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以牙还牙
腊月三，蛮神诞。
蛮神是这方世界传说中的创世神，据说他先是用手中神斧从一片虚无中开辟了世界，紧接着又挺着伤势与来袭的各路神魔厮杀，哪怕被砍掉了头颅也奋战不休，最终杀尽敌手而亡。
死后他的骨骼化作了山峦、毛发化作了草木、而一身血肉则化作江海大地，孕育出这世界上的种种生灵。
因此蛮神诞是各族最盛大的节日，在这一天，据说连最凶狠的蛮人，最暴躁的野兽也都会安静下来，庆贺父神的诞辰，在这偏僻的小黄村中自然也不例外。
在村长的带领下祭祀过蛮神像后，只见村中处处张灯结彩，人人喜笑开颜。
在这个难得一见的日子里，往日被苛捐杂税压得抬不起头的村民们似乎也从生活的重压中短暂剥离开来，享受着这一年一度的盛典。
但就在村民们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在蛮神像前载歌载舞地庆祝时，人群中却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撕扯哭喊声。
“啊，你们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大伙儿寻声望去，只见村中有名的闲汉贺老二正带着四五个体格粗壮，眼神凶狠的大汉将两个女子团团围住。
其中一名低眉顺目的妇人已被推搡在一旁，另一位挽着发髻的娇俏少女正被两个大汉拉扯着，两脚不停踢踏，身上衣衫歪斜，好不狼狈。
“那不是林家娘子和孙家丫头吗，怎么被贺老二盯上了？”
孙家老爷子常年为村民采药治病，遇到家贫不能自理的困难户还会免费义诊，深受村民们敬服，顿时就有人忍不住发声支援。
“贺老二，你敢在蛮神诞辰胡来？还不快放了孙丫头”
“对，蛮神祭典上触怒神明，不怕被老天收了去吗？”
面对群情激愤的众人，贺老二毫不退却，将头一抬，冲人群高叫道：“也不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如今为谁办事？我身后的几位好汉，可是黄家大少的人，你们也敢阻拦？”
听到黄家的名号，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几个刚才义愤填膺往前逼的汉子也慢慢停下脚步。
见众人被震住，贺老二愈发趾高气扬，“蛮神？他都死了不知多少年了，可给不了你们吃喝。
黄家就不同了，你们哪家的地不是黄老爷的，得罪了黄家，一家老小都想喝西北风么？”
“还蛮神，哼哼，这世道什么蛮神蛮鬼都是虚的，只有富贵才是真的”
看到鸦雀无声的人群，贺老二满意地点点头，冲身后的汉子一招手，“带走，今天我倒要看看谁敢收了我！”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尖啸，一支木箭如霹雳般划破空气而来，穿过贺老二的肩头，将他钉在地上。
众人纷纷如同受惊的鱼群一样散开，朝着箭矢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姿挺拔，手提弓箭的少年正大步走来，其人身未至，已有一股锋锐之气扑面而来。
“我敢！”少年排开众人，低头看着还在地上哀嚎的贺老二，冷冷说道。
“你方才不是问谁敢收你吗？似你这等强抢民女，戕害乡邻的败类，天不收你，我来收！”
“是……是你？张覆？！”
不错，来人正是刚刚下山回村的张覆，原来他刚提着礼物来到孙家，就遇见了正在焦急寻女的孙家人，问过后猜到孙小妹应是偷跑来了蛮神会。
于是与孙二郎匆匆赶来，为了防止意外，经过家门时还顺手拿了把备用的长弓，这才有了方才的一幕。
“那是张猎户家的小子？怎么好像不太一样了。”
“没错，是他，只是身高窜了一截，人也壮实了。”
“上个月才听说他被黄家打个半死，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
渐渐地，围观的村民都认出了张覆，开始低声讨论起来，为他这一个月的变化啧啧称奇。
张覆将贺老二踢到一旁，任由他血洒黄土，伸手对剩下的家丁一指，“你们是现在放了她，还是要我动手？”
为首的恶汉看张覆走到近前，一边冲着身边的同伴使了个眼色，一边威胁道：“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家的人？得罪了黄家，在这村里可没你好果子吃！”
“黄家？我打的就是黄家，不放人，你们现在就没好果子吃”，张覆轻蔑一笑，我一个穿越者，还能被个土地主吓住了？
