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第一哨8/30
八，领导说全部卖给你
赵满的小手摸上了我的脸。
我向赵满笑笑:“明天镇西村先放一天，那宝和刘歪嘴一起突击张涛剩下的300吨。而咱俩全天扫荡前哨″。
赵满目光闪闪的看着我:“好，我听你的″
当晚调了六辆三江配货车，全部安排到张涛地点。并告诉货站尾车也保50吨，如果拣底105，不拣底还是100。
家里的空放车一个也没要。我只想保住刘海涛，刘海洋哥俩的两台车为长车。其他家里车暂时先闲置在一边。
二哥打来电话说，一个漂亮女人给厂里送来50吨长粒香，说是你的粮。我说对的，厂里化验完告诉我结果就行。允菲的救急粮送到了。
突然感觉好累，脑子一片空白。我四肢伸展仰躺在床上。赵满在卫生间里又用手搓洗着内衣内裤，不时的还哼出愉悦的歌声。
这个小妮子，真是感觉越来越喜欢她了。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我感觉到身边来了很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
他们都坐在我的床边背对着我。熙熙攘攘的，又交头接耳低头谈论着什么，却始终听不清。
我做起了身想看看他们是谁，可突然房间暗了下来。只能看见前面的背影，和从背影空隙间投射出五彩缤纷的光。
哦，这是一个电影院，前面应该放着电影。可我却不知道演的什么，只能听到一些精彩的打斗声和笑声。前面的人长的都太高，我使劲身前挤着却怎么也挤不过去。
我只能俯下身在众多人的双腿间穿梭到前面，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矮小了。终于看到了大屏幕，可电影里的内容却变成一幕幕熟悉的场景。
我看见母亲在一针针的缝着手套，看见父亲一口口的喝着大酒。接着父亲就伸出大手狠抻着母亲的脸，又看见一个我跪在地上死死抱着父亲的腿。
我双手捂住眼睛不敢看，可耳边却传来妻子的怒骂声。我从手指缝里偷看着大屏幕，母亲抱着我的女儿又亲又笑。妻子走过来夺走了女儿，女儿哇哇大哭叫着奶奶。我又看见了一个我在旁边咬牙切齿！
这是什么电影演的一点儿都不好，我不想看，我想走。却又挤不出人群，，，
接着我又看到屏幕上，母亲躺在病床上。腹部有个大口子，妻子跪在旁边一点点擦着血迹。我又看到一我，站在旁边给妻子递着什么东西。
又看到大哥和王勇来到病房，从包里拿出一叠叠的人民币。电影里的那个我，拎着大包的钱，交给护士时却变成了纸钱！
我大叫着“妈妈，小辉，姑娘″突然的坐了起来！
我的浑身汗已湿透，心脏还在怦怦的直跳。
赵满突然从卫生间跑过来惊叫着:“怎么了怎么了？″
又一把抱住了我，把我的头按在她的胸前，小手不住的摸我的头发。语气慌慌的说:″别怕，别怕，是做噩梦了吗？唉，你叫的好大声，吓死我了。别怕，别怕！”
我的情绪一点点的平稳下来，还真是做了个梦，一个我使终不愿提起也不想提起的梦。
这时手机响了，是姓魏的魏大哥来电话。我又深吸了几口气，感觉胸口不再憋闷了接起了电话。
″喂，兄弟，我们领导，让我对你说声谢谢″对方语气兴奋的说。
″谢我？魏大哥，谢我干什么啊？″我有点晕还没从刚才的梦境中缓过神来
“书远兄弟，如果不是你说我们水稻做不了种子的事，种子公司也不会敢说的。如果真把这些粮当成种子卖了，会出很大事的，我们领导说多亏了你，也多亏了我。″对方兴奋的说。
“哦，魏大哥看来这个领导的官很大也很公正廉洁啊！″我有些语滞，想了几秒只挤岀了这么一句。
″这个领导，嘿嘿，兄弟，我就不方便告诉你了，但是领导说了，相同的价格只卖给你，1.45元全部卖给你！″对方认真的说。
″真的吗？这，″惊喜来的太突然，我又一时语拙起来。
