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生命晶石（一）
小龙拖着疲倦的身体往家里走，雪瑶默默地跟在后面。
一群刚劳作回来的妇人，见到她们两人。
小牛妈打趣地说：“小龙，跟你媳妇回家呢？”
春花婶开玩笑地说：“小龙，你媳妇好漂亮，你可要对她好，不然春花婶饶不了你。”
招娣姑一本正经地说：“小龙，什么时候跟你媳妇拜堂啊，我好送你件礼物。”
“......”
尽管听多了，小龙还是一脸洋洋得意。
因为听多了，雪瑶已经波澜不惊。
雪瑶确实是外来的，她是小龙捡来的！
那是一个明月当空的夜晚，他和大虎相约去田间水道抓黄鳝。
黄鳝白天躲在淤泥里，晚上出来捕食，两人皆手脚灵活之辈，很快他们有了收获。
小龙急着回家，便将黄鳝平分，哼着小曲，提着几条大黄鳝，心里美滋滋的，这下可以给爷爷煮黄鳝粥，大虎爸说黄鳝对爷爷的身体非常有益，家里还有他今天故意多煮的剩饭。
走着走着，路边有个黑影悉悉索索，他立刻警觉，大声喝道：“谁？”
黑影抖动得更加厉害，他做好防御，以免野兽突然暴起伤人。
寨子里很少外来的野兽，但前几天寨子来了条大野猪，把一个小孩撞伤了，后来野猪被杀，他还在河边看见族人在剖猪，好大的一条野猪。
“再不说话，我要动手了。”小龙扎好马步，准备使用爷爷教的大力金刚掌。
“别......别打我。”一个弱弱的声音紧张地说道。
是个人！小龙稍稍放下提紧的心，走前几步，施展中级“夜视术”。
是个跟他年龄相近的女孩！头发凌乱，衣服破烂，两眼茫然，脸上苍白无血色，身体因为害怕而浑身颤抖。
不认识！是个外来人！小龙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人。
自小龙记忆起，寨子里从来没有外来的人，哦，已经住在寨里的人不算。寨子里的人他都认识，尤其是年龄相近的，几乎每天都在一起。
小龙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孩没有说话。
“你来寨子干什么？”
女孩也没有说话。
小龙心怀好意，伸手要把她拉起来。
女孩慌忙地躲开他的手。
他柔声安慰道：“不要害怕，我带你去找爷爷，他是个很好的人，要不你......你跟着我走吧。”
女孩听懂了，点点头。
小龙在前面走，女孩在后面跟着。
回到家门外，他大声喊：“爷爷，我捡个人。”
爷爷笑骂着：“大晚上的，还到处跑，不记得前几天摔破头了吗？”
“咿呀”门被打开，爷爷走了出来，“怎么会捡了个人？”
小龙回答：“就是她。”指了指身后的女孩。
爷爷走前看那女孩，女孩害怕往后退。
爷爷和蔼地说：“小姑娘，你别害怕，先进屋歇一歇，吃点东西。”
女孩听后，不由自主跟爷爷进了屋。
爷爷让小龙煮粥，正好家里还有点剩饭，而他又刚好抓了黄鳝。
他麻利地把瓦罐、剩饭、水放到火堆上，然后到水缸边杀黄鳝。
爷爷仔细打量女孩一番，亲切地说：“小姑娘，你别害怕，我是个大夫，我先帮你搭个脉吧。”
老爷爷很慈祥，说话轻柔悦耳，女孩放下了戒心，缓缓伸出一只小手，露出白皙的手腕。
爷爷一边给她把脉，一边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摇摇头。
“你父母是谁？”
女孩又摇摇头？
“你家住在哪里？”
女孩还是摇摇头
“你怎么来这里的？”
......
