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凭空消失
本来想再去买一根甘蔗还给赵小好，因为段未然的掺和，唐冲刚才还挂在脸上的歉意顿时消散，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钱塞进小好手里：“赔的甘蔗钱！”
然后气咻咻地大步向书店街走去。
段未然也上了火儿，不想在小好面前失掉威严，他对着唐冲的背影批评道：“真是没家教！”
这句话，唐冲听到了，他在心里“呸”了他一下！
小好也被唐冲迅速变化的态度弄得有点蒙，她低头看看手里的钱，买一捆甘蔗都花不完。
“算了，段叔叔，他不是故意的。”看着那个已经隐没在人流中的背影，小好心里有种理不清头绪的郁闷。
她还是把地上的甘蔗捡了起来，回家洗洗还能吃。
见到段未然，小好的母亲礼貌但并不热情。
她始终不知道陶红脂的存在，当年也只认识段未然的女朋友韩冰。
段未然与韩冰突然消失后，赵明曾经说过他俩：“又没做亏心事，干嘛要玩私奔啊？”
听段未然说韩冰和他们的儿子都死在鬼子的大轰炸中，她对他充满了同情，但自己的丈夫刚死，一个男人经常单独来里，她很怕邻居们议论。
舌头底下压死人啊。
所以小好上班的时间，她都会把院门插上，除了段未然，谁来她都会开门。
新年这几天小好都主动承担了夜班，白天基本上都在家睡觉。
今天小好下夜班后去二叔家里拿几个扣碗回家吃。
以前过年的扣碗都是父亲和二叔一起弄，年前二叔送来了几碗，今年的年里不是很冷，二叔没敢做太多的扣碗，怕坏了。
初四他在家又做了一次扣碗，叮嘱小好一定记得去拿。
小好去后二婶又让拿包子，二叔一看说小好一夜没睡的迷瞪样说：“算了，别让小好拿了，她拿了路上不好走，咱俩晚上送过去吧。”
于是，小好就空着手回家了，顺路买的甘蔗也差点儿没吃成。
得知小好在统税局的监听室工作，段未然说：“段叔叔是记者，需要一些新闻素材，局里有什么比较机密的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人知道是你告诉我的。”
小好当时答应了。
段未然走后，母亲说：“你段叔叔一走二十年，咱们对他都不了解，你长点心眼儿，工作上的事情只要领导交代了不往外说，你就一个字别说。”
所以，每次段未然来家除了局领导之间的闲话小好有问必答，邓图这件事，有母亲的叮嘱，又有唐子苏的告诫，她确实对段未然只字未说。
“小好啊，你在监听室听到过邓图这个名字吗？”段未然终于把话头转到了自己想了解的事情上。
小好低头吃饭：“没有。”
“好，你操点心，要是有他任何消息都要告诉我，你打我报社的电话也行，去馆后街找我也行。”段未然说完，小好母亲惊讶地问：“你还住在馆后街？”
“对呀，还是那道街，只是我以前租过的房子住的有人。”段未然终于找到了当年的房东，他对段未然已经没什么印象。
段未然问起自己妻子下落时，老人依稀记得些片段，告诉他他走后不久，那个女的就搬走了，去了哪儿他不知道，应该是嫁人了吧，他好像记得接那个女的走的人是个男人，还开着汽车。
那时的唐之光只是个跟在父亲屁股后面跑腿儿打杂的少爷，知道他的人很少。
陶红脂自嫁给唐之光后，再没有向任何人打听过段未然的下落。
邓图被捕的消息，段未然是在赵顺子询问他是否和邓图同志见过面时得知的。
他没有单独接触过邓图，但是他知道这个名字。
见小好连着打哈欠，段未然便告辞了，临走前，小好母亲莫名其妙地说了句：“赵明平时和邻居们相处得很好，邻居们都很喜欢和他来往。”
