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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称王

    积石山群妖这边安排好之后,余靖再跟老猿说了这个决定。

    “到时候我跟小金以兄弟身份共领积石山。我自号祈天亚卡,彻底整编这里。恶牙的老祖还在白云山脉,没准哪天就打来了,我们要开始做准备了。”

    “全凭大大王做主了。”老白猿低眉顺目的说。

    “还是叫我余小哥吧,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变的。你找个手下去让女法士那边派个人来参加庆祝。”

    这边和老猿议好之后,余靖开始做下一步工作——给猿族续功。上次制止了猿族们杀降,只怕让那些猿族有点微词。这次得把奖励兑现了。

    过去蓝星也有部落杀敌取颅,把头骨做成面具戴着上战场的。余靖回忆了一下这些部落的风格,到后山树林里削了块树皮,做了个蓝星部落风的丑萌面具。做完面具快傍晚了,余靖拿着面具找到黑臂。黑臂已经醒了酒,余靖把树皮面具拿了给他看,他戴着面具很兴奋的跑了两圈,还挺满意。看来部落审美通用。于是余靖又找来剩下的道兵,让他们按这样子削树皮做面具。

    第二天一早,余靖和韩三平说了自己封禅称牙的打算。韩三平倒是没有多意外。

    “广积粮缓称王的道理我懂,但是不称王,以后这积石山令出多门,管不好,更别想打仗了。恶牙的老祖将来肯定要找我们算账,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我得把这积石山管起来。”

    余靖多解释了一下,“不过这样一来,我就只能按照妖族的规矩称亚卡了。”

    余靖又从储物戒指里掏了点金银,让韩三平找章老哥一起去小河村采购一面黄色大旗,上面绣个“祈”字就行,再看看需要置办什么,一切从简。然后拉了老白猿去盘点食物酒水。余靖知道这次仪式纯属赶鸭子上架,非常仓促,连像样的祈文都没有,尽管妖族其实不讲究这些礼制的东西。他就顺势而为,学飞将军李广,多备点酒水来点实在的给群妖。

    到了第三天,总算一切都筹备齐全,韩三平和章老哥还带回来点农村祭拜用的大香和蜡烛。两个女法头也都来了,她们眼里透出浓浓的好奇,想仔细看看这场奇怪的“妖”将封禅大典。沐家的女法头混熟了也跟余靖开玩笑,“余小哥哟,你是要当妖怪了吗?”

    余靖整整身上新凑出来的妖族风披挂,“草台班子,这边需要一个牙卡才镇得住。而我祈天牙卡,就是那个牙卡。”

    到了夜幕降临,余靖站在石堡最高处,俯视群妖和积石山。一时不禁心头有些迷茫,这造化是如此弄人。

    只见他手持“祈”字大旗,身旁插了大香蜡烛,脚下还有一堆火焰照明,身边小金,老白猿和黑臂依次站好。白贝在下首开始宣读积石山祈天亚卡的第一道将令:“兹有金眼猿族兄弟,长兄祈天亚卡,承天景命,领有积石山全境。敕封族弟金目,为积石山二大王,老白猿袁丰为丞相,黑猿黑臂为太尉,太尉总管防御。狈族白贝为侍郎,侍郎总管内务生产……”

    念完了将令,余靖举起“祈”字大旗,高声宣布,“续功,开席!”

    这是“祈”字大旗第一次飘扬在妖山上。

    下面欢呼一片,道兵们分发树皮面具,又开放了酒水食物让群妖自取。群妖欢喜不尽,闹腾一宿不提。

    第二天早上,两位女法头向余靖恭贺之后,就回海边去了。沐家女法头还回首向余靖抛了个秋波。她俩走后,积石山小高层在余靖书房里小聚。余靖拿出自己新制的堪舆图,给黑臂和白贝分配任务。首先是他们分管的防御和生产的妖族花名册,要整理好交一份上来。然后是让他们各自把巡逻和生产的任务拟好分配下去。一个领地的管理千头万绪,先把从最基础的运行做起。

    “俺老黑不识字啊。”黑臂挠挠头。

    余靖倒也不太意外,“那你们平时在白云山里头是怎么管小妖的?”

    “说就行了,不行就打。”

    “很重要的一个问题,”余靖脸色一肃,“上面的妖怪头头,很大的那种,知不知道底下好几层小妖怪的名字?如果需要知道的情况下,除了找小头目问之外,有没有别的办法?”

    “嘿嘿,那谁记得住,肯定找小头头问。”黑臂嘿嘿一笑。余靖用目光征询了一下老白猿,老白猿点点头,并且露出了理所当然的眼神。

    “那我派个小妖到别的妖山做细作。他诈称是别的小头目手下的小妖,看到他的这个小妖或者小妖头目,会不会放他过去?”

    “不行吧,遇到陌生小妖要盘问的。”黑臂有点不确定的说。

    “那如果能够通过盘问呢?”余靖进一步问道。

    “那十有八九是可以的。”黑臂有点不明所以。

    看来先通过窃听一类的手段,掌握妖山一处的情况,再派小妖进去打探虚实,撬动整个局势,是可以的,余靖暗暗留心。《孙子兵法》里极度推崇间谍密探的作用,余靖把这种观点保留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白贝帮着黑臂一点,这几天把防御和生产恢复起来,把各个妖怪的名字造册。我也知道会有新的小妖来投靠的,这事不求一个不差,先理一理。”余靖把要求定了下来。

    “还有,我欲组建一只骑兵部队,这附近有没有可以搞到坐骑的地方?之前恶牙那只白犀,从哪里来的?”余靖继续发问。

    “启禀大王,那白犀是孪河月亮洲里的,在北面草地再过去一点点。这附近没有野马之类的牲口,像样的野兽之前都被恶牙打完了,还嫌不够吃。”白贝说到。

    “这些白犀能再收服几只吗?”余靖问道。

    “那月亮洲上有群犀牛,为首的一只大白犀有接近妖将的实力。不过可以试试,那些犀牛还算讲道理。”白贝想了想说。

    “好,下午老猿和白贝陪我去一趟月亮洲,黑臂先把巡逻的事情弄好。”余靖拍板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