“兄弟是真的，领导说，不用告诉他什么米率水份什么的，这些他都不管。1.45元全部拉走，有毛病的直接甩下来。不能让孬粮坏粮，吃进老百姓的口里。″对方的情绪也有点兴奋的说。
″那好的，魏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装车！″感觉自己恢复了正常，语气也精神了起来。
“场地清理，明天一天就能全部完成，你的大车后天就上来吧，我们这里有四台超级炮车，两台炮车，一天就能把所有的粮全部装完！一天上多少台车你自己定！最好是两三天内全是装走。″对方说出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散机装车，他们竟然要求的是散机装车！
″魏大哥，必须要散机装车吗？可我现在一时也找不到那么多散机车啊！″我没有直接拒绝，说岀了实际困难。
″是的，兄弟，这是领导说的，必须散机装车，另外，散机装粮肯定会取代人工装粮的。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对方打起了官腔。
“可是，魏大哥，我们在那里过称啊？″我提出了重要问题。
“前哨场部就有大称啊！当然在前哨场部过称了。″对方理所当然的说
“可是魏哥，散机车真不好找啊！″我是真的真的为难的说
“兄弟，这么大一份粮可是全部都卖给你了，哥哥可是一分钱联系费都不会向你要的。你要是能用散机全部拉走，也是帮了哥哥的一个大忙！″对方的语气里有了哀求的意味。
“那好吧，魏大哥，我在想想办法，之后我再联系您！″我只能先拖下来再想对策，一下子回绝，非常怕这份粮就丢了。
前哨场部离装粮地点四十多公里，一个来回九十余公里。大车会烧去很多油，这么一来重量全是水稻添补进去的。回到鹤岗也不会掉称了，这也是唯一的优势，可这个能说服厂里装散机吗？
而且散机装粮真的行吗？我自己都非常的怀疑。
突然想起来这份粮的样子还没化，立刻叫了赵满走向车库。
一共三十三份样子，全部化完后我惊呆了。
110/112/109/113/109/109/110/110，，，，，
平均下来112克，平均出米率7.46，平均水份14.7。
赵满也惊大了小嘴，搂着我的脖子语无伦次的说:″我终于看到好粮了，我终于看到好粮了，对，这叫新地粮是吧，是吧，新地粮真的是好粮吖！新地粮真好吖！″说完还搬过我的头，狠狠地亲吻了我一下！
“这还不是最好的，08年创业我装过一份粮是121.5克。″我看着赵满得意的说。
赵满的眼睛瞪的滴溜圆:“121.5克？那是几个米啊？
“8.1岀米率″我打个响指说。
赵满眯起眼睛说:″8.1米率，这种粮真的有吗？那是什么地才能种岀这种水稻来″！
″开荒地，那是第一年的开荒地。也只有北大荒的开荒地才能出到8.1的出米率，那也是我见过出米率最高的水稻了。″我笑着说完又皱起了眉头。
赵满见我皱了眉也不吱声了。
散机装粮对我来说还是陌生的，虽然我早就知道散机车，也知道一些基本过程。但那仅限于厂里二三十吨的内部倒粮运粮。
这种长途大吨位的散机运粮，真的一点实际经验都没有。
粮拉回厂里又怎么卸车？厂里又会不会同意拉散机？我一点底都没有，这时我又想起了大哥。
我拿起了电话踟蹰着怎样和大哥说。
赵满问我:″怎么了？“
“我想打电话问问大哥″我对她说。
赵满问:″厂里真正的老板是谁？″
“是他弟弟王勇″我说。
赵满白了我一眼说:″那你给王勇打！″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大哥就有话说，和他弟弟就没有什么话说！″我说出了心里话
赵满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我:″你是没话说？还是有话不敢说？“
呃，这个问题我自己也不知道。每次和王勇通电话，都心里感觉怪怪的。
