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抄书和下聘
中京城外南郊，靖安侯府田庄。
那位被夺了侯府大管家之职的“忠仆”蒋岳便在此处，赵世恪之所以将他打发到这，一则念他伺候了多年，知晓的太多，二则这田庄的大管事就是他的独子蒋鲲，对他也有个照应。算是让他在此地养老的意思了，说来这个结局对他也算不错了。
可蒋岳在侯府中当了二十多年的大管家，一朝大权旁落，被赶到田庄，整天上无所事事的，他又如何甘心呢？对于将他夺职赶到田庄的赵世恪，他自是满心的不忿。可对于骂他狗贱奴，还将他嘴唇打肿的赵世安，他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其实，他也就是欺软怕硬罢了。蒋岳侯府奴仆出身，根本对付不了赵世恪，自是不敢将满心的不忿和怒火对准他。倒是这赵世安，对于他来说，软柿子一个，自然是将心中怒火倾泄在其身上了。
这不，蒋岳近日听闻赵世安那厮婚期将近，心中愈发的怒火中烧。想着心中这口恶气非出了不可，思虑一阵，便将自己的儿子蒋鲲唤到了自己的住处。
说来这蒋鲲也才二十出头，因为他老子的原因，却能在这侯府的田庄里充任大管事。因此这蒋鲲对这蒋岳还算孝顺，不仅他的住处是田庄内最好的，甚至屋中还买了几个俏丽的小丫头专门伺候他。
“爹，听闻你找我？”不一会儿蒋鲲大嗓门就从屋外传来，须臾他就踏进蒋岳所在的房间，只见他一身员外打扮，看着根本不像一个奴仆。
蒋岳见他来了，先是将屋中伺候他的小丫头全部赶了出去，让蒋鲲坐到自己跟前，才开口问道：“那边你还有联系吗？”
蒋鲲被他这样猛然一问，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便回了一句：“爹，你说的是哪边？”
“还能是哪边，山上那边。”蒋岳压低了音量。
“爹，你说山上那帮人啊，有，怎么没有呢，这些年关系一直没断呢。”蒋鲲还是那副粗嗓门，倒没在意，这个庄子就属他最大，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他倒没他爹那样。
“有联系就好，你悄悄上去趟，请个当家的来庄上一趟，我有事和他们相商。”蒋岳依旧压低着音量。
“爹，你若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我让人带个话上去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呢？”蒋鲲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这上去一趟着实有些累。
蒋岳闻言睁大了眼睛瞪着他，怒斥道：“叫你去你就去，少在那里推脱，怎么老子的话不管用了？立马就去！”
蒋鲲见他如此，只得怏怏不快的应了下来，转身就准备出发了。
蒋岳见自家儿子离开，眼中泛着阴狠之色。
二人嘴里说的山上，便是京畿南郊外围笋子山。这笋子山处于两山夹杂之中，形似竹笋，便被人当地人唤作笋子山。山上几年前聚集了一伙因为天灾人祸，走投无路之下，而落草为寇的山匪。
这蒋家与这伙贼寇结识也相当具有戏剧性，前些年他儿子蒋鲲打着侯府旗号合伙同一个城中富户做生意，往蜀中贩货。有一次为赶时间，便从途径这笋子山，没想到却被这伙山匪连人带货一起给劫上山。
山匪上山一看，货是不少，可他们能用的也不多，便打算一刀结果蒋鲲他们。蒋鲲为了活命，便说家中有钱，只要山匪遣人通知家中，必定有人送上赎金。
山匪们一听，往日杀人越货倒是干了不少，可这绑票掳人，还从未做过，一伙人商量下，最后还是以此为契机，开拓一下新的业务。于是，便派了个伶俐的喽啰，带着蒋鲲身上的信物，下山找寻他爹蒋岳去了。
蒋岳在得信之后，心中也是焦急，可又不敢张扬。这蒋鲲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将来还指望他为自己养老送终的，一咬牙，便怀揣着上千两银票跟着那个喽啰孤身上山了。
期间也不知两边是怎么谈的，或许是这蒋岳言语了得，有苏秦、张之才，说服了山匪。反正到最后，蒋岳、蒋鲲父子两是平安带着货下山了，至于那帮押货的伙计和那个合伙富户则是不知所踪，一个都没有再见着了。
自那以后，这笋子山下时不时就会发现一些无主的物资，也不知哪个好心人落在那的。山上这帮山匪也再也不干拦路劫道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活了，反而专门在京畿周围绑架富户，勒索赎金，赎金到手，便直接撕票。这些富户全是些家有余钱，却与官面上毫无干系之人，所以被撕票了家属也只有认了。
