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往事如魇
我，我这是在哪？枪欢那狗东西，这是又给我玩的什么花活？
季安擎在心里鄙视着自己的师哥。
没办法，打小被齐昂欢整蛊整的次数太多了，季安擎有时候确实分不清楚，自己遇见的所有倒霉事，到底是不是与齐昂欢有关。
不过，先怀疑一下他，是基本操作。
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失去了方向的季安擎睁大了眼睛，极力地想要捕捉到一丝光亮。
然而这是徒劳！
不仅没有光，无尽的黑暗突然开始变得有了实质感。
起初像水，接着像胶，到最后，那粘稠度几乎接近了沥青。
从四面八方头上脚下向着季安擎包裹而来。
令他每走一步路，每摆动一次手臂，都要消耗太多的力气。
“枪欢快出来，别闹了，快收了你的神通吧，我特么怕黑你又不是不知道，喝，呸，呸呸。”
季安擎大声的喊叫着，到现在他还以为自己身在游戏之中。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粘稠的黑暗已经贴近了他的脸颊，试图通过他的呼吸和喊叫钻进他的口鼻内。
这是温柔却残忍的虐杀。
齐昂欢，你特么过分了啊！
不能呼吸，不能说话，更不能动弹分毫，在如此困境下，季安擎急得想哭。
这还没有完，刚刚还算舒适的温度，现在已经在瞬间接近了零度。
冷，好冷啊。
季安擎感觉得到，刺骨的寒意正疯狂地吞噬着他身体里的热量。
绝望，彻底的绝望，季安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陷入如此死地。
难道，这是青蛇那丫头对我用的什么法宝道具。靠，够狠，为了杀我，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罢了，死就死吧，大不了删号重来。
摆烂，躺平。
放弃挣扎的季安擎闭上了反正睁着也没啥用的眼睛，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等待体内的氧气耗尽，体温消散，回归泉水。
就在这时，齐昂欢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耳边轻声传来：“师弟，快，快运功，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师……”
季安擎惊喜地刚张口说出一个字，粘稠的黑暗就钻进了他的嘴里和鼻腔内。
吐也不能吐，咽也不敢咽，趁着自己意识的最后一丝清明，他开始按照齐昂欢的提醒，将丹田内的气息运转起来。
咦，居然能够吸收到五元之气。
季安擎心中一阵惊喜，有了五元之气，自己就不可能冻死或因为没有氧气被憋死了。
心中大定之后，他是啥也不管了，开始专注地运转体内五元之气，心无旁骛地修炼起来。
季安擎与齐昂欢所修的独门功法名为《逸炁经》，分为灌顶、通脉、拓田、聚气、炼元、识灵、凝灵、御灵、变灵九个境界。
目前，季安擎已经修炼到炼元境，只差将五元之气凝炼成灵炁，就可突破境界进入识灵境，成为世上少有的一等内功高手。
然而，从炼元境升入识灵境，实在是太难了，难如登天。
因为元气和灵炁从其本质上讲，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一个是后天之气，一个是先天之炁。
前者炼锻的是肉身七魄；后者炼锻的是人的三魂，即天魂、人魂和地魂，这三魂也就是西方所谓的灵魂。
炼元之前的五个境界，运功的法门叫做小周天。识灵之后的四个境界，运功法门称为大周天。
此时，季安擎已将五元之气自头顶百会穴引入体内，顺督脉一往而下注入丹田。通过丹田将五元之气分门别类并精炼，再将分好类的精炼五元，即金木水火土，通过任脉传输到五脏、六腑、八门之中。
精炼五元会与五脏六腑八门中的血细胞融为一体，循环到身体七百二十个穴位和神经末梢，最后回流到丹田。
这便是一个小周天的完整过程！
现在的季安擎运转一个小周天大约需要五分钟，如果季安擎能够达到一分钟运转三十个小周天，就有可能将精炼的五元之气再度提纯，从而发生质变，产生先天之炁。
有了先天之炁，就等于拥有了晋阶识灵境的敲门砖。
“炁，乃是灵魂的能量，有了先天之炁，方可修炼三魂，提升灵魂的纯度。当灵魂达到一定的纯度，便可聚因凝果塑究魂，西方世界将其称之为灵魂完全体。而究魂所需修炼的能量便是灵气，科学家称之为——夸克。”
