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前往前线
是夜。
李谢此时站在城墙边，膻身房老太监在其后半步，看着自家皇帝的沧桑白发，若有所思。
李谢身为灵虚国皇帝，是不可以修炼的，凡间有一个规矩，但凡帝王者，终生不可修炼，这是修仙者制定的规则，凡间不能，也无法忤逆。任你才华盖世，治国多么厉害也逃脱不了这条定律，哪怕是太子也不可，除非舍去那一身蟒袍。
站立于都城之外的城墙上，看着脚下残破的城池，以及远方的尸山血海，李谢微微叹息。这是自己费劲一生才开拓的疆域，在妖兽面前，修仙者面前，不过几个月，就成了一捧焦土。
老太监凝视着皇帝的背影，也暗暗悲伤，他是修炼者，自然能感觉到自家皇帝，时日无多了。短短半个多月，苍老的已经不成样子，不见了往昔雄威。
“那位便是楚将军吗，”前方城墙的上面一个白色身影正蹲坐在墙沿，双手环抱自己身躯，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陛下，正是楚将军，这一月余，若非楚将军和长公主，怕是城门这边...”老太监恭敬回应，城门处是整个环形城墙最为重要的地方，其他地方妖兽极难攻入，修仙者们只需要应对会飞行的妖兽即可，这里之前足足驻扎了三位筑基期修士，以及金丹期的莫长老。不过现在大多数修士都已经前往这边，真正的兽潮决战必然在城门，其余地方只需要少量修士抵御零星几只妖兽即可。
“莫长老的伤势如何？”前几天妖兽攻击最为惨烈，一个跟人族筑基大圆满相仿的巨熊妖兽差点破了城门，当时便是莫长老应敌，虽格杀了巨熊，自身也受了不小的伤势，妖兽在同等境界本来就比一般的修士强，更何况莫长老不过是一散修，因背靠灵虚国不愁没有法器，但功法远远比不上大宗弟子。
老太监之前有奉旨去看过那位外姓长老，禀道：“莫长老伤势并不重，这几天只是稍作修养。”
一股风起，老太监拿出一件外套披在李谢肩上。
“这是朕提前拟好的两道圣旨，三天后交予李将军。”李谢背对着膻事房老太监，眼中闪过一道戾气，微微笑了起来，浑浊的眼中带着杀机。
这第一份圣旨所书，是一旦城门破碎，让李意交给宫内隐而不发八十年的供奉，那位供奉欠着李家天大的人情，乃是一位金丹中期的修士，答应过太上皇护皇城百年无忧，只有历代君主才知道他的存在。
第二份圣旨便是屠尽灵虚国主城，以及都城所有逃跑的官员，满门抄斩！
两位金丹期修士，加上婴奇等人，何愁守不住这灵虚国。今早在养天殿李谢之所以那么做，只不过在为太子扫清最后的障碍，哪些人忠心，哪些人留不得，这几天自然会见分晓。
“吉妃近来如何？”吉妃乃李谢的第十三个嫔妃，亦是李婴奇的生母。
“这几年奉陛下令一直让吉妃保持神志不清，用药浴强行吊着性命，恐，恐撑不了多少时间...”老太监嗫嚅道
李谢弹掉肩膀掉落的一丝白发冷肃道；“待此次兽潮完，安排她跟许家一起消失吧，总算没白养她那个破落家族，倒是为朕生了个好女儿。”
“奴才领旨！”
“婴奇也是时候该断了这凡间的尘缘，一心修那仙缘了，朕也是为她好”李谢淡淡道。
---
三天后，距离程奕生命倒计时还剩10天
程奕照例修炼完，正在跟三个小太监一起闲聊的时候，李婴奇打开门走了出来。
“长公主万安”
“长公主万安”
“长公主万安”
“...”