“动手”一阵暴喝下，张覆身边的几个恶汉突然抄起武器一拥而上，有的击头，有的抱腿，还有一个拖着孙小妹就想离开。
张覆面对攻势不慌不忙，先是身子一沉，脚下发力，在两个大汉的拉扯下如立地生根一般不动不摇。
紧接着微微侧身躲过身前的匕首，随即左手一抬，将弓弦套在伸来的胳膊上稍一发力，伴随着一声惨叫，一条胳膊已经齐肘而断，那家丁正抱着断臂疼得汗如雨下。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张覆将木弓朝天一架，挡住劈来的短棍，然后反手一掌，将偷袭者打翻在地。
“嘭嘭”，此时抱着大腿的两位家丁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脑后遭到重击，眼前一黑，伏倒在地。
那倒地者还要起身，张覆跨步上前，一脚踩下，只听咔嚓一声，那人顿时老实下来，剩下的一个刚跑出十几步，忽地又闻一声箭鸣，已经大腿中箭，倒地不起。
这一连串的动作如兔起鹊落，令人目不暇接，偏偏一举一动又井然有序，直到张覆放下手中的弓箭，上前拉过孙小妹，人群中才传来一阵阵惊呼。
众人哪见过如此紧张精彩的打斗，纷纷瞠目结舌，既为作恶的黄家受到惩处而暗自欣喜，也对这血腥的场面感到恐惧。
“小妹！”这时一同出发的孙二郎也赶了过来，孙小妹一见哥哥，这才缓过神来，顿时扑入兄长怀中，眼泪止不住地流。
“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张覆对着黄家众人一喝，贺老二挣扎着起身，既恐惧又怨毒地看了一眼张覆，带着黄家众人互相搀扶着狼狈而去。
按张覆的本心自然是不准备轻易放过他们，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不好痛下杀手，非得找个恰当的时机，再给这群人渣一个结果。
须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对付这帮恶人，就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不枉自己重活一世。
蛮神是这方世界传说中的创世神，据说他先是用手中神斧从一片虚无中开辟了世界，紧接着又挺着伤势与来袭的各路神魔厮杀，哪怕被砍掉了头颅也奋战不休，最终杀尽敌手而亡。
死后他的骨骼化作了山峦、毛发化作了草木、而一身血肉则化作江海大地，孕育出这世界上的种种生灵。
因此蛮神诞是各族最盛大的节日，在这一天，据说连最凶狠的蛮人，最暴躁的野兽也都会安静下来，庆贺父神的诞辰，在这偏僻的小黄村中自然也不例外。
在村长的带领下祭祀过蛮神像后，只见村中处处张灯结彩，人人喜笑开颜。
在这个难得一见的日子里，往日被苛捐杂税压得抬不起头的村民们似乎也从生活的重压中短暂剥离开来，享受着这一年一度的盛典。
但就在村民们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在蛮神像前载歌载舞地庆祝时，人群中却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撕扯哭喊声。
“啊，你们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大伙儿寻声望去，只见村中有名的闲汉贺老二正带着四五个体格粗壮，眼神凶狠的大汉将两个女子团团围住。
其中一名低眉顺目的妇人已被推搡在一旁，另一位挽着发髻的娇俏少女正被两个大汉拉扯着，两脚不停踢踏，身上衣衫歪斜，好不狼狈。
“那不是林家娘子和孙家丫头吗，怎么被贺老二盯上了？”
孙家老爷子常年为村民采药治病，遇到家贫不能自理的困难户还会免费义诊，深受村民们敬服，顿时就有人忍不住发声支援。
“贺老二，你敢在蛮神诞辰胡来？还不快放了孙丫头”
“对，蛮神祭典上触怒神明，不怕被老天收了去吗？”
面对群情激愤的众人，贺老二毫不退却，将头一抬，冲人群高叫道：“也不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如今为谁办事？我身后的几位好汉，可是黄家大少的人，你们也敢阻拦？”
听到黄家的名号，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几个刚才义愤填膺往前逼的汉子也慢慢停下脚步。
见众人被震住，贺老二愈发趾高气扬，“蛮神？他都死了不知多少年了，可给不了你们吃喝。