师父的话从空灵中响起，季安擎觅着声音看去，不知何时，自己、师哥齐昂欢、老姐季万赢正围坐在师父身边，聆听教诲。
“究魂？灵魂完全体？”
季万赢难得收起一身的霸气，规规矩矩地求教道：“师父，是不是就像仙侠小说里所说的肉身得道成仙，肉身圆寂为佛的大造化？师父，我这样理解可对。”
“得道成仙也好、圆寂为佛也罢，都是咱们对无尽生命，对完美国度的一种向往和猜测。当然，这些认知并没有错。”
师父感叹一句后，方解释道：“究魂在咱们归一门里的定义，就是将三魂炼化为一，可知大因果。”
齐昂欢一本正经地问道“师父，何为大因果。”
“灵魂三问！”
师父笑着说道：“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季安擎好奇地问道：“师父，这三问，您可有答案。”
“师弟，圣经里都写着呢。”
齐昂欢这个拥有一半犹太血统的家伙，对于圣经的认知自然不是他人可以比的，只听他说：“我们本是围绕在上帝身边的天使，后来犯了罪，来地球这逃城受罚悔过，如果足够虔诚，就可以在肉身死后，魂归天国了。”
季安擎接着问道：“真的有天国吗？”
齐昂欢说道：“你问我的话，那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咯。其实对于你来说，天国也可以换个说法，比如洞天福地、西天、极乐净土。哎，极乐净土，达拉等，等了大大，达拉等等……次ki阿卡力糯波撸过咯，脱模路阿卡球呜齐恩。”
说着说着，齐昂欢原形毕露，居然唱起了岛国流行歌曲。
“极乐你妹的净土，你别打岔，我求教师父呢。”
“为师也曾经问过你们师祖有关类似的问题，你们的师祖只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好好修行，待末世降临那日，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末世降临，水落石出？”
季安擎有些茫然，怎么师父突然会提到末日降临，师父也在《紊世》偷偷建号了吧。
“不错，末世将至，徒儿们，抓紧操练起来吧。”
随着师父的话音落下，师父、齐昂欢、季万赢的身影突然化成虚幻光尘被一阵风吹散。
“师父，师哥，姐——”
季安擎焦急地站起身，想要伸手挽留那最后的一抹光尘。
然而，他眼前的光景却是突然一转。
熟悉的、似曾相识的、陌生的、不曾见识过、想象过的无数画面，正以接近光的速度在一帧一帧地从他眼前倒退着。
一个世纪，十个世纪，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世纪，一千万年，一亿年，十亿年，三十亿年前，四十五亿年前。
从现代世界，近代世界，古代世界，远古世界，上古世界…白垩纪，侏罗纪，三叠纪，二叠纪，元古代，太古代…直到画面在一颗炙热的星球前停滞。
只见一群虚幻缥缈的人形光体正漂浮在空中，即便是光体，季安擎也仿佛能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绝望、仇恨、希冀这些复杂的情绪。
“唰！唰！唰！”
画面又动了起来，那颗炙热的星球在一群人形光体的注视下，一帧一帧地发生着变化。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画面里出现了一只又一只在水里游动着的草履虫，画面再次停滞。
在这些草履虫的不远处，那群虚幻缥缈的人形光体飘然而至，安静地站在一边，他们似乎在注视着水里的草履虫。
许久许久之后，那一团团人形光体突然跃入水中，浓缩成一个个比草履虫还要微小的光点，分别钻进了草履虫的体内。
紧接着，景象又以接近光的速度开始一帧接着一帧地闪动起来。
这些被光点附体的草履虫，随着时间的快速递进，从单体细胞开始进化到鱼，长鳞甲的鱼，有四肢的蜥蜴，恐龙，接着从卵生到哺乳动物，到古猿，到类人猿，到智人，到原始社会，直到现代人。
从吞噬，到杀戮，再到战争，王朝更替，时代变迁，沧海变桑田，桑田化沧海。
从毁灭到重生，从生机勃勃到濒临灭绝。反反复复，在无尽的艰难中，那些被附身光点的草履虫有一部分变成了现在的人，也有另一部分变成了不同于人的高等生物。
这一切景象在季安擎的脑海中，全都看的真真切切，却又遗忘的干干净净。
像一场漫长的梦魇，惊悚一霎而至，一刹那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季安擎在心里鄙视着自己的师哥。
