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尼古丁的救赎
又过了一个月，乔安才平安抵达新世界。
在海上受够了无聊生活的乔安，在看到所谓的共和国在新世界最大的殖民地时，也不由得傻了眼——
新港就是一个坐落在河边的普通码头，几千名居民围绕在码头边，有一个太阳神教堂和一个广场。除此之外，就只有普通的平民了。
没有宫殿，没有府邸，也没有什么高端的娱乐场所。
这哪是大城市啊！
乔安欲哭无泪，莫妮卡也是一样。
不过，新港居民们都很开心。为了迎接乔安的到来，他们今天纷纷停工，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前来迎接乔安。
他是第一个愿意从旧大陆亲自前往新大陆的“大人物”。
绝大部分的殖民者，最多也就是家道中落的小贵族，只有乔安才是正儿八经的上流人士。
在见到新港居民们如此热情之后，乔安心里的落差也被抚平了不少。
毕竟，自己在共和国几乎是人人喊打的纨绔。到了新世界，反而成为了万众敬仰的大人物。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乔安走下了码头。
一位胖胖的男子，穿着明黄色的长袍，整个人全身上下最显眼的就是嘴边撇着的八字胡，看上去就像个土味小贵族。
“乔安大人，欢迎您的到来！”
这名胖子跑到乔安面前的时候，全身上下的肥肉都好像在颤抖着。
“您的到来简直让我们这里蓬荜生辉，总督大人。”
胖子谄媚地说：“我叫欧索·波尔布特，在共和国特使不在的时间，这里的事情基本都是我在处理……”
“等等，你叫什么？”
乔安傻眼了：“波尔布特？”
“有什么问题吗，大人？”
欧索擦着脑袋上的汗，也不知道是刚刚冒出来的还是跑出来的。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这里有点太城市化了。”乔安挥了挥手，“和我们一起进港的那些船，是哪个国家的船只？”
欧索回答道：“是白圆堡人的船。他们从我们这里收购烟草，然后运到旧大陆去卖掉。”
烟草……
乔安摸了摸下巴，开始思考有关烟草的事情。
在这个时代，烟草还是上层人的享受。旧大陆的贵族使用昂贵的烟斗，还有从新大陆运送回来的烟草，尽情享受吞云吐雾的快感。
尤其是白圆堡的贵族，他们在殖民过程中赚了个爽，自然是要弄点奢侈品消费一下的。
可问题是，在旧大陆还有数以千万计的普通人。
“波……波尔布特先生。”
乔文试探性地问道：“新大陆有没有卷烟呢？”
“呃，您可以叫我欧索，大人。”
欧索捏了捏自己的胡须：“卷烟，猫人族是会抽卷烟的，但是那种烟实在是太粗糙了。”
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在乔文身边的米菈有些不自觉地扭了扭身子。
最近，她天天吃乔文钓的小鱼，总有些不好意思。
乔文回头看了看米菈，也不懂她在扭什么。
“欧索，我要先看一下财政报表。”
乔文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有了想法说干就干。他没有在码头做过多的停留，而是直接前往了市政厅。
共和国在新世界的殖民地，也就只有新港这么一个地块。
翻阅了一番报告之后，乔文才发现，这个城市的税收系统简直可怜。
甚至可以说，这个城市完全就是靠募捐活下来的。
整个城市全年的收入，一年下来居然只有寥寥四个金币，还有大概一千公斤出头一点的小麦，还有一堆不知所谓的布匹，和刚刚送上白圆堡船只的烟草。
可以说，这个税收相当爆炸了。
就算全部折合成金币，也就只有十个金币的价值。
“那，你们的薪水是从哪儿来的？”乔安有些惊恐地问道欧索，“你们的钱是从地里长出来的？”
欧索摇头：“我们不领薪水。”
好家伙，全靠干部的自觉性维持。
顿时，乔安身边为数不多的几个殖民地官员的形象高大上了起来。
他不由得屏住呼吸，眼含热泪，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感动新港十大人物。欧索也有点奇怪，怎么总督大人忽然就要哭了呢？
整个新港只有几个称得上官员的人——治安官、码头统计员、市政官、税收官、文件管理员。
还有个年年临时推举的民兵统帅，就构成了这个殖民地的官吏系统。
简直就像草履虫。
能进行简单的生命活动，其他的作用就没了。甚至连钓鱼都做不到，只能稍微动一动。
乔安看了只觉得恐怖。
这帮人就这么两眼一抹黑的统治策略，还能在新大陆立足一代人。
只能说，火枪的威力真大，打的原住民愣是没敢来惹他们。