后来，这伙山匪也算在京畿周围闯出了名号，惹得几次官府派人清剿，他们每次都像是提前得信了一般，在官兵未来之际便逃之夭夭，让官府次次无功而返。几次过后，官府也不想再做这吃力不讨好之事，便由着他们，因此这伙山匪神奇的在中京城的眼皮底下，一直存在至今。
其实，蒋岳上山之后，便和山上贼寇，恶魔臭味相投，父子两亲自下手，杀了那个合伙富户和押货的伙计当作投名状，同山匪们干起了掳人勒索的勾当。山上缺生活物资，蒋鲲便遣人采买送到山脚，然后离去，静等山匪来取。绑架京畿周围的富户，也是蒋岳派人暗中查探，确定目标。至于官府前来清剿，也是他们父子两暗中通风报信。
这山匪这些年不光杀了许多富户，有些得罪蒋岳之人，也得他授意，让山匪出手灭口了。
这回，蒋岳就打算让山匪出手，将赵世安那狗东西宰了。只是这厮毕竟长在中京城内，所以还需得好好谋划一番，所以他才会让蒋鲲上山一趟，请个当家的前来相商。
却说蒋鲲费了一番功夫，上了笋子山，来到山匪的营寨，寻得一帮山匪的统领，道出了来意。
见蒋岳此次如此郑重其事，还以为来大活了，最后几个当家一商量，便决定大当家亲自走一趟，下山与蒋岳那厮共商大计。
这大当家叫做华昇，自诩是三国华雄之后，生的是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又身高八尺，端是做山匪的好料子。因为要下山，这华昇也稍作打扮了一番。他收了收匪气，便和蒋鲲一起下山来到了田庄，见到了蒋岳。
见山上的大当家亲来，蒋岳自是喜出望外，当即便好酒好菜的招呼着。酒酣耳热之际，蒋岳道出了本意。
华昇本以为是来了大活，却没想到是蒋岳的私活，还是在中京城内动手，也有些不大乐意。备不住蒋岳一句加钱，再听闻与赵世安成亲那娘子生的很美，甚至惹来了靖安侯的觊觎时，眼中一亮，还是同意了下来。最后两人定计，决定这几日先悄悄潜入城中，趁着赵世安那厮成婚之时，再出其不意的攻上门去。
两人商量好之后，便又开始推杯换盏，一场酒下来，也是宾主尽欢。晚间休息之时，蒋岳还特意安排了两个俏丽的丫鬟前去伺候。
第二日华昇怀揣银票，满意的离开了，并且保证此事一定办妥。
蒋岳见他离去，冷笑着口中喃喃道：“赵世安，不知我这份成婚礼物你还满意？”
……
正在筹备婚礼的赵世安自是不会知道这来自暗处的恶意，此刻他正满意的看着自家的小院。
经过两三日的整治，这小院也终于焕然一新，像一番样子了。其他之事，也如同他预想的一般，正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只是陈元那里稍微出了一点小意外，听闻赵世安成婚，他便准备叫上十二卫中几个关系好人一同前来庆贺。
得信之后，赵世安也没拒绝他的好意，这陈元也是听闻他亲朋太少，怕他婚礼不够热闹才有此一节。见他答应，冯福也来凑趣，说是到时候唤上三四个相好的军中同袍一起前来恭贺，赵世安自是满口应下。
不过这酒宴就需重做打算了，原本计划三两桌就解决的，眼下怕是六七桌都打不住。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大不了上酒楼连大厨带伙计请一帮人上门就行，至于座椅食材、杯盘碗碟这些，到时候也一并包给他们，反正眼下自己有便宜岳丈褚华阳帮衬着，花钱的时候，他可以稍微大胆一些。
这褚华阳现在对赵世安这个贤婿那可是真的不错，前日心血来潮，对他说要不然趁着婚期未到，不如他出钱另外买处宅子作为新居。
赵世安费了好大的毅力，才婉拒了便宜岳丈这诱人的提议，并且保证日后自己会亲自另折他处，绝不会委屈了褚凝雨的。如此之下，这褚华阳才作罢。
朝堂之上，督察院弹劾靖安侯赵世恪欺男霸女、觊觎同族之妻的也越来越多，几个阁臣的案头都堆了不少。
其中几份弹章中，还暗戳戳遥指兵部右侍郎、泉州节度使、领东南总督的吴简与那赵家还有姻亲，皇帝对此人任用之时，应多加留意。更有甚者，言此次秀女之中，亦有赵家之人。见赵世恪德行，便窥豹一斑而知全貌，想必也未修德行之人，还请皇帝将其逐出宫去。
几位阁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哪能不知其中深意。赵世恪之事闹得如此之大，无非是权利党争，有人在背后推手罢了。不过他们也未轻易表态，这一切还需看皇帝的意思。
几人于是各自单拎出几份弹章，一起觐见皇帝去了。
