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高人
月光下，山岗上。
长发长者言道：“老夫的名字，已经很多年没有与人提起，自号洞庭散人，隔绝江湖已十四载了。”
薛凝嘀咕道：“诶，那不是和我差不多大吗？”任由手腕被长者捏住，也不再挣扎。
长者对二人打量一番，又说道：“你二人在年轻一辈中，当为佼佼者。能和老夫相遇，也算有缘。”
“晚辈程琅。”
“晚辈宗书，拜见前辈！谢前辈夸赞，愧不敢当。”
洞庭散人又道：“你二人也不必过谦，世间能入老夫眼者寥寥，既然说你不错，那便真的不错，尤其是你。”洞庭散人看着程琅奇道：“没有内功，却能追老夫至这么远，面不红气不喘。”
程琅暗叹洞庭散人高明，答道：“晚辈自小生于山野，能跑上几段路算不得什么。倒是前辈，带着个人还能这般轻快，若不是有意让我二人跟上，恐怕早已不见前辈身影。”
程琅和宗书都心知肚明，程琅的话没有丝毫恭维。
洞庭散人突然冷酷道：“可惜天妒英才，你们遇到老夫是有缘，却是孽缘，明年今天，就是你们三人的忌日。”
宗书二人闻言立刻戒备起来，却不敢轻举妄动，程琅出言询问：“晚辈几人与前辈乃初次见面，无冤无仇，前辈又何出此言？”
“老夫所练内功，每逢月圆之夜，便需女娃儿心头之血来助长功力，今日能撞到如此乖巧玲珑的女娃儿，想必其心脏也极为悦目的，心头血也定沁人心脾。”洞庭散人舔着嘴唇说道，还发出抿嘴之声。
薛凝啊的一声大叫，害怕急了，大声反驳着：“快放了我，我的血一点儿也不好喝。”刚说完，被洞庭散人用指在后背轻轻一点，坐倒在地不能动弹，连嘴都发不了声音。
洞庭散人向程琅二人怒目说道：“你们若是马上离去，老夫也不强留，老夫要的只是这个女娃儿而已。”
“晚辈虽然武功低微，却也不会抛下我这妹子独自离去，请前辈高抬贵手。”
薛凝说不住话已经吓得流出泪来，又听得洞庭散人只要自己一人，心里百般祈求程琅不要丢下自己，直到听到盼望的话，才放下心来。
“也好，像你们这样的后进，让你们成长起来，迟早也会成为老夫的威胁，那就认命吧！”说完向二人冲来，以手为剑点向两人太阳、印堂、百会等要穴。
程琅二人虽有畏惧，却没想过要逃，抽剑挥掌相斗。程琅只挥出刺、劈、削三下，宗书也才只一闪一挡，便双双被拿住后心与咽喉，两人都当是大限已到，只叹要殒命于此，洞庭散人却将二人一推，挪开了手。程琅和宗书都差点摔了个踉跄。
两人如获新生，并没有继续向洞庭散人进招，见他立身说道：“不错，适才与二位开了个玩笑。一来老夫想看看你们拳脚功夫，二来也有意试探你们性格人品如何，果然没让老夫失望，大敌当前面无惧色毫无退却之意。”
程琅如释重担，说道：“前辈武艺超群，晚辈见所未见，若真死在前辈手下，也是不冤。”
宗书也赞道：“让我二人大开眼界！”
洞庭散人走到薛凝身边拉起来为其解穴，回过身来再要对程琅二人说话。得以动弹的薛凝却抬脚就往洞庭散人屁股上踢去。在场无一人想到薛凝会踢此一脚，虽然没有伤害，洞庭散人却都楞了一下。
薛凝知道此人不好惹，踢完便跑到程琅身旁拉着他的衣裳。程琅怕洞庭散人发作，立刻赔礼道歉：“前辈恕罪，孩童顽劣请见谅。”
洞庭散人大笑一声叹道：“有趣，有趣啊！当今武林，能踢老夫屁股者，恐怕找不出第二人！丫头叫什么名字，老夫可要好好记住你。”
程琅二人见对方没有生气，这才放心。
薛凝气冲冲的回道：“本姑娘叫做薛凝，谁让你刚才吓我来着。”
洞庭散人见薛凝灵动聪慧，于是问道：“薛凝丫头，你愿不愿意留在这里陪着老夫，老夫将这一身本领都教给你如何？”
“我才不要，跟着你有什么好，荒山野岭的，住久了人都快变成鬼了。”程琅二人却不禁想到：“要是薛凝真能得洞庭散人传授武功，今后必然能成为武林中的翘首，武林中对这样的机会必会珍惜如命。”
