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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第一哨1/30

    一,第九个司机叫赵满

    她的柔软,细腻包围着我的心也让我酥痒到了骨髓里

    2010年1月2日

    一觉醒来怀里空空的,赵满呐?我惊骇着起身坐在了床上,“小满″见房间里没人我向卫生间里喊了一声。也不在卫生间。

    我看向床边,小满的衣服手机和包都不见了。

    “她去了那里?″呆坐了一会,我晃晃脑袋,思想断片的感觉慢慢消失,我叹了口气,又呆坐了一小会,给小满打了电话。

    “喂,你去那了?“我尽量显得语气平静,可还是有些呼吸急促。

    ″嘻嘻,醒来没见到我,就这么心急啊“赵满温柔的声音里夹杂着宣闹。

    “那你去了哪里啊?这大早上的不吱声,人就没影了?″我平静的说。

    “你猜呀?″赵满顽皮声音里加上了上楼的脚步声。

    “不猜了,你回来了。″我笑笑。

    小满去给我买早餐了,她说看到我睡得正香,就没吵醒我。还说我昨晚睡得太晚,应该吃点东西,再睡个回笼觉。

    她把我当个孩子一样,强行着让我躺在床上。一勺勺的往我嘴里喂着粥,小手拿着包子,让我一口一口的咬。我看她乐此不彼哈哈大笑的开心模样,也只能顺服了她的心愿。

    只要她开心就好!唉,这个小妮子,每天都想着捉弄我。

    最后我只能嗲嗲的说″饱饱啦″,她才放过了我。

    我握着她的小手说:″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她撇撇小嘴说:″我要消磨掉你身上的戾气″

    手机响了我一看是那宝立刻接听。

    ″远兄弟,我们这里雪停了,什么时候上去啊?“那宝呆了几天可能闲着膀子疼,语气里很是焦急。

    “呆烦了,就收拾收拾上吧,明早开装“。

    “好的″那宝欣喜的挂掉电话。

    我又给司机赵大打了电话。

    “喂,赵大,休息的怎么样?″

    “远哥,我,我生病了,过几天才能上去″。赵大有气无力的说。

    “哦?这个?什么病?怎么样了?“我一时间有点儿懵。

    赵大这个人平常感冒发烧有点儿小病,也是不吃药,不打针。

    晚上喝碗辣椒水捂上大被,第二天早上岀身透汗就好了的。他跟我的这些天,始终都是生龙活虎的指哪去哪。

    ″远哥,就是头疼,冒汗,身体不舒服,还吃不下饭″赵大的语气虚弱的说,可我听着总有些做作的意味。

    “哦,那好吧,那你就再歇两天吧,病好了,就抓紧上来,我这儿不能没有你的。″我语气平和的说。

    ″好的,远哥,耽误你的事儿了,我也很抱歉″赵大歉意的说,可这句话底气充足,真的不像有病。

    悻悻的挂断手机,发现赵满一脸坏笑的看着我。好像就是什么小计谋得逞了一样。

    我突然感觉心底一寒,赵大的事会不会与她有关系。不自禁的向她飘了一眼,赵满眼珠咕噜转了一下。突然撒腿就要跑,我一把将她拦腰抱住扑倒在床上。

    我压在她的身上:″快说,你这个小坏蛋,又做什么坏事了″。

    赵满用手捂着小脸吃吃的笑着,我拉开她的手,让她看我的眼。她的眼神还是那种坏坏的表情。“不告诉你,不告诉你,咯咯咯咯,别挠我痒″。赵满笑着拍打着我伸到她腋下的手。

    我越来越怀疑,赵大的事情与她有关。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从她身上爬起来坐在了床边。