我始终弄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刚到厂里时我是王勇的人。那时我和他还有很多话会说。
可自从跟他哥哥外出收粮开始，就很少直接联系，我也能感觉到和他之间彼此在陌生着。
赵满嘿嘿笑了一下:″我发觉你真是一个怪人，在我眼里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和谁都能聊得开和谁都能说的欢。怎么对你最重要的领导却无话可说了？″
赵满小大人似的拍着我的肩膀说:″你这样可不行啊！″
我点点头:“好，我现在就给王勇打电话″
“喂，经理。″我
“喂，书远，什么事？″王
“上面收粮有些事。″我
“你和大哥说了吗？″王
“还没有。″我
“那你和大哥商量完，再告诉我！″嘟嘟嘟嘟挂了
我向赵满撇撇嘴说:“这怪我吗？″
赵满眨巴眨巴眼说:“怪，都挺怪，你怪，你大哥怪，这个王勇也很怪。“
赵满又转转眼珠说:″这兄弟俩肯定有问题，而你是夹在中间的小鬼，也许你早就意识到王勇不会同意，所以你在潜意识里一直在找你大哥商量问题。″
赵满的话一下子让我呆住了，她说的真的像那么回事。
我叹口气说:″那我现在只能给大哥打电话了″
电话里我向大哥说了详细情况，大哥又问了几个细节性的问题。
大哥又强调的追问了一次:“是浓香吗？″
“大哥，保证浓香型，三十三个点全部都是浓香型。″我加重语气说
“好，咱们厂出产的长粒香大米，一年只兑1000吨浓香型，只能达国标，有这1500吨就是超国标了。大米也能贵不少！″大哥兴奋的说
″这个粮必须要装，太他妈合适啦！不拉回来就是傻子了！″大哥做出了总结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王勇给我来了电话:
″书远，大哥说你，在建三江，要有大动作！″王
“经理，只是一份粮，1500吨长粒浓香，要求必须散机装车。″我
“粮价多少″王
“1.45元，2900一吨″我
“哦，2900一吨，1500吨，四百三十万左右，你手里还剩多少钱？″王
“一百二十六万″我
“好，再给你打过去五百万。装吧！″嘟嘟嘟嘟挂了
我眨巴眨巴眼，呵，这是又有钱了，就使劲往上怼。
我不由得想起了三哥，三哥曾被王勇一个劲的怼钱，逼他收粮。
三哥没招只能向大哥哭诉:“真的没粮啊，告诉他别怼钱啦，花不出去啊！″
因此大哥对三哥的评价总是说:有钱都花不出去，就是无能的草包！
不一会短信通知:到帐五百万，备注:粮款。
既然这样，那就开干吧！
“喂，哥们，我要散机车，运费100到鹤岗，1500吨粮，可以上网，好的，，，，
“喂，孙哥，我要散机车，运费100到鹤岗，可以上网，这回可以上网，好的，好的，，，，，，，
建三江所有用过的货站全部通知一遍，至于能调来多少散机车，我只能等待结果了。
唉，散机装车，只能是配货车了，因为散机根本装不岀吨数来。
我自认为自己很明白，但却被现实狠狠打了脸。因为散机比袋机更能装！
第二天一早我和赵满起的很晚，因为把袋机车都安排到张涛的地点装车，所以不需要我过去。
昨天一天，刘歪嘴的表现也让我很满意，就不知道今天他和那宝的合作会不会愉悦，但也只能交给他们俩自己去磨合。我是不会过多的参与和干涉的。
只有出现大问题和不可调和的矛盾时我才会出面，如果只是一些小打小闹的小摩擦，就当是一种磨合和乐趣调味剂吧。
突然想起孙友，心里多少有点愧疚。因为孙友他们暂时肯定用不上了，可孙友也并没有给我来电话，应该是他们自己找到活了。
1500吨的散机粮拉回厂里，卸车，入库，传堆，保管肯定会让厂里忙个四五天的。因此我肯定也会停装几天的，以便给厂里一个消化的时间。
今天装完张涛的粮，那宝和刘歪嘴这俩伙人我都不知道如何安排了。
唉，都是散机惹的祸。
都怪昨天装的太猛了，可装张涛粮的车昨天就已经定完，车上放过来了又不得不装，看似一切顺利却也埋下了隐患。
唉，又是散机惹的祸。
赵满的小手摸上了我的脸。
