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人作祟
这一天，小黄村中家家不得安宁，哭喊声，骂声充斥在每一个一贫如洗的家庭。
百两银子，就是十万文钱，家家户户都得掏空家底才能凑得出来，交了这笔钱，接下来连吃饭都成问题。
可面对兵卒们手中寒光闪闪的刀枪，想到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青壮，大伙儿谁也不敢站出来说个不字。
终于，一番鸡飞狗跳之下，村长带着三四个村民，将几个装着铜钱和粮食的麻袋运到黄家门外，交到了兵卒手中。
一个兵卒嫌弃地看了看几个沉甸甸的麻袋，嘴里低骂不止。
“奶奶的，一群刁民，弄这么些重物，想累死大爷们啊。”
村长赔笑着恭维了几句，几个兵卒才最终收下。
接下来，在村民的精心服侍下，耿县尉一行住的是空下来的黄家大院，吃的是村民忍痛宰杀的鸡鸭，连乘骑的马匹都被刷洗的干干净净。
第二天，村长带着一班村民，早早等候在路旁，准备欢送这帮凶神离开。
突然，一骑飞奔而至，马上骑兵高喝：“县尉有令，命你速到黄家大院拜见。”
村长满心忐忑地随兵卒匆匆赶往黄家，不知又出了什么噩耗。
刚进门，就见到如小山一般端坐在厅堂上的耿县尉正冷冷地盯着他，当下村长就双腿一软，伏地拜倒。
“不知道大人唤小人前来所为何事？”
“你昨天说是山贼洗劫了黄家满门？”耿县尉缓缓开口。
“正是如此，现场中有贼人自相残杀后留下的尸体和残留的散碎银子，而且几个山贼头目纷纷无影无踪，这都是村中众人亲眼所见，因此我们才认为是山贼挣脱绳索做下的血案。”
“哼，可为什么有人告诉本官，这在黄家杀人的另有其人，连山贼也是他杀的，你怎么说？”
村长一惊，抬头一看，就发现院中多了一个弓着身子，肩上还缠着细布的汉子。
“贺老二，就是你在县尉大人面前满口胡言？”
贺老二冷笑一声，“村长，到这个时候你还敢为那猎户遮掩，这山贼分明被捆得严严实实，哪里能杀了黄家这么多人？
就算他们有这个能力，可他们白日里死伤惨重。真要逃出挣脱，必然要在村里大开杀戒一番才能罢手，哪会对婢女和其它村民秋毫无犯？”
“这……许是他们怕惊动了大伙儿，毕竟白天覆哥儿已是将他们杀怕了。”
“我看杀人的就是那张覆，他向来手段凶残，黄家与他早有仇怨。他正是在山贼堆里杀红了眼，因此晚上就潜入黄家，将黄家一干人和山贼一块杀了，不然怎么死的偏偏都是与他结仇的人？
若不是我当日不在黄家，怕是也逃不出他的魔手！”
贺老二越说越肯定，眼中怨毒之色不加掩饰，显然是下定决心将这盆脏水泼到张覆头上，趁机让县尉除掉心中的大仇人。
眼见两人争执不下，耿县尉一声冷喝，让两人安静了下来。
“都闭嘴，本官不管什么凶手真相，我只要金银助我修行冲关，你们可明白？
贺老二，你既然说这事是那个猎户做的，那黄家的财产也肯定被他拿了，你带几个人去找。
若找得到金银，我与你一场富贵，若找不到，你也不用回来了。”
等贺老二与四五个兵卒走后，又对着村长一指，
“至于你，既然有欺瞒本官的嫌疑，就再去筹集两百两银子，不然整个小黄村就跟着我那便宜丈人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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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二得了命令，就急匆匆地带着官兵直奔张覆家中。
几个人将小小的院子几乎翻了个底朝天，也只找到几两碎银，几张兽皮和半缸米粮。
贺老二急得满头大汗，见到随行的兵卒都神色不善地盯着他，急忙找补道。
“这张覆肯定是将金银藏在别处了，村中孙家一伙人跟他素来交好，一定知道这笔金银的下落。
走，我们去孙家！”
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赶往孙家，路上的村民都纷纷避让，来到孙家门口，正看到被妹妹搀扶着的孙二郎。
贺老二伸手一指，“几位军爷，就是他们！”