黄家就不同了，你们哪家的地不是黄老爷的，得罪了黄家，一家老小都想喝西北风么？”
“还蛮神，哼哼，这世道什么蛮神蛮鬼都是虚的，只有富贵才是真的”
看到鸦雀无声的人群，贺老二满意地点点头，冲身后的汉子一招手，“带走，今天我倒要看看谁敢收了我！”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尖啸，一支木箭如霹雳般划破空气而来，穿过贺老二的肩头，将他钉在地上。
众人纷纷如同受惊的鱼群一样散开，朝着箭矢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姿挺拔，手提弓箭的少年正大步走来，其人身未至，已有一股锋锐之气扑面而来。
“我敢！”少年排开众人，低头看着还在地上哀嚎的贺老二，冷冷说道。
“你方才不是问谁敢收你吗？似你这等强抢民女，戕害乡邻的败类，天不收你，我来收！”
“是……是你？张覆？！”
不错，来人正是刚刚下山回村的张覆，原来他刚提着礼物来到孙家，就遇见了正在焦急寻女的孙家人，问过后猜到孙小妹应是偷跑来了蛮神会。
于是与孙二郎匆匆赶来，为了防止意外，经过家门时还顺手拿了把备用的长弓，这才有了方才的一幕。
“那是张猎户家的小子？怎么好像不太一样了。”
“没错，是他，只是身高窜了一截，人也壮实了。”
“上个月才听说他被黄家打个半死，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
渐渐地，围观的村民都认出了张覆，开始低声讨论起来，为他这一个月的变化啧啧称奇。
张覆将贺老二踢到一旁，任由他血洒黄土，伸手对剩下的家丁一指，“你们是现在放了她，还是要我动手？”
为首的恶汉看张覆走到近前，一边冲着身边的同伴使了个眼色，一边威胁道：“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家的人？得罪了黄家，在这村里可没你好果子吃！”
“黄家？我打的就是黄家，不放人，你们现在就没好果子吃”，张覆轻蔑一笑，我一个穿越者，还能被个土地主吓住了？
“动手”一阵暴喝下，张覆身边的几个恶汉突然抄起武器一拥而上，有的击头，有的抱腿，还有一个拖着孙小妹就想离开。
张覆面对攻势不慌不忙，先是身子一沉，脚下发力，在两个大汉的拉扯下如立地生根一般不动不摇。
紧接着微微侧身躲过身前的匕首，随即左手一抬，将弓弦套在伸来的胳膊上稍一发力，伴随着一声惨叫，一条胳膊已经齐肘而断，那家丁正抱着断臂疼得汗如雨下。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张覆将木弓朝天一架，挡住劈来的短棍，然后反手一掌，将偷袭者打翻在地。
“嘭嘭”，此时抱着大腿的两位家丁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脑后遭到重击，眼前一黑，伏倒在地。
那倒地者还要起身，张覆跨步上前，一脚踩下，只听咔嚓一声，那人顿时老实下来，剩下的一个刚跑出十几步，忽地又闻一声箭鸣，已经大腿中箭，倒地不起。
这一连串的动作如兔起鹊落，令人目不暇接，偏偏一举一动又井然有序，直到张覆放下手中的弓箭，上前拉过孙小妹，人群中才传来一阵阵惊呼。
众人哪见过如此紧张精彩的打斗，纷纷瞠目结舌，既为作恶的黄家受到惩处而暗自欣喜，也对这血腥的场面感到恐惧。
“小妹！”这时一同出发的孙二郎也赶了过来，孙小妹一见哥哥，这才缓过神来，顿时扑入兄长怀中，眼泪止不住地流。
“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张覆对着黄家众人一喝，贺老二挣扎着起身，既恐惧又怨毒地看了一眼张覆，带着黄家众人互相搀扶着狼狈而去。
按张覆的本心自然是不准备轻易放过他们，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不好痛下杀手，非得找个恰当的时机，再给这群人渣一个结果。
须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对付这帮恶人，就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不枉自己重活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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