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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暗流

    “我们应该回去,这是花爷的安排,我们要执行。”

    林诚看着他,“我要去找花爷,我感觉到,那边有人在战斗。”

    林诚指向一处,那边有股特殊波动,赵纶却不同意,花爷说,雾散之后他没回来,就要两人回去。

    谁都无法说服对方,林诚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向察觉异常的方向。

    “你!”赵纶阻止不了他,只能恨恨跟上。

    越是往那方向走,感觉越是强烈,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判官笔扎进黑袍人手腕死死地钉在地上,长剑被扔在远处,花爷左手胳膊不自然的扭曲着,嘴角渗着鲜血。那部剑法在他手中放了数十年,直到四年前,儿子惨死,他一度心如死灰,在这种凄凉心境下,内力日日激荡不休竟意外突破人身桎梏,达到先天之境,此时再看,顿时发觉其中精妙。花爷取用其中一部分,最终形成一个特殊法门,依照剑法招式所述内力运行法门,将真气以此路数运行,再通过击打对手几处穴位,最终能够使对方真气紊乱一瞬,而那,就是机会。

    然而,花爷此时面沉如水。他杀不了这个人,虽然制住了他,可自身也受影响,现在两人都动弹不得。黑袍人也丝毫不担心,死亡对他来说是毫无意义的,毕竟,已经死过的人又怎会再死一次呢?

    他甚至有闲心嘲笑,“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随着日头升起,花爷额头冒出冷汗。

    一阵脚步声传来,“花爷?”

    花爷不敢擅动,他已经快压制不住了,只能暴喝一声,“快走!”

    “走?”

    黑袍人豁然瞪大双眼,“来了就在此安息吧,这可是老头挑的好地方!。”

    赵纶抽出腰刀冲上前来,提刀戳向黑袍人。黑袍人左手手指曲起,对着赵纶用力一弹,一道真气如锥射向赵纶,却是擦着赵纶脖颈飞过,这一击落空了。却是花爷松开了判官笔并指点在黑袍人手臂影响了真气流向使这一击落了空。

    黑袍人手臂一震,花爷压在他身上的身躯被震开,黑袍人大笑,伸手一招,真气摄来长剑,黑袍人舔舔嘴唇,手腕处被花爷钉出的空洞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花爷却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

    看见林诚拔出长剑,黑袍人咧着嘴笑道,“我说气息怎么不对,原来是认主了,好,好得很,吸了你的血,我的伤势就能恢复一半了,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哈!”

    颠狂笑声让赵纶冲上前的身影不自觉后退,提刀看着黑袍人,小心的退到花爷旁边,搀扶着花爷。

    林诚看着黑袍i人,心中警兆大生,死亡的威胁袭来,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似是激起了心中战意。原本清灵的魂魄中,逐渐蔓延出一丝红,渐渐侵向四方,却又有股力量束缚着它,令它难以突破,最终只能盘旋在一处。

    黑袍人一声怒喝,身形倏而消失,林诚只来得及横剑相拦,黑袍人便出现在林诚面前,单刃剑已经斩在剑身上,一股大力袭来,林诚身形被击退,内腑翻腾,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仅是一击便显差距!

    黑袍人笑道,“很好,能挡下一击,不知这一下,你能否接住?”

    黑袍人左手并指,抹过剑身,真气凝聚附着在剑身,剑刃处变得一片通红,黑袍人脚步一转,瞬间冲上!

    林诚脸色苍白,手中剑无力的拄着地,突然,一道流光自上而下,黑袍人的身影再度显现,距离林诚仅有一步之遥,右手握着剑高高扬起,就要斩下,却定格在此,花爷的身影也出现在此,一手抓向黑袍人手腕,判官笔也狠狠戳向黑袍人,却也定格在此,不由得后退一步。

    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黑袍人身后,身着蓝色道袍,背负剑鞘,看着林诚。

    黑袍人已经变了样,此时浑身上下一片血红,看不出脸色,但见血红皮肉扭曲颤抖。

    林诚脸色苍白,此时略微松懈,顿时站不住,花爷伸手拉了他一把。

    道人见此,伸手一招,拘来一片生气投向二人,只是片刻,林诚和花爷便已恢复,两人拱手道谢,道人开口了,“我追寻这血尸许久,要将它带回,还请行个方便。”

    花爷道,“若无道长相助,我等必死无疑,一切皆由道长处置。”

    道人点点头,伸手一引,血尸黑袍人飘在道人身边,正要离去,道人看向林诚,“最后一一具血尸也已伏诛,前日在三河县周府抓获的一具血尸与你有些牵连。”

    又看向不远处地上的剑匣,“若有危险,此中物件儿或可保你无碍。”

    说完,道士便要离去,花爷忍不住问道,“道长如何处理它?他与我有血仇。”

    道人念到,“月前,魔君伏诛,却有最后两具血尸藏于世间,若是任由血尸成长,不出十年便会引来魔君复苏,我等找寻血尸自是要将它彻底磨灭。”

    花爷便不再多说,如此结局好过直接杀了他,见此,道人便就此离去。

    花爷看向林诚,“这位道长你认识?”

    林诚摇摇头,“应该见过,有些熟悉,但是我不记得了。“

    花爷也没多说,让林诚继续背着剑匣便叫上赵纶继续赶路。

    此间事了,花爷也抛去了心中执念,如今只余最后一件事,只等送完这趟镖,便回西河府终老。

    与此同时,天赐府发生了一件大事,侯爷面圣回归,却在家中病倒,全城大夫无一能治终于一命呜呼。其子悲伤不已,宣告侯爷入殡之后,便要前往鸿都,面圣受封。

    整个天赐府一片哀戚,天赐侯在任期间与知府协力治理,勤政爱民,深得民心。如今暴毙,百姓无不痛哭,与此同时,两个人来到天赐府。

    宁夏云披麻戴孝满脸哀戚,不复顽劣模样。自侯爷逝世便一直跪在灵堂,其孝心感天动地,见者无不称颂。

    已是深夜,宁夏云一人跪在灵堂,客人大都在外厅,本家几人似在密谋什么,宁夏云毫不在意,正在与一人说话,“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在这。”

    使者嗤笑道,“若非某人自作聪明我也确实不必在这。”

    “他们可能去了密王城。”宁夏云不想和他斗嘴,直接说了情报。

    “可能?”使者却不满意,“只是可能?”

    “只是可能,我的人大都不可信,这事我不能再出手了。”

    使者冷哼一声,转身融入夜色。

    宁夏云低着头,嘴角微勾,心中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