几个如狼似虎的兵卒将孙二郎团团围住，贺老二一声大喝，“孙二，张覆的事发了，他藏下的金银在哪里，是不是在孙家，还不速速招来？”
孙二郎脸色苍白，怒视贺老二，“你说的什么胡话，哪里来的金银？”
“嘿嘿，自然是黄家积赞了十几年的金银，这本是属于县尉大人的财产，却被那张覆凭空抢夺了去。
如今我正是来替大人追索的，你可不要不识好歹，速速献上金银，还能保全一家性命。”
孙二郎气得浑身发抖，“贺老二，你敢血口喷人，黄家明明是被贼寇洗劫的，与覆哥儿有什么关系？
你不要仗着攀上了县尉的关系，就在这里公报私仇，栽赃陷害！”
贺老二冷笑几声，“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几位军爷，还请入内一搜。”
几人踹开房门，强行拉出屋中的孙老头夫妇，不顾他们的劝阻，在屋里就是一通乱翻乱砸。
直到屋内一片狼藉，也没找出一两金银。
贺老二眼见搜索无果，气急败坏地对着孙二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孙二郎被打得鼻青脸肿，只是一声不吭，两只眼睛喷火似地盯着他。
“孙二，识相的你就老实交代那笔金银的下落，不然我先把你妹妹献给大人，再送你家这两个老梆子上路，让你做个孤家寡人！”
“你！”孙二郎目眦欲裂，拼了命的挣扎，却哪里反抗得了几个久经训练的官兵。
听到家人凄惨的哭喊声，二郎终于服了软。
“我真不知道什么金银！覆哥儿也从来没跟我提起过。”
贺老二满脸阴沉，“那你说张覆那小子去了哪里？”
“他……他临走时说去白鹿峰狩猎，几日就回来。”
“呵，傻小子，你被骗了，我看他分明是畏罪潜逃，早就卷了金银逍遥快活去了！”
“不会的，覆哥儿他不是这种人！”孙二郎被按在地上，只是不住摇头。
眼见孙家确实对黄家之事一无所知，贺老二恨恨地说道：
“既然你觉得张覆是个英雄，我就把你们带给县尉大人，如果他果真重情重义，就让他来黄家救人吧，若是他一直不出现，整个村子都要鸡犬不留！”
说完就放羊一般地驱赶着孙家几人而去，只留下一群惶恐不安，议论纷纷的村民。
百两银子，就是十万文钱，家家户户都得掏空家底才能凑得出来，交了这笔钱，接下来连吃饭都成问题。
可面对兵卒们手中寒光闪闪的刀枪，想到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青壮，大伙儿谁也不敢站出来说个不字。
终于，一番鸡飞狗跳之下，村长带着三四个村民，将几个装着铜钱和粮食的麻袋运到黄家门外，交到了兵卒手中。
一个兵卒嫌弃地看了看几个沉甸甸的麻袋，嘴里低骂不止。
“奶奶的，一群刁民，弄这么些重物，想累死大爷们啊。”
村长赔笑着恭维了几句，几个兵卒才最终收下。
接下来，在村民的精心服侍下，耿县尉一行住的是空下来的黄家大院，吃的是村民忍痛宰杀的鸡鸭，连乘骑的马匹都被刷洗的干干净净。
第二天，村长带着一班村民，早早等候在路旁，准备欢送这帮凶神离开。
突然，一骑飞奔而至，马上骑兵高喝：“县尉有令，命你速到黄家大院拜见。”
村长满心忐忑地随兵卒匆匆赶往黄家，不知又出了什么噩耗。
刚进门，就见到如小山一般端坐在厅堂上的耿县尉正冷冷地盯着他，当下村长就双腿一软，伏地拜倒。
“不知道大人唤小人前来所为何事？”
“你昨天说是山贼洗劫了黄家满门？”耿县尉缓缓开口。
“正是如此，现场中有贼人自相残杀后留下的尸体和残留的散碎银子，而且几个山贼头目纷纷无影无踪，这都是村中众人亲眼所见，因此我们才认为是山贼挣脱绳索做下的血案。”
“哼，可为什么有人告诉本官，这在黄家杀人的另有其人，连山贼也是他杀的，你怎么说？”
村长一惊，抬头一看，就发现院中多了一个弓着身子，肩上还缠着细布的汉子。
“贺老二，就是你在县尉大人面前满口胡言？”
贺老二冷笑一声，“村长，到这个时候你还敢为那猎户遮掩，这山贼分明被捆得严严实实，哪里能杀了黄家这么多人？
就算他们有这个能力，可他们白日里死伤惨重。真要逃出挣脱，必然要在村里大开杀戒一番才能罢手，哪会对婢女和其它村民秋毫无犯？”
“这……许是他们怕惊动了大伙儿，毕竟白天覆哥儿已是将他们杀怕了。”