没办法，打小被齐昂欢整蛊整的次数太多了，季安擎有时候确实分不清楚，自己遇见的所有倒霉事，到底是不是与齐昂欢有关。
不过，先怀疑一下他，是基本操作。
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失去了方向的季安擎睁大了眼睛，极力地想要捕捉到一丝光亮。
然而这是徒劳！
不仅没有光，无尽的黑暗突然开始变得有了实质感。
起初像水，接着像胶，到最后，那粘稠度几乎接近了沥青。
从四面八方头上脚下向着季安擎包裹而来。
令他每走一步路，每摆动一次手臂，都要消耗太多的力气。
“枪欢快出来，别闹了，快收了你的神通吧，我特么怕黑你又不是不知道，喝，呸，呸呸。”
季安擎大声的喊叫着，到现在他还以为自己身在游戏之中。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粘稠的黑暗已经贴近了他的脸颊，试图通过他的呼吸和喊叫钻进他的口鼻内。
这是温柔却残忍的虐杀。
齐昂欢，你特么过分了啊！
不能呼吸，不能说话，更不能动弹分毫，在如此困境下，季安擎急得想哭。
这还没有完，刚刚还算舒适的温度，现在已经在瞬间接近了零度。
冷，好冷啊。
季安擎感觉得到，刺骨的寒意正疯狂地吞噬着他身体里的热量。
绝望，彻底的绝望，季安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陷入如此死地。
难道，这是青蛇那丫头对我用的什么法宝道具。靠，够狠，为了杀我，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罢了，死就死吧，大不了删号重来。
摆烂，躺平。
放弃挣扎的季安擎闭上了反正睁着也没啥用的眼睛，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等待体内的氧气耗尽，体温消散，回归泉水。
就在这时，齐昂欢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耳边轻声传来：“师弟，快，快运功，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师……”
季安擎惊喜地刚张口说出一个字，粘稠的黑暗就钻进了他的嘴里和鼻腔内。
吐也不能吐，咽也不敢咽，趁着自己意识的最后一丝清明，他开始按照齐昂欢的提醒，将丹田内的气息运转起来。
咦，居然能够吸收到五元之气。
季安擎心中一阵惊喜，有了五元之气，自己就不可能冻死或因为没有氧气被憋死了。
心中大定之后，他是啥也不管了，开始专注地运转体内五元之气，心无旁骛地修炼起来。
季安擎与齐昂欢所修的独门功法名为《逸炁经》，分为灌顶、通脉、拓田、聚气、炼元、识灵、凝灵、御灵、变灵九个境界。
目前，季安擎已经修炼到炼元境，只差将五元之气凝炼成灵炁，就可突破境界进入识灵境，成为世上少有的一等内功高手。
然而，从炼元境升入识灵境，实在是太难了，难如登天。
因为元气和灵炁从其本质上讲，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一个是后天之气，一个是先天之炁。
前者炼锻的是肉身七魄；后者炼锻的是人的三魂，即天魂、人魂和地魂，这三魂也就是西方所谓的灵魂。
炼元之前的五个境界，运功的法门叫做小周天。识灵之后的四个境界，运功法门称为大周天。
此时，季安擎已将五元之气自头顶百会穴引入体内，顺督脉一往而下注入丹田。通过丹田将五元之气分门别类并精炼，再将分好类的精炼五元，即金木水火土，通过任脉传输到五脏、六腑、八门之中。
精炼五元会与五脏六腑八门中的血细胞融为一体，循环到身体七百二十个穴位和神经末梢，最后回流到丹田。
这便是一个小周天的完整过程！
现在的季安擎运转一个小周天大约需要五分钟，如果季安擎能够达到一分钟运转三十个小周天，就有可能将精炼的五元之气再度提纯，从而发生质变，产生先天之炁。
有了先天之炁，就等于拥有了晋阶识灵境的敲门砖。
“炁，乃是灵魂的能量，有了先天之炁，方可修炼三魂，提升灵魂的纯度。当灵魂达到一定的纯度，便可聚因凝果塑究魂，西方世界将其称之为灵魂完全体。而究魂所需修炼的能量便是灵气，科学家称之为——夸克。”
师父的话从空灵中响起，季安擎觅着声音看去，不知何时，自己、师哥齐昂欢、老姐季万赢正围坐在师父身边，聆听教诲。