今天的李婴奇换上了战场的那套戎装，上面的血迹早已清洗干净，目光也更倾神采，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走，随本公主去城门。”
李婴奇说完拉着程奕的手准备飞出去。
“不去，我要修炼，”
看到我头上的一把大剑没，还跟你去玩，闹呢！
“那你便继续修炼吧，本来还想着幽幽妹子见到你肯定很开心呢”李婴奇说完作起飞状。
“你怎么知道楚师妹，你说的是楚幽幽？”慌忙拉住李婴奇起飞的脚，硬生生把她从空中拽了下来。
“哼，本公主跟她一起待了一个多月了，能不知道吗！”瞪了程奕一眼，该死的，把自己盔甲都差点给扒下来了，是属蛮牛的吧。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整理完衣服，程奕已经飞到半空了。早说啊，为什么不早说，那自己不是白在这里呆了这么久！
“等等”
说完跑到房间换回了之前的衣服，总不能穿着这身跑出去晃悠。
“...”
不足半刻，两人已经来到城墙上
此时远处还有百姓正在收敛墙外边的尸身，有修士，更多的是凡人。城墙上的士兵多是麻木的，现在不止宫外，宫内也乱作一团，逃命的，抢劫的，杀人的，便连主城内都随处可见。
朝廷内发生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灵虚国，便连李婴奇从那些士兵身边走过也无人问候，甚至有几个兵卒看其眼神还带着深深的仇恨。
阵阵窃窃传来，有污言秽语，也有谩骂皇室
李婴奇装作没有听到，继续带着程奕往前走去，这让程奕有点诧异她的反应。
“师兄！”
看到城墙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楚幽幽从城沿处飞扑过去，相隔一月，她已不是之前的丸子头了，一头长发跟李婴奇一样扎成了马尾，脸上带着惊喜。
“咦，婴奇姐姐你也来了！”
楚幽幽见李婴奇也在一旁，挽着程奕的手，好奇询问。
程奕打量了一下楚幽幽，见其没受什么伤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
几人正想寒暄，天边突然一声震耳的声音传来，城墙轰隆轰隆的轻轻震动起来。
李婴奇紫极魔瞳施展，天的那一边，无数巨大的妖兽在千丈处缓缓朝着这边前进，有人身狗头。熊身人头，半人半鱼等半妖居多，簇拥着前进，最前面带队的则是几百只纯血妖兽。每个都身形巨大，最小的也有几丈高，一群妖兽造成的声势跟地震一般。
城墙边的士卒也听到这巨大的嘶吼，慌乱起来。这次来的妖兽远超之前任何一次，士兵们一时也不知作何。
“备好武器，凡练气期八层以上修士随我依次下城御守，灵虚外城士卒守在城墙，内城士兵运转机关！”
人未至，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到整个城墙，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御着一把白色长剑突然出现在了城墙上空，周身灵气震荡。
他便是莫长老，灵虚国人，听说妖兽攻城，特意从师门赶回来帮助守城。
微微对李婴奇颔首，便带着几十名修士飞到城外，这时程奕才注意到，下方布置了极多的阵法，此时他们有序的站在阵法身后，凝神戒备。
“幽幽的青莲剑诀是不是也跟逆天七魔刀一样。”李婴奇站在两人前面，注视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兽潮突然问道。
见身后程奕不回答，李婴奇运转灵力，一把漆黑如墨的魔刀浮现在其右手。
魔刀没有实体，但那一缕缕缠绕的黑炎却让人感到心悸，仿若多看一眼，灵魂都会被吸入其中。
“你修成了！”
“每个人参悟的逆天七魔刀都不一样，我的与你不同。”
李婴奇回应道，这也是她为什么此次专门带程奕前往前线的原因，关于他的魔刀，李婴奇内心隐隐有些想法。
“那这又跟师妹的青莲剑诀有什么关系？”
楚幽幽此时也好奇的看着李婴奇凝聚的魔刀，耐不住好奇，伸手过去想摸一下，身体内却突然浮现出一把青色长剑拦在了楚幽幽手前，挡住了她的手指。
“果然如此”
