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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勤得利,最美丁香花7/15

    七,我才是真正和你一伙的

    前哨21连和万里村的粘稻子我打算后天装,挂车都交给陈凤杰去安排。

    由于只有四车粮还是散机装车,我把装车时间定在了明早的九点。这样我和赵满就不需要大早上天没亮就起床了。

    哦,不是起床,是起地了。

    因为赵满真的将被褥铺在了地上,黑龙江一些新建楼房的供暖都改成了地暖。这种地暖整个房间里看不到一片暖气片,美化了空间也增加了房间面积。

    而热量是来自地上的,并且屋顶也散发着楼上的地热。在整个冬季的供暖期,地暖供暖的房间里,温度可一直保持在25度到28度之间。

    并且整栋楼里都是暖洋洋的,可一出楼到了外面,就要面对零下三十几度的严寒了。

    赵满快乐的哼着歌把被子和褥子从床边一直铺到了门口,一个两米多宽三米多长的大地铺就呈现在我的眼前。

    赵满穿着睡裙在地铺上笑着,翻滚着。浑圆玉润又妙漫玲珑的娇躯,刺激着我的感官又震颤了我的灵魂,我的原始,欲望也彻底的被激发了出来……

    疯狂恩爱之后,赵满一脸红晕又娇喘吁吁的说:“要是再有一些花瓣,和一个粉红色的纱帐就更美妙更浪漫了。”

    我笑了笑亲亲她说:“勤得利就有这种方,叫温馨浪漫爱情小屋主题宾馆。今晚咱俩就一起去那里住!”

    赵满眼神迷离的点点头,又娇羞着把俏脸埋在我的怀里……

    可那个地铺不到晚11点,就被我俩给撤掉了。太热了,热的我俩都受不了。

    早上八点我和赵满才起了床,鹤岗空放上来四辆车也没给我打电话,也不知道到没到,有没有和地主联系上。

    无论大称小称,我是一直都不看的,我只需要地主和司机核对好吨数,然后报给我就行。

    我和赵满离开宾馆开车出发时,大车司机李斌才给我打了电话。李斌是这四辆车的头车也就是领队,李斌告诉我,地主把过称地点改在了场部。

    我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场部离52连比较远。这一来一回也能烧去不少油。可司机又顺口说了一句:“我们在场部加完油就立刻去52连,远哥你什么时候过来啊?”

    听的我吓了一跳,让赵满在道边停下车,我立刻问李斌:“你们四个空车在场部,都过完皮重了吗?”

    “对,过完皮重了。”李斌回答。

    “然后,你在加油?”我问道

    “对,是啊。车里油不多了,要加满的啊!”李斌理所当然的说

    “你当过大车司机没有?你他妈的是不是傻啊?”我真没想到会有这种糊涂司机,一着急就骂出口。

    “远哥,我这车买来还不到一个月,这是第三次干活,拉水稻也是头一回啊!”李斌颤巍巍的说

    我一听也没了脾气,但也没好气的问:“那另外三台车呢?”

    “另外两台过完皮重,就跟着地主往52连开了,我和另一个车在加油”。李斌回道。

    “呵,那另一个车也肯定是个250了。你马上给地主打电话,告诉他你的车和另一个加油的,要重新再过称!”我没好气的说。

    “干嘛还要再过称啊?皮重已经称完了,怎么了远哥?”李斌有点蒙的问。

    “过完皮重,你加了多少油,粮拉回厂里你就会掉多少称,你的运费也就要扣掉称的水稻款。知道了吗?”我没好气的说。

    “哦哦,是这样啊,那我马上给地主打电话”。李斌还是蒙蒙的说。

    “电话里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就说是你刚想起来的”。我提醒着说,对这个李斌还真有点不放心了。

    不一会儿李斌回电话说,地主听了同意重新过称。但地主李继涛又改变了主意,又让四台车在五分场过称了。我知道,地主可能也想到了什么。

    我没好气的对李斌说:“那你告诉地主,在场部的过称钱由他来出。咱们只负责一次过称的钱,绝不花第二次的钱!”

    “好的,知道了,远哥”。李斌懦懦的回答

    挂了电话我叹口气对赵满说:“这个李斌,下次还真的不能用了,勤得利这里的人,也真够出尔反尔的。”

    赵满嘟嘟小嘴说:“李斌虽然懦弱了点,但却是很听话啊!地主改了过称地点,也想到了离过称地点太远了,自己的粮会丢称的吧!”

    我不想和她争辨,就只是点头笑笑又转移话题说:“咱俩现在去吃点饭,然后直接去52连。这粮肯定会有溻底的,还是自己看现场放心些!”