“市政府的钱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乔安心里想着的时候，感觉自己的钱包已经开始哭泣了。
“我们往年还攒下了十六个金币。”
欧索似乎还在挣扎着：“这些钱在殖民地已经不算少了，我们正准备翻新城墙……”
这一刻，乔安没有了听他说下去的耐心。
自己身上带了五百枚金币。
他本来以为，自己的姐姐是在坑自己。
现在看来，这五百枚金币，足够他当新世界第一富了。
除非遇到白圆堡的金矿主。
“欧索，我问你个事情。”乔文郑重地说，“猫娘……猫人族，我们有没有和他们合作的机会？”
欧索咽了口口水：“应该是有的。”
乔文双手环抱在胸前，等着欧索接下来的解释。
“很多猫人族似乎遇到了更西部的野蛮种族的袭击，所以他们被迫逃到了这里。他们应该很缺粮食，这也是我们去年没怎么收上粮食的原因。”
说完了情况，乔文心里大概有了个思路。
新港这个城市的支柱产业，就是烟草种植业。
原先，他们将烟草种好了送到旧世界去，现在乔文直接改换思路，在新世界加工好再卖过去。
而且现在烟草种植园不怎么赚得到钱，为什么？
因为城外作乱的猫人太多。
原先的烟草种植，因为这些袭击，产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要是能把这些长着毛茸茸耳朵的猫人吸纳进来，作为廉价劳动力，就可以降低卷烟成本。
吸收了这批人，城外的种植园就可以继续种植。种植出更多的烟草，然后做更多的卷烟，赚更多的钱，就可以投入再生产。
仅仅是一个卷烟工场，就可以拯救新港的困境。
当乔安把这个计划告诉莫妮卡的时候，莫妮卡越听越惊讶，眼睛越瞪越大。
“这这这，这不就是你父亲说的，资本的再生产吗？”
莫妮卡突然蹦出这么一个词语，但乔安只是微微一笑，摇了摇手指。
“这叫尼古丁的救赎。”
莫妮卡有点无语。
乔安一说到烟草，就反复在讲什么尼古丁，尼古丁，仿佛这个不知所谓的东西。
“差不多得了，乔安。”莫妮卡擦掉了脑门上黄豆大的汗滴。
“好，既然一切齐全，就差一个计划的名称了。”
还有计划的名称啊。莫妮卡在心里暗暗吐槽。
乔安突然一拍桌板，跟随他过来的随从们纷纷坐直了身子。
“计划就叫……扬雾运动！”
在海上受够了无聊生活的乔安，在看到所谓的共和国在新世界最大的殖民地时，也不由得傻了眼——
新港就是一个坐落在河边的普通码头，几千名居民围绕在码头边，有一个太阳神教堂和一个广场。除此之外，就只有普通的平民了。
没有宫殿，没有府邸，也没有什么高端的娱乐场所。
这哪是大城市啊！
乔安欲哭无泪，莫妮卡也是一样。
不过，新港居民们都很开心。为了迎接乔安的到来，他们今天纷纷停工，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前来迎接乔安。
他是第一个愿意从旧大陆亲自前往新大陆的“大人物”。
绝大部分的殖民者，最多也就是家道中落的小贵族，只有乔安才是正儿八经的上流人士。
在见到新港居民们如此热情之后，乔安心里的落差也被抚平了不少。
毕竟，自己在共和国几乎是人人喊打的纨绔。到了新世界，反而成为了万众敬仰的大人物。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乔安走下了码头。
一位胖胖的男子，穿着明黄色的长袍，整个人全身上下最显眼的就是嘴边撇着的八字胡，看上去就像个土味小贵族。
“乔安大人，欢迎您的到来！”
这名胖子跑到乔安面前的时候，全身上下的肥肉都好像在颤抖着。
“您的到来简直让我们这里蓬荜生辉，总督大人。”
胖子谄媚地说：“我叫欧索·波尔布特，在共和国特使不在的时间，这里的事情基本都是我在处理……”
“等等，你叫什么？”
乔安傻眼了：“波尔布特？”
“有什么问题吗，大人？”
欧索擦着脑袋上的汗，也不知道是刚刚冒出来的还是跑出来的。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这里有点太城市化了。”乔安挥了挥手，“和我们一起进港的那些船，是哪个国家的船只？”
欧索回答道：“是白圆堡人的船。他们从我们这里收购烟草，然后运到旧大陆去卖掉。”
烟草……
乔安摸了摸下巴，开始思考有关烟草的事情。
在这个时代，烟草还是上层人的享受。旧大陆的贵族使用昂贵的烟斗，还有从新大陆运送回来的烟草，尽情享受吞云吐雾的快感。
尤其是白圆堡的贵族，他们在殖民过程中赚了个爽，自然是要弄点奢侈品消费一下的。
可问题是，在旧大陆还有数以千万计的普通人。
“波……波尔布特先生。”
