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五车堂
在与严海约定好交稿之日后，赵世安又从这五车堂顺了一打空白的文稿，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家赶稿去了。
那个一开始便招待赵世安的伙计见他离去的背影，朝掌柜不确定地问道：“严掌柜，此人怎么看着不太靠谱的样子。”
严海捋了捋颌下长须，心中也升起这么一丝感觉，特别是赵世安在向他索要空白文稿之时。
却说赵世安回到家中，便在书桌前坐下，开始泼毫挥墨。本来他以为抄书是件容易之事，却没想到，还未写完《金瓶梅》的第一回目，他脸上的表情就逐渐变态。
这抄书看着简单，可他笔力有限，即便书写不太工整，一刻钟也只能书写一百五六十字左右，这么算下来的话，他就是一天不吃不喝全部用来抄书的话，也就只能写完一回目。而且，长时间握笔书写，让他的手腕都有些酸痛。这《金瓶梅》一共百回目，算下来的话，需百天，这效率实在堪忧。
赵世安眼下很想有个能写的一手好字，并且书写快速之人在身边，那样的话，他就只负责口述，那人负责誊抄，这岂不完美。
又熬了几日，也许是熟能生巧，赵世安书写之时倒是快了不少，虽然比不上前元的书法家康里巎巎，日更三万，但也可跟前元赵子昂比一比，做到日更万字了。
等到赵世安将前三回目的内容从记忆中誊抄出来，都已经过去四五日了。这四五日，他是学堂和陈元那里都没去过，整天在家闷头苦干，一心为了抄书大业。
不过今天却是该停一停了，今日便是他与自己便宜岳丈褚华阳约定好下聘的日子。
洗漱完毕之后，赵世安又将那套巧手阁的精制成衣翻了出来，套在身上。便将早就准备好的聘礼带上，和孙柱家一家三口，齐齐出门朝着褚家而去。
说来，虽然原主的母亲逝世给原主留下一份用于成家立业的银钱，可这赵世安聘礼还是有些寒酸。还好之前赵世安已跟自己那便宜岳丈褚华阳言明，他也知自己家中情况，倒也没说什么，言语中更有帮衬之意。
赵世安虽然不拒绝靠着未来的媳妇儿吃上软饭，可这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手无余钱的他总觉的气短，所以才会行抄书之举。等到日后若是有了本钱了，什么玻璃、美酒、香水这些穿越客发家致富三件套通通给他安排上，他就不信了，他还能一直如此困苦下去不成。
此时褚家的后院之中，依旧还是那间闺房之内。
褚凝雨今日上身穿一件霞红色宽袖对襟长褙，下身是一件象牙白褶裙，垂鬟分肖，头上插着金玉交错的簪花，眉眼如画、容色流转，美丽动人得近乎不可方物。
她此刻双腿蜷腿，纤手支腮，正娴静地横卧在一张美人榻上，怔怔的望着门口发呆。
“小姐，小姐，那赵公子上门来下聘了。”另一位贴身伺候的丫鬟珍儿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褚凝雨顿时起身，坐在了榻上，拉住珍儿问道：“你可看清了？”
“看清了，看清了，我还偷偷听见管家唤他赵公子呢，这才跑来告诉小姐的。”珍儿确认道。
褚凝雨闻言白皙的俏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羞红，那日她的父亲同赵世安商议婚期之后，便回家告诉了她。她这些时日，心中多少于是有些期待，盼着赵世安早日登门下聘。
自从那日见过赵世安一面之后，午夜梦回，她也能想起那少年的模样。至于城中事涉她的流言，她也是听过的，那流言中赵世恪宛如她往日看过的才子佳人话本中的恶霸反派，而那赵世安就如同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又武艺高强的佳公子。这佳公子从恶霸手中救下了自己这个弱女子，她哪能不芳心暗许呢。
至于赵世安的家世如何，又无钱财，褚凝雨这恋爱脑一上来，根本就毫不关心。
就在这时，慢了一步的珠儿也走了进来，她先是朝着珍儿埋怨道：“你跑那么快干嘛，也不说等等我。”
顿了一下，然后她才对褚凝雨说道：“小姐，赵公子果然今日来下聘了，这会儿老爷正在正厅接待着呢。”这珠儿倒是和那珍儿不同，慢悠悠的，两人一动一静，堪堪互补。
褚凝雨知道今天是父亲同赵世安约定的下聘之日，便一早让珍珠二人到前院候着，等着赵世安来了再通知她，她心中存着什么心思，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褚凝雨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很快又收敛下去，板着小脸柔声正色道：“珍儿、珠儿，随本小姐去正厅瞧瞧。”