那位被夺了侯府大管家之职的“忠仆”蒋岳便在此处，赵世恪之所以将他打发到这，一则念他伺候了多年，知晓的太多，二则这田庄的大管事就是他的独子蒋鲲，对他也有个照应。算是让他在此地养老的意思了，说来这个结局对他也算不错了。
可蒋岳在侯府中当了二十多年的大管家，一朝大权旁落，被赶到田庄，整天上无所事事的，他又如何甘心呢？对于将他夺职赶到田庄的赵世恪，他自是满心的不忿。可对于骂他狗贱奴，还将他嘴唇打肿的赵世安，他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其实，他也就是欺软怕硬罢了。蒋岳侯府奴仆出身，根本对付不了赵世恪，自是不敢将满心的不忿和怒火对准他。倒是这赵世安，对于他来说，软柿子一个，自然是将心中怒火倾泄在其身上了。
这不，蒋岳近日听闻赵世安那厮婚期将近，心中愈发的怒火中烧。想着心中这口恶气非出了不可，思虑一阵，便将自己的儿子蒋鲲唤到了自己的住处。
说来这蒋鲲也才二十出头，因为他老子的原因，却能在这侯府的田庄里充任大管事。因此这蒋鲲对这蒋岳还算孝顺，不仅他的住处是田庄内最好的，甚至屋中还买了几个俏丽的小丫头专门伺候他。
“爹，听闻你找我？”不一会儿蒋鲲大嗓门就从屋外传来，须臾他就踏进蒋岳所在的房间，只见他一身员外打扮，看着根本不像一个奴仆。
蒋岳见他来了，先是将屋中伺候他的小丫头全部赶了出去，让蒋鲲坐到自己跟前，才开口问道：“那边你还有联系吗？”
蒋鲲被他这样猛然一问，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便回了一句：“爹，你说的是哪边？”
“还能是哪边，山上那边。”蒋岳压低了音量。
“爹，你说山上那帮人啊，有，怎么没有呢，这些年关系一直没断呢。”蒋鲲还是那副粗嗓门，倒没在意，这个庄子就属他最大，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他倒没他爹那样。
“有联系就好，你悄悄上去趟，请个当家的来庄上一趟，我有事和他们相商。”蒋岳依旧压低着音量。
“爹，你若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我让人带个话上去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呢？”蒋鲲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这上去一趟着实有些累。
蒋岳闻言睁大了眼睛瞪着他，怒斥道：“叫你去你就去，少在那里推脱，怎么老子的话不管用了？立马就去！”
蒋鲲见他如此，只得怏怏不快的应了下来，转身就准备出发了。
蒋岳见自家儿子离开，眼中泛着阴狠之色。
二人嘴里说的山上，便是京畿南郊外围笋子山。这笋子山处于两山夹杂之中，形似竹笋，便被人当地人唤作笋子山。山上几年前聚集了一伙因为天灾人祸，走投无路之下，而落草为寇的山匪。
这蒋家与这伙贼寇结识也相当具有戏剧性，前些年他儿子蒋鲲打着侯府旗号合伙同一个城中富户做生意，往蜀中贩货。有一次为赶时间，便从途径这笋子山，没想到却被这伙山匪连人带货一起给劫上山。
山匪上山一看，货是不少，可他们能用的也不多，便打算一刀结果蒋鲲他们。蒋鲲为了活命，便说家中有钱，只要山匪遣人通知家中，必定有人送上赎金。
山匪们一听，往日杀人越货倒是干了不少，可这绑票掳人，还从未做过，一伙人商量下，最后还是以此为契机，开拓一下新的业务。于是，便派了个伶俐的喽啰，带着蒋鲲身上的信物，下山找寻他爹蒋岳去了。
蒋岳在得信之后，心中也是焦急，可又不敢张扬。这蒋鲲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将来还指望他为自己养老送终的，一咬牙，便怀揣着上千两银票跟着那个喽啰孤身上山了。
期间也不知两边是怎么谈的，或许是这蒋岳言语了得，有苏秦、张之才，说服了山匪。反正到最后，蒋岳、蒋鲲父子两是平安带着货下山了，至于那帮押货的伙计和那个合伙富户则是不知所踪，一个都没有再见着了。
自那以后，这笋子山下时不时就会发现一些无主的物资，也不知哪个好心人落在那的。山上这帮山匪也再也不干拦路劫道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活了，反而专门在京畿周围绑架富户，勒索赎金，赎金到手，便直接撕票。这些富户全是些家有余钱，却与官面上毫无干系之人，所以被撕票了家属也只有认了。