走出太平里街后，段未然突然明白了，小好母亲这是在暗示自己：寡妇门前是非多，让自己以后少登门！
初六早八点周达通就赶到医院，一直坐在邓图的病房里。
几天的治疗，邓图精神好了很多，只是那根被钳断的手指令他饱受十指连心的痛苦。
现在，只要不涉及党内机密，谁和邓图说话，他都会回答，除了周达通。
这令周达通无比恼火，心想只要能抓住沈晓初，我第一个先毙掉你！
在麻宫的布置下，今天几乎整个情报队都行动起来了。
今天是个大晴天，百姓们都说明年一定是灾年，瑞雪兆丰年，今年过年天气一直晴好，年前的积雪都化得差不多了。
高丸亲自带队守在西边停车的空地和临水阁西门，这里也是临水阁唯一的进出口；一组薛白带人守住临水阁南岸，一旦有人试图翻窗跳水他们负责下水抓捕；二组胡展飞守在临水阁北面的公路对面；四组郭凯兴守住东面，临水阁东边的小旺鱼庄正好关门歇业了，店门紧锁，这给郭凯兴他们减少了很多工作量。
周达通带人进入临水阁，装作食客分散在一楼、二楼。
邓图再次走上临水阁二楼，除了他预定下的中间那个雅阁，左右两间雅阁里都坐了客人，觥筹交错，家长里短，很是热闹。
周达通带着四个人坐在与邓图雅阁正对面房间，中间隔了条通道。
一进房间，邓图就推开了窗，周达通本想阻拦，一想窗户对面的岸边有自己，也就没有阻拦。
邓图安静地坐着，眼睛一直望向窗外。
突然，邓图上了桌子，见此情景周达通大叫：“去拦住他！”
端菜的伙计被突然冲出来的人撞到在地，手里的托盘飞了出去，刚做好的一盘炒里脊全部扣在了地上。
就在这低头回看的瞬间，邓图伸手抓住窗外的绳子消失不见了。
跑进邓图刚才呆的雅阁向下看，不见人，向上看，也无人。
周达通着急地向对岸大叫：“人跑了，人呢！”
薛白等人看见了探出身体的邓图时就开始下水往这边跑，等他们跑到才发觉，邓图没有落地，而是上房了。
他立刻分别派出三名队员去通知西、北、东面的蹲守人员。
但是，他们都没见到邓图。
几组人也都表示他们派人跑远些往屋顶上看了，屋顶上已经没人了。
气急败坏的周达通对那几组人说：“你们原地别动，三组的，快！跟我去码头！”
因为过年，码头上少有船只进出。
码头上倒是停泊着十几艘小渔船，但是船主都在家过年，船已经再次停靠多日了。
不过，为了以防营救邓图的人突破防线把他弄上船，他提前让高丸借用警察局行动队的人雇了三艘机动用渔船在此等候。
昨晚，情报队参与今天诱捕的人开过任务会后都没有回家，包括这六个警察局负责渔船的行动队员。
连高丸都对他们六个说：“你们的船今天估计用不上！”
是啊，临水阁被围得铁桶一般，要是还让共党逃到码头来乘船，周达通他们得笨成什么样！
正巧码头上今天来了个杂耍班子，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表演的喷火看得六人合不上嘴。
西边儿一堆人叫嚷着跑来，跑在最前面的周达通大喊：“准备开船！去拦住那两艘船！”
三艘小船上的六个队员往东看，果然有两艘小船慢悠悠地开除百十米远了。
周达通跳上一艘机动船最先拦住了驶在最前面的那一艘船。
船上是一对老夫妻，两人正袖着手挤在船舱里唠嗑。
周达通一把掀掉老汉的旧棉帽，看清了老汉满脸的皱纹后还不甘心，又去揪他的胡子，胡子也是真的。他们撑船的儿子停下撑杆，船身自动漂移，险些撞向另一艘船。
对面穿上的胖大嫂立刻不客气地开骂：“眼瞎了！大白天的，你们还是黄汤灌多了，要是把我的船撞坏了，你们赔我一艘新的！”
老汉的儿子怒了，回骂：“大过年的你嘴里干净点儿，你才嘴瘸了呢！”