    赵满咯咯笑着坐起了身,小手使劲搬我的头,想要我转过脸去看她。我有些气恼的不顺从的晃着头,突然看见梳妆台镜中的自己是个大花脸。

    双眼被黑笔画了圈,鼻子下又画了两撇黑胡子。下巴上还写着大傻瓜。

    我去,又被她给耍了,想起自己躺在床上,张着嘴被她一勺勺的喂粥,然后还嗲嗲的说:饱饱啦!哎呀,我去,真的感觉是没脸见人了。可心里却是一松,原来和她没关系。

    赵满见到她的恶作剧已经穿帮,就彻底的放声大笑起来。还笑的前仰后合,捂住肚子弯下腰,真是笑的花枝乱颤又波涛起伏。

    这小妮子,必须要家法伺候。我邪笑着把她扑进了床……

    “你怎么了吗?″赵满依偎在我的怀里,小手抚着我的脸问。

    “唉,没有了司机,我就没有了腿。得找人帮我雇个司机″我说到。

    赵满狠狠捏了我一下:″你傻不傻?我就是司机呀。″

    ″可你只能暂时帮我开几天,可几天后怎么办?″我向她翻了个白眼。

    “几天后,我也可以给你开车呀?″赵满向我眨眨眼说

    “几天后,就不在镇西村装了″我摇摇头说

    “几天后,去那里?″赵满的小手在我胸口画着圈圈问。

    我笑笑说:当然要去前哨了,东方第一哨!

    赵满撇撇小嘴,接着就在我胸口上轻咬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让你吓我,让你吓我,我还以为多远呐,前哨离我们那儿就30公里″还装模作样的使劲儿晃着小脑袋,好像不咬下一口肉来,不罢休似的。

    我拍拍她小脑瓜说:“你说的那是前哨场部,前哨一共有九个管理区,26个连队,最远到抚远的抓吉山,和乌苏里江的海青。是很大的,那可不是你的家门口,唉,你这个小傻瓜!″

    赵满抬起头眨眨眼说:″那又能怎么样嘛?不就是不能回家住嘛?我给你开车也是要给我开工资的啊!唉,你雇赵大一月多少工资啊?″

    ″赵大包吃住一天200元,论天算的″我笑笑说。

    赵满撇撇嘴对我说:″你雇赵大一天200,雇我也一天200。赵大白天给你开车,晚上就睡觉。而我呢,白天给你开完车,晚上还得让你来开我。″

    接着又撇撇嘴委屈的说:″你说说你,这么大的便宜,这么大的好处全都让你得到了,你还净想着不要人家,唉,女人想挣点钱真是不容易啊″

    ″哈哈哈哈,行了行了,你别委屈啦,这眼泪汪汪的,都把我说成是万恶不赦,压榨穷苦老百姓的大恶霸了″我哈哈笑着说道。

    赵满抬起头眨眨眼说:“我哥嫂那里,你放心。他们是不会过多干涉我的,另外,哼他们也都是听我的。″赵满歪着小脑瓜,一脸傲娇的模样

    “那好吧,我说不过你,可是外面收粮是很遭罪的。吃不好,睡不好,还要天天起早贪黑的,跟我在一起是很吃苦受累的″我摸着她的脸,满心都是舍不得。

    就这样,我的第九个司机定下来了。还是一个女司机,叫赵满!

    我拍拍赵满说:″起来吧,既然要当我的司机和伙伴,有些规矩和注意事项我就要提前告诉你。

    干一天就要遵守一天,干一个月就要遵守一个月。当你不想遵守这些规矩和事情时,咱俩的司机和雇主关系也就此结束。″

    赵满抬头看着我,美丽的大眼睛顽皮的眨了两下,小脑袋瓜又狠点了一下。很严肃又极为认真的回答:″好的,老板″说完就从我的身上爬了起来。

    我真的没想到,赵满进入角色竟然会这么快。

    我马上向她提出了3点要求:

    第一:无论在何时何地所做的一切事情,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要以本厂米业的经济利益为出发点,始终把米业的经济利益放在第一位。

    第二:无论在何时何地,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要以我的思想意志为基础,在不明白我的思想意志的前提下,要做到不说少说,多想,多听。

    第三:无论在何时何地,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把保密放在第一位。绝不能对任何人谈及装粮地点,品种,粮价,米率,水份,吨数,等核心内容。

    好,目前就是这三点,以后出现新的问题再往上加。″

    赵满眨巴眨巴眼睛说:″你的中心思想就是让我少说话,不说话多做事儿呗,一切都要听你的呗!″

    咳,咳,这小妮子还真聪明,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其实我是指,咱俩在外面跑粮遇到外人时,,,,,″突然看到赵满的眼神,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下面的话我也就说不出来了。