黄鳝粥很快做好，“咕嘟咕嘟”冒着气泡，香气四溢，女孩咽了咽口水，两眼盯着冒出香气的瓦罐。
爷爷笑着说：“小姑娘，你的身体很好，没什么事，吃碗粥吧。”然后陷入了沉思。
小龙放上今天特意采的香叶、葱和盐，香味更甚。他盛了碗给爷爷，爷爷没有接过，示意给那女孩。
女孩也没拒绝，接过碗，尽管粥很烫，仍迫不及待地吃起来。
她是饿极了，很快吃完一海碗粥，自己动手到瓦罐盛了一碗，很快，又一碗吃完，还要继续盛。
看着越来越少的粥，小龙坐不住了，专门给爷爷补身体，倒是让捡来的姑娘吃了一大半，心疼的不得了，赶紧瓦罐抢过来护住，把剩下的粥盛在另一个碗里。
见他那小气样，姑娘翘起小嘴，白了他一眼，好在她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吃饱的女孩恢复了正常，好奇地打量简陋的屋子，屋子里的东西不多，一眼就能看全。
她又看看自己脏破的衣服，身上还发出一股股馊臭味，扯着爷爷的衣袖，小声说：“老爷爷，我想洗澡。”
小龙听得清清楚楚，他正竖着耳朵听呢。洗澡？小龙想起，他们不管春夏秋冬，从来都是在河里洗的。女孩子怎么洗澡的？也是在河里，只是不让他们靠近，还有放哨的。
他记得有一次大虎和多宝两人想去偷看女孩洗澡，刚到河边被发现了，被石头砸了个鼻青脸肿，后来还被人告诉到家里，家里人还打了他们一顿屁股。
“洗澡啊，”爷爷斟酌片刻，才说“到河里洗吧。”从刚刚的脉象和谈话，他发现女孩没有受伤，身上气血充盈，体魄颇为强健，唯一的是受到某种惊吓，丧失了部分记忆，到河里冷水冲洗，或许有些好处。
小龙自告奋勇地说：“我带你去。”
女孩非常警惕小龙，她朦朦胧胧的意识中，像这样热情地对一个陌生的女孩，大都不怀好意，大眼睛恳求地看着爷爷。
小龙知道女孩希望爷爷带她去，又说；“你还想我爷爷带你去，他快100岁了，外面又那么黑，你是不是想他出点什么事？而且爷爷为了你，连粥也没吃好。”
爷爷摸着姑娘的头，柔声说：“别怕，小龙是好孩子，你可放心跟他走，我在家里要给你熬点药，你也想快点好起来不是？”
姑娘点点头。
“爷爷，您要趁热吃粥啊！”小龙出门的时候说。
一群刚劳作回来的妇人，见到她们两人。
小牛妈打趣地说：“小龙，跟你媳妇回家呢？”
春花婶开玩笑地说：“小龙，你媳妇好漂亮，你可要对她好，不然春花婶饶不了你。”
招娣姑一本正经地说：“小龙，什么时候跟你媳妇拜堂啊，我好送你件礼物。”
“......”
尽管听多了，小龙还是一脸洋洋得意。
因为听多了，雪瑶已经波澜不惊。
雪瑶确实是外来的，她是小龙捡来的！
那是一个明月当空的夜晚，他和大虎相约去田间水道抓黄鳝。
黄鳝白天躲在淤泥里，晚上出来捕食，两人皆手脚灵活之辈，很快他们有了收获。
小龙急着回家，便将黄鳝平分，哼着小曲，提着几条大黄鳝，心里美滋滋的，这下可以给爷爷煮黄鳝粥，大虎爸说黄鳝对爷爷的身体非常有益，家里还有他今天故意多煮的剩饭。
走着走着，路边有个黑影悉悉索索，他立刻警觉，大声喝道：“谁？”
黑影抖动得更加厉害，他做好防御，以免野兽突然暴起伤人。
寨子里很少外来的野兽，但前几天寨子来了条大野猪，把一个小孩撞伤了，后来野猪被杀，他还在河边看见族人在剖猪，好大的一条野猪。
“再不说话，我要动手了。”小龙扎好马步，准备使用爷爷教的大力金刚掌。
“别......别打我。”一个弱弱的声音紧张地说道。
是个人！小龙稍稍放下提紧的心，走前几步，施展中级“夜视术”。
是个跟他年龄相近的女孩！头发凌乱，衣服破烂，两眼茫然，脸上苍白无血色，身体因为害怕而浑身颤抖。
不认识！是个外来人！小龙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人。
自小龙记忆起，寨子里从来没有外来的人，哦，已经住在寨里的人不算。寨子里的人他都认识，尤其是年龄相近的，几乎每天都在一起。