乔文试探性地问道：“新大陆有没有卷烟呢？”
“呃，您可以叫我欧索，大人。”
欧索捏了捏自己的胡须：“卷烟，猫人族是会抽卷烟的，但是那种烟实在是太粗糙了。”
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在乔文身边的米菈有些不自觉地扭了扭身子。
最近，她天天吃乔文钓的小鱼，总有些不好意思。
乔文回头看了看米菈，也不懂她在扭什么。
“欧索，我要先看一下财政报表。”
乔文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有了想法说干就干。他没有在码头做过多的停留，而是直接前往了市政厅。
共和国在新世界的殖民地，也就只有新港这么一个地块。
翻阅了一番报告之后，乔文才发现，这个城市的税收系统简直可怜。
甚至可以说，这个城市完全就是靠募捐活下来的。
整个城市全年的收入，一年下来居然只有寥寥四个金币，还有大概一千公斤出头一点的小麦，还有一堆不知所谓的布匹，和刚刚送上白圆堡船只的烟草。
可以说，这个税收相当爆炸了。
就算全部折合成金币，也就只有十个金币的价值。
“那，你们的薪水是从哪儿来的？”乔安有些惊恐地问道欧索，“你们的钱是从地里长出来的？”
欧索摇头：“我们不领薪水。”
好家伙，全靠干部的自觉性维持。
顿时，乔安身边为数不多的几个殖民地官员的形象高大上了起来。
他不由得屏住呼吸，眼含热泪，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感动新港十大人物。欧索也有点奇怪，怎么总督大人忽然就要哭了呢？
整个新港只有几个称得上官员的人——治安官、码头统计员、市政官、税收官、文件管理员。
还有个年年临时推举的民兵统帅，就构成了这个殖民地的官吏系统。
简直就像草履虫。
能进行简单的生命活动，其他的作用就没了。甚至连钓鱼都做不到，只能稍微动一动。
乔安看了只觉得恐怖。
这帮人就这么两眼一抹黑的统治策略，还能在新大陆立足一代人。
只能说，火枪的威力真大，打的原住民愣是没敢来惹他们。
“市政府的钱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乔安心里想着的时候，感觉自己的钱包已经开始哭泣了。
“我们往年还攒下了十六个金币。”
欧索似乎还在挣扎着：“这些钱在殖民地已经不算少了，我们正准备翻新城墙……”
这一刻，乔安没有了听他说下去的耐心。
自己身上带了五百枚金币。
他本来以为，自己的姐姐是在坑自己。
现在看来，这五百枚金币，足够他当新世界第一富了。
除非遇到白圆堡的金矿主。
“欧索，我问你个事情。”乔文郑重地说，“猫娘……猫人族，我们有没有和他们合作的机会？”
欧索咽了口口水：“应该是有的。”
乔文双手环抱在胸前，等着欧索接下来的解释。
“很多猫人族似乎遇到了更西部的野蛮种族的袭击，所以他们被迫逃到了这里。他们应该很缺粮食，这也是我们去年没怎么收上粮食的原因。”
说完了情况，乔文心里大概有了个思路。
新港这个城市的支柱产业，就是烟草种植业。
原先，他们将烟草种好了送到旧世界去，现在乔文直接改换思路，在新世界加工好再卖过去。
而且现在烟草种植园不怎么赚得到钱，为什么？
因为城外作乱的猫人太多。
原先的烟草种植，因为这些袭击，产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要是能把这些长着毛茸茸耳朵的猫人吸纳进来，作为廉价劳动力，就可以降低卷烟成本。
吸收了这批人，城外的种植园就可以继续种植。种植出更多的烟草，然后做更多的卷烟，赚更多的钱，就可以投入再生产。
仅仅是一个卷烟工场，就可以拯救新港的困境。
当乔安把这个计划告诉莫妮卡的时候，莫妮卡越听越惊讶，眼睛越瞪越大。
“这这这，这不就是你父亲说的，资本的再生产吗？”
莫妮卡突然蹦出这么一个词语，但乔安只是微微一笑，摇了摇手指。
“这叫尼古丁的救赎。”
莫妮卡有点无语。
乔安一说到烟草，就反复在讲什么尼古丁，尼古丁，仿佛这个不知所谓的东西。
“差不多得了，乔安。”莫妮卡擦掉了脑门上黄豆大的汗滴。
“好，既然一切齐全，就差一个计划的名称了。”
还有计划的名称啊。莫妮卡在心里暗暗吐槽。
乔安突然一拍桌板，跟随他过来的随从们纷纷坐直了身子。
“计划就叫……扬雾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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