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历史军事 » 孕育隋唐 » 第三章 萧鸾篡位萧衍入中枢,元宏南征草草终徒然

第三章 萧鸾篡位萧衍入中枢,元宏南征草草终徒然

    接上回,萧鸾以拥立新帝之功从尚书左仆射进位为尚书令,裁决南齐一切军政要务。王融自尽于狱中的消息传入萧子良耳中后,不管是在朝堂上还是在家中他都是惶惶不安。但萧鸾依旧不放心:“现在皇帝萧昭业信任我,萧子良暂时被冷落,今后一旦我和皇帝的“蜜月期”过了,不满我的专权,势必拉拢萧子良打压我,我虽然居尚书令之职,萧子良却仍领中书监,掌控中书省,还要趁皇帝对萧子良厌恶之机将其逐出中书省。”过了不久,萧鸾约萧子良一起饮酒,期间,萧鸾不断讥讽萧子良的优柔挂断,王融为萧子良死的不值,还时不时透漏一点皇帝萧昭业对他的不满和对萧鸾的恩宠。萧子良为了避开政治旋涡,不断表达着寄情山水之乐。萧鸾也足够给予了萧子良足够的体面,许以太傅之职,仍位列三公,然其已经无法再掌控中书省。敌人和朋友是可以转化的,萧赜将要驾崩的那一刹那,萧子良是萧昭业的敌人;自己进位之后,萧子良掌管中书省亦可以对掌管尚书省的萧鸾制衡牵制,此时萧子良就是萧昭业的朋友。然而萧昭业此时满是对萧子良的厌恶与怨恨,一步一步地将这个朋友推得越来越远。

    不久,新被提拔的开府仪同三司陈显达,护军将军沈文季登门拜访萧鸾。本欲拉拢二人,提升自己在禁军中影响力的萧鸾喜上眉梢,在家中设宴款待了二人。期间,陈显达对萧鸾言:“末将人微却据此重位,常常刚到惶恐。”萧鸾“亲切”地说道:“刘宋时期,将军追随高皇帝平刘休范、沈攸之叛乱。我大齐建立后,拜护军将军,并平定益州与垣天生之乱。可谓劳苦功高。不久前北魏南下,将军镇守彭城,敌人皆惧你的虎威。”紧接着,萧鸾又讲起了张敬儿,垣崇祖的故事:“张敬儿,垣崇祖二人跟随高皇帝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却因居功自傲,不懂君臣之礼,目无皇帝,甚至想高皇帝索要仪仗,好像自己立下了韩信,周亚夫那样的功劳,所以被先帝所诛。陈将军谦厚有智计,虽出身寒门却是有大智慧的人。”

    听到这里,陈显达怎么会不知道萧鸾的用意,自己与张敬儿,垣崇祖一起跟随高皇帝打天下,高皇帝驾崩后,先帝诛杀了张敬儿,垣崇祖,自己及时的向先帝表忠心,真可谓涕泗横流,那才保住一命。想到此处,陈显达不失时宜地向萧鸾表达了自己的忠心。收到陈显达的忠心后,萧鸾对沈文季言:“将军担任领军将军三年,禁军中多人都是你的老部下,今后我的安全就交给将军了。至于王晏、俆孝嗣二人,你要多多担待,毕竟那是皇帝还是太孙的时候就跟随了。但是也不必因自己出身寒门就觉得低人一等。”得到萧鸾的安抚后,沈文季也明白萧鸾是想用自己与王、俆二人的矛盾牵制之,方便其更好的控制尚书省,故效法陈显达亦对萧鸾表面了自己的忠心。

    萧鸾自从得知了萧衍在萧子良欲进位之时表达了明确的不支持态度后,便觉得萧衍是一个可以拉拢的人。尤其是萧衍主动登门表达自己的心意后,便引萧衍为心腹。八月,萧鸾将萧衍请至家中,席间萧鸾表达了对萧昭业只知享乐,不理朝政的不满:“我想废萧昭业,担心镇守荆州的萧子隆起兵,会稽的王敬则响应,如之奈何?”萧衍为萧鸾分析到,“萧子隆之所以有美名,全靠司马垣历生,武陵太守卞白龙,您只需许诺他二人官职,他们必心驰神往,缺少了这二人,萧子隆只会止须折简罢了。至于王敬则,此人安于江东,贪财好色,只需以财货美姬赂之便可收其心。”