小龙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孩没有说话。
“你来寨子干什么？”
女孩也没有说话。
小龙心怀好意，伸手要把她拉起来。
女孩慌忙地躲开他的手。
他柔声安慰道：“不要害怕，我带你去找爷爷，他是个很好的人，要不你......你跟着我走吧。”
女孩听懂了，点点头。
小龙在前面走，女孩在后面跟着。
回到家门外，他大声喊：“爷爷，我捡个人。”
爷爷笑骂着：“大晚上的，还到处跑，不记得前几天摔破头了吗？”
“咿呀”门被打开，爷爷走了出来，“怎么会捡了个人？”
小龙回答：“就是她。”指了指身后的女孩。
爷爷走前看那女孩，女孩害怕往后退。
爷爷和蔼地说：“小姑娘，你别害怕，先进屋歇一歇，吃点东西。”
女孩听后，不由自主跟爷爷进了屋。
爷爷让小龙煮粥，正好家里还有点剩饭，而他又刚好抓了黄鳝。
他麻利地把瓦罐、剩饭、水放到火堆上，然后到水缸边杀黄鳝。
爷爷仔细打量女孩一番，亲切地说：“小姑娘，你别害怕，我是个大夫，我先帮你搭个脉吧。”
老爷爷很慈祥，说话轻柔悦耳，女孩放下了戒心，缓缓伸出一只小手，露出白皙的手腕。
爷爷一边给她把脉，一边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摇摇头。
“你父母是谁？”
女孩又摇摇头？
“你家住在哪里？”
女孩还是摇摇头
“你怎么来这里的？”
......
黄鳝粥很快做好，“咕嘟咕嘟”冒着气泡，香气四溢，女孩咽了咽口水，两眼盯着冒出香气的瓦罐。
爷爷笑着说：“小姑娘，你的身体很好，没什么事，吃碗粥吧。”然后陷入了沉思。
小龙放上今天特意采的香叶、葱和盐，香味更甚。他盛了碗给爷爷，爷爷没有接过，示意给那女孩。
女孩也没拒绝，接过碗，尽管粥很烫，仍迫不及待地吃起来。
她是饿极了，很快吃完一海碗粥，自己动手到瓦罐盛了一碗，很快，又一碗吃完，还要继续盛。
看着越来越少的粥，小龙坐不住了，专门给爷爷补身体，倒是让捡来的姑娘吃了一大半，心疼的不得了，赶紧瓦罐抢过来护住，把剩下的粥盛在另一个碗里。
见他那小气样，姑娘翘起小嘴，白了他一眼，好在她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吃饱的女孩恢复了正常，好奇地打量简陋的屋子，屋子里的东西不多，一眼就能看全。
她又看看自己脏破的衣服，身上还发出一股股馊臭味，扯着爷爷的衣袖，小声说：“老爷爷，我想洗澡。”
小龙听得清清楚楚，他正竖着耳朵听呢。洗澡？小龙想起，他们不管春夏秋冬，从来都是在河里洗的。女孩子怎么洗澡的？也是在河里，只是不让他们靠近，还有放哨的。
他记得有一次大虎和多宝两人想去偷看女孩洗澡，刚到河边被发现了，被石头砸了个鼻青脸肿，后来还被人告诉到家里，家里人还打了他们一顿屁股。
“洗澡啊，”爷爷斟酌片刻，才说“到河里洗吧。”从刚刚的脉象和谈话，他发现女孩没有受伤，身上气血充盈，体魄颇为强健，唯一的是受到某种惊吓，丧失了部分记忆，到河里冷水冲洗，或许有些好处。
小龙自告奋勇地说：“我带你去。”
女孩非常警惕小龙，她朦朦胧胧的意识中，像这样热情地对一个陌生的女孩，大都不怀好意，大眼睛恳求地看着爷爷。
小龙知道女孩希望爷爷带她去，又说；“你还想我爷爷带你去，他快100岁了，外面又那么黑，你是不是想他出点什么事？而且爷爷为了你，连粥也没吃好。”
爷爷摸着姑娘的头，柔声说：“别怕，小龙是好孩子，你可放心跟他走，我在家里要给你熬点药，你也想快点好起来不是？”
姑娘点点头。
“爷爷，您要趁热吃粥啊！”小龙出门的时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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