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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何雨水

    看着乐得都快跑起来的阎埠贵,王明峰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三大爷,碰上点便宜事儿,倒是比谁都积极。

    省一点儿,抠一点儿,甚至占点儿小便宜,其实都没问题。

    在没有实现到真正的财务自由的时候,人确实是应该精打细算。

    这年头,不只是阎家,几乎是每家每户都在算计着过日子。

    但是人世间最可怕的最冷漠的,就是把钱看得比情和人更重要。

    阎埠贵没这么想过,但却是这么做的,算天算地算众生,算计得太狠把跟孩子之间的情分都给算计没了。

    原剧中大儿阎解成和大儿媳于莉也是得到了他的真传。

    改革开放后开了一个饭馆让三大妈在饭馆里打扫卫生,活多工资少的那种。

    想要白拿一个菜回家都不行,因为阎埠贵就是这么对他们的,算什么都得算上帐。

    二儿阎解放三儿阎解旷幺女阎解娣就更不用说了。

    七六年大地震波及到四九城四合院,院儿里部分房屋倒塌,同时为防止余震,院里住户在庭院搭建抗震棚。

    抗震棚刚搭好,阎解放这几个带着各自的爱人,连夜上门拆了抗震棚搬走木头,只因那木头是他们的,不能让其他人占了便宜。

    王明峰转身回到自家门前。

    掀开门帘,门没上锁,推了推没动静,应该是从里面反锁了。

    房子被人占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公然侵占社会主义资产怕是没见过花儿为啥那么红,那是纯纯的作死行为。

    一九五零年年初,四九城共有住宅一千三百五十四万平方米,主要集中在旧城区以内。

    明清时遗留下的四合院、火杂院占百分之九十四,楼房仅占百分之六,而城市居民人均居住面积仅约4.75平方米。

    国家为缓解居民住房压力,做出多方面努力,包括但不限于取缔房纤、成立房地产交易所、调整租赁关系、修缮旧房、建筑新房等。

    但由于住宅建设速度赶不上人口增长速度,一九五七年城镇居民人均居住面积下降到3.7平方米。

    一九五八年,个人私有房屋的社会主义改造工作也全面开展。

    同样在这一年,种花家基本上完成了在经济领域内的社会主义改造。

    这年头工人参加工作后,住房、交通、医疗、办公用品等免费或分配租用。

    住房就是在有补贴分配租用范畴,并不是说直接给你一套房子了。

    要想真正把房子落户自己名下,那是要看诸多条件的。

    工龄、职务、家庭人口、婚姻状况,省、市、区级各种先进各种荣誉称号等。

    原剧中,刘光天工作十年都没有分到一套房,还是强行霸占了一套房,后房屋被收回,他就厚着脸皮回去啃二大爷刘海中的老。

    王明峰最初也是分配租用的,临当兵前街道办才综合工龄绩效立功荣誉等因素把房子划到他名下。

    城镇居民想解决住房问题,只能“等、靠、要”,即等国家建房,靠组织分房,要单位给房。

    可想而知,在这种环境下,公然侵占他人房屋是多大的罪名。

    …………

    王明峰手捏下巴略一思索,闭眼集中精力,耳边儿顿时传来了屋内平缓稳定的呼吸声。

    身负人类顶尖体质、顶级格斗技能,只要稍微集中注意力,方圆百米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片刻后王明峰嘴角微微上扬,他已经知道房子里面是谁了,也不声张,右手一翻出现了一根铁丝。