我向赵满笑笑:“明天镇西村先放一天，那宝和刘歪嘴一起突击张涛剩下的300吨。而咱俩全天扫荡前哨″。
赵满目光闪闪的看着我:“好，我听你的″
当晚调了六辆三江配货车，全部安排到张涛地点。并告诉货站尾车也保50吨，如果拣底105，不拣底还是100。
家里的空放车一个也没要。我只想保住刘海涛，刘海洋哥俩的两台车为长车。其他家里车暂时先闲置在一边。
二哥打来电话说，一个漂亮女人给厂里送来50吨长粒香，说是你的粮。我说对的，厂里化验完告诉我结果就行。允菲的救急粮送到了。
突然感觉好累，脑子一片空白。我四肢伸展仰躺在床上。赵满在卫生间里又用手搓洗着内衣内裤，不时的还哼出愉悦的歌声。
这个小妮子，真是感觉越来越喜欢她了。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我感觉到身边来了很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
他们都坐在我的床边背对着我。熙熙攘攘的，又交头接耳低头谈论着什么，却始终听不清。
我做起了身想看看他们是谁，可突然房间暗了下来。只能看见前面的背影，和从背影空隙间投射出五彩缤纷的光。
哦，这是一个电影院，前面应该放着电影。可我却不知道演的什么，只能听到一些精彩的打斗声和笑声。前面的人长的都太高，我使劲身前挤着却怎么也挤不过去。
我只能俯下身在众多人的双腿间穿梭到前面，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矮小了。终于看到了大屏幕，可电影里的内容却变成一幕幕熟悉的场景。
我看见母亲在一针针的缝着手套，看见父亲一口口的喝着大酒。接着父亲就伸出大手狠抻着母亲的脸，又看见一个我跪在地上死死抱着父亲的腿。
我双手捂住眼睛不敢看，可耳边却传来妻子的怒骂声。我从手指缝里偷看着大屏幕，母亲抱着我的女儿又亲又笑。妻子走过来夺走了女儿，女儿哇哇大哭叫着奶奶。我又看见了一个我在旁边咬牙切齿！
这是什么电影演的一点儿都不好，我不想看，我想走。却又挤不出人群，，，
接着我又看到屏幕上，母亲躺在病床上。腹部有个大口子，妻子跪在旁边一点点擦着血迹。我又看到一我，站在旁边给妻子递着什么东西。
又看到大哥和王勇来到病房，从包里拿出一叠叠的人民币。电影里的那个我，拎着大包的钱，交给护士时却变成了纸钱！
我大叫着“妈妈，小辉，姑娘″突然的坐了起来！
我的浑身汗已湿透，心脏还在怦怦的直跳。
赵满突然从卫生间跑过来惊叫着:“怎么了怎么了？″
又一把抱住了我，把我的头按在她的胸前，小手不住的摸我的头发。语气慌慌的说:″别怕，别怕，是做噩梦了吗？唉，你叫的好大声，吓死我了。别怕，别怕！”
我的情绪一点点的平稳下来，还真是做了个梦，一个我使终不愿提起也不想提起的梦。
这时手机响了，是姓魏的魏大哥来电话。我又深吸了几口气，感觉胸口不再憋闷了接起了电话。
″喂，兄弟，我们领导，让我对你说声谢谢″对方语气兴奋的说。
″谢我？魏大哥，谢我干什么啊？″我有点晕还没从刚才的梦境中缓过神来
“书远兄弟，如果不是你说我们水稻做不了种子的事，种子公司也不会敢说的。如果真把这些粮当成种子卖了，会出很大事的，我们领导说多亏了你，也多亏了我。″对方兴奋的说。
“哦，魏大哥看来这个领导的官很大也很公正廉洁啊！″我有些语滞，想了几秒只挤岀了这么一句。
″这个领导，嘿嘿，兄弟，我就不方便告诉你了，但是领导说了，相同的价格只卖给你，1.45元全部卖给你！″对方认真的说。
″真的吗？这，″惊喜来的太突然，我又一时语拙起来。
“兄弟是真的，领导说，不用告诉他什么米率水份什么的，这些他都不管。1.45元全部拉走，有毛病的直接甩下来。不能让孬粮坏粮，吃进老百姓的口里。″对方的情绪也有点兴奋的说。