“罢了，人各有志，老夫也不勉强。此剑追随老夫多年，却有十多年未曾出鞘了，就送给你吧。”洞庭散人说完将一柄长剑向程琅抛来，程琅入手极轻，更匪夷所思的是，几人这么久了未曾瞧见洞庭散人身上何处佩剑，却凭空多出一把剑来，如变魔术一般。
程琅两手抬着剑推辞道：“既是前辈随身佩剑，晚辈何敢领受？”
“老夫留在身边也无用，只怕这剑也寂寞了，你就带着它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吧。”
程琅心想：“是啊，前辈这等高人，能让其拔剑的属实难寻。”于是说道：“恭敬不如从命，晚辈就替前辈暂留此剑，但有需要，随时奉上。”
洞庭散人从程琅手上抽出剑来，越开说道：“看好了。”只见他在月光下舞动长剑，婉若游龙。剑姿优美倒更像是舞姬献技，手中的剑身映着月光恍如吐在空中的蛇信子。程琅使剑，所以更看得清楚，每个招式不光华丽，而且精妙绝伦。抽、挑、撩、挂之间，衔接得如此丝滑，击、削、刺、斩之时，又柔中带刚，迅捷无比。突然之间，洞庭散人手中之间向程琅激射而来，薛凝见状双目圆睁，那剑却稳稳的回到程琅手中的剑鞘之中。又把薛凝吓得不轻，看着洞庭散人走来，对着他双目上翻，露出眼白。
“看清楚了吗？”
程琅没有马上回答，反倒闭上眼睛，将刚才洞庭散人所演在脑中仔细回顾，连所用的步伐和身形都细细回想。虽然只有十一招，看似简单，想要领悟恐怕还需时日。然后睁眼回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看清楚了。”
洞庭散人又看着宗书说道：“你少林派的内功冠绝天下，老夫就不班门弄斧了。这套八卦掌正好以你少林刚猛的内功催动。”说完绕到宗书身后，两手拿着宗书的手臂牵动着比划，口中念着口诀细心教授。待教完第二遍，洞庭散人才立身说道：“若无他事，我们就此别过吧。”
两人表完谢意后问道：“往后可还能在此寻到前辈吗？”
“你等不必寻我，若有机缘，自会相见。”
长发长者言道：“老夫的名字，已经很多年没有与人提起，自号洞庭散人，隔绝江湖已十四载了。”
薛凝嘀咕道：“诶，那不是和我差不多大吗？”任由手腕被长者捏住，也不再挣扎。
长者对二人打量一番，又说道：“你二人在年轻一辈中，当为佼佼者。能和老夫相遇，也算有缘。”
“晚辈程琅。”
“晚辈宗书，拜见前辈！谢前辈夸赞，愧不敢当。”
洞庭散人又道：“你二人也不必过谦，世间能入老夫眼者寥寥，既然说你不错，那便真的不错，尤其是你。”洞庭散人看着程琅奇道：“没有内功，却能追老夫至这么远，面不红气不喘。”
程琅暗叹洞庭散人高明，答道：“晚辈自小生于山野，能跑上几段路算不得什么。倒是前辈，带着个人还能这般轻快，若不是有意让我二人跟上，恐怕早已不见前辈身影。”
程琅和宗书都心知肚明，程琅的话没有丝毫恭维。
洞庭散人突然冷酷道：“可惜天妒英才，你们遇到老夫是有缘，却是孽缘，明年今天，就是你们三人的忌日。”
宗书二人闻言立刻戒备起来，却不敢轻举妄动，程琅出言询问：“晚辈几人与前辈乃初次见面，无冤无仇，前辈又何出此言？”
“老夫所练内功，每逢月圆之夜，便需女娃儿心头之血来助长功力，今日能撞到如此乖巧玲珑的女娃儿，想必其心脏也极为悦目的，心头血也定沁人心脾。”洞庭散人舔着嘴唇说道，还发出抿嘴之声。
薛凝啊的一声大叫，害怕急了，大声反驳着：“快放了我，我的血一点儿也不好喝。”刚说完，被洞庭散人用指在后背轻轻一点，坐倒在地不能动弹，连嘴都发不了声音。
洞庭散人向程琅二人怒目说道：“你们若是马上离去，老夫也不强留，老夫要的只是这个女娃儿而已。”
“晚辈虽然武功低微，却也不会抛下我这妹子独自离去，请前辈高抬贵手。”
薛凝说不住话已经吓得流出泪来，又听得洞庭散人只要自己一人，心里百般祈求程琅不要丢下自己，直到听到盼望的话，才放下心来。
“也好，像你们这样的后进，让你们成长起来，迟早也会成为老夫的威胁，那就认命吧！”说完向二人冲来，以手为剑点向两人太阳、印堂、百会等要穴。
