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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九:夜雨落,愁愈多

    面对秦牧的问题,云碎雪回答道:“应该就是苏家的人,只有苏家还有暗卫。”

    “这苏记酒馆没有问题吧?”

    秦牧看向云碎雪。

    “没问题,苏家在这儿没有产业。”

    云碎雪分析道。

    “那就好。”

    秦牧说着,便站起身来去找那掌柜的取酒,此时那掌柜正在用算盘算着账,没注意到已经走过来的秦牧。

    “掌柜的,还记得我吗?”

    秦末问道,戴着斗笠。

    那掌柜的抬头见到是秦牛老爷之后,马上让人取来了那两壶神亮交给秦牧。

    “酒早就准备好了,一直等着您来取呢。”

    那掌柜的说道。

    “好的,谢谢了。”

    秦牧说着便提走了那两壶神酿,准备回到位置上,掌柜却叫住了他,提醒道:

    “也一心不可三用,要遵守《中央神州婚姻法》呀!”

    秦牧一副“你放心,我懂”的表情。

    “秦大哥,你什么时候上门提亲啊?”

    云暮雪笑嘻嘻的发问道,。

    “小妹!”

    云碎雪小声说道,有些生气,。

    “成亲这种事,先不说了吧?”

    秦牧倒了3杯酒,说道眼中闪过几分——转瞬即逝的悲伤。

    “唉,好吧,那跟秦先生一样呢,都喜欢那个叫爱莉希雅的吧,不知道姐姐的好……”

    云暮雪抱怨道。

    “云小姐,秦牧先生的《幻梦》我也读过,对于爱莉希雅这个角色,还请您不要随意发表观点。”

    秦牧放下了酒杯,其中还有些许酒水在荡漾。

    “抱歉,我家小妹年少无知,还请秦大哥莫要怪罪。”

    云碎雪赶紧陪礼道。

    “那么,说说你的要求吧。”

    秦牧说道,心情早已平复下来。

    “我们希望阁下能在1天后的四州会议当天保证我们的安全。”

    姐姐说道,眼中带着认真。

    “嗯,我同意,不过我没法到场,我会委托朋友帮忙的,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吗?”

    秦牧问道。

    “嗯,没有了。”

    云碎雪说道。

    “好,那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秦牧说着,一边抱起身边的摩罗莎,头也不回,一边走出门去。

    桌面上仅存一杯,只喝了一口的神酿。

    那一杯酒荡漾着清波,那波纹之中,一滴酒水在回荡的水波作用下,跃上餐桌,酒水洒落,纷飞的酒花飞散向四周漂泊,情脉微薄,星星点点的酒花滞留在酒桌。

    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挑拨,秦牧在不久前在那棵干枯巨树下看的那一朵朵灰黑色的云朵,此时竟然在秦牧离开后将自己那星星点点的雨水洒落。

    秋雨落,星星点点化为水洼之中的秋波。波纹渐渐辽阔,荡漾在云碎雪的心窝。

    “姐,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云暮雪问道,眼中闪烁的担忧。

    “我没事,只是,他走了。”

    云碎雪说道,眼中充斥着深秋时节的萧瑟。

    “他……是秦先生呀……”

    “姐,对不起,我……”

    “走吧,天色晚了,该回去了……”

    云碎雪带着云暮雪离开了酒馆,提着两壶神酿。

    星星点点的雨水,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化为大雨瓢泼,冷冷的秋雨点在水泊,荡起了难以平静的洪波。

    漫漫秋雨落在广阔无垠的大地上,不知浇冷了多少人的心?

    谁不知道那是云碎雪的,但爱莉希雅不容非议,逐火13英桀更不容非议。

    秦牧抱着手中的摩罗沙,向着西原神州的方向,脚下的灵气翻涌,虚数能量发动,秦牧与摩罗沙的身体,逐渐在虚数能量的作用下虚数化,就这样消失在了原地。

    西原神州,此处是魔族的领土。彼勒梅斯堡,魔族的皇都。

    此时正灯火通明,外围是层层叠叠的护城林,秋风曾用千秋万代的辉煌与衰落吹拂这一片风景,万年不停。

    树林中的枝叶轻轻伴随着悄悄漫过的护城河的秋风送来的真心,漂浮不定。

    “漂浮的黄叶,你是不是也像他的内心?”

    秦牧与摩罗莎的身形,由虚数化状态转入实数化状态,出现在这一片月光之下的微微泛黄的护城林。

    秦牧在这里望了望这片风景,秋风扫落,树叶凋零,但何时不曾卷起地面上零碎的孤零零,将他们吹向天明?

    秦牧和摩罗莎漫步在护城林,在林间难免能听见那些魔族贵族在此幽幽会面所发出的声音,那是令人厌烦的“蝉鸣”。

    那一声声“蝉鸣”,扰乱着秦牧那原本有些哀伤的内心,此时他的眼中映着月光投来的光明,闪耀着从心中赤诚之火燃起的冷冰。

    他忍无可忍了,从戒指中取出一卷毛毯来盖在摩罗莎的身上,将她紧紧裹住,又只露出一个头来,不,应该说只是一小部分脸来。

    寒气伴随着秦牧的灵气漫过层林,将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冰,淅淅沥沥,零零星星。

    落到地面上,瞬间破碎了,化为孤苦伶仃,似乎那些平民家中思念的父母和那些在贫民窟中用哭泣求生的孩子发出的哀鸣。

    划过了层层叠叠,无边无际的护城林,也划破了秦牧曾经的内心。

    “魔族的孩子一直都是这样吗?”

    “回秦牧老爷,从来都是这样的,不过这些是贫民窟的孩子罢了,有什么好可怜的?”

    “秦爷,我们还是快走吧,我们魔皇的皇宫就在前面了,请!”

    “你不是魔族的吗?这些孩子不也是魔族孩子吗?你们为什么这么……”

    “秦爷,虽然我只是一个魔族的商人,但是我是要告诉你,这些是魔族的根基,不要说你了,就算是魔皇,也无能为力,你还是省点心吧。”

    秋天的风雨残阳之中,秦牧跳下马来,走向那些在贫民窟中哭泣的孩子们,秦牧抱起一个孩子来,取出戒指中的一卷毛毯来将她紧紧裹住,只露出一个头来,不,准确说,只露出脸的一部分来。

    “牧军全员听令,每人为这些孩子盖上一卷毛毯,没有毛毯的,来我这里取!”

    秦牧抱着那个呼吸微弱的孩子,对牧军全员下令道。

    “是!”

    一声又一声的回应,从浩浩30万大军中传来,一卷又一卷的毛毯被盖在了那些孩子身上,裹得很紧,只露出一个头,不,准确来说,只露出脸的一部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