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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桌底

    不过稍微喝点热水就全身出虚汗,悠斗身体似乎有些差劲啊,别是个样子货。

    吉织惠理的思维忽然拐了个大弯,想到某些不可言说的方面去了。

    要不劝劝悠斗去买些补药?这么说会不会有些伤他自尊啊?

    在这个私密问题上张口,感觉就像是和亲戚朋友一起看电影时忽然来了段激情戏码一样尴尬。

    不过吉织惠理岂是一般人,虽然心中羞臊有些难以张口,但长期以长辈自居,她心里积累起了对悠斗的心理优势。

    她戏谑道:“悠斗你的身体有些虚啊,肯定是长久没锻炼过的缘故,以后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锻炼,我家有专用的健身房。”

    我虚?

    悠斗指了指自己,满脸不可置信。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悠斗立即站了起来,先前与高峰美织交流一番颇费了一番唇舌,现在正处于亢奋状态。

    吉织惠理震惊于悠斗的流氓举动,这种时候你不应该自己冷静一下吗,显摆什么。

    这小子还真的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吉织惠理从办公室角落拉了一张椅子放在悠斗正对面,两人中间只隔着一张桌子,硕大浑圆的磨盘落在座椅上,被黑丝袜包裹着的两条大长腿相互交叠,她双手抱胸,双臂压迫着饱满的果实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吉织惠理面容冷清,眼中噙着一抹轻蔑的神色。

    悠斗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乖乖坐回位置。

    可恶,又来这套!

    悠斗心中疯狂呐喊,只要他稍稍表现得有些出格,吉织惠理就摆出一副长辈的表情教训他,让他极为不忿,早晚有一天他会叫吉织惠理知道厉害。

    呵呵,和我斗。

    吉织惠理小孩子似的心中窃喜,她双腿并拢坐正,将椅子拉到办公桌前,玉手托着香腮,一缕发丝垂落在脸庞。

    给了悠斗一个嗔怪的白眼,她没好气道:“小时候你还算是个乖孩子,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学好了。”

    想到这吉织惠理就来气,小时候的悠斗就像是纯洁的白纸,眼睛里透着纯澈清明,现在的悠斗堪称混沌,她曾无意中看见悠斗电脑里存着的学习资料,都是邻居阿姨、隔壁夫人、不讲理的上司,叫她面红耳赤。

    悠斗同样以手托腮,侧着头与吉织惠理对视着,眼中倒映出吉织惠理成熟冷艳的脸庞。

    悠斗也算是见识过不少美女,但是其中鲜少有如吉织惠理这般高贵、典雅的女子,叫人百看不厌。

    悠斗满脸无辜,说道:“没办法,谁叫美丽的吉织阿姨出现在我面前呢。”

    这小子耍流氓还有理了。

    吉织惠理半羞半恼,脸上洋溢着遮掩不住的笑容。

    原先她的世界就只有工作和吉织直也,工作永无尽头,吉织直也做了负心人。

    吉织惠理商场算不上得意,情场一败涂地,身边唯一能够看过眼的男人就只有打小看着长大的悠斗。

    虽然他皮且花心,起码能够逗她开心。

    在情场上遭受重大挫折后,吉织惠理也是活明白了,人开心就好,别的不重要,哪怕悠斗比她小十几岁又怎样,她看上了就是她的。

    一朝勘破,一切都大不同了,原本对悠斗仅是对晚辈的欣赏,而今是男女间的相互爱慕,感情逐渐升温,纵然只是坐而对望也颇有滋味,恨不得把对方刻在心里。

    两人闲聊起来,这可苦了高峰美织。

    明明是三个人出场,为什么我要在桌底。

    悠斗的桌子并非前后通透,只有面向悠斗那一面有开口,否则高峰美织也藏不下来。

    桌肚的空间是用来容纳双腿的,空间极其窄小,即使悠斗双腿并拢侧在一边,尽量留出更多空间。

    然而高峰美织身材高挑,像只猫似的蜷缩着身子才勉强藏下。

    桌子底下,空气有些浑浊,高峰美织身体燥热,脸上热气蒸腾,汗水打湿发丝黏在额头。

    听着悠斗和高峰美织畅聊,高峰美织内心酸涩而又屈辱,她好像是撞见了正室的情人见不得光。

    明明是悠斗君不老实,怎么到头来要她承受后果。

    高峰美织桃花般粉白的俏脸涌现出不忿的神色,嘟着嘴心中咒骂:坏人,害人不浅。

    不过高峰美织性子软绵,她也就只敢在心里发泄一下了。

    偏生悠斗又是个不甘寂寞的人。

    一只不安分的手不知何时从桌沿垂落,伸到高峰美织的侧脸,逗猫似的摩挲着高峰美织光洁的下巴。

    伴随着五指的律动,高峰美织不断躲避,又羞又恼,恨不得咬上一口。

    悠斗君实在是太坏了,居然这样戏弄她,真把她当成猫猫狗狗了。

    高峰美织心里疯狂咒骂着悠斗,奈何所学有限,与其说是骂人不如说是埋怨。

    悠斗忽然开口问道:“吉织阿姨,你说我要不要买只猫养着玩?”

    吉织惠理有些纳闷,怎么聊着聊着说道养猫了。

    回想起悠斗平时连个地都懒得扫,她吐槽道:“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想养猫呢。”

    悠斗一本正经地开始分析养猫的好处:“猫多好啊,一身媚骨,你只需每天提供一点猫粮,就可以每天想亲就亲,想摸就摸,就算是你把它按在床上也不会反抗的。”

    “那你不如养个猫形玩偶,连吃喝都不用了,也免得被养死。”

    悠斗若有深意道:“玩偶就太没意思了,不会动啊。”

    桌底下,高峰美织快急哭了,长时间保持着身子蜷缩的姿势,她全身发麻,偏生悠斗还那么戏弄她,说谁是猫呢。

    好不容易等到吉织惠理有电话进来,她进了里间和委托人讨论案子,高峰美织终于得到了解脱。

    里间的门刚刚关上,她迫不及待的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高耸的前襟剧烈起伏,素来性格软糯的高峰美织炸了毛,她满面羞红,气呼呼地指责道:“悠斗君,你说谁是猫呢,你全家都是猫。”

    虽然高峰美织自问自己确实有点像是笼子里的宠物猫,但是悠斗说出来就太过分了,哪有这么折辱人的,还让她在桌子底下待了这么久。

    生气的高峰夫人别有一番滋味,精致的俏脸露着几分委屈,悠斗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拉着她的双手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用意。

    “我可没有折辱你的意思,只是想让你明白,今后这样的日子很多,千万别怕哦。”

    高峰美织瞬间呆滞了,积蓄的气势衰落到了谷底,也顾不上指责悠斗。