程琅二人虽有畏惧，却没想过要逃，抽剑挥掌相斗。程琅只挥出刺、劈、削三下，宗书也才只一闪一挡，便双双被拿住后心与咽喉，两人都当是大限已到，只叹要殒命于此，洞庭散人却将二人一推，挪开了手。程琅和宗书都差点摔了个踉跄。
两人如获新生，并没有继续向洞庭散人进招，见他立身说道：“不错，适才与二位开了个玩笑。一来老夫想看看你们拳脚功夫，二来也有意试探你们性格人品如何，果然没让老夫失望，大敌当前面无惧色毫无退却之意。”
程琅如释重担，说道：“前辈武艺超群，晚辈见所未见，若真死在前辈手下，也是不冤。”
宗书也赞道：“让我二人大开眼界！”
洞庭散人走到薛凝身边拉起来为其解穴，回过身来再要对程琅二人说话。得以动弹的薛凝却抬脚就往洞庭散人屁股上踢去。在场无一人想到薛凝会踢此一脚，虽然没有伤害，洞庭散人却都楞了一下。
薛凝知道此人不好惹，踢完便跑到程琅身旁拉着他的衣裳。程琅怕洞庭散人发作，立刻赔礼道歉：“前辈恕罪，孩童顽劣请见谅。”
洞庭散人大笑一声叹道：“有趣，有趣啊！当今武林，能踢老夫屁股者，恐怕找不出第二人！丫头叫什么名字，老夫可要好好记住你。”
程琅二人见对方没有生气，这才放心。
薛凝气冲冲的回道：“本姑娘叫做薛凝，谁让你刚才吓我来着。”
洞庭散人见薛凝灵动聪慧，于是问道：“薛凝丫头，你愿不愿意留在这里陪着老夫，老夫将这一身本领都教给你如何？”
“我才不要，跟着你有什么好，荒山野岭的，住久了人都快变成鬼了。”程琅二人却不禁想到：“要是薛凝真能得洞庭散人传授武功，今后必然能成为武林中的翘首，武林中对这样的机会必会珍惜如命。”
“罢了，人各有志，老夫也不勉强。此剑追随老夫多年，却有十多年未曾出鞘了，就送给你吧。”洞庭散人说完将一柄长剑向程琅抛来，程琅入手极轻，更匪夷所思的是，几人这么久了未曾瞧见洞庭散人身上何处佩剑，却凭空多出一把剑来，如变魔术一般。
程琅两手抬着剑推辞道：“既是前辈随身佩剑，晚辈何敢领受？”
“老夫留在身边也无用，只怕这剑也寂寞了，你就带着它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吧。”
程琅心想：“是啊，前辈这等高人，能让其拔剑的属实难寻。”于是说道：“恭敬不如从命，晚辈就替前辈暂留此剑，但有需要，随时奉上。”
洞庭散人从程琅手上抽出剑来，越开说道：“看好了。”只见他在月光下舞动长剑，婉若游龙。剑姿优美倒更像是舞姬献技，手中的剑身映着月光恍如吐在空中的蛇信子。程琅使剑，所以更看得清楚，每个招式不光华丽，而且精妙绝伦。抽、挑、撩、挂之间，衔接得如此丝滑，击、削、刺、斩之时，又柔中带刚，迅捷无比。突然之间，洞庭散人手中之间向程琅激射而来，薛凝见状双目圆睁，那剑却稳稳的回到程琅手中的剑鞘之中。又把薛凝吓得不轻，看着洞庭散人走来，对着他双目上翻，露出眼白。
“看清楚了吗？”
程琅没有马上回答，反倒闭上眼睛，将刚才洞庭散人所演在脑中仔细回顾，连所用的步伐和身形都细细回想。虽然只有十一招，看似简单，想要领悟恐怕还需时日。然后睁眼回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看清楚了。”
洞庭散人又看着宗书说道：“你少林派的内功冠绝天下，老夫就不班门弄斧了。这套八卦掌正好以你少林刚猛的内功催动。”说完绕到宗书身后，两手拿着宗书的手臂牵动着比划，口中念着口诀细心教授。待教完第二遍，洞庭散人才立身说道：“若无他事，我们就此别过吧。”
两人表完谢意后问道：“往后可还能在此寻到前辈吗？”
“你等不必寻我，若有机缘，自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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