思念了许久，这会赵世安登门，她若是不去看看，亲口说上一两句话，又如何慰藉她内心的相思之苦呢？
“小姐，算了吧，你忘了上次之事了？”开口劝说是珠儿，见自家小姐一脸的坚决，又道：“再说小姐你还没过门呢，再等等吧，等着今日下聘过后，也就五六的光景，到时候你想怎么见这赵公子都行。”
褚凝雨脸上又露出一丝娇羞，她打算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同自己心中佳公子见上面，哪能被珠儿几句话就劝住了，于是转头看向珍儿，到：“珍儿上次那赵公子登门，你未在家，你不是说很想瞧瞧他长什么摸样吗？一会儿，小姐就带你瞧瞧去。”说完，还对珍儿，眨巴了两下眼睛，甚是俏皮可爱。
一边珍儿其实想对自己小姐说，她刚才匆匆一瞥，已经瞧见那赵公子的模样了。不过见自家小姐给自己眨眼，顿时站到了褚凝雨的这边，不住得点着小脑袋，口中说着：“好啊、好啊……”
珠儿见珍儿又一次背叛了自己，用眼睛剜了了一眼她，珍儿毫不在意，甚至还朝她吐了吐舌头。
于是一行褚凝雨和珍儿主仆二人，带着极不情愿的珠儿朝着前院的正厅而去。
前院正厅之中，赵世安随着褚华阳，两人分宾主落座，仆人奉上茶点，孙柱一家则在外边处理着聘礼之事。
褚华阳接过赵世安递来的聘书，拆开细览，片刻后，手捻胡须，点了点头，笑道：“贤侄，既然佳期已定，六礼已下，你还要早做准备才是。”眼下，他是越看这赵世安越顺眼了。
见褚华阳收了婚书，聘礼已毕，赵世安心下也松了一口气，拱手道：“婚礼之事，还要请伯父帮衬一二才是。”
褚华阳毫不在意的一笑：“婚礼之事，贤侄勿扰，你这家中情况，老夫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既已下聘，倒是可以改口了。”
他前次登门就说过这个话题，这次再次提及到也不算突兀，况且他膝下就这个爱女，倘若他百年之后，这一切还不都是赵世安他们小两口的。只愿赵世安见他这个岳丈如此大方的份上，放下往日成见，安心对他女儿好才是，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赵世安闻言，面色一顿，起身躬身行了一礼，郑重道：“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褚华阳见状也从主位上起身，上前搀扶，把臂笑道：“贤婿，老夫膝下就只有这一个女儿，自小娇惯坏了，过门之后，若有不谐，贤侄还要多包容才是。”
赵世安口中连道：严重了。
褚华阳说着：多担待。
翁婿二人又攀扯了一阵，这才重新落座。
褚华阳又问道：“贤婿这两日在忙什么？”
赵世安想了想这几日自己动作，脸色难得一红，遮掩道：“回岳父大人，小婿这几日依旧在家读书，偶尔锤炼一下武艺。”
他可不敢说自己这几天在家废寝忘食的抄刘备文呢。
褚华阳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听闻你已经过了县试，不管往日如何，你有心举业，也是不错。不过，还需专心才是，这武艺淬炼，我看就大可不必。”
褚华阳之言，也是眼下大多数世人的看法，专心科举就是了，还学什么武艺，这武夫地位比读书人的地位那是大大不。官场上，一个小小科举正途出身七品文官，若是对上五品的武将，那可以说丝毫不带怕的，武将反而还要讨好文官，就这是眼下大周官场上最神奇的存在。
褚华阳自己就是吃了不是正经科甲出身的亏，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蹉跎半生，才在礼部堪堪混上一个七品的典吏。
赵世安解释道：“小婿的确有心举业，以期来日甲榜登科，只是君子六艺，也含射、御之术，小婿淬炼武艺，权当强身健体了。”
他又不可能直接给褚华阳说，这国有乱世之兆，外有胡虏肆虐，内有寇盗四起，习武退而保得家国桑梓安宁，进而拉起队伍，效陈吴刘项。这种大逆不道之言，他要是敢对褚华阳说了，说不得他才出褚家门就要被抓起来，要知道，这个魔改的大周，可是有锦衣卫、鹰扬卫、东厂这三个特务机构存在的
褚华阳手捻胡须，欣慰笑着说道：“贤婿此言才是正理，眼下今上虽然优待武人，可我大周历来文贵武贱，正经科举出身文臣可比之武将出身不知要清贵许多，在官场中用事、迁转都要便宜许多。”
赵世安心头暗叹，褚华阳作为大周体制内的一员，都有如此看法，可以想见如今大周上下，重文抑武之风到了何种地步。不过，这也是历朝历代颠破不了怪圈，前世的类同大明又何尝不是如此？
随即便敷衍的谈论一番，就想告辞离去，却突然见到那耳房与正厅的门洞之处，又如上回所见那样，突如其来的探出一张俏脸。