替周达通撑船的船夫越是急着想躲他们远一些，船越是原地不动。
另一艘机动船上坐着母女三人，撑船的把式老实得话都说不囫囵，他媳妇儿叫嚷着不愿意：“我们一家子从婆家过完年回自己家，怎么地了！看你们抓贼一样，把俺闺女吓死了！”
两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都抱着娘吓得直哭。
周达通一看离岸的三艘船都没问题，忙招呼机动船赶紧回码头继续搜寻那些停泊着的渔船。
闹腾腾地忙活到下午四点，却连邓图的影子都没见到。
高丸气急败坏地指着周达通的鼻子问：“人呢？飞了吗？”
薛白挤过来说：“我看着他们上了临水阁的房顶，难不成现在还躲在房顶上？”
周达通心里一喜：要是他们以为我们搜不到人就会撤退，所以现在还在房顶上，不冻死他们他们也插翅难逃！
临水阁掌柜郝一凡正在门口焦急地向高丸他们解释：“我这楼上就没通向屋顶的通道，他们除非是从小旺鱼庄的屋顶攀上我们屋顶的！”
跑回来的周达通听到这几句话就问：“小旺鱼庄的屋顶能上去？”
郝一凡说：“能啊，夏天的时候我见他们伙计晚上睡在屋顶上，还提醒小旺注意安全，万一伙计摔下来就麻烦了！”
周达通带着手下跑向小旺鱼庄。
小旺鱼庄的大门上依然挂着明锁。
周达通绕着鱼庄转了一圈儿，窗户紧闭着。
“组长，这儿！这的门板是活络的！”王长林大叫。
王长林打开门板，几个人走进了小旺鱼庄。
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在角落里看见一个窄得仅够一人上下的楼梯，顺梯而上，十级台阶后抬手掀开头顶上的木板，就上了屋顶。
屋顶空空如也，但是依稀看得出残雪上留有新的踩踏痕迹。
临水阁和小旺鱼庄间隔得有六七米，他们是怎么从从临水阁屋顶跳到小旺鱼庄屋顶的？
然后气咻咻地大步向书店街走去。
段未然也上了火儿，不想在小好面前失掉威严，他对着唐冲的背影批评道：“真是没家教！”
这句话，唐冲听到了，他在心里“呸”了他一下！
小好也被唐冲迅速变化的态度弄得有点蒙，她低头看看手里的钱，买一捆甘蔗都花不完。
“算了，段叔叔，他不是故意的。”看着那个已经隐没在人流中的背影，小好心里有种理不清头绪的郁闷。
她还是把地上的甘蔗捡了起来，回家洗洗还能吃。
见到段未然，小好的母亲礼貌但并不热情。
她始终不知道陶红脂的存在，当年也只认识段未然的女朋友韩冰。
段未然与韩冰突然消失后，赵明曾经说过他俩：“又没做亏心事，干嘛要玩私奔啊？”
听段未然说韩冰和他们的儿子都死在鬼子的大轰炸中，她对他充满了同情，但自己的丈夫刚死，一个男人经常单独来里，她很怕邻居们议论。
舌头底下压死人啊。
所以小好上班的时间，她都会把院门插上，除了段未然，谁来她都会开门。
新年这几天小好都主动承担了夜班，白天基本上都在家睡觉。
今天小好下夜班后去二叔家里拿几个扣碗回家吃。
以前过年的扣碗都是父亲和二叔一起弄，年前二叔送来了几碗，今年的年里不是很冷，二叔没敢做太多的扣碗，怕坏了。
初四他在家又做了一次扣碗，叮嘱小好一定记得去拿。
小好去后二婶又让拿包子，二叔一看说小好一夜没睡的迷瞪样说：“算了，别让小好拿了，她拿了路上不好走，咱俩晚上送过去吧。”
于是，小好就空着手回家了，顺路买的甘蔗也差点儿没吃成。
得知小好在统税局的监听室工作，段未然说：“段叔叔是记者，需要一些新闻素材，局里有什么比较机密的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人知道是你告诉我的。”