    萧鸾深以为然,依照萧衍的计策行事,成功将萧子隆骗至建康,赐死。受萧鸾任命,萧衍镇守寿阳,崔慧景闻之,心想:“这一定是冲着我来的,不放心我领兵在外。”想起萧子隆被处死,萧子良被排挤,陈显达,沈文季也投奔了萧鸾,崔慧景如惊弓之鸟一般。萧衍的大军驻扎在长濑时,崔慧景身穿白衣亲自相迎。萧衍心想:“真像掌中婴儿一般。”便对崔慧景言:“将军何至于此,将军是先帝宠臣,国家勋贵,衍常常仰慕将军,我此次前来是与将军一道抵御魏军。”萧鸾得知萧衍成功的安抚了崔慧景,加上之前二人计诛杀萧子隆,以皇帝的名义将萧衍一路提拔,先为中书侍郎后为黄门侍郎,入直殿省。萧衍通过投奔萧鸾以及自己的聪明才智,终于改变了父亲死后自己三年内郁郁不得志的局面,得以进入南齐权力中枢。

    萧鸾已经将萧子良排挤出权力中枢,只领太傅虚职;在外有威望的藩王萧子隆也被赐死;领军大将中陈显达、沈文季、王敬则、崔慧景也被自己恩威并施加以安抚,其余必效法之;萧衍这个足智多谋但不得志的人也进入自己麾下;至于王晏、俆孝嗣二人也识时务的对自己言听计从,剩下的便是摆平宗室重臣了。萧谌与萧坦之二人深得萧赜的信任,按照萧赜临终的安排,为萧昭业保驾护航。萧谌掌握着禁军,保护着皇宫的安全,深得萧昭业的信任。

    每当萧昭业得知萧谌请假,不在宫中值宿,他便整宿惶然,不能入眠。对于萧坦之,萧昭业更是允许他进入后宫,故得以看到他的很多荒唐举动。二人听闻目睹了萧昭业的荒唐之举后多次进行了规劝,然而终究未能奏效。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二人放弃了萧昭业,转向暗中帮助萧鸾,只是可怜了萧昭业此时被蒙在鼓里,依旧对二人如此信任。至于萧晔,深受高皇帝喜爱,却被先帝萧赜所厌恶,又怎会效忠他的儿子萧昭业?自己满腹才华无法施展,萧鸾提升其为卫将军加以安抚虽不至于让其效忠自己,但至少可以让其保持中立,这对萧鸾来说就足够了。

    萧昭业身边已经被忠于萧鸾的人包围却浑然不知。在他眼中,萧鸾还是那个挽狂澜于既倒,在危难时刻一手扶他坐上皇帝宝座的人。但是萧鸾早已磨刀霍霍,迫不及待的要拿萧昭业开刀了。不久,这个机会就来了。萧坦之遣人来报:“皇后何婧英与杨珉偷情,请西昌侯速做决断。”在萧谌的带领下,萧鸾一路畅通无阻,到达皇后寝宫后,甚至还能听到二人的床笫之欢,污言秽语。萧鸾命令左右将杨珉捉拿。皇后虽然被捉奸在床,但是依旧向皇帝求情,被带了绿帽子的皇帝可能是太爱皇后了,竟然不顾皇家威严赦免杨珉,但赦免的诏书来迟了,此时杨珉已经人头落地了。