″那好的，魏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装车！″感觉自己恢复了正常，语气也精神了起来。
“场地清理，明天一天就能全部完成，你的大车后天就上来吧，我们这里有四台超级炮车，两台炮车，一天就能把所有的粮全部装完！一天上多少台车你自己定！最好是两三天内全是装走。″对方说出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散机装车，他们竟然要求的是散机装车！
″魏大哥，必须要散机装车吗？可我现在一时也找不到那么多散机车啊！″我没有直接拒绝，说岀了实际困难。
″是的，兄弟，这是领导说的，必须散机装车，另外，散机装粮肯定会取代人工装粮的。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对方打起了官腔。
“可是，魏大哥，我们在那里过称啊？″我提出了重要问题。
“前哨场部就有大称啊！当然在前哨场部过称了。″对方理所当然的说
“可是魏哥，散机车真不好找啊！″我是真的真的为难的说
“兄弟，这么大一份粮可是全部都卖给你了，哥哥可是一分钱联系费都不会向你要的。你要是能用散机全部拉走，也是帮了哥哥的一个大忙！″对方的语气里有了哀求的意味。
“那好吧，魏大哥，我在想想办法，之后我再联系您！″我只能先拖下来再想对策，一下子回绝，非常怕这份粮就丢了。
前哨场部离装粮地点四十多公里，一个来回九十余公里。大车会烧去很多油，这么一来重量全是水稻添补进去的。回到鹤岗也不会掉称了，这也是唯一的优势，可这个能说服厂里装散机吗？
而且散机装粮真的行吗？我自己都非常的怀疑。
突然想起来这份粮的样子还没化，立刻叫了赵满走向车库。
一共三十三份样子，全部化完后我惊呆了。
110/112/109/113/109/109/110/110，，，，，
平均下来112克，平均出米率7.46，平均水份14.7。
赵满也惊大了小嘴，搂着我的脖子语无伦次的说:″我终于看到好粮了，我终于看到好粮了，对，这叫新地粮是吧，是吧，新地粮真的是好粮吖！新地粮真好吖！″说完还搬过我的头，狠狠地亲吻了我一下！
“这还不是最好的，08年创业我装过一份粮是121.5克。″我看着赵满得意的说。
赵满的眼睛瞪的滴溜圆:“121.5克？那是几个米啊？
“8.1岀米率″我打个响指说。
赵满眯起眼睛说:″8.1米率，这种粮真的有吗？那是什么地才能种岀这种水稻来″！
″开荒地，那是第一年的开荒地。也只有北大荒的开荒地才能出到8.1的出米率，那也是我见过出米率最高的水稻了。″我笑着说完又皱起了眉头。
赵满见我皱了眉也不吱声了。
散机装粮对我来说还是陌生的，虽然我早就知道散机车，也知道一些基本过程。但那仅限于厂里二三十吨的内部倒粮运粮。
这种长途大吨位的散机运粮，真的一点实际经验都没有。
粮拉回厂里又怎么卸车？厂里又会不会同意拉散机？我一点底都没有，这时我又想起了大哥。
我拿起了电话踟蹰着怎样和大哥说。
赵满问我:″怎么了？“
“我想打电话问问大哥″我对她说。
赵满问:″厂里真正的老板是谁？″
“是他弟弟王勇″我说。
赵满白了我一眼说:″那你给王勇打！″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大哥就有话说，和他弟弟就没有什么话说！″我说出了心里话
赵满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我:″你是没话说？还是有话不敢说？“
呃，这个问题我自己也不知道。每次和王勇通电话，都心里感觉怪怪的。
我始终弄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刚到厂里时我是王勇的人。那时我和他还有很多话会说。
可自从跟他哥哥外出收粮开始，就很少直接联系，我也能感觉到和他之间彼此在陌生着。