小好当时答应了。
段未然走后，母亲说：“你段叔叔一走二十年，咱们对他都不了解，你长点心眼儿，工作上的事情只要领导交代了不往外说，你就一个字别说。”
所以，每次段未然来家除了局领导之间的闲话小好有问必答，邓图这件事，有母亲的叮嘱，又有唐子苏的告诫，她确实对段未然只字未说。
“小好啊，你在监听室听到过邓图这个名字吗？”段未然终于把话头转到了自己想了解的事情上。
小好低头吃饭：“没有。”
“好，你操点心，要是有他任何消息都要告诉我，你打我报社的电话也行，去馆后街找我也行。”段未然说完，小好母亲惊讶地问：“你还住在馆后街？”
“对呀，还是那道街，只是我以前租过的房子住的有人。”段未然终于找到了当年的房东，他对段未然已经没什么印象。
段未然问起自己妻子下落时，老人依稀记得些片段，告诉他他走后不久，那个女的就搬走了，去了哪儿他不知道，应该是嫁人了吧，他好像记得接那个女的走的人是个男人，还开着汽车。
那时的唐之光只是个跟在父亲屁股后面跑腿儿打杂的少爷，知道他的人很少。
陶红脂自嫁给唐之光后，再没有向任何人打听过段未然的下落。
邓图被捕的消息，段未然是在赵顺子询问他是否和邓图同志见过面时得知的。
他没有单独接触过邓图，但是他知道这个名字。
见小好连着打哈欠，段未然便告辞了，临走前，小好母亲莫名其妙地说了句：“赵明平时和邻居们相处得很好，邻居们都很喜欢和他来往。”
走出太平里街后，段未然突然明白了，小好母亲这是在暗示自己：寡妇门前是非多，让自己以后少登门！
初六早八点周达通就赶到医院，一直坐在邓图的病房里。
几天的治疗，邓图精神好了很多，只是那根被钳断的手指令他饱受十指连心的痛苦。
现在，只要不涉及党内机密，谁和邓图说话，他都会回答，除了周达通。
这令周达通无比恼火，心想只要能抓住沈晓初，我第一个先毙掉你！
在麻宫的布置下，今天几乎整个情报队都行动起来了。
今天是个大晴天，百姓们都说明年一定是灾年，瑞雪兆丰年，今年过年天气一直晴好，年前的积雪都化得差不多了。
高丸亲自带队守在西边停车的空地和临水阁西门，这里也是临水阁唯一的进出口；一组薛白带人守住临水阁南岸，一旦有人试图翻窗跳水他们负责下水抓捕；二组胡展飞守在临水阁北面的公路对面；四组郭凯兴守住东面，临水阁东边的小旺鱼庄正好关门歇业了，店门紧锁，这给郭凯兴他们减少了很多工作量。
周达通带人进入临水阁，装作食客分散在一楼、二楼。
邓图再次走上临水阁二楼，除了他预定下的中间那个雅阁，左右两间雅阁里都坐了客人，觥筹交错，家长里短，很是热闹。
周达通带着四个人坐在与邓图雅阁正对面房间，中间隔了条通道。
一进房间，邓图就推开了窗，周达通本想阻拦，一想窗户对面的岸边有自己，也就没有阻拦。
邓图安静地坐着，眼睛一直望向窗外。
突然，邓图上了桌子，见此情景周达通大叫：“去拦住他！”
端菜的伙计被突然冲出来的人撞到在地，手里的托盘飞了出去，刚做好的一盘炒里脊全部扣在了地上。
就在这低头回看的瞬间，邓图伸手抓住窗外的绳子消失不见了。
跑进邓图刚才呆的雅阁向下看，不见人，向上看，也无人。
周达通着急地向对岸大叫：“人跑了，人呢！”
薛白等人看见了探出身体的邓图时就开始下水往这边跑，等他们跑到才发觉，邓图没有落地，而是上房了。
他立刻分别派出三名队员去通知西、北、东面的蹲守人员。
但是，他们都没见到邓图。
几组人也都表示他们派人跑远些往屋顶上看了，屋顶上已经没人了。
气急败坏的周达通对那几组人说：“你们原地别动，三组的，快！跟我去码头！”