李婴奇见状喃喃道。
“之前本公主就很是费解，为什么幽幽的剑法很奇怪，不论是法器还是功法，自古以来都是以人御剑，幽幽的青莲剑诀却不一样。”
李婴奇自顾自的解释起来。
“她的剑法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剑在自行游走，有自己的灵识。换作之前我还以为这是幽幽的灵器，虽说灵器一般需要元婴期修士方可驾驭，但世间总有例外，比如我的金环就是在饲机洞天寻得，认我为主，所以我即便只是筑基大圆满也能驾驭其中两三分威能。”
“但自我悟到这式刀法才明白，有的功法是有其自身的意志的，幽幽的剑法应该也有自己的意志。”
“但你们自身却没有意志”李婴奇顿了一下继续道：“确切的说应该是意志极其少。少到可以忽略。”
“这也是我带你来这里的原因，我的逆天七魔刀之所以能运转自如，是因我自身就带着杀意，契合了逆天七魔刀。”
程奕若有所悟，“所以你的意思是，逆天七魔刀是需要酝酿杀意，而我却少了这部分。”怪不得自己总觉得刀法少了点什么，经李婴奇一说，顿时揭开了迷雾。
也是，逆天七魔刀的创造者从地上杀到天上才完善这魔刀，自己一直以来连真正经历过的战斗都屈指可数，何谈杀意。
几人话语间，兽潮已越来越近，不用神识肉眼就可以窥视前方妖兽的样子，像是一波浪潮般涌到城墙边，与之前不同，这次几乎所有妖兽都在东城门汇聚。
黑压压的一片，伴随着嘶吼，城墙上的士兵看到这种数不尽的数量，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
“是或不是，一试便知”李婴奇招出金轮莞尔道，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冲向了已经临近的兽潮，金轮在其手中光华流转，前方的十余只妖兽身子顿时从中裂开，鲜血喷洒了一地。
楚幽幽也飞身到李婴奇身侧，两人宛如流光在其中辗转，这段时间她和李婴奇一直协同战斗，早已有了默契。
“杀！”
伴随着两人的冲锋，底下的筑基期弟子和莫长老呈一条直线也加入战场，前线霎时间法术声震耳，妖兽的碎肢撒满天空。
远处
灵虚国皇帝李谢和两人正站在城门上，老太监依旧略微弯身在其身侧，右边站着一个光头男子，苍老的脸上的眼睛都快要深深陷入，脸上一层褶子，说是皮包骨也不为过。此时他的目光穿透了正在于妖兽战斗的众人，看向最后方。
一头巨象坐在简陋的车撵上，十余丈的身体闪烁着钢铁般的光泽，正由几十个虎首人身的半妖抬着往这边走来。
李谢此时站在城墙边，膻身房老太监在其后半步，看着自家皇帝的沧桑白发，若有所思。
李谢身为灵虚国皇帝，是不可以修炼的，凡间有一个规矩，但凡帝王者，终生不可修炼，这是修仙者制定的规则，凡间不能，也无法忤逆。任你才华盖世，治国多么厉害也逃脱不了这条定律，哪怕是太子也不可，除非舍去那一身蟒袍。
站立于都城之外的城墙上，看着脚下残破的城池，以及远方的尸山血海，李谢微微叹息。这是自己费劲一生才开拓的疆域，在妖兽面前，修仙者面前，不过几个月，就成了一捧焦土。
老太监凝视着皇帝的背影，也暗暗悲伤，他是修炼者，自然能感觉到自家皇帝，时日无多了。短短半个多月，苍老的已经不成样子，不见了往昔雄威。
“那位便是楚将军吗，”前方城墙的上面一个白色身影正蹲坐在墙沿，双手环抱自己身躯，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陛下，正是楚将军，这一月余，若非楚将军和长公主，怕是城门这边...”老太监恭敬回应，城门处是整个环形城墙最为重要的地方，其他地方妖兽极难攻入，修仙者们只需要应对会飞行的妖兽即可，这里之前足足驻扎了三位筑基期修士，以及金丹期的莫长老。不过现在大多数修士都已经前往这边，真正的兽潮决战必然在城门，其余地方只需要少量修士抵御零星几只妖兽即可。
“莫长老的伤势如何？”前几天妖兽攻击最为惨烈，一个跟人族筑基大圆满相仿的巨熊妖兽差点破了城门，当时便是莫长老应敌，虽格杀了巨熊，自身也受了不小的伤势，妖兽在同等境界本来就比一般的修士强，更何况莫长老不过是一散修，因背靠灵虚国不愁没有法器，但功法远远比不上大宗弟子。
