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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谋划泽州

    “这泽州群岛由大大小小六十多座岛屿组成,占了泽州三分之一的地盘。这些岛屿,原来都是我们云梦泽女法士的领地。我们女法士原来有很多支脉生活在这些岛上,但是随着泽妖越来越多,源源不断的袭来,在历年的冲突里,我们渐渐失去了这些岛屿。”秦阕在大殿上挂了一副堪舆图,指着其中一处画了星星点点的群岛说,“上次来攻打积石山那个苇章,就是这个岛的。这座岛我们叫春露岛,它们泽妖叫苇岛。这座岛离积石山的海边很近,只有十多里。亏得你们上次把苇章都消灭了,他们才没敢再出来惹事。”

    余靖仔细看了地图,认出了积石山的位置,再找到春露岛。在春露岛边发现了更大的一个岛屿。“这个岛是哪里?好像离我积石山更近一些?”

    “这个岛是蛙鸣岛,岛主跟脚是一只泽蛙,叫瓦千军。瓦千军实力不强,地位却很高。祈天牙卡估计听说过,苇章喜欢冒用瓦千军的名义到处惹事。”秦阕莞尔一笑。上次苇章来还真的报的瓦千军名号,原来内情是如此这般。

    “瓦千军勉强也算泽妖,不过跟我们云梦泽女法士没有仇怨,他那座岛上遍布瘴气煞气,他在岛上勉强度日,一般也没哪方势力去他岛上。”秦阕补充说。

    说着秦阕又指着春露岛边上一座小岛说,“这是夏花岛,泽妖叫它芦岛,离积石山稍远一点,处在春露岛北面。这岛上的泽妖也很扎手。以往屡次攻岛,也是损兵折将。

    “这次我们联合了须弥门的两位元婴老祖,和白月山还有我们女法士本身,一共三路人马,计划拿下这两座岛。之前条件已经开好了,白月山和须弥门,谁先打下来,谁就能得到想要的。”秦阕盯着余靖说。

    余靖摇摇头,“我听到的不是这样的,我听到是我们白月山定下日期,就能获得曌檀,攻下一座小岛,就能获得更高那个宝药。”看过了堪舆图,余靖倒是不太担心攻岛的事情。地球上的历史如此丰富,一个初步的计划已经在他脑中形成。

    秦阕面露悻悻之色,沉吟一下,点头道,“也罢,那就请祈天牙卡兵出苇岛,若是能打下来,那宝药自然有。”

    “今天给不给曌檀?”余靖盯着秦阕,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给!”秦阕也很干脆。

    “好,三个月后,白月山猿族,兵发苇岛!”余靖正好也要报上次一箭之仇,苇章来攻打积石山,还在积石山和蛙鸣岛之间挑事的账还没有算。

    商议妥当,秦阕唤了一个白衣女法士,耳语几句。女法士去了船上,片刻之后,几个身穿白色衣甲的女法士就扛了一口暗金色的大箱子出来,后面更是跟着一整队带着长枪的女法士。

    秦阕去内室换了一件祭祀的华丽长袍出来。袍上绣满了繁复的花纹,金线交织,宝石闪烁,仿佛是无数颗星星在夜空中闪烁。她的头上戴着金色的头饰,白皙的脸上带着平静而庄重的表情,宛如月光下的女神。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双眼,她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在昭告,今天她才是连接花神和人类的桥梁,她才是这场仪式的中心。

    秦阕轻移莲步,带了所有家族的女法头,来到香眭里一片早已准备好的空地里。周围一片肃静,只听到秦阕的一首清唱:

    今禀苍天,

    赞我花神,

    春之使者,

    美丽华盛。

    太兰降下神恩,

    大地五彩斑斓,

    空气弥漫芬芳,

    春水碧波荡漾。

    白月皎洁,

    照亮黑暗。

    星辰璀璨,

    划破长空。

    柳枝曼妙,

    白莲出水,

    彩蝶翩翩,

    凤凰翱翔,

    传颂太兰,

    生生世世!

    唱到最后,女法士们共同吟唱这首祭祀花神的诗歌。

    “愿花神听见我们的声音,愿花神保佑我们与自然和谐共生!”秦阕最后高歌结尾。余靖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仪式结束之后,秦阕又仔细参观了一遍海边的香眭。当看到凌香在香眭之中遍地怒放时,秦阕很高兴,对着余靖说,“牙卡好福气,光这一份香眭,就价值连城,当得起一份上好嫁妆,我那两个妹妹,可是便宜牙卡你了。”

    余靖不敢接话,心说你还不知道我们在月亮洲大草地那边开的大香园,漫山遍野现在都种上了,比这里大了几十倍不止。也不知道这事情你俩好妹妹跟你说过没有,估计是没有的。不然你在这边看得如此仔细,那边肯定要去看看的。只好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个黑猿风格的傻笑。秦阕却趁余靖傻笑的时候,突然上前亲了一口余靖。余靖呆若木鸡,杜鹃凌和沐洁脸上一怔,秦阕脸上露出了促狭的笑容。

    结束了手头的事情,秦阕也不多待,带着诸家女法头回到了船上,船队一行慢慢远去了,只留下秦阕的歌声,远远传来。余靖在码头有点发怔。杜鹃绫狠狠掐了一下余靖后腰,扭头回了香阁。余靖傻眼。

    和这边女法士定好了协议,余靖又派个豹妖,去豹牙山送信。最终双方定了在剑齿山的石堡废墟前面,谈一谈。

    这次来的是白云豹白聪。白聪也不废话,直接表示愿意和积石山相安无事。

    “远亲不如近邻,豹牙山和积石山相接,如今正是化干戈为玉帛,携手未来,共创大业的时候。”白聪笑眯眯的说。这开场白让余靖很意外,听出似乎还有别的谋划,余靖问道,“不知‘大业’有没有所指?”

    “狮虎国一直以白云山脉王国自居。一直压着各家啊吽,强订协议,强索供奉。吾家老祖,愿与白月山结盟,共同推翻狮虎国这座大山!”白聪建议道。

    余靖不知道这只猫科动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猜测豹牙山是要对狮虎国不利了。最后除了积石山和豹牙山恢复和平以外,余靖什么都没答应。不过不管怎样,和平协议是定了。双方拟好了昭告文书,各派了代表,带了去对方的山头聚了妖众读了,余靖和尖牙老祖又分别对各自群妖宣布两家前仇一笔勾销,就算是换来了和平。

    有了和豹牙山的和平协定,余靖终于能够放手谋划泽州,找苇岛上的泽妖算算旧账。在和豹牙山修好后的第三天,一艘载着余靖的小船,穿过早晨的薄雾,来到了狭海对面的蛙鸣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