    此事可谓萧鸾进宫篡位的预演,却终于引起了萧昭业的警觉,他终于有了危机感,要削弱萧鸾的权力。于是,他招来叔叔鄱阳郡王萧锵,表达了自己的担忧,萧锵却不以为意:“陛下过于宠幸何皇后了,何皇后之举弃皇家脸面于不顾。况萧鸾受先帝委托,我等都非常年少,朝廷的栋梁仅有萧鸾一人,愿陛下无以为虑。”萧昭业即便想反抗萧鸾却也无以为援,此刻他无比怀念已经自杀的萧子良,若他在,萧鸾不敢这样吧。得不到叔叔支持的萧昭业依旧不肯坐以待毙,他想到了他的弓马师傅周奉叔,此时为辅国将军,并监殿内直卫。于是他绕过萧鸾直接找来他,任他为青州刺史,都督青、冀二州军事,希望他坐镇青州,威慑萧鸾。但是这样的消息怎么瞒得了萧鸾,萧鸾得到消息后,在尚书省埋伏好刀斧手,将周奉叔骗到尚书省后将其锤杀。

    杜文谦得到消息后立刻找到中书舍人綦母珍之:“萧鸾要对皇帝动手了,周奉叔忠于皇帝,你我也忠于皇帝,不奋起一击,我们都会像周奉叔那样的。”但綦母珍之此刻依旧麻木不仁,不知死期将至。听闻周奉叔死讯后,萧昭业心如死灰,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此刻他不禁发问:“难道我只能引颈就戮了吗?”隆昌元年(公元四百九十四年),七月二十日,萧鸾领兵从尚书省进入云龙门,王晏、徐孝嗣、萧坦之、陈显达、王广之、沈文季也跟随左右。

    萧昭业当时在寿昌殿,听说外面有变,便派人关闭内殿各房阁。不一会儿,萧谌领兵入宫,萧昭业拔剑自杀未果,乘小车出延德殿。萧谌毕竟是萧赜留下统领禁卫军的大臣,宫中宿卫相信他,竟然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萧昭业出西弄之后,便被杀死。之后,萧鸾带着一百禁卫军,逼迫皇太后王宝明下诏,追贬萧昭业为郁陵王,立新安王萧昭文为皇帝。五天之后,萧昭文即皇帝位,改年号为延兴。十月,萧鸾进位为太傅,领大将军、扬州牧,获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的特殊礼遇,进爵为宣城王。十天后,在他的威逼利诱以及三请三却之下,萧昭文禅位,萧鸾继位。至此,萧赜驾崩后仅一年的时间里,萧鸾完成了篡位之举,萧衍、萧懿兄弟也进入了南齐权力的中心。

    同年,拓跋宏下令魏国全境内必须身着汉服,百官也穿着汉族官员的衣服。一步步推进汉化。听闻萧鸾篡位后,拓跋宏喜出望外,怀一统中华之志的他有了借口发兵南征。在尔朱新兴等养马之人的努力之下,此时北魏全境马匹数量已达到两百余万匹,大魏可谓是兵强马壮。听到大臣的汇报后,拓跋宏面漏喜色,止不住夸奖尔朱新兴。这年(北魏太和十八年,南齐建武元年)十二月,南齐雍州刺史曹虎请降,答应做内应。高闾上表,“洛阳草创,曹虎都不派人质来,必非诚心,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拓跋宏无视高闾的劝谏决定南征,下诏:“朕御驾亲征南齐,北海王元详、李冲为仆射留守洛阳,拓跋干为都督中外诸军事;拓跋勰将宗子军值宿左右;徐州刺史拓跋衍向钟离进军;大将军刘昶,平南将军王肃向义阳进军;行征南将军薛真度都督四将向襄阳进军;尚书仆射卢渊为安南将军,都督襄阳前锋军;平南将军刘藻进军南郑。”十一日,拓跋宏从洛阳出发,二十八日达到悬瓠(今河南汝南),各路大军也抵达了寿阳(今安徽寿县)、钟离(今安徽凤阳)、马头(今安徽怀远)。拓跋宏为了收获南齐民心,特别强调了军纪,有掳掠百姓的士兵均被斩首。

    第二年(北魏太和十九年,南齐建武二年,公元495)正月初二,得到消息的萧鸾迅速予以回应,下诏:“令镇南将军王广之都督司州(今河南信阳)拒刘昶;右卫将军萧坦之都督徐州(今安徽凤阳县)诸军事拒拓跋衍;尚书右仆射沈文季都督豫州(今安徽寿县)诸军事御拓跋宏大军;其余各将原地固守;太尉陈显达为使持节,都督西北诸军事,往来新亭、白下二地以张声势。”