老太监之前有奉旨去看过那位外姓长老，禀道：“莫长老伤势并不重，这几天只是稍作修养。”
一股风起，老太监拿出一件外套披在李谢肩上。
“这是朕提前拟好的两道圣旨，三天后交予李将军。”李谢背对着膻事房老太监，眼中闪过一道戾气，微微笑了起来，浑浊的眼中带着杀机。
这第一份圣旨所书，是一旦城门破碎，让李意交给宫内隐而不发八十年的供奉，那位供奉欠着李家天大的人情，乃是一位金丹中期的修士，答应过太上皇护皇城百年无忧，只有历代君主才知道他的存在。
第二份圣旨便是屠尽灵虚国主城，以及都城所有逃跑的官员，满门抄斩！
两位金丹期修士，加上婴奇等人，何愁守不住这灵虚国。今早在养天殿李谢之所以那么做，只不过在为太子扫清最后的障碍，哪些人忠心，哪些人留不得，这几天自然会见分晓。
“吉妃近来如何？”吉妃乃李谢的第十三个嫔妃，亦是李婴奇的生母。
“这几年奉陛下令一直让吉妃保持神志不清，用药浴强行吊着性命，恐，恐撑不了多少时间...”老太监嗫嚅道
李谢弹掉肩膀掉落的一丝白发冷肃道；“待此次兽潮完，安排她跟许家一起消失吧，总算没白养她那个破落家族，倒是为朕生了个好女儿。”
“奴才领旨！”
“婴奇也是时候该断了这凡间的尘缘，一心修那仙缘了，朕也是为她好”李谢淡淡道。
---
三天后，距离程奕生命倒计时还剩10天
程奕照例修炼完，正在跟三个小太监一起闲聊的时候，李婴奇打开门走了出来。
“长公主万安”
“长公主万安”
“长公主万安”
“...”
今天的李婴奇换上了战场的那套戎装，上面的血迹早已清洗干净，目光也更倾神采，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走，随本公主去城门。”
李婴奇说完拉着程奕的手准备飞出去。
“不去，我要修炼，”
看到我头上的一把大剑没，还跟你去玩，闹呢！
“那你便继续修炼吧，本来还想着幽幽妹子见到你肯定很开心呢”李婴奇说完作起飞状。
“你怎么知道楚师妹，你说的是楚幽幽？”慌忙拉住李婴奇起飞的脚，硬生生把她从空中拽了下来。
“哼，本公主跟她一起待了一个多月了，能不知道吗！”瞪了程奕一眼，该死的，把自己盔甲都差点给扒下来了，是属蛮牛的吧。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整理完衣服，程奕已经飞到半空了。早说啊，为什么不早说，那自己不是白在这里呆了这么久！
“等等”
说完跑到房间换回了之前的衣服，总不能穿着这身跑出去晃悠。
“...”
不足半刻，两人已经来到城墙上
此时远处还有百姓正在收敛墙外边的尸身，有修士，更多的是凡人。城墙上的士兵多是麻木的，现在不止宫外，宫内也乱作一团，逃命的，抢劫的，杀人的，便连主城内都随处可见。
朝廷内发生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灵虚国，便连李婴奇从那些士兵身边走过也无人问候，甚至有几个兵卒看其眼神还带着深深的仇恨。
阵阵窃窃传来，有污言秽语，也有谩骂皇室
李婴奇装作没有听到，继续带着程奕往前走去，这让程奕有点诧异她的反应。
“师兄！”
看到城墙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楚幽幽从城沿处飞扑过去，相隔一月，她已不是之前的丸子头了，一头长发跟李婴奇一样扎成了马尾，脸上带着惊喜。
“咦，婴奇姐姐你也来了！”
楚幽幽见李婴奇也在一旁，挽着程奕的手，好奇询问。
程奕打量了一下楚幽幽，见其没受什么伤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
几人正想寒暄，天边突然一声震耳的声音传来，城墙轰隆轰隆的轻轻震动起来。
李婴奇紫极魔瞳施展，天的那一边，无数巨大的妖兽在千丈处缓缓朝着这边前进，有人身狗头。熊身人头，半人半鱼等半妖居多，簇拥着前进，最前面带队的则是几百只纯血妖兽。每个都身形巨大，最小的也有几丈高，一群妖兽造成的声势跟地震一般。
城墙边的士卒也听到这巨大的嘶吼，慌乱起来。这次来的妖兽远超之前任何一次，士兵们一时也不知作何。
“备好武器，凡练气期八层以上修士随我依次下城御守，灵虚外城士卒守在城墙，内城士兵运转机关！”