    铁丝穿过对开木门缝隙,捣鼓几下,“嗒”的一声里面门锁应声而开。

    整座东厢房原本三间共五十几平米,王明峰在房子落户自己名下之后就进行了改造。

    从原本的三间改成卧室两间,客厅一间,厨卫一间。

    不仅把自来水引进了屋子,增设了厨房卫生间。另外还在两间卧室里建了火炕,地下弄了个私人的小地窖。

    卫生间里还附带有洗浴功能,装有炉火热水箱、淋浴、洗衣槽等。

    四九城的澡堂文化确实不错,官堂盆塘散座儿,所谓“东有清华园,西有华宾园”、“金鸡未唱汤先热,红日东升客满堂”,不外如是。

    早晨一开门就可以进去,晚上满天星斗时再出来,只要不怕泡秃噜皮,爱泡多久就泡多久。

    热水一泡,舒筋活血,化瘀驱寒,泡完搓冲来一套,然后在小床上眯上一觉,再来壶喷香的茉莉花茶,从骨头到肉都觉得松快,那甭提多地道了,走道儿都轻快。

    但是王明峰更怀念前世的无拘无束,随时都能冲凉的自由感,毕竟这年头去澡堂也是需要洗澡票的。

    同样,四合院里此时都是没有厕所的,人有三急只能自备痰盂夜壶马桶等屎尿盆或者跑公共厕所。

    为了多点儿居住空间,院儿里的住户基本都是在房前走廊或者占点儿庭院的地儿搭个铁炉盖个铁皮棚就是厨房了。

    也得亏那时候王明峰是在街道办工作,又是个朋友多多的人。

    不然想大改房子光是审批打报告这些程序都够折磨人的,更不用说钢筋水泥石灰砂石这些重工业稀缺产品的筹集与置换了。

    …………

    王明峰推门闪身而入,印入眼帘的是宽敞的客厅,桌椅板凳样样齐全,房间整洁干净,一看就是经常打扫的模样。

    反手关上门,把手里提着装了半天模样的帆布旅行袋轻轻地放到一边儿,蹑手蹑脚地走向客厅北面第一间的主人房,呼吸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走到卧室里床前一看,王明峰哑然失笑。

    床下散落着一本半开的书,床上一少女朦胧午睡中。

    少女十七八的年纪,标准平直眉瓜子脸,模样中等偏上。

    此刻侧躺在床,厚实的棉被下仍能看出蜷缩弓着苗条身子的轮廓。

    在心理学上这是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熟睡时仍抹不掉眉眼间笼着的云雾般的忧愁。

    还真是她呢。

    何雨水,一个可怜的小姑娘。

    年幼丧母,解放前父亲何大清抛下所有跟着一个寡妇跑路了,时年她七岁。

    不死心的她与哥哥曾追着父亲到保州,等来的结果却是被白寡妇无情地赶出门,父亲一言不发。

    从此她就如同被抛弃的小猫一样跟着哥哥何雨柱,俩人相依为命。

    何雨柱吧,衣食住行倒是没有短了妹妹,也含辛茹苦供养读书,但是为人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从不了解妹妹精神上的空缺。

    也是,这年头能从身体上把你从小拉扯到大已经不容易了,谈个鬼的精神空虚。

    不过没关系,亲哥哥给不了的,邻家的哥哥来了呀。

    也就是王明峰入住四合院的那一年。

    豆蔻年华的少女遇上风华正茂的少年,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同样悲惨的身世却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开解劝慰逗她笑陪她玩,时不时还给她带点儿好吃的。

    少年就如同一个小太阳一样照亮温暖了她的世界。

    从此,她的眼里就有了光。

    王明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放到一边,当时他真没想那么多,就是不忍心看着小姑娘天天愁眉苦脸的就去逗逗她。

    然后情况就失控了,小姑娘天天粘着他,越来越依赖他。

    搞的何雨柱吃味不已,说何雨水都快要变成王明峰的妹妹而不是自己的妹妹了,扬言要和王明峰私底下练练。

    结果显而易见,不败的战神折戟沉沙了。

    王明峰轻轻地挑起遮住了女孩杏眼的黑发,离别之言仿佛就发生在昨日般响起脑海。

    “你为什么要去当兵?”

    “上辈子没见过雪,如今四九城的雪看得多了,就想去看看大草原的风景,也想去看看那群最可爱的人。”

    “切,说得跟真的一样,那你要记得写信给我。”

    “不写,就一小屁孩有什么好写的。”

    “哼,我很快就会长大的!”

    “你长大后我就回来了。”

    “那说好了,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哦。”

    “好好的读书吃饭睡觉,一觉醒来离相见更近一步。”

    “那你的房门钥匙给我一把,我帮你看屋等你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