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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宴会风波

    “你说什么?”姜和气的暴跳如雷,一把将手中的酒杯摔了粉碎。

    “姜儿!你做什么?”

    “我...对不起爷爷!我只是太生气了!”

    姜和突然意识到生气生的不是时候,连忙拱手认错。

    “哈哈哈!现在的小子(zǐ)甚是有趣!”

    白傅易轻捋白须,淡淡一笑。

    “真是抱歉公公!让您看笑话了!好了!没什么事你们下去吧!来人!把红包给他们!”

    “等等!等等!老太爷,这是家父特别为您准备的一些心意,请您收下!”

    元邑从胸口拿出一幅画,然后递给下人交由姜琮手中。

    姜琮打开一看,是一幅的书法,上面只有四个字“寿元无量”,姜琮瞬间来了兴致。

    “咦!这四个字气韵生动,笔走游龙,写的真好啊!应该是位大家之手!”

    “哎呀!老太爷真是有眼光,这可是孟寒春的字!家父不惜重金才从别人手中求得此墨宝!”元邑得意洋洋回道。

    “嗯!的确是好字,可惜啊现在造假的居多,老父对书法又不太懂!不过听闻白公公对字画颇有研究,不如就交给公公带回去辨别真假,不知小子可否愿意?”

    “啊?这...那有劳公公了!”

    元邑虽然不知道这老头是什么意思,但既然送出了就管不了别的,反正心意已经表达。

    “不知公公可否帮这个忙啊?”

    姜琮拿着那幅字,下堂后走到白傅易身旁,缓缓打开画卷,白傅易眼前一亮,一眼看出的确是真迹。

    “这...这不太好吧!”姜琮对书法颇有研究,家中自然有从古至今各大名家书法字画,白傅易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用意。

    贿赂他。“诶~公公莫非不想帮这个忙?”

    “杂家不是这意思!好吧,那我拿先回去,过几日再还给老太爷!”

    “好好!那就有劳公公了!老夫不急!不急!”

    姜琮特地把不急二字强调一番,这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白傅易心头窃喜,这字要是真迹,少说能卖个百八十金,没想到大老远来一趟还能白吃白拿,实在是赚到了。

    “老太爷!小的顾奇才也有份薄礼请老太爷笑纳!”

    “哦?何必这么客气,你们能来也算是给我姜某面子!”

    “这是晚辈一点心意,请笑纳!”说完顾奇文从身后拿出一个圆形的盒子递给管家。

    待姜琮拿到后,揭开盖子定睛一看,这里面居然是用五颜六色的米拼成的一个“寿”字!

    “小友这份礼物果然是与众不同啊!呵呵!”

    姜琮以为又是什么奇珍异宝,没想到是如此普通的东西,他不嗔不喜,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呵呵!小的家中是做米铺生意的,想来寻常的金银珠宝老太爷见怪不怪了,所以特别用南斗各处当地的米做成了个寿字,望老太爷别嫌弃!”

    “好好!这份礼物不仅别出心裁,还能展现我们南斗地大物博,真是妙哉啊!说来惭愧,老夫当官四十余载,踏遍山河万里,也从想过南斗有这么多种米,小友有心了,这比那些庸俗之物有价值多了!来人啊!上酒!我与这位小兄弟干一杯!哦对了!以后姜府吃的米,就从你家买了!”

    “多谢老太爷!嘿嘿!”

    “好小子!跟我来这手!你等着!”

    看着顾奇文被一顿猛夸,元邑咬牙切齿,千算万算竟被顾奇文这小子背刺了。

    酒席快接近尾声,白傅易喝的有些高了,众人间没有先前的拘束,觥筹交错间,夜色朦胧间,酒微醺,人微醉,此意最阑珊,内堂里尽是欢声笑语,灯红酒绿间,令人如痴如醉!

    “公公!陛下最近可还好!”

    姜琮一边给他倒酒边问道。

    “哎!别说了,陛下已经多日未上朝了?”

    “哦?陛下病了?”

    “那倒不是,只是一月前,洛水进贡了一批侍女,其中有一名女子被陛下看中了,也不知道她有何魅力,竟让陛下整日待在后宫,不再上朝,哎!连老夫都见不到陛下,现在是太叔望在代理朝政!”

    “什么?眼下夜辞虎视眈眈,陛下怎能沉迷美色?”

    “哎!是啊!陛下年幼,禁不起诱惑,如果御史大人您还在朝,或许还能听听你的!”

    “太叔望呢?身为居守大夫,怎么不上谏?”

    “怎么会没有呢?太叔大人为了让陛下能够专心朝政,在殿门外足足跪了三天三夜,可陛下依然无动于衷,哎!这么大年纪还要受这份苦,杂家看了都心酸!”

    “岂有此理!陛下竟变的如此昏庸!”

    “嘘!老哥您轻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白傅易赶忙捂住姜琮的嘴,四处张望,生怕别人听见。

    “诶~老夫都这把年纪了有何怕的,只要陛下能做个明君,老夫这颗人头不要也罢!”

    “算啦老哥!您都已经不在朝了就在家颐享天年吧,朝中的事别再担忧了,等二位侯爷回朝后或许会有办法!”