人未至，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到整个城墙，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御着一把白色长剑突然出现在了城墙上空，周身灵气震荡。
他便是莫长老，灵虚国人，听说妖兽攻城，特意从师门赶回来帮助守城。
微微对李婴奇颔首，便带着几十名修士飞到城外，这时程奕才注意到，下方布置了极多的阵法，此时他们有序的站在阵法身后，凝神戒备。
“幽幽的青莲剑诀是不是也跟逆天七魔刀一样。”李婴奇站在两人前面，注视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兽潮突然问道。
见身后程奕不回答，李婴奇运转灵力，一把漆黑如墨的魔刀浮现在其右手。
魔刀没有实体，但那一缕缕缠绕的黑炎却让人感到心悸，仿若多看一眼，灵魂都会被吸入其中。
“你修成了！”
“每个人参悟的逆天七魔刀都不一样，我的与你不同。”
李婴奇回应道，这也是她为什么此次专门带程奕前往前线的原因，关于他的魔刀，李婴奇内心隐隐有些想法。
“那这又跟师妹的青莲剑诀有什么关系？”
楚幽幽此时也好奇的看着李婴奇凝聚的魔刀，耐不住好奇，伸手过去想摸一下，身体内却突然浮现出一把青色长剑拦在了楚幽幽手前，挡住了她的手指。
“果然如此”
李婴奇见状喃喃道。
“之前本公主就很是费解，为什么幽幽的剑法很奇怪，不论是法器还是功法，自古以来都是以人御剑，幽幽的青莲剑诀却不一样。”
李婴奇自顾自的解释起来。
“她的剑法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剑在自行游走，有自己的灵识。换作之前我还以为这是幽幽的灵器，虽说灵器一般需要元婴期修士方可驾驭，但世间总有例外，比如我的金环就是在饲机洞天寻得，认我为主，所以我即便只是筑基大圆满也能驾驭其中两三分威能。”
“但自我悟到这式刀法才明白，有的功法是有其自身的意志的，幽幽的剑法应该也有自己的意志。”
“但你们自身却没有意志”李婴奇顿了一下继续道：“确切的说应该是意志极其少。少到可以忽略。”
“这也是我带你来这里的原因，我的逆天七魔刀之所以能运转自如，是因我自身就带着杀意，契合了逆天七魔刀。”
程奕若有所悟，“所以你的意思是，逆天七魔刀是需要酝酿杀意，而我却少了这部分。”怪不得自己总觉得刀法少了点什么，经李婴奇一说，顿时揭开了迷雾。
也是，逆天七魔刀的创造者从地上杀到天上才完善这魔刀，自己一直以来连真正经历过的战斗都屈指可数，何谈杀意。
几人话语间，兽潮已越来越近，不用神识肉眼就可以窥视前方妖兽的样子，像是一波浪潮般涌到城墙边，与之前不同，这次几乎所有妖兽都在东城门汇聚。
黑压压的一片，伴随着嘶吼，城墙上的士兵看到这种数不尽的数量，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
“是或不是，一试便知”李婴奇招出金轮莞尔道，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冲向了已经临近的兽潮，金轮在其手中光华流转，前方的十余只妖兽身子顿时从中裂开，鲜血喷洒了一地。
楚幽幽也飞身到李婴奇身侧，两人宛如流光在其中辗转，这段时间她和李婴奇一直协同战斗，早已有了默契。
“杀！”
伴随着两人的冲锋，底下的筑基期弟子和莫长老呈一条直线也加入战场，前线霎时间法术声震耳，妖兽的碎肢撒满天空。
远处
灵虚国皇帝李谢和两人正站在城门上，老太监依旧略微弯身在其身侧，右边站着一个光头男子，苍老的脸上的眼睛都快要深深陷入，脸上一层褶子，说是皮包骨也不为过。此时他的目光穿透了正在于妖兽战斗的众人，看向最后方。
一头巨象坐在简陋的车撵上，十余丈的身体闪烁着钢铁般的光泽，正由几十个虎首人身的半妖抬着往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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