“究魂？灵魂完全体？”
季万赢难得收起一身的霸气，规规矩矩地求教道：“师父，是不是就像仙侠小说里所说的肉身得道成仙，肉身圆寂为佛的大造化？师父，我这样理解可对。”
“得道成仙也好、圆寂为佛也罢，都是咱们对无尽生命，对完美国度的一种向往和猜测。当然，这些认知并没有错。”
师父感叹一句后，方解释道：“究魂在咱们归一门里的定义，就是将三魂炼化为一，可知大因果。”
齐昂欢一本正经地问道“师父，何为大因果。”
“灵魂三问！”
师父笑着说道：“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季安擎好奇地问道：“师父，这三问，您可有答案。”
“师弟，圣经里都写着呢。”
齐昂欢这个拥有一半犹太血统的家伙，对于圣经的认知自然不是他人可以比的，只听他说：“我们本是围绕在上帝身边的天使，后来犯了罪，来地球这逃城受罚悔过，如果足够虔诚，就可以在肉身死后，魂归天国了。”
季安擎接着问道：“真的有天国吗？”
齐昂欢说道：“你问我的话，那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咯。其实对于你来说，天国也可以换个说法，比如洞天福地、西天、极乐净土。哎，极乐净土，达拉等，等了大大，达拉等等……次ki阿卡力糯波撸过咯，脱模路阿卡球呜齐恩。”
说着说着，齐昂欢原形毕露，居然唱起了岛国流行歌曲。
“极乐你妹的净土，你别打岔，我求教师父呢。”
“为师也曾经问过你们师祖有关类似的问题，你们的师祖只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好好修行，待末世降临那日，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末世降临，水落石出？”
季安擎有些茫然，怎么师父突然会提到末日降临，师父也在《紊世》偷偷建号了吧。
“不错，末世将至，徒儿们，抓紧操练起来吧。”
随着师父的话音落下，师父、齐昂欢、季万赢的身影突然化成虚幻光尘被一阵风吹散。
“师父，师哥，姐——”
季安擎焦急地站起身，想要伸手挽留那最后的一抹光尘。
然而，他眼前的光景却是突然一转。
熟悉的、似曾相识的、陌生的、不曾见识过、想象过的无数画面，正以接近光的速度在一帧一帧地从他眼前倒退着。
一个世纪，十个世纪，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世纪，一千万年，一亿年，十亿年，三十亿年前，四十五亿年前。
从现代世界，近代世界，古代世界，远古世界，上古世界…白垩纪，侏罗纪，三叠纪，二叠纪，元古代，太古代…直到画面在一颗炙热的星球前停滞。
只见一群虚幻缥缈的人形光体正漂浮在空中，即便是光体，季安擎也仿佛能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绝望、仇恨、希冀这些复杂的情绪。
“唰！唰！唰！”
画面又动了起来，那颗炙热的星球在一群人形光体的注视下，一帧一帧地发生着变化。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画面里出现了一只又一只在水里游动着的草履虫，画面再次停滞。
在这些草履虫的不远处，那群虚幻缥缈的人形光体飘然而至，安静地站在一边，他们似乎在注视着水里的草履虫。
许久许久之后，那一团团人形光体突然跃入水中，浓缩成一个个比草履虫还要微小的光点，分别钻进了草履虫的体内。
紧接着，景象又以接近光的速度开始一帧接着一帧地闪动起来。
这些被光点附体的草履虫，随着时间的快速递进，从单体细胞开始进化到鱼，长鳞甲的鱼，有四肢的蜥蜴，恐龙，接着从卵生到哺乳动物，到古猿，到类人猿，到智人，到原始社会，直到现代人。
从吞噬，到杀戮，再到战争，王朝更替，时代变迁，沧海变桑田，桑田化沧海。
从毁灭到重生，从生机勃勃到濒临灭绝。反反复复，在无尽的艰难中，那些被附身光点的草履虫有一部分变成了现在的人，也有另一部分变成了不同于人的高等生物。
这一切景象在季安擎的脑海中，全都看的真真切切，却又遗忘的干干净净。
像一场漫长的梦魇，惊悚一霎而至，一刹那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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