赵满嘿嘿笑了一下:″我发觉你真是一个怪人，在我眼里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和谁都能聊得开和谁都能说的欢。怎么对你最重要的领导却无话可说了？″
赵满小大人似的拍着我的肩膀说:″你这样可不行啊！″
我点点头:“好，我现在就给王勇打电话″
“喂，经理。″我
“喂，书远，什么事？″王
“上面收粮有些事。″我
“你和大哥说了吗？″王
“还没有。″我
“那你和大哥商量完，再告诉我！″嘟嘟嘟嘟挂了
我向赵满撇撇嘴说:“这怪我吗？″
赵满眨巴眨巴眼说:“怪，都挺怪，你怪，你大哥怪，这个王勇也很怪。“
赵满又转转眼珠说:″这兄弟俩肯定有问题，而你是夹在中间的小鬼，也许你早就意识到王勇不会同意，所以你在潜意识里一直在找你大哥商量问题。″
赵满的话一下子让我呆住了，她说的真的像那么回事。
我叹口气说:″那我现在只能给大哥打电话了″
电话里我向大哥说了详细情况，大哥又问了几个细节性的问题。
大哥又强调的追问了一次:“是浓香吗？″
“大哥，保证浓香型，三十三个点全部都是浓香型。″我加重语气说
“好，咱们厂出产的长粒香大米，一年只兑1000吨浓香型，只能达国标，有这1500吨就是超国标了。大米也能贵不少！″大哥兴奋的说
″这个粮必须要装，太他妈合适啦！不拉回来就是傻子了！″大哥做出了总结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王勇给我来了电话:
″书远，大哥说你，在建三江，要有大动作！″王
“经理，只是一份粮，1500吨长粒浓香，要求必须散机装车。″我
“粮价多少″王
“1.45元，2900一吨″我
“哦，2900一吨，1500吨，四百三十万左右，你手里还剩多少钱？″王
“一百二十六万″我
“好，再给你打过去五百万。装吧！″嘟嘟嘟嘟挂了
我眨巴眨巴眼，呵，这是又有钱了，就使劲往上怼。
我不由得想起了三哥，三哥曾被王勇一个劲的怼钱，逼他收粮。
三哥没招只能向大哥哭诉:“真的没粮啊，告诉他别怼钱啦，花不出去啊！″
因此大哥对三哥的评价总是说:有钱都花不出去，就是无能的草包！
不一会短信通知:到帐五百万，备注:粮款。
既然这样，那就开干吧！
“喂，哥们，我要散机车，运费100到鹤岗，1500吨粮，可以上网，好的，，，，
“喂，孙哥，我要散机车，运费100到鹤岗，可以上网，这回可以上网，好的，好的，，，，，，，
建三江所有用过的货站全部通知一遍，至于能调来多少散机车，我只能等待结果了。
唉，散机装车，只能是配货车了，因为散机根本装不岀吨数来。
我自认为自己很明白，但却被现实狠狠打了脸。因为散机比袋机更能装！
第二天一早我和赵满起的很晚，因为把袋机车都安排到张涛的地点装车，所以不需要我过去。
昨天一天，刘歪嘴的表现也让我很满意，就不知道今天他和那宝的合作会不会愉悦，但也只能交给他们俩自己去磨合。我是不会过多的参与和干涉的。
只有出现大问题和不可调和的矛盾时我才会出面，如果只是一些小打小闹的小摩擦，就当是一种磨合和乐趣调味剂吧。
突然想起孙友，心里多少有点愧疚。因为孙友他们暂时肯定用不上了，可孙友也并没有给我来电话，应该是他们自己找到活了。
1500吨的散机粮拉回厂里，卸车，入库，传堆，保管肯定会让厂里忙个四五天的。因此我肯定也会停装几天的，以便给厂里一个消化的时间。
今天装完张涛的粮，那宝和刘歪嘴这俩伙人我都不知道如何安排了。
唉，都是散机惹的祸。
都怪昨天装的太猛了，可装张涛粮的车昨天就已经定完，车上放过来了又不得不装，看似一切顺利却也埋下了隐患。
唉，又是散机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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