道。

    “对,我们都听你的。”大家伙说道。

    “既然兄弟们都相信我,”柴德接着说道:“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大家要是觉得哪不对随时可以提出来,咱们一起解决。赵兄,这事你可不能当旁观者了。”

    “放心,柴大哥,我是那种人吗,没了我你们能成事吗。”赵胜懿打趣的说道。

    大家听完,知他是在玩笑也都笑了。

    “既然让我拿这‘泰卦’,那我就当仁不让了,”柴德接着说道:“讨个彩头,定能给大家带来好运。”

    “那这‘明夷卦’就让我来拿,我解的卦,知晓如何破。”张行接着说道。

    “张行兄弟,都说不当真了,你还破什么。你就不要争了,我想柴大哥有更要紧的事让你去办那。你要是真能破的此卦我便吃了这金牌,哈哈。”赵胜懿笑着说道。

    “想不到你这一本正经的秀才也风趣起来了。”张大力笑着说道:“这可是金子啊,即便你想吃,我们也不肯那,这能换多少头猪那。”

    “哈哈,不多,一辈子吃不完而已。”屠娘也笑着说道。

    “这赵胜懿啊,都成我肚子里的虫子了,什么都瞒不过你这军师,说的没错,我确是这么想的。”柴德笑着说道:“要对付‘四鬼’,需要想点办法。光来硬的真刀真枪和他们打,绝非上策,虽不怕他们,但那样的话,只怕伤亡会很大。”

    “所以,对付他们,就要用点谋略了。”赵胜懿接着说道。

    “哦,那赵兄,你不妨先说,看你我是否想到了一处。”柴德接着说道。

    “那就不客气了,”赵胜懿说道:“兵法有云,分而击之,让其首尾不可相连,才是取胜之法。”

    “嗯,不错,四人心意相通,如若一起,很难击破,再彼此配合,四人便如数十人。”柴德说道:“岂不没了胜算。”

    “啊,来生愿做比翼鸟,心有灵犀,说的便是你们二人呗。”张大力玩笑的说道。

    “胡闹,休要胡言。”柴德瞪着眼说道。

    “来生事来生再说,今生说来何用。”赵胜懿接道。

    “唉,比翼鸟和心有灵犀说的,应该是镖姑和张行吧,两个大男人灵犀什么。”屠娘笑着说道。

    “表姐,你怎么又开起我的玩笑了。”镖姑羞红了脸说道。

    “是啊,这玩笑可开不得。”张行也红着脸辩解道。

    “哎哎,你们俩跟我玩,水仙不开花,是吧,”屠娘说道:“大家可都看着那,‘眉如青山黛,眼似秋波横’,在‘五里亭’,你俩彼此没少送秋波吧,当我们看不到那,大家说是不是。”

    “对。”“就是。”“我们都是过来人,就别羞了。”大家七嘴八舌的玩笑着说道。

    “诸位,先冷静下来,送不送秋波是他二人的事,咱们还是接着说吧。”柴德接着说道。

    “柴大哥,你怎么也这样了,我不理你们了。”镖姑生气的说道。

    “呵呵,不说了,张行兄弟我来为你们解围,”赵胜懿笑着说道:“这分而击之的兵法,用卦象怎么解。”

    “道家云: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演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张行接着说道:“这六十四卦便如六十四人,卦不同解法就不同,破解的方法也不同,逐个破解,便诸事无忧。”

    “不错,说的好。四人胜八人,对付四人便是对付八人。”柴德接着说道。

    “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是一,二归二,四个人就是四个人。”卢大庆说道。

    “没错,这四人武功虽高,但也不是没弱点。”柴德接着说道:“投其所好,逐个击破。”

    “所以,四鬼中,最容易下手的,便是‘喜鬼’。”赵胜懿说道:“色字头上一把刀,他不是爱抢新娘吗,那就给个新娘让他抢。而且这个新娘还是个貌美如花的大美人,即便真鬼都能动心,谅他也不想错过。”

    “不错,我也是此意。”柴德接着说道:“只要解决了他,剩下的三人便会乱了阵脚。”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喜欢做鬼,那便成全了他。”司马康说道。

    “好主意,地上四假鬼,地下四真鬼。那时‘喜怒哀乐’四鬼,也该叫‘永不超生’四鬼。”楚敬忠接着说道。

    “那就由你来度第一鬼了,”柴德说道:“解决‘喜鬼’非你不成啊。”

    “柴大哥,你不说我也猜到了。”楚敬忠说道:“我可是花了大把的银子才买通那的管事,只说,想看一眼‘四宝’。明日我便是‘桃花楼’里‘争艳大会’的小二了。”

    “不错,你是后院的小二,”包打听接道:“前院的小二可也有咱们的兄弟那。”

    “有你二人做前后院的内应,这‘争艳大会’何愁不得。”柴德说道。

    “我办事,你放心。”楚敬忠回答道。

    “即便如此,你二人也要小心为好,一旦大意便前功尽弃了。”柴德接着说道。

    “好的,柴大哥,那地方熟的很,我再带其他弟兄混进去,一有风吹草动我便告知大家。”包打听说道。

    “好的很,别怪我多言。”柴德说道:“做内应事大,万不能马虎,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露身份。”

    “放心,我的身份就是店小二。”楚敬忠自信的说道。

    “至于扮做新人的事.......。”柴德说道。

    “唉,柴大哥还犹豫什么,就直说了吧。”赵胜懿说道:“这些人中,也只有镖姑和张行二人最相配,他们不扮还有谁能扮。”

    “嗯,我同意,”屠娘笑着说道:“都说了他俩心有灵犀,彼此爱慕,还不承认。这回成其二人之美了。我就说他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英俊潇洒,一个美艳动人,这不是绝配是什么,嘿。”

    “师姐,你怎么又胡说了,把我俩都说成花痴了。”镖姑红着脸说道。

    “怎么的,我又说错了。你俩眉来眼去的,难道是假。”屠娘接着说道。

    “我也有此意,想成人之美。”柴德接着说道:“不过要看你们如何想的,毕竟这是你二人的事,别人也强求不来。”

    “唉,成亲这事还有强求的吗。心有彼此便是真,还有何可想的。再不然让我来。”张大力玩笑的说道。

    “妄言,还想再入洞房吗。”赵胜懿接着说道:“当心嫂子知晓,让你既入不得洞房,也近不得妻室。”

    “我说的是假成亲,关入洞房何干,清者自清,你又跳出来胡言。”张大力辩解道。

    “言归正传,张行和镖姑,你二人何意。”柴德严肃的说道:“你们也知道,明里是办喜事,可暗里是为了除掉‘喜鬼’,此事非同小可,你二人可要想好了。”

    张行挠了挠头,尴尬的说道:“我.......,我听大伙的,你们说怎地便如何。”

    “你小的,嘴都歪了。白娶个媳妇还拿我们说事。”卢大庆接着说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再不往前冲可别后悔啊。”

    “我同意。”张行紧张的说道。

    酒不醉人人自醉,张行脑中一片空白,就如醉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