    “那好,咱俩先去办正事儿。去前哨找伙装卸工″我赶紧转移话题,谈到正事儿上。

    “为什么还要找装卸工啊″赵满一脸的惊奇,突然又吐吐小舌头:“哦,我不应该问″

    我宠溺的对她一笑:“傻丫头,现在就咱俩,有什么事儿随便问。再找一伙装卸工,装镇西村的粮,那宝他们明天装张涛的粮″

    赵满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什么?还要装张涛的粮?搞出那么大的事件还怎么装张涛的粮啊?″

    我笑笑说:″你忘了咱们的第一条是什么了吗?一切以米业的经济利益为出发点,始终把米业的经济利益放在第一位。张涛的水稻是小粒王2862,把张涛剩下的450吨左右拉回厂里。2862就还剩2400吨的任务了″

    赵满担心的说:″那你想怎么装张涛的粮″

    我说:“让那宝他们单独去装,每天装完之后,那宝和张涛还有大车司机对好袋数,吨数,打电话报给你,

    然后你算出粮款,添好运粮单交给我,我在异地打款给张涛,张涛收款后放车。至于装粮现场就让那宝和大车司机负责,而我始终都不需要露面,也免得张涛看了尴尬。″

    赵满呆了呆对我说:″还有这种操作吗?″

    我笑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各种操作方法多着呢!″

    赵满突然搂住我胳膊嘻嘻笑着说:“给你当司机也挺好,能学到很多好东西″

    我不由得一呆:其实这些事情。以前我教过很多司机,可没有一个愿意学的和想学的。就包括赵大也是不愿意学,没想到终于出现一个想学的,愿意学的竟然是赵满。

    “走吧,我们现在去前哨,再找一伙装卸工″我说

    前哨寒葱沟西大岗,黑压压一片能有二三百人。问了三四伙都是干160的标准袋,干200的根本就没有。

    我以前用过的王权斌那伙人也没瞧见。其实我到这来就是找王权斌的,王权斌在07年08年都给我装过车。用的也很顺手,可这个王瘸子手机号却变成了空号。真是想给他送钱都难的穷头命,我心里暗骂了一句。

    赵满问我:″为什么只找200的,160的不行吗?″

    “160都是玩活砸袋的,200都是装规矩粮的。200一袋大车横着能码3袋,160是码4袋。3满袋一挤是没有空间的,4袋两边探点头是空间很大的。″我说

    赵满直点头:″对,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那可以不让他们砸袋啊!″

    ″告诉他们200的就是不让他们砸,他们说只干160的就是不砸袋的活他们不接。砸来的袋是装卸工得三,收粮人得七的。″我说。

    赵满撇撇嘴说:″收粮人贪心,没想到装卸工也贪心″

    “其实之所以出现砸袋,并不能全怪罪在收粮人身上″我笑着说

    赵满白了我一眼说:“你是收粮的,当然会向着收粮人说话″

    “正常价格收粮再砸袋儿,那是收粮人的贪心。可当种粮水稻户们以货齐聚,只要高价,都不卖粮时。收粮人以高岀成本价收粮又不想亏钱,就只能砸袋了。

    没听到一句话么,老农就是怪,越给价高越不卖,价格越低抢着卖。这也是农民贪心所造成的一半砸袋原因″。

    赵满眨眨眼说:″算你有那么点儿道理吧,那当农民都等高价不卖粮时,你又是怎么收粮的?″

    ″我呀,第一个:是多跑地方。这里价高就去别的地方。价格都是有地域性的,每个地方的水稻价格都不同。当然要找粮好价低的地方。

    第二个:是获取信息,每到一个地方,先要知道这个地方的行情,最关键的是品种和价格。之后就要找肯卖的人,特别是着急卖的人。

    第三个:就是关键的逐个击破。想些办法,弄些手段,谈价,砍价了。″

    赵满歪头想想说:″听着很简单,做起来很难吧?″

    “难的不会,会的不难。这里面当然会有很多的技巧和方法。就看个人去运用了,同样一件事,十个人会有十个办法去解决。但结果会有最好的到最坏的十个结果″我说。

    赵满眼睛亮晶晶的:″这些你都会教我吗?″

    我刮着她的鼻子说:″只要你想学,愿意学,我是都会教你的″

    赵满媚眼如丝的说:″你对我真好″

    “咱俩都是结成一体的人了,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我笑着说

    赵满白了我一眼脸红红的低下头。

    她这种扭捏的小女儿态我还是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