    双方一番“当头炮,马来跳”之后,二月二十五日,拓跋衍在钟离被齐徐州刺史萧惠休采用先固守,后出击的策略击败。得到消息后的拓跋宏恼羞成怒,率领三十万大军渡过淮河,绵延数十里不绝。行至寿春时与丰城公萧遥昌派互派使者进行问候,南齐这边的使者是崔庆远、朱选之二人,见到拓跋宏后,崔庆远说:“旌盖飘摇,远涉淮、泗,风尘惨烈,无乃上劳?”拓跋宏曰:“六龙腾跃,倏

    忽千里,经途未远,不足为劳。”崔庆远对曰:“川境既殊,远劳轩驾。屈完有言:不虞君之涉吾地也,何故?”拓跋宏曰:“故当有故。卿欲使我含瑕依违,为欲指斥其事?”崔庆远对曰:“君包荒之德,本施北政,未承来议,无所含瑕。”拓跋宏曰“朕本欲有言,会卿来问。齐主废立,有其例不?”庆远曰:“废昏立明,古今同揆。中兴克昌,岂唯一代?主上与先武帝,非唯昆季,有同鱼水。武皇临崩,托以后事。嗣孙荒迷,废为郁林,功臣固请,爰立明圣。上逼太后之严令,下迫群臣之稽颡,俯从亿兆,践登皇极。未审圣旨独何疑怪?”拓跋宏曰:“闻卿此言,殊解我心。但哲妇倾城,何足可用。果如所言,武帝子弟今皆何在?”崔庆远对曰:“七王同恶,皆伏管、蔡之诛,其余列蕃二十余国,内升清阶,外典方牧。哲妇之戒,古人所惑;然十乱盈朝,实唯文母。”拓跋宏曰:“如我所闻,靡有孑遗。卿言美而乖实。未之全信。云罗所掩,六合宜一。故往年与齐武有书,言今日之事,书似未达齐主,命也。南使既反,情有怆然,朕亦休兵。此段犹是本意,不必专为问罪。若如卿言,便可释然。”崔庆远对曰:“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圣人奇兵。今旨欲宪章圣人,不失旧好,岂不善哉!”

    拓跋宏设酒宴,又对崔庆远曰:“听卿主克黜凶嗣,不违忠孝。何以不立近亲,如周公辅成王,而苟欲自取?”庆远答曰:“成王有亚圣之贤,故周公得辅而相之。今近蕃虽无悖德,未有成王之贤。霍光亦舍汉蕃亲而远立宣帝。”拓跋宏曰:“若尔,霍光向自立为君,当复得为忠臣不?”崔庆远对曰:“此非其类,乃可言宣帝立与不立义当云何。皇上岂得与霍光为匹?若尔,何以不言武王伐纣,何意不立微子而辅之,苟贪天下?”拓跋宏知道在崔庆远身上讨不到便宜了,便引军而退了。

    二月十七日,在寿春八公山吃了瘪的拓跋宏转向了钟离,都督军马再战于此,欲一鼓作气拿下城池,为自己的南征画一个圆满的句号。左卫将军崔慧景、宁朔将军裴叔业问讯后领兵来援,都督青冀二州诸军事的张冲领兵攻打魏国的建陵(今江苏沭阳)等地吸引魏国的兵力以缓解钟离方向的压力。由于援兵赶来,加上之前钟离的守军已经打败了一次魏军,所以士气大振,拓跋宏损兵折将,却始终未能攻克钟离。越过钟离进攻广陵也未能成功,加上他从小到大的玩伴,此时已位居司徒之位的冯诞去世,两相作用之下,拓跋宏决定在淮水中心的邵阳洲筑城两处以封锁淮河,试图打乱齐军阵脚后做最后一击,但是两座城寨又被裴叔业攻克。