因为过年，码头上少有船只进出。
码头上倒是停泊着十几艘小渔船，但是船主都在家过年，船已经再次停靠多日了。
不过，为了以防营救邓图的人突破防线把他弄上船，他提前让高丸借用警察局行动队的人雇了三艘机动用渔船在此等候。
昨晚，情报队参与今天诱捕的人开过任务会后都没有回家，包括这六个警察局负责渔船的行动队员。
连高丸都对他们六个说：“你们的船今天估计用不上！”
是啊，临水阁被围得铁桶一般，要是还让共党逃到码头来乘船，周达通他们得笨成什么样！
正巧码头上今天来了个杂耍班子，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表演的喷火看得六人合不上嘴。
西边儿一堆人叫嚷着跑来，跑在最前面的周达通大喊：“准备开船！去拦住那两艘船！”
三艘小船上的六个队员往东看，果然有两艘小船慢悠悠地开除百十米远了。
周达通跳上一艘机动船最先拦住了驶在最前面的那一艘船。
船上是一对老夫妻，两人正袖着手挤在船舱里唠嗑。
周达通一把掀掉老汉的旧棉帽，看清了老汉满脸的皱纹后还不甘心，又去揪他的胡子，胡子也是真的。他们撑船的儿子停下撑杆，船身自动漂移，险些撞向另一艘船。
对面穿上的胖大嫂立刻不客气地开骂：“眼瞎了！大白天的，你们还是黄汤灌多了，要是把我的船撞坏了，你们赔我一艘新的！”
老汉的儿子怒了，回骂：“大过年的你嘴里干净点儿，你才嘴瘸了呢！”
替周达通撑船的船夫越是急着想躲他们远一些，船越是原地不动。
另一艘机动船上坐着母女三人，撑船的把式老实得话都说不囫囵，他媳妇儿叫嚷着不愿意：“我们一家子从婆家过完年回自己家，怎么地了！看你们抓贼一样，把俺闺女吓死了！”
两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都抱着娘吓得直哭。
周达通一看离岸的三艘船都没问题，忙招呼机动船赶紧回码头继续搜寻那些停泊着的渔船。
闹腾腾地忙活到下午四点，却连邓图的影子都没见到。
高丸气急败坏地指着周达通的鼻子问：“人呢？飞了吗？”
薛白挤过来说：“我看着他们上了临水阁的房顶，难不成现在还躲在房顶上？”
周达通心里一喜：要是他们以为我们搜不到人就会撤退，所以现在还在房顶上，不冻死他们他们也插翅难逃！
临水阁掌柜郝一凡正在门口焦急地向高丸他们解释：“我这楼上就没通向屋顶的通道，他们除非是从小旺鱼庄的屋顶攀上我们屋顶的！”
跑回来的周达通听到这几句话就问：“小旺鱼庄的屋顶能上去？”
郝一凡说：“能啊，夏天的时候我见他们伙计晚上睡在屋顶上，还提醒小旺注意安全，万一伙计摔下来就麻烦了！”
周达通带着手下跑向小旺鱼庄。
小旺鱼庄的大门上依然挂着明锁。
周达通绕着鱼庄转了一圈儿，窗户紧闭着。
“组长，这儿！这的门板是活络的！”王长林大叫。
王长林打开门板，几个人走进了小旺鱼庄。
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在角落里看见一个窄得仅够一人上下的楼梯，顺梯而上，十级台阶后抬手掀开头顶上的木板，就上了屋顶。
屋顶空空如也，但是依稀看得出残雪上留有新的踩踏痕迹。
临水阁和小旺鱼庄间隔得有六七米，他们是怎么从从临水阁屋顶跳到小旺鱼庄屋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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