    而我的言外之意是:李斌这种懦弱的人,是看不住现场的。

    赵满点点头没吱声,起动了车。

    我和赵满赶到52连晒场时,大粮堆已经敞开,有两个帮忙的正在清理粮堆旁边的积雪。

    炮车已经到位正在找位置进行预设摆正,四台大车被地主领着去五分场重新过称去了还没到场。

    我围着粮堆转了一圈,发现底部有三处溻底。不知道大堆打开之后,溻底面积有多大。损失粮那是肯定的了,但这是与我无关的,那是地主自己该承担的损失。

    我叫来炮车工告诉他溻底的要全部甩出去,不能有一点装上车。那个炮车工立刻赌咒发誓的说,绝对不会装上车的,不小心装上车了,也会全部抠出来的。

    可我看着运粮筒顶部的出粮口却很无奈。出粮口围了一圈帆布袋,而且袋子还很长应该能垂到大车的围栏里。

    我便问这个帆布袋是什么意思?炮车工撇撇嘴说:“这一带就这样,地主不想损粮。出粮口必须要用袋子顺一下的,要不装车时风一吹会飞出一些东西。”

    我撇撇嘴说:“你也知道,只是飞出的是一些东西啊。”

    炮车工尴尬的点点头:“当然知道了,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轻飘货,可这里的地主都是这样安排的,我也没招啊。”

    呵呵,这又是勤得利这一带的破规矩。

    唉,好吧,那我也只能入乡随俗装作不知道了。看来粮价还要狠压啊!

    其实,出粮口被风吹出去的都是一些瘪稻子,杂草,稻毛子和一些灰尘,粮并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但这样做,从出粮口出来的溻底,和耗子盗洞的土粒,霉变等糟粮差粮。就不会被发现而装进了大车。

    这对收粮人会造成很大的损失,而对地主却只是不痛不痒的添加了一点水稻重量而已。

    想了想我问炮车工:“飘袋的工人在那里?”

    炮车工:“飘袋工人是地主找的,应该就是52连的人,飘一车袋卧飘是300,立飘是400元,袋皮是飘袋工人的。”

    别的地方飘袋是卧飘200,立飘300,袋皮是司机出的。

    我听了撇撇嘴,勤得利的人真的是处处都在精打细算。

    炮车工和飘袋工人都不可全信,也只有我和大车司机上阵了。

    唉,我又想起了装卸工人的好处来。可是装卸工已经被彻底的淘汰了。现在走到哪里都是散机车和炮车了。

    赵满感受到了我的忧愁,挎着我的胳膊说:“你可以养两个飘袋的啊!”

    赵满在外人面前从来都不掩藏她对我的爱,总是大大方方毫不扭捏的表现着她和我的情侣关系。

    我向她笑笑说:“飘袋工人挣的钱是大车司机给的,我和他们是成为不了隶属关系的。他们会听炮车工和大车司机的话,但对我只能是敷衍。”

    赵满点点头叹了一口气。

    我咧咧嘴苦笑着说:“在勤得利装粮,我也只能用家里的车空放,也只有家里的司机才跟我是一伙儿的,那些货站的配货车是根本不会理我的,也绝对不会屌我的,那些炮车工和飘袋也不是跟我一条心,唉,真的好想那宝和刘歪嘴他们。”

    赵满狠狠的拧了我一把说:“你个没良心的。我才是真正跟你一伙儿的!”

    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突然灵机一动,就对她板着脸又十分认真的说:“咱俩可不是一伙的,咱俩是一体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赵满听了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小脑瓜小鸡啄迷似得直点头:“对,对,对,咱俩是一体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咧开嘴傻笑着,心里却想:好险,还好反应快,躲过了一劫。

    四辆大车赶到时我见到了李斌,他是家里一个熟悉的司机介绍过来的,但却没想到他是个完全的新手小白。

    人长得文质斌斌还白白净净的,这种人是完全震不住场的。

    地主刘继涛开了一辆斯巴鲁,停在了晒场打更房门口。只是车窗摇下来向我这里看了几眼,便又摇上了车窗。

    嘿嘿,这肯定是感觉卖亏了,他这是带着气来的。不由得让我心里小小高兴了一下,能让勤得利人吃憋我还是很得意的。

    你不下车,我也不会上赶着去见你的。我装过多少家水稻又遇见了多少个地主,我自己也记不清也是数不过来的。

    这其中,有见过我的,有没见过我的,有喜欢我的,有怨恨我的,有热情款待我的,有对我冷言冷语的,还有一些是一直都不愿意搭理我的,我想这个刘继涛也会是其中的一个吧!

    正式装粮时我让司机站在车顶,监督出粮口放出来的粮,而我站在粮堆跟前负责监督炮车工。

    赵满见我不上车就也要站在旁边陪着我,我左劝右劝也不听,最后我告诉她,稻毛子扎在脸上会起小疙瘩,一挠还连会连成片的。

    吓的她吐了吐小舌头钻入了车里,可不一会又头上蒙了一条红纱巾,又一脸巧笑嫣然的站在我旁边。还给我的脸上戴了一个大罩。

    这个炮车工很专业,耙谷机的粮耙子架在大堆中间一耙子下去还没到底,一辆大车就装的平顶了。

    这种出粮口挂了个破袋子的装粮方式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现场的稻毛子和灰尘不是那么多。

    也没有从车顶上飞下来瘪稻子,杂草,灰尘等一些杂物。赵满嘴里所说的满天飞舞的情况也没有发生。

    可这些东西也会随着大车一起拉回厂里,但厂里也有专门的滚筒筛,对进厂的水稻进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