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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缺什么补什么

    进入前厅,朱载圳发现来的人并不是自己熟悉的太监,也不是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而是一个眼生之人,看见他腰间的乌木牌子,可能就是个跑腿的小火者,因为等级高一些的内官都是象牙腰牌。

    朱载圳心里瞬间踏实了不少,至少说明今晚这事还不是明面上的什么大事。

    “小的给王爷请安!”

    “免..免了!”朱载圳口气中故意带了一丝惶恐。

    这时,王妃带着翠儿也匆匆赶了过来。王蕊与朱载圳对视了一眼,随即站在了他的身后。

    见人到齐了,小火者清了一下嗓子,“王爷,你看?”。

    朱载圳点了点头,随即和王蕊跪了下来。

    “有圣上手谕,交予景王!”

    一句圣上二字,景王双手举过头顶,颤颤巍巍地去接,“臣接陛下圣谕!”

    “快起来吧,王爷!”小火者交完了东西,立马上前搀扶景王起身。

    办完差事的小火者要走,朱载圳还不忘吩咐道,“晁铭,看赏点茶钱!”

    见人走远,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函。

    王妃出于关心与好奇,顾不得规矩,也凑了过去,一丝淡淡的清香味如同金秋的的凉风略过了满院的桂花树,入了朱载圳的鼻子。

    侧头看着带着婴儿肥,可爱清纯的王妃,他内心一颤,倒没有掩着这份函,还特意侧着一些让王蕊看得清楚。

    嘉靖喜欢打哑谜,所以这纸上的内容不多,也就十几个字,从右向左一共就四竖行。

    不过,第三行空着,其余每行5个字。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

    朱载圳认真地看着,而王蕊则轻轻念了一遍。

    这是人生四大喜事中的三项!

    稍加思索,朱载圳就明白了,迅速尴尬地将纸合了起来,而王妃也明白了这其中意思,小脸瞬间就发烫红了。

    她抬头,望着朱载圳正看着自己,愈发觉得难为情,“王爷,你定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就先回去了!”

    王蕊低着头,领着翠儿就走了,翠儿一脸疑惑,还回头瞅了两眼晁铭。

    “王爷?”

    朱载圳将手谕递给了晁铭。

    晁铭凑上前,接过以后小心翼翼地展开看了起来。

    明朝很多宦官并非目不识丁,从明宣宗朱瞻基开始,便给宦官开设了补习班,学习文化,晁铭在分给四皇子朱载圳之前,在内堂也学了一些文化。太监有文化,这看似有利的事情,却给大明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晁铭虽然识字,但是宋代汪洙的《四喜》他不太懂。

    “天旱久了下雨了,在异乡遇到老朋友,科考高中!”晁铭很是疑惑地看着主子,“都是好事啊,万岁爷这什么意思啊?”

    “第三行空着,缺了没写字,你没看见?”

    晁铭恍然大悟,“这是万岁爷考主子呢,是不是填一句诗啊?”

    “不用填了!前人都填好了,缺的是“洞房花烛夜”!”

    “万岁爷这是指出王爷缺了这一项!”晁铭很是惊讶,眼睛睁得忒圆,“宫里这是已经知道王爷新婚后还没去过王妃屋?”

    “想不到,这事宫里头都知道!”朱载圳轻轻叹息了一声,“这种事情居然也去报!荒唐!”

    “要我说,王爷是不该如此!你看王妃多好啊,来府这些天,对我们可好了!”

    晁铭说得那是情真意切,但看着朱载圳盯着自己,忙嬉笑道,“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缺什么补什么啊!”

    晁铭听后,贱贱地一笑,似乎比自己的事情都上心,“我去王妃那通报一声,然后备水给王爷沐浴!”

    虽然朱载圳说得硬气,但内心实在慌得很,自己早前的考虑完全是正确的,那就是从宫内搬出来,但西苑照样监视着府衙里的一切,王府中大几十号人,一大半是宫里安排的,这种结果很正常。

    其次,这是道士老爹对自己的敲打,万寿宫对外面的事情清楚的很,不管杨继盛的事情二王是否牵扯进去,都不要耍聪明,现在不能,以后也不能,什么都逃不过君父的眼睛。

    ......

    夜深,晁铭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

    沐浴后的朱载圳身着居家服,是一套两侧开叉的素色襕衫。他发黑如漆,墨眉似剑,双目深邃有神,嘴唇之上,隐隐有着稀疏还毛茸茸的胡须,俨然一个初长成的英俊少年郎。

    见景王来了,翠儿很识趣地笑了一下,就赶紧和晁铭一同出了屋子,还不忘掩上了房门,陪嫁过来这些天,今天算是她最开心的日子,正如自家小姐先前和她说的一样,主子好,大家才能好。

    “王爷!”

    进了屋子的朱载圳在听到眼前这个美丽女子唤了一声王爷后,还有些恍惚,这是自己媳妇儿啊。

    穿越过来的日子也不长,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为穿越的神奇荒谬而抓狂,哪有心思想到自己是个新婚的郎君。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息。

    “新搬府邸,杂事众多,近几日怠慢王妃了!是我不好!”朱载圳见状忙安慰道。

    婚前,王蕊并未见过朱载圳,而婚后,朱载圳也没亲近过她,更没有这样的独处过,像这样近距离看到自己的夫君,还属头一回。

    她瞅着面前的夫君,年十七的他偏清瘦,五官俊美,轮廓有型,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似乎看穿了一切,让自己无处闪躲。

    王蕊紧张地端上来一碗参茶,少女的娇羞跃然脸上。

    “王爷,用茶!王爷忙于正事,听下人说,王爷每天都在书房里认真苦学,妾身都明白!王爷发奋,也是想将来有所作为,还有...”她欲言又止,随后紧张地说道,“父皇那边,不是我!”

    说王爷在认真学习的时候,王蕊眼里满是欣喜,似乎对未来抱着无限的憧憬与希望。朱载圳听得心里反倒苦笑起来,这两天,自己哪里是在学习哦。

    “我知道你不会,父皇是大明的天,府里上下那么多眼睛,他知道一些事情不奇怪!”

    王妃很是聪慧地答道,“我虽为王妃,但与寻常百姓家女子一样,要倚靠夫君,将自己与夫家捆绑在一起!现我嫁予王爷,如果不一心向着王爷,而是处处拆台,那不等同于自掘坟墓。”

    这一番话语,让朱载圳有些语塞,他看到了王蕊脸上的坚定。也让他对这个陌生的媳妇多了一份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