那个一开始便招待赵世安的伙计见他离去的背影，朝掌柜不确定地问道：“严掌柜，此人怎么看着不太靠谱的样子。”
严海捋了捋颌下长须，心中也升起这么一丝感觉，特别是赵世安在向他索要空白文稿之时。
却说赵世安回到家中，便在书桌前坐下，开始泼毫挥墨。本来他以为抄书是件容易之事，却没想到，还未写完《金瓶梅》的第一回目，他脸上的表情就逐渐变态。
这抄书看着简单，可他笔力有限，即便书写不太工整，一刻钟也只能书写一百五六十字左右，这么算下来的话，他就是一天不吃不喝全部用来抄书的话，也就只能写完一回目。而且，长时间握笔书写，让他的手腕都有些酸痛。这《金瓶梅》一共百回目，算下来的话，需百天，这效率实在堪忧。
赵世安眼下很想有个能写的一手好字，并且书写快速之人在身边，那样的话，他就只负责口述，那人负责誊抄，这岂不完美。
又熬了几日，也许是熟能生巧，赵世安书写之时倒是快了不少，虽然比不上前元的书法家康里巎巎，日更三万，但也可跟前元赵子昂比一比，做到日更万字了。
等到赵世安将前三回目的内容从记忆中誊抄出来，都已经过去四五日了。这四五日，他是学堂和陈元那里都没去过，整天在家闷头苦干，一心为了抄书大业。
不过今天却是该停一停了，今日便是他与自己便宜岳丈褚华阳约定好下聘的日子。
洗漱完毕之后，赵世安又将那套巧手阁的精制成衣翻了出来，套在身上。便将早就准备好的聘礼带上，和孙柱家一家三口，齐齐出门朝着褚家而去。
说来，虽然原主的母亲逝世给原主留下一份用于成家立业的银钱，可这赵世安聘礼还是有些寒酸。还好之前赵世安已跟自己那便宜岳丈褚华阳言明，他也知自己家中情况，倒也没说什么，言语中更有帮衬之意。
赵世安虽然不拒绝靠着未来的媳妇儿吃上软饭，可这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手无余钱的他总觉的气短，所以才会行抄书之举。等到日后若是有了本钱了，什么玻璃、美酒、香水这些穿越客发家致富三件套通通给他安排上，他就不信了，他还能一直如此困苦下去不成。
此时褚家的后院之中，依旧还是那间闺房之内。
褚凝雨今日上身穿一件霞红色宽袖对襟长褙，下身是一件象牙白褶裙，垂鬟分肖，头上插着金玉交错的簪花，眉眼如画、容色流转，美丽动人得近乎不可方物。
她此刻双腿蜷腿，纤手支腮，正娴静地横卧在一张美人榻上，怔怔的望着门口发呆。
“小姐，小姐，那赵公子上门来下聘了。”另一位贴身伺候的丫鬟珍儿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褚凝雨顿时起身，坐在了榻上，拉住珍儿问道：“你可看清了？”
“看清了，看清了，我还偷偷听见管家唤他赵公子呢，这才跑来告诉小姐的。”珍儿确认道。
褚凝雨闻言白皙的俏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羞红，那日她的父亲同赵世安商议婚期之后，便回家告诉了她。她这些时日，心中多少于是有些期待，盼着赵世安早日登门下聘。
自从那日见过赵世安一面之后，午夜梦回，她也能想起那少年的模样。至于城中事涉她的流言，她也是听过的，那流言中赵世恪宛如她往日看过的才子佳人话本中的恶霸反派，而那赵世安就如同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又武艺高强的佳公子。这佳公子从恶霸手中救下了自己这个弱女子，她哪能不芳心暗许呢。
至于赵世安的家世如何，又无钱财，褚凝雨这恋爱脑一上来，根本就毫不关心。
就在这时，慢了一步的珠儿也走了进来，她先是朝着珍儿埋怨道：“你跑那么快干嘛，也不说等等我。”
顿了一下，然后她才对褚凝雨说道：“小姐，赵公子果然今日来下聘了，这会儿老爷正在正厅接待着呢。”这珠儿倒是和那珍儿不同，慢悠悠的，两人一动一静，堪堪互补。
褚凝雨知道今天是父亲同赵世安约定的下聘之日，便一早让珍珠二人到前院候着，等着赵世安来了再通知她，她心中存着什么心思，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褚凝雨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很快又收敛下去，板着小脸柔声正色道：“珍儿、珠儿，随本小姐去正厅瞧瞧。”
思念了许久，这会赵世安登门，她若是不去看看，亲口说上一两句话，又如何慰藉她内心的相思之苦呢？
“小姐，算了吧，你忘了上次之事了？”开口劝说是珠儿，见自家小姐一脸的坚决，又道：“再说小姐你还没过门呢，再等等吧，等着今日下聘过后，也就五六的光景，到时候你想怎么见这赵公子都行。”