    “公公您可要看着点陛下,不要被他国有机可乘,他毕竟年幼,处世未深!”

    “那是当然!杂家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辜负先帝重托!”

    “好好!再敬公公一杯!”

    “对了!贤侄!边境的战况如何?”

    “回御史大人!还算平稳,七天前夜辞派了一队人马突袭我军,幸好我军有防备,只是几个粮仓没毁,没有太大损失!”

    “好!这么多年来边境未能破防,就是依靠你父亲的骁勇善战,来!老夫也敬你一杯!”

    “多谢大人!晚辈不能贪杯,散席后我还要日夜兼程赶回乾州!”

    “贤侄年少有为,果然是我南斗栋梁,可惜我这外甥女已有亲事,不然你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啊!”

    “哦?可老哥不是刚说她还未成亲?”白傅易疑惑道。

    “哈哈!此事正好请公公见证!”

    “老哥是何意啊?”

    “你马上便知!”

    说完姜琮拄着拐杖慢悠悠走上堂。

    “各位...”

    堂下众人听见响声立刻鸦雀无声。

    姜淑婉见状眉头微蹙,她以为外公喝多了不会提起此事。

    “各位乡亲父老,挚友亲朋,今日不但老朽八十大寿,还有另一件事要宣布...”

    “来了!”

    陶言心头一怔,目光寻姜淑婉而去。

    “就是...老夫的外孙女姜淑婉将许配给我孙子,姜和!这成亲日子定在正月初九!”

    “哎呀!恭喜老太爷双喜临门啊!”

    “是啊!恭喜恭喜!”

    姜琮刚说完,堂下瞬间沸腾,有的人还上前祝贺。

    “哈哈哈!表妹!这回由不得你不同意了!”

    姜和心中大喜,色眯眯的望着姜淑婉。

    “爷爷!婉儿不同意!”

    姜淑婉忽然起身,朝姜琮大喊一声,所有人都傻了眼。

    “表妹你...”

    姜和心猛地一惊,好像被什么重物击中了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姜淑婉,整个人仿佛被冻结了一般。

    “婉儿!你胡说什么?”

    姜琮也不知所措,迈着年迈的步伐走到姜淑婉身旁,斥问道。

    “爷爷!婉儿没有胡说,我不想嫁与他!”

    “婚姻大事岂有你胡闹?这是你爹和我的意思!难道你爹没跟你提过吗?”

    “提过!我已经与他说过我不同意?”

    “为何?姜儿他哪点不好?”

    “因为...”

    姜淑婉本想戳穿姜和的真面目,但思来想去,这么多人在场,还是给他留点面子,毕竟亲戚一场不能太过分。

    “婉儿已心有所属!”

    “姜淑婉你胡说!你有男人我怎么会不知道!爷爷!她分别是狡辩,不把我放在眼里!”

    姜和仿佛失去了理智,野兽般指着姜淑婉便骂道。

    “姜儿!当着白公公面不得无礼!婉儿!你可说是的真话?他姓谁名谁?哪家府上的公子?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姜琮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并未发怒,而是心平气和的问道。

    “他叫...孟行秋!连沧州安城郡新集县人士!”

    “孟行秋?连沧州安城郡?那里好像并未听说姓孟的大家?”

    “外公!他并非出自什么大家,只是一介平民!”

    “哦?”姜琮眉头紧锁,他没想到姜淑婉会找一个地位悬殊如此大的一人。

    “爷爷!您别听她胡说,她定是找借口推脱婚约!表妹!你说有这人,此刻他在何处啊?趁今日都在让大伙见识见识?”

    姜和笃定这一切都是姜淑婉编造的借口,于是不断逼问。

    “哼!表哥!让你失望了,他就在这里!”

    “哦?他人呢,你让他出来啊!”

    “出来就出来!陶...孟行秋!孟行秋!”姜淑婉转身朝陶言的方向喊道。

    “孟行秋?这姑娘连名字都已经给我起好了吗?”陶言听到名字时还未反应过来,晃过神原来姜淑婉给他起的假名。

    陶言淡定自若,理了理衣服后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走上前。

    “你随机应变!”

    当陶言经过姜淑婉身旁时,姜淑婉小声叮嘱了一番。

    “知道了小姐!”

    陶言知道为了她的终身幸福,也为了那一百两,他不能有失,况且还有“孟行秋”这张底牌,再怎么出糗也不会跟自己扯上关系。

    他的容颜犹如寒冬初雪,清冷而纯净,带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气质,令人望而生敬。

    当姜和见到他时,好像有股无形的压力将他压的有些喘不过气,见到他第一眼,姜和内心就断定此人不简单,但他必须保持镇定,至少在身份上已经压了他一头,“他只是一介草民,拿什么跟我比!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你就是孟行秋?”

    姜琮仔细打量了陶言一番,外貌还算可以。

    “回老太爷!小人正是!”

    陶言弯腰拱手道。

    “不知道公子府上还有何人啊?家中是做些什么的?”

    “家中只有娘一人,我爹前几年已经过逝!”

    “你住在连沧州,怎么会在白灵州与我孙女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