后来，这伙山匪也算在京畿周围闯出了名号，惹得几次官府派人清剿，他们每次都像是提前得信了一般，在官兵未来之际便逃之夭夭，让官府次次无功而返。几次过后，官府也不想再做这吃力不讨好之事，便由着他们，因此这伙山匪神奇的在中京城的眼皮底下，一直存在至今。
其实，蒋岳上山之后，便和山上贼寇，恶魔臭味相投，父子两亲自下手，杀了那个合伙富户和押货的伙计当作投名状，同山匪们干起了掳人勒索的勾当。山上缺生活物资，蒋鲲便遣人采买送到山脚，然后离去，静等山匪来取。绑架京畿周围的富户，也是蒋岳派人暗中查探，确定目标。至于官府前来清剿，也是他们父子两暗中通风报信。
这山匪这些年不光杀了许多富户，有些得罪蒋岳之人，也得他授意，让山匪出手灭口了。
这回，蒋岳就打算让山匪出手，将赵世安那狗东西宰了。只是这厮毕竟长在中京城内，所以还需得好好谋划一番，所以他才会让蒋鲲上山一趟，请个当家的前来相商。
却说蒋鲲费了一番功夫，上了笋子山，来到山匪的营寨，寻得一帮山匪的统领，道出了来意。
见蒋岳此次如此郑重其事，还以为来大活了，最后几个当家一商量，便决定大当家亲自走一趟，下山与蒋岳那厮共商大计。
这大当家叫做华昇，自诩是三国华雄之后，生的是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又身高八尺，端是做山匪的好料子。因为要下山，这华昇也稍作打扮了一番。他收了收匪气，便和蒋鲲一起下山来到了田庄，见到了蒋岳。
见山上的大当家亲来，蒋岳自是喜出望外，当即便好酒好菜的招呼着。酒酣耳热之际，蒋岳道出了本意。
华昇本以为是来了大活，却没想到是蒋岳的私活，还是在中京城内动手，也有些不大乐意。备不住蒋岳一句加钱，再听闻与赵世安成亲那娘子生的很美，甚至惹来了靖安侯的觊觎时，眼中一亮，还是同意了下来。最后两人定计，决定这几日先悄悄潜入城中，趁着赵世安那厮成婚之时，再出其不意的攻上门去。
两人商量好之后，便又开始推杯换盏，一场酒下来，也是宾主尽欢。晚间休息之时，蒋岳还特意安排了两个俏丽的丫鬟前去伺候。
第二日华昇怀揣银票，满意的离开了，并且保证此事一定办妥。
蒋岳见他离去，冷笑着口中喃喃道：“赵世安，不知我这份成婚礼物你还满意？”
……
正在筹备婚礼的赵世安自是不会知道这来自暗处的恶意，此刻他正满意的看着自家的小院。
经过两三日的整治，这小院也终于焕然一新，像一番样子了。其他之事，也如同他预想的一般，正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只是陈元那里稍微出了一点小意外，听闻赵世安成婚，他便准备叫上十二卫中几个关系好人一同前来庆贺。
得信之后，赵世安也没拒绝他的好意，这陈元也是听闻他亲朋太少，怕他婚礼不够热闹才有此一节。见他答应，冯福也来凑趣，说是到时候唤上三四个相好的军中同袍一起前来恭贺，赵世安自是满口应下。
不过这酒宴就需重做打算了，原本计划三两桌就解决的，眼下怕是六七桌都打不住。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大不了上酒楼连大厨带伙计请一帮人上门就行，至于座椅食材、杯盘碗碟这些，到时候也一并包给他们，反正眼下自己有便宜岳丈褚华阳帮衬着，花钱的时候，他可以稍微大胆一些。
这褚华阳现在对赵世安这个贤婿那可是真的不错，前日心血来潮，对他说要不然趁着婚期未到，不如他出钱另外买处宅子作为新居。
赵世安费了好大的毅力，才婉拒了便宜岳丈这诱人的提议，并且保证日后自己会亲自另折他处，绝不会委屈了褚凝雨的。如此之下，这褚华阳才作罢。
朝堂之上，督察院弹劾靖安侯赵世恪欺男霸女、觊觎同族之妻的也越来越多，几个阁臣的案头都堆了不少。
其中几份弹章中，还暗戳戳遥指兵部右侍郎、泉州节度使、领东南总督的吴简与那赵家还有姻亲，皇帝对此人任用之时，应多加留意。更有甚者，言此次秀女之中，亦有赵家之人。见赵世恪德行，便窥豹一斑而知全貌，想必也未修德行之人，还请皇帝将其逐出宫去。
几位阁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哪能不知其中深意。赵世恪之事闹得如此之大，无非是权利党争，有人在背后推手罢了。不过他们也未轻易表态，这一切还需看皇帝的意思。
几人于是各自单拎出几份弹章，一起觐见皇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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