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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小姐倾心

    除了整个天下的形势,张覆还重点了解了丰城眼下的局势。

    据商队所说,眼下丰城郡的太守姓白,名日升,是五年前空降过来的长官,据说之前在正州的都城为官,也是家世显赫之辈,因为家族内斗才被流放到这南方的偏僻之地。

    上任几年来,他对民间疾苦不闻不问,只对捞钱一件事兴趣不减。

    郡里什么官库军饷,剿匪赈灾,能捞钱的地方他全部要过一手,搞得郡中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全都盼着他哪天白日飞升。

    今年皇帝下诏以来,又多了一件让太守念念不忘的大事,就是寻找祥瑞。

    为了寻得祥瑞,讨得皇帝欢心,将自己调回京城,白太守可谓是不遗余力,一旦听到什么祥瑞的传闻,立即就要派人找寻,若是找寻不到,轻则罚银,重则丢命。

    他治下的大小官员,商户黎民全都被他折腾的苦不堪言。

    此次唐家商队出行,也是肩负着寻找祥瑞的任务,可惜一番奔波,两手空空而回,只能想办法送些金银才能应付过这一遭了。

    除了太守外,丰城主要的势力分为两股,一股是本地的世家大族,以唐家和王家为首。

    唐家以经商为本,家主唐修平算无遗策,八面玲珑,将商队发展得遍布了大半个茂州,富甲一方。

    而王家素有从军的传统,郡城守备军中多是王家子弟,连黑旗军中也不乏王家的身影,王家大公子王景龙就在黑旗军中担任百夫长,连太守也忌惮三分。

    另一股势力就是近些年崛起的武馆联盟了,丰城的武馆有大小十余家,以金牛武馆为首,馆主牛存山练肉圆满修为,以一手大力牛魔拳称雄郡中,被公认为太守之下的第一高手。

    武馆崛起前,整个丰城都被唐、王两家为首的大族把控,城中的店铺,城外的庄园都依附他们而存活,世家们无需动手,光靠着商家佃户的供奉就已经能赚得盆满钵满,个个锦衣玉食了。

    可随着武盟将势力扩张到茂州,金牛武馆背靠武盟这棵大树,迅速发展起来,眼下数百弟子,光武者就有数十人,可谓是声势不凡。

    他们对商铺和田产的抽成远比世家要低得多,因此就吸引了许多本来依附于世家下,生计艰难的商家和农户的投靠,这一下子就让世家们跳了脚。

    要知道这些世家家大业大,几百口人都靠着底层的输血才能维持奢华的生活,如今一下子收入锐减,一些小家族连家族的体面都无法维系。

    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群当惯了大爷的富贵子弟哪能受得了这样的改变,很快两股势力就开始了明争暗斗,闹得势同水火。

    世家们在丰城盘根错节多年,上下连成一片,胜在根基深厚,人多势众,而武馆胜在馆主实力强大,无人可制,且更得民心。

    两方的争斗开始还是世家占得上风,武馆虽然有实力,但耳目稀少,往往被人牵着鼻子走。

    可渐渐地随着武馆的贫家子弟越招越多,投向武馆的人也是滚雪球似的越聚越多,武馆弥补了情报的缺失,就轮到世家们焦头烂额了。

    眼看世家的控制地盘越缩越小,两家的冲突也是愈演愈烈,不断升级。

    眼下丰城就像个装满了炸药的火药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轰的一声被炸个底朝天。

    张覆白天四处转悠,听着关于丰城的大小传闻,晚上就在营帐里苦练武学,看着面板上的进度一点一点往前走,日子过得好不充实。

    这商队人数虽不多,但许是走惯了商路,整个队伍分工明确,大小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

    何处背风可扎营,何处村落可休憩,管事都一清二楚,整个队伍行程顺利无比。

    队伍里不仅有一应俱全的营帐、饮食,甚至还有两位厨子随行。

    张覆因为救人时展示过身手,在管事心里又混了个出身不凡的评价,也得到了贵人的特殊待遇。

    每天一到饭点,就有一位俏生生的婢女将热气腾腾的饭菜送过来,里面米粒颗颗晶莹,上面的兽肉烤得金黄,还有几根苋菜点缀其间,让人一看就食指大动。

    帐篷里还有用兽皮铺好的被褥和烧好的热水,这条件比一个人风餐露宿简直不知强出多少。

    只是想到一路上见到的衣衫褴褛,成群结队的流民,张覆的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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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给张覆送完饭菜的婢女穿过层层护卫,登上了商队中间最宽大的马车上。

    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屏儿,饭食都给郑公子送去了?”

    婢女脆生生答道,“小姐,奴婢已经将饭菜送到郑公子手中,他还夸咱们商队的饭菜好吃呢!”

    车中人一声轻笑,又继续问道,“那今日他都做了些什么?”

    “郑公子他呀,还是整日骑着马四处找人问问题,护卫、车夫都被他问了个遍。前几日问完了天下的地理,今日又问起了丰城的逸闻趣事。

    我看他啊,什么都不知道,可不像什么公子,倒像个刚从山里出来的土包子。”

    婢女叽叽喳喳地将张覆几日来的作为说了一通,言语间对张覆毫不客气。

    “休要胡说,郑公子年纪轻轻,不仅身手不凡,仗义助人,还不耻下问,这可是个难得的俊杰呢,你呀,这些话在我这里说说便罢了,若是传到外面去,我可不轻饶你!”

    婢女吐了吐舌头,乖乖点头。

    “小姐,你特意让自己的厨子每次多做一份饭食送给郑公子,又这么关心他,是不是看上他了?

    虽然他没有世家公子的风范,又其貌不扬的,可若是小姐你真的想,您也可以求老爷安排呀。”

    “讨打!”车中的小姐又羞又急,慌忙捂住婢女的嘴。

    良久,才一声叹息,“郑公子是条蛰伏水底,以待天时的潜龙,我一个克夫的未亡人,怎么敢作此奢望呢?”

    婢女不忿地答道:“小姐,您的夫家是身体不好死于时疫,跟您有什么关系?虽说双方早有婚约,可还未拜堂他就已经走了,小姐您完全可以另觅良人呀!

    您自小熟读诗文,又有花容月貌,整个郡城谁家不知?依我看您可千万别妄自菲薄,那个郑公子要是能娶了您这样才貌双全的娘子,那得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屏儿,不许再说了,这事呀,还是回家听老爷的意思。”

    ……

    良久,车中才传出声响,仿佛有人在低吟,“翠钗金作股,钗上蝶双舞。心事竟谁知?月明花满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