褚凝雨脸上又露出一丝娇羞，她打算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同自己心中佳公子见上面，哪能被珠儿几句话就劝住了，于是转头看向珍儿，到：“珍儿上次那赵公子登门，你未在家，你不是说很想瞧瞧他长什么摸样吗？一会儿，小姐就带你瞧瞧去。”说完，还对珍儿，眨巴了两下眼睛，甚是俏皮可爱。
一边珍儿其实想对自己小姐说，她刚才匆匆一瞥，已经瞧见那赵公子的模样了。不过见自家小姐给自己眨眼，顿时站到了褚凝雨的这边，不住得点着小脑袋，口中说着：“好啊、好啊……”
珠儿见珍儿又一次背叛了自己，用眼睛剜了了一眼她，珍儿毫不在意，甚至还朝她吐了吐舌头。
于是一行褚凝雨和珍儿主仆二人，带着极不情愿的珠儿朝着前院的正厅而去。
前院正厅之中，赵世安随着褚华阳，两人分宾主落座，仆人奉上茶点，孙柱一家则在外边处理着聘礼之事。
褚华阳接过赵世安递来的聘书，拆开细览，片刻后，手捻胡须，点了点头，笑道：“贤侄，既然佳期已定，六礼已下，你还要早做准备才是。”眼下，他是越看这赵世安越顺眼了。
见褚华阳收了婚书，聘礼已毕，赵世安心下也松了一口气，拱手道：“婚礼之事，还要请伯父帮衬一二才是。”
褚华阳毫不在意的一笑：“婚礼之事，贤侄勿扰，你这家中情况，老夫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既已下聘，倒是可以改口了。”
他前次登门就说过这个话题，这次再次提及到也不算突兀，况且他膝下就这个爱女，倘若他百年之后，这一切还不都是赵世安他们小两口的。只愿赵世安见他这个岳丈如此大方的份上，放下往日成见，安心对他女儿好才是，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赵世安闻言，面色一顿，起身躬身行了一礼，郑重道：“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褚华阳见状也从主位上起身，上前搀扶，把臂笑道：“贤婿，老夫膝下就只有这一个女儿，自小娇惯坏了，过门之后，若有不谐，贤侄还要多包容才是。”
赵世安口中连道：严重了。
褚华阳说着：多担待。
翁婿二人又攀扯了一阵，这才重新落座。
褚华阳又问道：“贤婿这两日在忙什么？”
赵世安想了想这几日自己动作，脸色难得一红，遮掩道：“回岳父大人，小婿这几日依旧在家读书，偶尔锤炼一下武艺。”
他可不敢说自己这几天在家废寝忘食的抄刘备文呢。
褚华阳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听闻你已经过了县试，不管往日如何，你有心举业，也是不错。不过，还需专心才是，这武艺淬炼，我看就大可不必。”
褚华阳之言，也是眼下大多数世人的看法，专心科举就是了，还学什么武艺，这武夫地位比读书人的地位那是大大不。官场上，一个小小科举正途出身七品文官，若是对上五品的武将，那可以说丝毫不带怕的，武将反而还要讨好文官，就这是眼下大周官场上最神奇的存在。
褚华阳自己就是吃了不是正经科甲出身的亏，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蹉跎半生，才在礼部堪堪混上一个七品的典吏。
赵世安解释道：“小婿的确有心举业，以期来日甲榜登科，只是君子六艺，也含射、御之术，小婿淬炼武艺，权当强身健体了。”
他又不可能直接给褚华阳说，这国有乱世之兆，外有胡虏肆虐，内有寇盗四起，习武退而保得家国桑梓安宁，进而拉起队伍，效陈吴刘项。这种大逆不道之言，他要是敢对褚华阳说了，说不得他才出褚家门就要被抓起来，要知道，这个魔改的大周，可是有锦衣卫、鹰扬卫、东厂这三个特务机构存在的
褚华阳手捻胡须，欣慰笑着说道：“贤婿此言才是正理，眼下今上虽然优待武人，可我大周历来文贵武贱，正经科举出身文臣可比之武将出身不知要清贵许多，在官场中用事、迁转都要便宜许多。”
赵世安心头暗叹，褚华阳作为大周体制内的一员，都有如此看法，可以想见如今大周上下，重文抑武之风到了何种地步。不过，这也是历朝历代颠破不了怪圈，前世的类同大明又何尝不是如此？
随即便敷衍的谈论一番，就想告辞离去，却突然见到那耳房与正厅的门洞之处，又如上回所见那样，突如其来的探出一张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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