    屡遭挫败的拓跋宏终于想起了劝他不要南征的高闾,向高闾是否可以在淮南筑城留戍,高闾上《论淮南不宜留戍表》曰:“南土乱亡,僭主屡易,陛下命将亲征,威陵江左,望风慕化,克拔数城,施恩布德,携民襁负,可谓泽流边方,威惠普著矣。然元非大举,军兴后时,本为迎降,戎卒实少。兵法:十则围之,倍则攻之。所率既寡,东西悬阔,难以并称。伏承欲留戍淮南,招抚新附。昔世祖以回山倒海之威,步骑数十万,南临瓜步,诸郡尽降,而盱眙小城,攻而弗克。班师之日,兵不戍一郡,土不辟一廛。夫岂无人,以大镇未平,不可守小故也。堰水先塞其源,伐木必拔其本。源不塞,本不拔,虽翦枝竭流,终不可绝矣。寿阳、盱眙、淮阴,淮南之源本也,三镇不克其一,而留兵守郡,不可自全明矣。既逼敌之大镇,隔深淮之险,少置兵不足以自固,多留众粮运难可充。又欲开渠通漕,路必由于泗口,溯淮而上,须经角城。淮阴大镇,舟船素畜,敌因先积之资,以拒始行之路。若元戎旋旆,兵士挫怯,夏雨水长,救援实难。忠勇虽奋,事不可济。淮阴东接山阳,南通江表,兼近江都、海西之资,西有盱眙、寿阳之镇。且安土乐本,人之常情,若必留戍,军还之后,恐为敌擒。何者?镇戍新立,悬在异境,以劳御逸,以新击旧,而能自固者,未之有也。昔彭城之役,既克其城,戍镇已定,而思叛外向者,犹过数方。角城蕞尔,处在淮北,去淮阳十八里,五固之役,攻围历时,卒不能克。以今比昔,事兼数倍。今以向热,水雨方降,兵刃既交,难以恩恤。降附之民及诸守令,亦可徙置淮北。如其不然,进兵临淮,速度士卒,班师还京。踵太武之成规,营皇居于伊洛。畜力以待敌衅,布德以怀远人,使中国清穆,化被遐裔,淮南之镇。自效可期;天安之捷,指辰不远。”

    尚书令陆叡也上书劝班师回朝,拓跋宏南征草草,无任何战果之后终于决定班师了。为了保证后撤时不被追击,命令杨播在邵阳洲上继续筑城掩护大军北归。拓跋宏大军北撤后,杨播在邵阳洲上被齐军团团围住。苦战两日,粮草耗尽,杨播率领五百骑兵,三千步兵突围,遇到齐军舰船保卫后,大声高呼:“我欲渡河,能战者来!”齐军素闻杨播英勇,竟不敢阻拦。但邵阳洲上还有一万魏军,魏军以五百匹战马为条件,乞求放自己北还,崔慧景听从部将张欣泰的建议,认为归师不可阻挡,若阻挡必然破釜沉舟,必然由胜转败,答应放魏军北归。

    三个方向除拓跋英之外,也无半点战果。义阳方面军统帅刘昶,王肃虽然先击败了萧诞,但却在二月中旬败在萧衍手中,萧衍也凭借此战树立了在军中的威望。南阳方面的卢渊等更是败得一塌糊涂,他本人与李佐、韦珍被削职为民,对于薛真度,拓跋宏下诏:“真度之罪,诚如所奏,但顷与安都送款彭方,开辟徐宋,外捍沈攸、道成之师,内宁边境鸟合之众,淮海来服,功颇在兹。言念厥绩,每用嘉美,赭阳百败,何足计也?宜异群将,更申后效。可还其元勋之爵,复除荆州刺史,自馀徽号削夺,进足彰忠,退可明失。”拓跋英在南郑方向虽然屡次击败萧懿,但始终没有能达到战略意图。拓跋宏此次南征,在魏齐边界上四处出击,却被萧鸾的用兵得当,指挥有方予以化解,致使损兵折将,劳民伤财;拓跋英的智谋与杨播的英勇表现在此次魏军失败的南征中成了仅有的闪光之处,也是拓跋宏唯一的欣慰;萧衍、萧懿兄弟在这场战役中积攒了在军中的威望;萧鸾也坐稳了皇帝的宝座,经受了战火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