“我看杀人的就是那张覆，他向来手段凶残，黄家与他早有仇怨。他正是在山贼堆里杀红了眼，因此晚上就潜入黄家，将黄家一干人和山贼一块杀了，不然怎么死的偏偏都是与他结仇的人？
若不是我当日不在黄家，怕是也逃不出他的魔手！”
贺老二越说越肯定，眼中怨毒之色不加掩饰，显然是下定决心将这盆脏水泼到张覆头上，趁机让县尉除掉心中的大仇人。
眼见两人争执不下，耿县尉一声冷喝，让两人安静了下来。
“都闭嘴，本官不管什么凶手真相，我只要金银助我修行冲关，你们可明白？
贺老二，你既然说这事是那个猎户做的，那黄家的财产也肯定被他拿了，你带几个人去找。
若找得到金银，我与你一场富贵，若找不到，你也不用回来了。”
等贺老二与四五个兵卒走后，又对着村长一指，
“至于你，既然有欺瞒本官的嫌疑，就再去筹集两百两银子，不然整个小黄村就跟着我那便宜丈人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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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二得了命令，就急匆匆地带着官兵直奔张覆家中。
几个人将小小的院子几乎翻了个底朝天，也只找到几两碎银，几张兽皮和半缸米粮。
贺老二急得满头大汗，见到随行的兵卒都神色不善地盯着他，急忙找补道。
“这张覆肯定是将金银藏在别处了，村中孙家一伙人跟他素来交好，一定知道这笔金银的下落。
走，我们去孙家！”
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赶往孙家，路上的村民都纷纷避让，来到孙家门口，正看到被妹妹搀扶着的孙二郎。
贺老二伸手一指，“几位军爷，就是他们！”
几个如狼似虎的兵卒将孙二郎团团围住，贺老二一声大喝，“孙二，张覆的事发了，他藏下的金银在哪里，是不是在孙家，还不速速招来？”
孙二郎脸色苍白，怒视贺老二，“你说的什么胡话，哪里来的金银？”
“嘿嘿，自然是黄家积赞了十几年的金银，这本是属于县尉大人的财产，却被那张覆凭空抢夺了去。
如今我正是来替大人追索的，你可不要不识好歹，速速献上金银，还能保全一家性命。”
孙二郎气得浑身发抖，“贺老二，你敢血口喷人，黄家明明是被贼寇洗劫的，与覆哥儿有什么关系？
你不要仗着攀上了县尉的关系，就在这里公报私仇，栽赃陷害！”
贺老二冷笑几声，“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几位军爷，还请入内一搜。”
几人踹开房门，强行拉出屋中的孙老头夫妇，不顾他们的劝阻，在屋里就是一通乱翻乱砸。
直到屋内一片狼藉，也没找出一两金银。
贺老二眼见搜索无果，气急败坏地对着孙二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孙二郎被打得鼻青脸肿，只是一声不吭，两只眼睛喷火似地盯着他。
“孙二，识相的你就老实交代那笔金银的下落，不然我先把你妹妹献给大人，再送你家这两个老梆子上路，让你做个孤家寡人！”
“你！”孙二郎目眦欲裂，拼了命的挣扎，却哪里反抗得了几个久经训练的官兵。
听到家人凄惨的哭喊声，二郎终于服了软。
“我真不知道什么金银！覆哥儿也从来没跟我提起过。”
贺老二满脸阴沉，“那你说张覆那小子去了哪里？”
“他……他临走时说去白鹿峰狩猎，几日就回来。”
“呵，傻小子，你被骗了，我看他分明是畏罪潜逃，早就卷了金银逍遥快活去了！”
“不会的，覆哥儿他不是这种人！”孙二郎被按在地上，只是不住摇头。
眼见孙家确实对黄家之事一无所知，贺老二恨恨地说道：
“既然你觉得张覆是个英雄，我就把你们带给县尉大人，如果他果真重情重义，就让他来黄家救人吧，若是他一直不出现，整个村子都要鸡犬不留！”
说完就放羊一般地驱赶着孙家几人而去，只留下一群惶恐不安，议论纷纷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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